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庭會所,又吃了頓大餐解氣。


    許清霧才回到宴寒舟的別墅青棠園。


    收拾行李!


    她一刻都不想等,擁抱自由的心,空前雀躍。


    “許小姐,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宴總呢?”


    管家李媽,看到許清霧一個人回別墅,卻不見宴寒舟的身影,忍不住皺眉。


    開口的語氣,也十分不善,好像不跟著宴寒舟,許清霧連進這棟別墅的資格都沒有。


    “我跟宴寒舟又不是連體嬰,他愛回不回,關我什麽事。”


    許清霧一聲冷嘲,李媽卻如遭雷劈。


    見鬼了,平常恨不給宴總當連體嬰、牛皮糖的許清霧,竟然用這麽大逆不道的話說宴總,她是吃錯什麽藥了。


    “許小姐,容我勸你一句,作為女人,就該知書達理、溫柔善解人意,你這樣無理取鬧,隻會惹宴總厭煩。”


    李媽的話,滿含訓誡,眼底更是露出嘲諷的譏誚。


    她從來都瞧不起許清霧,一個仗著姿色,門不當戶不對的虛榮女人,也敢攀附他們宴總。


    隻有夏妍小姐那樣的名媛淑女,跟宴總才是天生一對。


    別以為她不知道,夏妍小姐今天回過,宴總親自去接,許清霧這是吃醋,才故意鬧騰。


    她不是宴總,可不會慣著她!


    聽到李媽的話,許清霧才想起來,這位青棠園的管家,向來嫌惡自己。


    往日裏,沒少在宴寒舟麵前抹黑自己,誇讚夏妍,讓她的舔狗生涯,無緣無故吃了不少苦。


    “許小姐,要我說,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您這樣的心機女,我見多了,自作聰明玩弄手腕,下場都不會好。”


    李媽的話剛落,“啪”地一聲,臉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她發出淒厲的叫聲,猛地捂住臉,看向無畏吹著發紅手掌的許清霧。


    “臉皮真厚,手都打紅了。”


    許清霧心疼的看著自己不算嬌嫩的手。


    這些年,在青棠園,為了貫徹舔狗係統“抓住男人胃”的宗旨。


    她日日為宴寒舟洗手作羹湯,偏生宴寒舟嘴刁挑剔。


    愣是將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懶人,逼成了星級大廚水準。


    她可憐的小手手,等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定要去美容院,好好養護,讓它重返嬌嫩。


    “許清霧,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打我,反了天了!”


    被打懵逼醒轉後的李媽,第一時間就是掄著胖手,打回去。


    可早已站上樓梯的許清霧,壓根沒給她這機會,腳一抬一踹,再度將李媽踹翻在地。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對我大呼小叫,再狂吠,我扇爛你的嘴。”


    不用再裝舔狗溫柔花的許清霧,一秒恢複不肯吃虧的霸王花脾性。


    天知道,她在這狗屁青棠園當舔狗,忍的有多辛苦。


    李媽是青棠園的老人,一手帶大宴寒舟,出於對宴寒舟的尊敬,她對這個老逼登也是敬重有加。


    哪怕受了委屈,也從不反抗,因為她會找宴寒舟告狀。


    “許清霧,你等著,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宴總!”


    李媽疼的“哎喲”叫喊,拿手機的動作卻格外麻溜。


    她等著看許清霧跪地求饒,畢竟這個舔狗女人,一向把宴寒舟的話,奉為金科律令,但凡提到宴總,準保乖的跟貓咪一樣。


    誰想電話都撥下了,許清霧仍沒有動作。


    她站在台階上,挑著那雙勾魂攝魄的狐狸眼,笑的一臉輕蔑。


    “忘了告訴你,我跟宴寒舟分手了,哦,我踹的他。”


    說完,不顧李媽目瞪口呆的驚悚表情,轉身上樓收拾行李。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宴寒舟的電話接通。


    隻是嗓音,透著與以往不同的煩躁與疲憊。


    “喂,李媽,怎麽了?”


    錯愕中的李媽,趕緊回神。


    “宴總,不好了,許清霧要離家出走,還欲擒故縱說跟您已經分手,還是她踹的您,她還把我……”


    李媽一股腦羅列許清霧諸多罪證,可還沒說到自己挨揍的事,對麵就匆匆掛了電話。


    許清霧東西收拾的很快。


    她在這裏,也沒什麽特別的,無非就是把她之前花重金,給宴寒舟買的所有禮物,都搜刮了個遍。


    渣男不配擁有她的任何禮物。


    說起來諷刺,給宴寒舟當了五年舔狗,這個狗男人都沒送過自己一件像樣的禮物。


    最值錢的,也就價值上萬的珍珠發卡。


    男人既狗且摳,可以直接歸為有害垃圾處理了。


    許清霧將珍珠發卡,直接入了垃圾桶。


    轉身提起行李,走出房間。


    她下樓時,正好看到李媽一瘸一拐,眼露驚慌看著她,以及她手中提著的行李箱。


    她沒想到許清霧是來真的,一時間也有些慌。


    “許清霧,宴總可不吃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小心演過了頭,正好被宴總一腳踢開。”


    許清霧冷森森轉頭,似笑非笑看著不長記性的李媽。


    李媽霎時一悚,下意識抬手捂住了臉。


    許清霧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青棠園。


    許清霧離開後十分鍾,宴寒舟的車,一路疾馳趕回青棠園。


    “許清霧呢?”


    一進門,還沒等李媽告狀,宴寒舟就帶著低冷的怒吼,闖了進來。


    “宴總,許清霧十分鍾前就走了,我看她那行李箱不輕,指不定拿走了別墅多少值錢的東西,宴總我建議清點下物品,以免出了家賊!”


    李媽正喋喋不休,冷不丁宴寒舟一記冰冷的眼神掃過來,刺的她再度頭皮發麻。


    “她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


    宴寒舟麵容看著沉靜,可熟悉他的李媽卻知道,他很生氣。


    李媽眼底倏然閃過一道幽光,她不介意在許清霧跟宴總,本就分崩離析的關係上,再加一把火。


    “說了,許清霧說,是她跟您分的手,還說……”


    李媽支支吾吾起來。


    宴寒舟卻不耐煩催促,“還說什麽?”


    李媽麵露為難,“還說,厭倦了宴總,哪怕往後宴總八抬大轎抬她,她都絕不會回來,我看這次許小姐,是鐵了心要走!”


    “砰”地一聲,花瓶被砸裂在地的聲音。


    宴寒舟的臉怒到極致,“許清霧,有本事滾出去就別再回來!”


    她名下所有錢,可都存在他的名下,離開他,他看她怎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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