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飛雪懸於半空,直麵雪蟒,心中的鬥誌已然熊熊燃燒至頂點。


    眼見雪蟒凶悍異常,他再也按捺不住仰頭爆喝一聲,這聲怒吼如雷霆萬鈞。


    隨著這聲暴喝,西門飛雪體內的靈力仿若決堤的洪水。


    緊接著,西門飛雪雙手猛地一揮,手中長劍頓時白光大漲,如同一道劃破蒼穹的流光,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雪蟒斬去。


    雪蟒察覺到危險降臨,想要躲避。


    可那劍速實在太快,它隻來得及微微扭動身軀。


    “哢嚓”一聲巨響,仿若驚雷在耳邊炸開,雪蟒那水桶般粗細的尾巴應聲而斷,鮮血如噴泉般四濺,灑落在下方的土地上,瞬間將一片草地染得通紅。


    路千秋站在一旁,親眼目睹這一幕,震驚得無以複加,嘴巴大張。


    他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


    她怎麽也想不通,記憶中那個曾經被自己隨意欺壓的西門飛雪,為何如今竟變得如此厲害?


    這強大的實力,這淩厲的招式,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短暫的驚愕之後,路千秋心中的不甘如火山噴發。


    她絕不能容忍自己敗在西門飛雪手中,更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辛苦飼養的靈寵就此落敗。


    想到此處,路千秋一狠心,銀牙緊咬,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射而出,直直地朝著雪蟒飛去。


    那血滴在觸碰到雪蟒的瞬間,仿若給它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雪蟒原本因斷尾而稍顯萎靡的氣勢瞬間重振,它的身軀劇烈顫抖,周身鱗片泛起一層詭異的血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變得更加猙獰可怖。


    “吼——”


    一聲怒吼,頓時似乎地動山搖般!


    此時的雪蟒,已被血腥激發的變得凶猛無比,再次朝著西門飛雪瘋狂吼來。


    西門飛雪看著眼前這仿若癲狂的雪蟒,卻隻是輕輕搖頭。


    就在雪蟒再次撲來的瞬間,他雙眸之中光芒一閃,原本黑色的瞳孔竟在刹那間變成一片赤紅色,仿若兩團燃燒的烈焰。


    緊接著,西門飛雪雙手迅速結印,周圍的空氣仿若被點燃,溫度急劇攀升。


    刹那間,西門飛雪周身燃起一片熊熊烈火,這火焰並非普通凡火,而是由他體內純淨的靈力凝練而成,溫度之高,足以融金化鐵。


    西門飛雪大喝一聲,雙手向前猛地一推,那片烈火朝著雪蟒洶湧撲去。


    雪蟒雖凶悍,可麵對這鋪天蓋地的火焰,也毫無招架之力。


    火焰瞬間將它包裹,雪蟒在火中痛苦地翻滾、嘶吼,可那火焰越燒越旺,任憑它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短短片刻,雪蟒那龐大的身軀便被燒得焦黑,最終化作一堆枯骨,“劈裏啪啦”地散落一地。


    西門飛雪收起功法,緩緩落回地麵。


    西門飛雪目光冷峻地直視著路千秋,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如同冰碴。


    “路千秋,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滾吧!我西門飛雪雖不齒你的行徑,但念在你是女子,不願與你過多計較,莫要再逼我出手。”


    言罷,他微微側身似是表明不願再與她糾纏。


    路千秋聽聞此言,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在她心中,今日這場慘敗已是奇恥大辱,而西門飛雪這番看似大度的不打女人言論,更是像一把利刃,直直地戳進她的自尊心。


    她什麽時候輸過?


    她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西門飛雪,胸脯劇烈起伏顯然是怒極攻心。


    “西門飛雪!”


    路千秋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你別得意得太早,今日這筆賬,我路千秋記下了!你最好記住,遲早有一天,我定會讓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把所有的屈辱加倍奉還給你!”


    她的聲音在山穀間回蕩,驚起一群飛鳥。


    此時的路千秋,恨不得立刻將西門飛雪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路千秋身旁的幾個手下,見自家主子吃了這麽大的虧。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較為機靈的小個子男人,趕忙湊到路千秋耳邊,低聲說道:“小姐,您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啊!您想想,此番咱們來這西南山,為的就是尋得那古落葉和靈幽草,給司馬家主獻禮祝壽。”


    “若是空手而歸,司馬家主必定大發雷霆,到時候遷怒於您,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點頭附和。


    “是啊,小姐,這西門飛雪固然厲害,可咱們也不能示弱。您要是現在退縮了,往後在司馬家可怎麽抬頭做人啊?”


    “再說了,咱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不成?”


    這些手下深知司馬家主的脾性,一旦觸怒他後果不堪設想。


    路千秋聽著這些話,心中更是矛盾糾結。


    一方麵,她深知手下所言非虛,此次任務若是搞砸,自己在司馬家的地位必將岌岌可危。


    另一方麵,她剛剛才在西門飛雪手下吃了大虧,深知其厲害,心中難免有些畏懼。


    葉星河一直坐在不遠處的小板凳上,冷眼旁觀著這場紛爭手中的瓜子嗑得有滋有味。


    直到此刻,見路千秋被仇恨衝昏頭腦,仍在負隅頑抗,他才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角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邁著悠閑的步子緩緩走近。


    葉星河的眼神中透著冰冷的寒意,掃過路千秋及其一眾手下聲音低沉卻字字如雷。


    “路千秋,我本不想趕盡殺絕,給你留了條活路,你卻不珍惜。既然如此,那我也把話撂這兒,要是你不滾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今日便都在這兒一起死吧。”


    他的語調平緩,沒有絲毫波瀾,可那股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威嚴卻讓人不寒而栗。


    葉星河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他隻需輕輕一念,就能讓在場所有人灰飛煙滅。


    路千秋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震。


    她深知葉星河的能耐,他既然敢說出這番話,就必定有十足的底氣。


    剛剛與西門飛雪的一戰,她已損耗大半靈力,若是真與葉星河對上她毫無勝算。


    更何況,她帶來的這些手下,雖平日裏跟著她耀武揚威,可在真正的高手麵前,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根本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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