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山坳中,一條清澈的小溪緩緩流過,青山綠水,頗有點詩情畫意的感覺。


    “楊麒,快,抓住,抓住……哎呀,你這個小笨蛋,好不容易抓到這麽大個兒的,你怎麽讓它給溜了呢?!”


    一個小男孩兒,滿手的溪水,沾著沙子,委屈地嘟囔道:“太滑溜了,我抓不住呀……”


    “小笨蛋,算了,再找吧!”年紀比較大的女孩兒嘟了嘟小嘴兒,掉轉身子,光著小腳丫又朝溪水裏走了過去。


    清澈見底的溪水中,她那嬌小如玉的腳丫清晰可見,如同藝術品般可愛。


    女孩兒彎著腰,挽著褲腿,袖子,許是玩兒的累了,她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她身後,兩個小男孩兒嬉笑著,一會兒在這裏撲騰兩下,一會兒又去掀開那邊水底的石頭,玩得不亦樂乎。


    “姐姐,姐姐,你看,你看呀,我又抓到一條,好大的個兒呢!”其中一個小男孩兒緊緊地攥著雙手,獻寶般地送到姐姐跟前炫耀著,“楊麟才是小笨蛋呢,他一條都沒抓到!”


    “胡說,你是笨蛋,你是笨蛋……”另一個小男孩兒不忿地叫嚷著。


    “不準吵架!”女孩兒清脆地訓斥道,說著,她接過弟弟手中的泥鰍,彎著腰,放進旁邊的罐子中。


    起身抬頭的功夫,正好看到那邊山上有三個人順著山間小路往下走來。


    一下子,她就愣了,呆呆地看著那邊兒。


    “姐,你看什麽呢?”


    弟弟的叫聲讓她驚醒了過來,她蹲下身子,一把拽過兩個弟弟,指著那邊山上說道:“楊麒。楊麟,你們看。那邊有人過來了。像不像你們楊欣哥哥,還有石頭哥哥?”


    兩個小家夥兒眨著眼睛,仔細地看了過去,沒一會兒,其中一個就驚喜地叫嚷了開,“是哥哥,是哥哥他們……不過,那還有個姐姐是誰啊?”


    “我知道。我知道,那一定是嫂子!”另一個小家夥兒得意地回答道,看樣子,他很是為自己能想到這個答案而得意。“對不對,姐姐?那一定是嫂子吧?”


    “臭小子,就你知道!”梅梅輕輕地敲了楊麟的腦袋一下,臉上綻放出興奮的笑容。站起身子,撒開小腳丫就跑了起來,“你們倆在這裏等著,姐姐過,不準亂跑啊!”


    “姐姐,你等等我,我也要去!”


    “我也去。我也去。哎呀,姐姐。你鞋還沒穿呢……”


    這時候,楊欣三人正從山上往下走,出租車隻能在鎮子上停,他們三人還得提著幾個大箱子翻過兩座不算太高的山頭才能到家。


    “瑩瑩姐,過了這個山坳,就快到家了!”楊欣一邊走,一邊說道。


    “恩,這裏的風景很不錯呢!”薛瑩瑩說道,她扯了扯楊欣的衣角兒,有點忐忑地說道:“楊欣,你家裏人都在家嗎?”


    “我哪兒知道啊!”楊欣失笑,“怎麽,還擔心呢?放心吧,我爸爸媽媽一定會喜歡你地,不信你問石頭!”


    “對啊,放心吧瑩瑩姐,幹爹幹媽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你呀,就別操心了!”


    “哥


    正說著話,忽然傳來清脆地叫聲,聲音中飽含著驚喜。


    “梅梅?!”楊欣也看到了正衝過來地女孩兒,和李石頭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慢點兒,梅梅,別摔著!”


    下一刻,梅梅就衝了過來,一下子跳到了楊欣的身上,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甜甜地叫到:“哥怎麽回來了?”


    “哥哥想你了,所以就回來拉!”楊欣笑道,“快下來,小豬仔一樣,沉死了,都快把哥哥的脖子勒斷了!”


    “討厭,你才是小豬仔呢!”梅梅嬌嗔道,不過還是乖乖地從楊欣身上跳了下來,然後笑著對李石頭叫道:“石頭哥哥


    “哎李石頭應了一聲,在梅梅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想你石頭哥哥沒有?”


    “想,當然想拉!”小姑娘見到日思夜想的兩位哥哥,臉上的笑容濃得都化不開了,“哥位漂亮的姐姐是誰啊?”


    “當然是大嫂啦!”楊欣笑著說道。


    “嫂子好!”梅梅脆生生地叫道,同時用目光審視著薛瑩瑩,卻還緊緊地摟著楊欣地胳膊,目光中帶著警惕,像極了護食的小貓兒。


    “你就是梅梅吧,你哥哥他經常說起你來,嗬嗬,比你哥哥說的還要漂亮呢!”薛瑩瑩笑道。


    “真的嗎?”梅梅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畢竟是個小丫頭,最喜歡聽人說自己漂亮了,尤其這話是從薛瑩瑩這種極品美女口中說出來地,“嫂子你才漂亮呢!哥哥真有福氣!”


    聽說楊欣經常跟薛瑩瑩提起自己,梅梅心中的警惕放鬆了不少,她年紀還小,也隻是單純的害怕有人把那個一直以來最疼愛自己的哥哥給搶走,有了媳婦兒忘了妹妹地事例,她可是聽說過不少呢!


    “梅梅,你的鞋呢?”楊欣問道。


    “哎呀,還在河邊兒呢,剛才跑得急了,忘了穿……”


    “你呀,都大姑娘了,還這麽丟三落四的,跑河邊兒去幹什麽了?又是去抓魚?”


    梅梅吐了吐舌頭,點頭道:“恩”


    “哥哥,哥哥


    這時候,兩個小家夥兒也跑了過來,他們倒是仔細,先把自己的鞋子穿好才跑來,楊麟的手中還提著梅梅的鞋。


    “哎


    楊欣和李石頭一人抱著一個,在小家夥兒的臉上親了一


    “想哥哥了沒有?”


    “想,想死你了!”楊麟答道,那邊兒,楊麒在李石頭地懷中。歪著腦袋打量著薛瑩瑩,脆聲說道:“哥。嫂子好漂亮啊!”


    “小東西。就你嘴甜!問嫂子好!”


    “嫂子好兩個小家夥異口同聲地大聲叫道。


    “哎,嫂子地臉紅了楊麒忽然叫嚷了起來,結果,薛瑩瑩更不好意思了。


    “就你眼尖!”楊欣忍不住笑,“好了,我們回家吧,爸媽他們都在家嗎?”


    “在……”


    “梅梅,你都大姑娘了。怎麽還和小時候那樣,光著腳下河摸魚?”


    “什麽啊,是楊麒楊麟硬要我帶著他們來的,人家可不是小孩子了。害我作業都沒完成……”


    “好了,現在有你嫂子在,學習上有什麽問題你就問你嫂子,你嫂子可是北京大學地高材生呢。比你哥哥我要聰明多了!”


    “真的啊,嫂子,北京大學漂亮嗎?我也想去那裏上學呢……”


    一路地歡聲笑語,所有人都興奮得不得了,到家地時候,薛瑩瑩的臉都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般了。


    沒辦法,路上經過農田。碰著下地幹活的村民。少不得要問問這個俊俏的姑娘是誰家的,一問一答。再麵對著村裏人那審視,驚豔,曖昧的目光,她不臉紅才怪呢!


    結果,還沒到傍晚的時候,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了老楊家地大狗子領了個城裏姑娘回來,而且那姑娘的容貌美得驚人,被傳得如同仙女兒一般……


    倒是楊欣這乳名兒,讓薛瑩瑩暗笑不已,也算是轉移了她一部分注意力。


    一行人回到家裏,結果,楊欣的父母,二娘都在,楊父在院子裏擺弄木器,雖然家裏條件好了,在楊欣的堅持下,一家人不再用下地幹活,可忙活了一輩子地楊父閑不下來,幹脆就做起了木器,他本就有這麽個手藝,現在時間多了,這木器做的是越精湛了,周圍十裏八村的人都知道他的木器做地好。


    “爸!”


    遠門是開著的,隔著老遠,楊欣就看見了父親的身影,大聲地叫了起來。


    “楊欣?石頭?!”楊父抬頭,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有抑製不住的驚喜,“你們怎麽回來了?”


    “這不趕上放假嘛,回家看看!”楊欣提著東西走進院子,說道,“爸,您還好吧?”


    “好,好,什麽都好!”楊父開心地笑道,看到薛瑩瑩,他愣了一下,問:“兒子,這是誰家的閨女啊?“這是……恩,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山裏人不是很習慣這個稱呼,楊父愣了一下。


    “伯父,您好,我叫薛瑩瑩,您叫我瑩瑩就可以了!”對著未來公公的目光,薛瑩瑩感到一陣羞澀,臉都紅了,不過還是俏生生地問候了一句。


    “哦,你好,你好!”楊父看著對麵這閨女羞澀地樣子,猛地反應了過來,女朋友,那不就是準媳婦兒嗎?!好小子,厲害啊,竟然帶了這麽個俊俏地姑娘回來,“閨女,快別站著了,回屋去,回屋去。”


    “爸,媽和二娘呢?”


    “她倆這兩天在家閑著沒事兒,縫喜被呢,說是要留著將來給你們成親用!”


    “喜,喜被?!”楊欣大汗,貌似我離法定的結婚年齡還早著呢吧?這就開始準備結婚用品了?!開什麽玩笑啊!


    不過他也知道,農村就這麽個習俗,紅白喜事,多是提前好多年就開始準備了,這是一份兒傳統,一種心情。


    薛瑩瑩一聽這話,頓時大羞,她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個情況,在縫喜被,“說是要留著將來給你們成親用地……”楊父的話在她耳邊回蕩,引起一陣陣遐想喝羞澀。


    見他兩人這樣兒,李石頭和梅梅在一邊兒擠眉弄眼地笑著,卻又不好大聲笑出來,免得讓第一次上門的薛瑩瑩抹不開麵子。


    隻有楊麒楊麟兩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不明所以,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這個新來的嫂子為什麽臉會那麽紅……


    小孩子的心思很簡單,楊麒張嘴就道:“哎呀。嫂子臉紅紅的,真好看!”


    “撲哧!”


    這下。李石頭和梅梅憋不住了。一下子笑了起來。


    楊欣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這小家夥一眼,“就你話多!”然後拉起薛瑩瑩的手,捏了捏,這才往屋子裏走去。


    李石頭咧嘴笑著,蹲下身子,一用力,把兩個小家夥都抱在了懷裏,笑道:“小東西可真會說話。讓你嫂子抹不開麵子,小心一會兒她把帶給你們的玩具都扣下,一個都不給你們了!”


    楊麒眨了眨眼睛,又是驚喜。又是惶恐,一下子把嘴巴捂住了,甕聲甕氣地說道:“不說了,我再不說了!”


    楊麟瞪了哥哥一眼。小大人兒一般說道:“要是因為你,把嫂子送給我們地玩具弄沒有了,我,我就三天,不,兩天不和你玩兒了……”


    “哈哈……”李石頭笑了起來,家的感覺真好!從小就是孤兒地他。對這種溫情更為享受。更為眷戀。


    梅梅跟在他們身後,笑著。心裏還有一點淡淡地失落,哥哥能找到這麽好的女朋友,她這個做妹妹的心裏替他高興,卻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哥哥,再也不是那個隻屬於自己,隻對自己好的哥哥了,他已經有了將會陪他走完後半生的愛人,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家庭……


    看著兒女們進屋去了,楊父愣愣地站在那裏,心裏異常高興,楊欣能帶回來這樣的媳婦兒,怕是沒有比他們這些做父母地更高興了。


    好半天他才喊了一聲,“孩子他娘,大狗子和石頭回來了!”然後把手裏的工具往地上一丟,抬腳跟著進屋去了。


    楊欣他們把提著的東西隨手放在正廳的地上,一起走進裏屋,果然,楊母和他二娘兩人正一個坐在炕上,一個站在炕邊上忙活著。


    炕上,則滿是棉花,陣線,剪刀等用具,以及那火紅得耀眼地龍鳳喜布。


    刷地一下,薛瑩瑩的臉色就紅得和那喜布有得一拚了!


    “媽,二娘!我回來拉!”


    楊母和他二娘已經聽到了屋外楊父的吆喝聲,這時候正站起身來,準備出來迎接呢,見楊欣和李石頭回來了,兩人都是樂得合不攏嘴。


    “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來,讓媽看看,瘦了沒有!”楊母一把拉過兒子,上下打量著。


    二娘沒說話,隻是淡笑著看著楊欣,她本就是個不多話的女人,柔柔弱弱地,但一直把楊欣當自己的兒子來看,所有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呢。


    “大狗子,這是誰家的閨女啊,也不給媽和你二娘介紹介紹?”


    結果還沒等楊欣說話,楊麒嘴快,張口就叫道:“我知道,我知道,這是嫂子!”


    “你又亂說話!”結果,還沒等別人反應呢,楊麟就指著哥哥不滿地叫道,楊麒一聽這話,立馬捂住了小嘴兒,“不說了,不說了……”


    哄地一下,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出來,連薛瑩瑩都沒忍住。


    楊欣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這兩個小搗亂一眼,這才對楊母道:“媽,這是我女朋友,薛瑩瑩!”


    “伯母好,二伯母好,我是楊欣的女朋友,你們叫我瑩瑩就好了!”薛瑩瑩忍住羞澀,俏生生地說道。


    “哎,女朋友,那不就是媳婦兒嘛!”楊母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然後拉住薛瑩瑩地手,“來,讓我好好看看……嘖嘖,這閨女可真俊,是吧?他二娘?”


    楊欣的二娘笑著點了點頭,“恩,大狗子好福氣!”


    汗,又是大狗子……楊欣滿頭黑線,過年地時候,好不容易把家人地稱呼給改了過來,眼下,看來那些功夫是徹底白費了……


    早上上的飛機,下了飛機又顛簸了那麽長時間,一家人說了沒一會兒話,就到了傍晚兒子和幹兒子都回來了,尤其是新媳婦兒第一次上門,楊母就開始張羅著要做一桌豐盛地晚飯。慶祝慶祝。


    現在,就不需要像過年時那樣。為了做點好吃的。還得特地翻過兩個山頭,去鎮子上采購,楊家這近一年的時間,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幾畝地都交給了村子裏的親戚播種,自家就留了一小部分,也不種糧食,隻是種上了各類蔬菜。


    院子大了。他們也沒有養花遛鳥地興致,反而是養了一群小雞小鴨,後院還有牛羊,雖然不指望靠這些牲畜改善生活。可有這些東西,畢竟也算是個事兒,不至於因為沒有農田而閑悶……


    當下,楊父。楊欣和李石頭就殺雞殺鴨,還準備宰一隻小羊羔,年前買了一隻母羊,年後下崽,一公一母,母的留著可以擠奶,公羊倒是沒什麽用途。又不能下地幹活。純粹是個吃貨,眼下秋後宰了。正是肥嫩地時候。


    楊母,他二娘,梅梅和薛瑩瑩她們一幫女人,則是下地去摘菜,回來洗淨收拾,準備做飯。


    一家人這就忙活了起來。


    唯一沒事兒地,就是楊麒楊麟那倆小家夥了,可他們也沒閑著,兩人坐在炕上,身前擺放著一大堆新玩具,各色零食,可把這倆小搗蛋給忙得個不亦樂乎。


    “石頭!這是殺雞,你以為是在砍人嗎?!哪有這樣兒的?!”楊欣看到李石頭那生疏的樣子,說道。


    “那個……殺雞,砍人,都差不多啦,反正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嘛……”李石頭嘿嘿笑道。


    楊父愣了,“怎麽,石頭經常砍人啊?”


    “啊?!”楊欣和李石頭對視了一眼,急忙搖頭,“開玩笑呢,開玩笑呢,嘿嘿……”


    說著,楊母她們四個女人從外麵挎著菜籃子進來了,“梅梅,陪你嫂子進屋裏坐坐,有我和你媽做飯就可以了,你嫂子第一次上門,又坐了一天的車,可別把她給累壞了!”


    “不用的伯母,在家的時候也是我做飯,您就讓我來吧!”


    “那哪兒能成?第一次來就讓你做飯,人家還不得說我是惡婆婆啊,你去好好歇著,我和你二娘一會兒就好!”


    薛瑩瑩雖然是稱呼伯母,二伯母,可楊母卻是以婆婆自居了,嘴裏也是“你二娘,你二娘”的說著,儼然是一家人的樣子。


    兒子領回來這麽個又漂亮,又大方,還知書達理地好媳婦兒,楊母心裏簡直是高興壞了。


    “媽,你就讓瑩瑩姐做吧,你不知道她做飯有多好吃!”楊欣說道。


    “臭小子,一邊兒呆著去,哪有你這樣兒的?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媳婦兒!”楊母嗔道。


    “你就是讓她坐著,她也坐不住啊,這樣好了,你和二娘切菜,打下手,然後讓瑩瑩姐下鍋炒,這樣,既不會累著她,也可以嚐嚐她的手藝了!”


    楊欣的觀念很傳統,就是娶了個仙女做媳婦兒,回家地時候,她也得做飯,做家務,讓母親休息休息,最多,大家一起做,反正是想閑著,那是不行的!


    好在薛瑩瑩是個好姑娘,若是來個非主流少女,怕是早就翻臉了……


    一家人忙著準備飯菜的時候,楊母忍不住從廚房裏溜了出來,走到院子裏,把兒子拽到一邊兒,小聲地問道:“大狗子,你跟媽說,這閨女真是你媳婦


    “媽不是和你說了嗎?要叫楊欣,不要叫大狗子……”楊欣有點無語。


    楊母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管他什麽大狗子還是楊欣,不都是自己的兒子嘛,“好好好,楊欣就楊欣,你先答話兒!”


    “媳婦兒還算不上,現在還隻是女朋友,你兒子今年才多大啊,離結婚地年齡還早得很呢!”


    “女朋友就是媳婦兒!”楊母把兒子的話自動過濾了一下,“不錯,你這臭小子倒是厲害,媽這麽大把年紀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俊的閨女呢,人又好,知書達理的,聽梅梅說,她在那個什麽北京大學念書?梅梅說那是全國最好的學校了,嘖嘖,這要擱以前,那不就是女狀元了嗎?”


    “恩,這倒是不假,瑩瑩姐很聰明,比你兒子強多了!”


    “聰明好,聰明好啊,這閨女人長得也漂亮,將來給媽生個大胖孫子,肯定是又俊又聰明,電視裏不是說,這叫那個什麽遺,遺傳的嘛?”


    “基因遺傳……媽,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才多大啊,您就急著抱孫子了?!”楊欣哭笑不得。


    “不小啦,你爸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和我成親了……”


    楊母得了兒子地肯定答複,滿心歡喜著念念叨叨地回到了廚房。


    做父母地見著子女找到了合適的對象,那簡直比什麽都開心,在他們看來,這可是關係到兒女一生幸福地大事!


    送走了母親,楊父又開始在他耳邊嘮叨了,說起來,兒子領回一個優秀的媳婦兒,也是件讓他長麵子的事情。


    看看,周圍十裏八村的,哪家的小子能找著這麽好的媳婦兒啊?


    拿多少彩禮都不用想!


    一家人齊上陣,忙碌了好一會兒,天色擦黑的時候,一桌豐盛的晚飯終於被端上了飯桌。


    薛瑩瑩的手藝自然是不用說了,連已經品嚐過多次的楊欣和李石頭都放開了肚皮,畢竟因為薛瑩瑩參加軍訓,兩人已經很久沒享受過如此美味了。


    楊麒和楊麟那倆小搗蛋,本已經被楊欣他們帶回來的零食填飽了肚子,可眼下,依然是吃得滿臉是油,你爭我搶的不停地往嘴裏塞。


    楊父楊母他們一邊吃,一邊笑,沒想到,薛瑩瑩這麽漂亮的姑娘,還是城裏來的,竟然做得這麽美味的飯菜,實在讓人驚訝!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他們對薛瑩瑩這位準媳婦兒,已經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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