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雅兒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壓抑的歎息:“陛下所言極是,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楚南見氣氛有些沉悶,忍不住打了個哈哈,笑道:“好啦好啦,雅兒,別一副失望的模樣嘛。”


    “這三百人雖然不多,但夠用了。更何況,打仗這事,不是隻靠兵力取勝。”


    “若真要擴軍,我自有辦法,隻不過得等時機成熟罷了。”


    “時機成熟?”上官雅兒抬眼看向楚南,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


    楚南笑了笑,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是啊,時機成熟,自然水到渠成。”


    “現在咱們剛剛打完一場仗,京中局勢未穩,若是這時候貿然擴軍,隻會徒增陛下的壓力。”


    “不如靜觀其變,待時機一到,再做打算。”


    程玲玉聽著楚南這番話,目光中多了幾分欣慰。


    她輕輕點頭,笑道:“楚公子果然是聰明人,懂得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朕能得你相助,真是幸事。”


    楚南擺了擺手,笑道:“陛下言重了,我不過是個小商人,沒您說得那麽神乎其神。”


    程玲玉無奈地笑了笑,隨後端起酒杯,看向楚南和上官雅兒:“好了,不說這些了。今日朕與二位同席,難得輕鬆,來,陪朕喝一杯。”


    楚南見程玲玉親自提議,連忙端起酒杯,笑道:“陛下開口了,臣哪敢不從?”


    上官雅兒猶豫了一下,最終也端起了酒杯。


    輕輕碰了碰程玲玉的杯沿:“陛下請,屬下不敢推辭。”


    三人輕輕碰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程玲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眉眼間多了幾分柔和,目光在楚南和上官雅兒之間流轉。


    “楚公子,這可是朕的私藏佳釀,名為‘女兒釀’,京中獨此一家。”


    “此酒釀造工藝複雜,香氣清雅,入口綿柔,後勁悠長。”


    “朕平日裏都舍不得多喝,今日算是給你開恩了。”


    程玲玉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將酒杯放下,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


    楚南抿了一口酒,略微品了品,然後抬頭望向程玲玉。


    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話語中透著幾分調侃:“陛下,這酒……確實不錯,入口綿柔,香氣撲鼻,就是有一點不太過癮。”


    程玲玉聽完,剛剛放下的手停在半空中。


    微微挑眉,眼中多了幾分不悅:“楚公子,你的意思是,這酒還入不了你的眼?”


    上官雅兒也不由得側過頭,微微蹙眉看向楚南,冷冷地說道:“楚公子,這可是陛下的珍藏,你若不懂酒便罷了,怎敢如此輕慢?”


    楚南看著兩人,非但沒有慌亂,反而笑得更開了。


    他放下酒杯,語氣輕鬆:“陛下,上官姑娘,你們別急著不高興,我可沒說這酒不好,隻是說它度數低了點,少了些熱烈,喝起來不夠盡興。”


    程玲玉聞言,眸光微冷,語氣裏透著幾分挑釁:“楚公子,女兒釀是京中名酒,連那些酒中行家都對它讚不絕口,你竟然嫌它不夠盡興?”


    “依你看,什麽酒才算得上好酒?”


    楚南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道:“陛下別急,我也不是隨口說說的。既然陛下和上官姑娘想聽,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烈酒。”


    程玲玉和上官雅兒聞言,同時微微一怔。


    彼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幾分疑惑和好奇。


    “哦?”程玲玉放下酒杯,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眉眼間多了幾分探究,“楚公子,你倒是說說看,你要讓我們見識什麽酒?”


    楚南站起身,抖了抖衣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兩位稍等片刻,臣去去就來。”


    “又玩什麽花樣?”上官雅兒低聲嘀咕了一句,眉頭微皺地看著楚南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程玲玉倒也沒有阻攔,隻是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中隱隱透著幾分期待。


    片刻後,楚南回來了。


    他推開門時,臉上掛著熟悉的狡黠笑意,手中卻抱著幾箱子。


    隨後從箱子中取出幾個瓶子,這瓶子通體透亮。


    上麵貼著白底紅字的標簽,幾個大字顯得格外醒目。


    “紅星二鍋頭”。


    他將瓶子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語氣裏透著幾分驕傲:“兩位,瞧好了!這可是烈酒中的極品,名叫‘二鍋頭’,喝上一口,保管讓你們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過癮!”


    程玲玉和上官雅兒都被這奇特的酒瓶吸引了目光,尤其是那一排醒目的紅字,更是讓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抬手指了指瓶身上的幾個紅字,語氣輕鬆又帶著幾分炫耀:“看到了吧,這可是烈酒中的絕頂好東西,絕對能讓兩位體會到什麽叫酒勁十足。”


    “怎麽樣,要不要試試?”


    程玲玉和上官雅兒的目光齊齊落在那透明酒瓶上,眉頭卻都微微皺起。


    程玲玉率先開口,語氣中透著幾分不解:“楚公子,這酒瓶如此奇特,與尋常的陶壇完全不同。這酒……真的比朕的女兒釀更好?”


    上官雅兒也冷冷地開口:“楚公子,這酒來曆不明,你卻如此自信,莫不是隨手拿來的尋常貨色,故意在我們麵前賣弄?”


    楚南一聽,頓時眉毛一挑。


    他抓起其中一瓶酒,熟練地拔開瓶蓋。


    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彌散開來,撲鼻而來,比女兒釀那種溫潤的香氣強烈了數倍。


    “聞聞聞聞!這味道,單憑香氣就勝過你們那些花裏胡哨的溫吞酒了。”


    楚南一邊倒酒,一邊嘴裏念叨著,“不信你們自己試試,要是喝完覺得不過癮,我以後可不再費心給你們找這些好東西了。”


    程玲玉和上官雅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幾分猶豫。


    但隨即程玲玉輕哼一聲,端起楚南倒滿的一杯酒,微微抿了一口。


    酒液入喉的一瞬間,程玲玉的眉頭頓時微微一皺。


    隨即瞪大了眼睛,一股濃烈如火的酒勁直衝喉嚨,瞬間在胸腔裏炸開,那種炙熱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微微屏住了呼吸。


    “這……”程玲玉放下酒杯,抿了抿嘴唇,臉上浮現出幾分詫異,“這酒……確實烈得讓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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