房間內光線昏暗。


    就在盡頭有一處亮光。


    那是一個書桌以及坐在書桌旁的一個皮膚蒼白的男人。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胡奇的到來。


    抬頭目光看來。


    落在胡奇身上,帶著一種審視與打量。


    他抬手鼓掌。


    “您真是讓我感到驚訝!”


    他說這句的時候滿是血絲的眸子上下掃視胡奇。


    似乎是在看什麽怪物一般。


    也不怪他會有這種目光。


    他雖然很看好對方,但也隻是覺得對方有那麽一絲潛力。


    可他沒有想到竟然可以做到無視這座血色公寓的規則的力量抹殺,甚至以一人對抗近百位那些駕馭了夢眼的劇本演員。


    “你不怕我?”


    胡奇手掌張開,那柄黑色巨錘扭曲一下,化作陰影沒入掌心,消失不見。


    “嗬嗬,為什麽要怕!我……”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隻是他話剛說完一半,整個人便如同是被一道疾行的列車撞中一般,直接倒飛了出去,整個人印在牆壁之上,血肉模糊。


    “不怕我?那你真的很勇!”


    胡奇神色漠然,收回手掌。


    對方出現在這裏。


    顯然是與這血字劇本有很大關聯。


    與其聽對方廢話倒不如直接殺了。


    “知道我為什麽不怕嗎?因為我根本死不了。”


    男子的聲音竟然再次從房間中響起。


    隻見,那印在牆上的血肉模糊屍體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而那男子又出現在了一側。


    身上完好無損,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勢。


    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亂。


    雖是如此。


    可他說話之時,看向胡奇的目光卻是帶上了一絲忌憚。


    剛才。


    他竟然連胡奇動作都未看到,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雖然他死不了,死的過程很快。


    但是那股臨死前的痛感卻是實打實的。


    他自然不想再次體驗。


    隻是,下一秒。


    在他話剛說完。


    原本距離他足有十幾米遠的胡奇隻是看了他一眼。


    一瞬間,頭顱直接炸裂。


    無頭的屍體摔倒在地。


    身上更是燃燒起了一股金色火焰。


    很快原地隻剩下一道漆黑的印子。


    這次足足過了近十秒。


    那男人的身影這才再度出現。


    隻不過相比之前,神色沒有了之前的淡然,原本蒼白的皮膚近乎透明。


    這次他臉上滿是驚恐。


    以往血字劇本雖然也會拉進來一些馭夢使,甚至一些智商妖孽的怪物。


    但完全無法與眼前這人相比。


    此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等等……有話好說……”


    他的聲音顫抖著。


    噗!


    毫無預兆地,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如同一把利刃,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


    那隻手精準地抓住了他體內的脊骨,他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睛瞪大,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


    “你……”


    他艱難地側過頭,看向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身後的胡奇。


    此時他的臉色已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


    緊接著,熾熱的火焰再次將他整個身體包裹起來,熊熊燃燒。


    然而,這一次隨著時間流逝,男子那原本會再次出現的身影卻並未出現。


    “我還以為真的死不了呢?”


    胡奇輕聲自語。


    伴隨男子徹底死去,前方原本擺放著的桌椅淡化,消失。


    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本足有四五米高,仿若是一堵牆的巨大黑色書本。


    它靜靜地合攏立在那裏。


    書本的表麵布滿了一道道血色的詭異紋路。


    當目光落在上麵時,那些血色條紋竟如同有生命的活物一般,似乎在不停地蠕動。


    “血字劇本?”


    胡奇目光動了動。


    “不錯,這個就是血字劇本。”


    原本在胡奇肩膀上沉睡的狐三不知何時已經醒來。


    此刻它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那本有著血色花紋的巨大黑色書本。


    “上一次見到這東西,還是三千年的事了。


    恭喜大人,連‘天’都未能尋找到的血字劇本本體都被您給找到了,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狐三邊說邊諂媚地笑著,一個個馬屁如連珠炮般接連不斷。


    “閉嘴!”


    胡奇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狐三見狀。


    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胡奇邁步走上前。


    每當他來到這本血字劇本的近前,剛準備伸出手將其煉化時。


    忽然。


    原本紋絲不動的血色劇本書頁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驅使,驟然打開!


    嘩啦啦!


    書頁快速翻動,最終定格在一副畫麵之上。


    緊接著,一道刺目的紅光一閃而過。


    胡奇隻覺全身一緊,瞬間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此時,一道道漆黑陰影觸須從書頁內洶湧而出。


    似蛇一般靈活地纏繞住了胡奇的身體,然後猛地發力,將他向著書頁內拖拽而去。


    幾息後。


    房間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那一本黑色書頁佇立在房間正中央。


    ——


    與之同時。


    現實世界,正逢清晨時分。


    天光暗淡。


    細密的雨絲編織成一片朦朧的薄紗,將一切都籠罩其中。


    青印市。


    臨近郊區的一處池塘邊,因降雨的影響,水麵上泛起微微漣漪。


    池塘裏的魚兒紛紛浮出水麵,魚嘴一張一合地吞吐著空氣。


    在池塘一側的草叢旁,有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


    他身著一件黑色的雨衣,靜靜地坐在那裏垂釣。


    “網上都說,下雨天水中溶氧量增加,魚會更活躍,更容易上鉤,這次肯定不會空手而歸。”


    男子喃喃自語。


    雙眼緊緊盯著那懸浮在水麵上的紅白色魚漂,眼神中滿是期待。


    忽然。


    魚漂輕輕晃動了幾下,緊接著便迅速下沉。


    男子見狀,神色陡然一振,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哈哈,開門紅啊!”


    他興奮地低呼,急忙伸手去收杆。


    然而,就在他開始收杆時,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魚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迅速彎成了半弧形,這股拉力遠遠超出了他以往釣魚時的感受。


    “這下麵的東西肯定很大,說不定是條大魚!”


    男子心中激動不已,臉漲得通紅,他雙手緊緊握住魚竿。


    使出全身力氣往後拉,慶幸自己的魚竿質量上乘,沒有在這巨大的拉力下折斷。


    隨著男子的拉扯,平靜的水麵開始翻滾起來。


    由於下雨,四周光線昏暗陰沉。


    但因距離較近的緣故,男子還是勉強能夠看清水麵的情況。


    可他並沒有看到想象中魚的輪廓和擺動的魚鰭。


    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縷縷黑色的發絲從水底湧出,在渾濁的水麵上緩緩散開。


    緊接著,一張毫無血色、麵無表情的蒼白女人臉龐緩緩浮出水麵。


    那冰冷的麵容在朦朧的雨霧中顯得格外詭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驚散了周圍的魚群。


    男子隻覺腦袋‘轟’的一聲巨響。


    頭皮發麻,一種本能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身體下意識地向後一仰,直接從板凳上摔了下去。


    “艸!鬼啊!”


    他的喉嚨裏擠出一道驚恐至極、不似人聲的慘叫,整個人連滾帶爬地起身,不顧一切地朝著遠處跑去。


    因速度過快,加上地麵被雨水浸濕變得泥濘濕滑,他跑了沒幾步便摔倒在地。


    但他顧不上疼痛,也來不及查看自己是否受傷,隻是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繼續向前狂奔,直至身影消失在遠處的樹林之中。


    “竟然會出現在水裏?”


    就在女人身後,水麵泛起一陣漣漪,緊接著又是兩道身影破水而出。


    一男,一女。


    正是衛凡與高倩。


    而之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白麵龐,則是偽裝成重傷未愈的歐陽朔空。


    “這是哪裏?我們怎麽會在這兒,那個怪物又跑哪去了?”


    高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目光警惕地向四周掃視著。


    原本手背上的青黑色刺青蔓延,順著手臂來到麵龐的位置。


    這是全力催動這刺青夢眼的征兆。


    她隻感覺到眼前一花。


    再次出現已經在水底了。


    之前血色空間裏那遍地殘肢的恐怖景象早已消失不見。


    從池塘中爬到岸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荒蕪的田埂。


    遠處的天空被陰霾籠罩,霧蒙蒙的一片。


    淅淅瀝瀝的雨絲如細密的銀線般紛紛揚揚灑落。


    “不清楚,但是我們應該脫離血字劇本。”


    衛凡輕聲說道,他的聲音裏透著疲憊。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原本烏黑的頭發上竟多了幾縷銀發,整個人神色略顯憔悴。


    他並未察覺到,一旁的歐陽朔空眼底悄然閃過一絲異色。


    能夠擺脫血字劇本的限製,無外乎兩種可能。


    要麽是主人出手幹涉。


    要麽是衛凡身上的那一件夢眼發揮了作用。


    相比下來,他更加傾向於後者。


    對於歐陽朔空所想。


    衛凡自然不知曉。


    此刻。


    雖然成功逃離,但他的心情卻糟糕透頂。


    感知著身體內傳來的嚴重虛脫感。


    之前,他在動用了右眼時鍾夢眼的力量後,順帶清除了血字劇本的標記,脫離了那處血色空間。


    可惜這並非是他所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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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標至始至終都是那血字劇本,可惜事與願違。


    “為什麽會出現那種怪物?還有,那把碎骨錘,看來當初劫我胡的就是此人。”


    衛凡心中暗自思忖,眉頭緊皺。


    他感到一股怪異之感。


    為什麽這人每次都能成功的打亂他的計劃。


    血字劇本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其擁有的那種編撰能力,簡直恐怖。


    可現在因為對方的原因,他不得不脫離血字劇本,這讓他如何甘心。


    “此人,我日後定然要殺了!”


    他眼中閃過一抹徹骨的冷意。


    “不過好在,也並非毫無收獲。”


    他目光微微一閃,手指不自覺地摸向褲袋裏的一處夾層,那裏有個東西,被揉得皺巴巴的。


    ————


    哢嚓!


    鋼鐵牢門從外打開。


    中年法官身著黑袍,表情冷峻地走進其中,身後跟著兩名持槍獄警。


    法官目光看向坐在一側鐵床旁的人影。


    “被告人,你因涉嫌故意殺人罪,手段殘忍,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致使多名無辜受害者當場死亡……”


    法官展開判決書,聲音沉穩而冰冷,每宣讀一項罪名,都似利箭穿透牢房的寂靜。


    “……經合議庭審議判決,判處你死刑,明早立即執行!”


    說完。


    法官歎息了一聲。


    他看著一言不發的胡奇。


    想到對方的案件。


    總歸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不應該這麽衝動,他們本應該會得到法律的嚴懲,你……”


    他話未說完。


    就被胡奇打斷。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走吧,我想靜一靜。”


    胡奇聲音平淡。


    伴隨牢門關上。


    屋內再次陷入安靜。


    四周偶爾傳來犯人的痛哭,怒罵。


    牢房裏,燈光昏暗。


    四周的牆壁冷硬似鐵。


    寒意從牆壁中滲出,直逼骨髓。


    胡奇靜靜地坐在床邊,雙手被沉重的手銬束縛,雙腳也戴著鐐銬,每一次輕微的移動,金屬碰撞都會發出冰冷而刺耳的聲響。


    他麵容如木雕般木然,眼神空洞麻木,卻又隱隱透著一絲解脫後的釋然。


    他抬起頭,凝視著牆上那扇高高在上、僅能透進幾縷微弱光線的小窗,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


    一幅幅記憶畫麵如潮水般在他眼前不斷閃現。


    從小學時的懵懂稚嫩,到大學的青澀時光。


    畢業後,就業的壓力如大山般壓來。


    他無奈從廚師學徒起步,開始了艱辛的學藝生涯。


    好在他肯吃苦耐勞,且在做菜上天賦異稟,在一眾學徒中嶄露頭角,而後逐步晉升為廚師長。


    辛苦打拚數年後,略有積蓄的他經人介紹相親,結識了一位能談得來的女子。


    兩人相處了一年半載,情投意合,遂結為夫妻,組建了家庭。


    然後開了一家飯店。


    一年後,可愛的女兒呱呱墜地,為這個小家庭帶來了無盡的歡樂。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無情地開始反轉。


    三歲的女兒在一次外出時,竟失蹤不見。


    自那以後,家庭便被濃重的悲傷陰霾所籠罩。


    妻子因自責加上傷心過度,精神幾近崩潰,在一個寂靜的夜裏,絕望地跳樓自殺。


    瞬間,家破人亡,曾經的溫馨港灣支離破碎。


    但他心中始終懷著一絲執念,沒有放棄尋找女兒。


    終於,在不久前,他在一個找孩子的互助群裏獲取了關鍵信息,得知女兒可能在一個偏僻的山村裏。


    他毫不猶豫地踏上尋女之路,在那個偏遠落後的山村裏,找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


    隻見那小小的身影,麵色枯黃,身著破舊衣服,單薄的身軀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看到女兒這般模樣,胡奇的心如被刀割。


    找到女兒的第一時間,他滿心隻想立刻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但事與願違,窮山惡水出刁民。


    山村的老少們聽聞他要帶走孩子,竟一擁而上。


    將他團團圍住,惡語相向。


    不許他踏出村子一步,甚至囂張地揚言要打斷他的四肢。


    胡奇望著這些醜惡的嘴臉。


    心中積壓多年的怒火瞬間如火山噴發,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猛地奪過一名村民手中的鐮刀,在憤怒驅使下,瘋狂地揮舞起來。


    將那些阻攔他的村民一一砍倒。


    鮮血四濺,染紅了他的全身,三十四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消逝。


    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自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


    沒過多久,胡奇便被抓捕歸案。


    由於案情極其嚴重,毫無轉圜餘地,法院直接判處了他死刑。


    好在女兒還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可以依靠,他們定會給予孩子關愛與照顧,肯定比在那山村中過得好。


    胡奇這樣安慰著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是厲害,一個人砍死三十多人,竟然沒有受到什麽傷。”


    胡奇皺了皺眉。


    他的心中沒有恐懼和後悔。


    因為,那些人販子與助紂為虐的人就該死!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個真正拐賣的罪魁禍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隻是被判了幾年而已。


    另外,讓他有些奇怪的是。


    不管是妻子,還是孩子,他都記不清對方的模樣,隻有一個隱約的輪廓,仿佛隔著一層薄紗。


    “算了。”


    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心想反正都要死了,倒不如好好的睡一覺。


    於是,他躺倒在床上,不再多想,閉上雙眼。


    不多時,牢房裏陷入寂靜,唯有他輕微的呼吸聲在黑暗中起伏。


    ……


    一夜無話。


    清晨。


    陰沉沉的天空籠罩著刑場,四周高牆冰冷而森嚴。


    仿佛將這裏與外界隔成兩個世界。


    刑場中央,一根根孤零零的柱子立在那裏,柱子上掛著一塊塊木牌子。


    這些牌子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上麵寫著即將被執行死刑者的名字。


    胡奇很輕易就在上麵看到自己的名字。


    那兩個大字在灰暗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刺目。


    周圍是一片死寂,隻有一排荷槍實彈的行刑人員表情嚴肅地站在一旁。


    刑場上。


    氣氛凝重得如同實質,伴隨著一聲聲槍響。


    一個個犯人應聲倒下,身軀在地上抽搐幾下後,便徹底沒了動靜,當場死亡。


    “判被告人胡奇,執行死刑,請示是否立刻執行?”


    執行官的聲音在寂靜的刑場中顯得格外冰冷。


    “執行!”


    上級簡短而決然的命令下達。


    胡奇閉上了眼睛。


    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恐懼。


    仿佛身後那指著自己頭的槍管就是一根無用的燒火棍。


    根本不可能傷害到自己一般。


    “自己莫不是精神出現了問題?”


    他不由心中升起這個念頭。


    正常人在這種場景被槍口指著。


    還有那些死在麵前的犯人。


    最起碼也會掌心冒汗,呼吸也會在瞬間變得急促而紊亂,心髒開始瘋狂地跳動。


    思緒會瞬間陷入混亂,各種念頭如走馬燈般閃過。


    甚至嚴重的情況還會出現失禁尿褲子。


    可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一點恐懼。


    這顯然是不怎麽正常。


    “打開槍栓,三,二,一!放!”


    砰!


    一顆子彈裹挾著死亡的氣息,如閃電般自槍口噴薄而出。


    精準命中胡奇的後腦勺。


    隻是血肉飛濺的場麵並未出現。


    隻聽‘咣當’一聲脆響,那顆原本應該貫穿他頭顱的子彈竟扭曲變形,無力地落在地上。


    而胡奇依舊筆直地挺立在那裏,紋絲不動。


    短暫的沉默過後。


    一道冰冷得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再次在刑場上空響起。


    “重新執行!”


    與此同時,周圍的行刑隊員們迅速調整狀態。


    一個個黑洞洞的槍管再次齊刷刷地對準胡奇,手指毫不猶豫地直接扣動扳機。


    砰砰砰……


    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傾瀉在胡奇的身上,可令人驚愕的是。


    這些子彈打在他身上時,就好似擊中了一座鋼鐵澆築而成的鐵人一般。


    僅僅在他的體表迸射出道道微弱的火光,隨後便紛紛彈落一地。


    “你們…是…在逗我玩嗎?”


    胡奇微微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


    身上原本束縛著他的鐐銬和繩索驟然崩裂,化為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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