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完全理解“靈煞一體,可化陰陽”的真諦,憑借他如今化意境頂峰的修為,突破瓶頸指日可待。他渴望更上一層樓,渴望真正的蛻變。隻有達到先天境,他才算真正踏入了強者之列,才有臉麵重回彌陀山。要不然,下山時什麽實力,上山還是什麽實力,那死胖子還不得笑掉大牙?


    “你真的不打算回震遠侯府了嗎?”駱雨萱不知何時已站在姬祁麵前,望著他愜意地躺在搖椅上,蜷著腿,在陽光下悠閑地翻閱著孤本。


    駱雨萱心中暗自讚歎,姬祁身上散發出的氣質,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青澀的少年。那是一種經曆過磨礪、洗盡鉛華後的沉穩,一種洞悉世事後的淡然,一種超脫同齡人的成熟魅力。他身上似乎有一種無形的磁場,吸引著她的目光,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姬祁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駱雨萱身上。今天她穿著一件淡雅的格子上衣,衣料輕薄柔軟,更襯托出她豐腴而嫵媚的身姿。盡管看不見裏麵的衣裳,但從外麵依稀可見她胸部高高聳起的圓潤輪廓,勾勒出優美的曲線。陽光灑在她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更添幾分聖潔和迷人。


    姬祁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不禁泛起漣漪。駱雨萱的臉龐白皙細膩,泛著淡淡的紅暈,如同清晨的桃花,嬌豔欲滴。她的眉眼彎彎,像月牙般清澈明亮,顧盼之間,流露出一種溫柔和嫵媚。姬祁心想,她真是迷人至極。這些年,他遊曆四方,見過不少美人,或清純,或妖嬈,或高貴,或冷豔,但此刻看著駱雨萱,他的心依舊為之顫動。這是一種不同於以往的感覺,不是單純的驚豔,而是一種深入靈魂的觸動。


    駱雨萱注意到姬祁灼熱而清澈的目光,臉頰上的紅暈更深了幾分。她輕啐了一口,嬌嗔地用嫩白的手遮擋住姬祁的目光,心中卻泛起一絲甜蜜的漣漪。


    她故作嗔怪地說:“以你現在的實力,若回震遠侯府,他們應該會熱烈歡迎吧。”


    當初,駱雨萱聽到姬祁廢掉了一個先天境強者的消息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懷疑。但隨著消息越傳越廣,細節越來越清晰,她才確信這是真的。望著眼前這個懶散地躺在搖椅上,沐浴著陽光的少年,駱雨萱感到難以置信。


    這個看似好色、有些壞壞的,喜歡捉弄她的家夥,居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實力,隱藏得如此之深。難怪自己的父親曾說,姬祁所隱藏的秘密比他表現出來的要多得多。


    “我不適合回去。”姬祁搖了搖頭。當初,震遠侯曾在祖宗麵前發誓要將他趕出姬家。


    回去?


    姬祁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字,苦澀的味道在心頭蔓延。回去就意味著要麵對震遠侯,麵對那個曾經在祖宗牌位前立誓要將他逐出家門的男人。那誓言猶在耳邊,字字如刀,深深地刻在他的骨肉裏。


    如今他功成名就,回去豈不是等於狠狠地甩了震遠侯一巴掌?就算震遠侯一家真的盼著他回去,就算他們真心實意地悔過,他姬祁也咽不下這口氣。他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他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更何況,帝都姬家呢?當年他們盛怒之下將他驅逐,如今他一門兩先天,這點微末的成就,在帝國姬家那樣的龐然大物麵前,又算得了什麽?伊祁國彈丸之地,不過是井底之蛙的天空。


    帝都姬家,那才是真正的廣闊天地,強者如雲,天才輩出。一門兩先天,或許在伊祁國能引起一些轟動,但在帝都姬家,恐怕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他們當年怒火滔天,如今是否真的消散?姬祁不敢賭,也不想去賭。他寧願默默地積蓄力量,等到足夠強大,足以與他們抗衡的時候,再回去,堂堂正正地回去。而不是現在這樣,夾雜著屈辱和不甘,灰溜溜地回去。


    回去,這兩個字,此刻顯得如此沉重,如此遙不可及。


    “哎……”


    駱雨萱輕歎一聲,這歎息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麵,夾雜著一抹淡淡的憂愁。對於震遠侯當年怒抽姬祁,將他如棄子般逐出城外的往事,她確有所聞。那些零星的傳言、斷續的故事片段,在她腦海中漸漸拚湊出一個朦朧的影像。


    然而,她並非喜好窺探他人隱私之人,所知並不多。隻曉得姬祁當年犯下大錯,引得震遠侯勃然大怒。但此刻,望著姬祁眉宇間揮之不去的陰霾,駱雨萱意識到,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複雜,或許隱藏著更深的隱情,一段難以言說的心痛。


    “叫你當初不好好做人!”駱雨萱佯裝生氣,瞪了姬祁一眼,責備中帶著幾分關切,“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讓一向寵你的老侯爺都雷霆震怒,任由你自生自滅?”她好奇追問,渴望知曉姬祁當年究竟所犯何錯,竟落得如此下場。


    姬祁嘿然一笑,笑容苦澀,似乎不願提及過往。他尷尬地撓撓頭,對當年那樁不光彩的事難以啟齒。畢竟,若成功了,他或許還會炫耀一番,可如今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實在丟人。


    “當初,有個女人深愛著我,”姬祁開始編造故事,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她對我心生邪念,想要……對我行不軌之事。”


    他稍作停頓,似乎在斟酌言辭,“但我豈是隨便之人?”


    他挺起胸膛,義正言辭,“我堅決拒絕了她!於是,那女人的家族惱羞成怒,對震遠侯府施壓,妄圖迫使我屈服。但我寧死不屈!”


    他慷慨激昂,仿佛自己真是位頂天立地的英雄,“結果,震遠侯府一怒之下,將我暴打一頓,然後扔出了門外。”他裝作委屈地歎氣,繼續編織著謊言。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其實相貌出眾。


    “早知道,我就答應她了。”他故作懊惱地說,試圖用玩笑來掩飾內心的傷痛。


    “去你的!”駱雨萱白了姬祁一眼,完全不相信他的胡話,“分明是你對別人心懷不軌!你那時候可真夠壞的!”


    她一眼就看穿了姬祁的謊言,知道他在故意編故事逗自己開心。


    姬祁厚著臉皮笑了笑,對駱雨萱的拆穿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直視駱雨萱嬌豔的臉龐,帶著一絲調侃說:“就算要心懷不軌,那也得是對駱雨萱姐你這樣的美人啊。”他大膽地表達了對駱雨萱的喜愛。


    “你膽子太大了!”駱雨萱紅著臉,瞪了姬祁一眼。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竟然敢當麵說出這種話。


    姬祁狠抓了幾下頭發,又裝出懊惱的樣子歎道:“三年前我怎麽就不認識駱雨萱姐呢?那時候要是認識駱雨萱姐,我肯定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就算不擇手段,我也要把駱雨萱姐搶到手!”他誇張地表達了對駱雨萱的癡迷。


    駱雨萱聽姬祁越說越離譜,哭笑不得。她輕輕地敲了一下姬祁的腦袋:“你這腦袋裏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呀!”


    姬祁趁駱雨萱不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駱雨萱的手柔若無骨,肌膚細膩,觸感滑膩,如同上好的絲綢一般。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讓駱雨萱的心跳驟然加速。她麵色緋紅,像一顆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


    駱雨萱慌亂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姬祁握得很緊。她用力掙紮了幾下,才終於把手從姬祁的掌握中掙脫出來。雖然心中羞惱,但駱雨萱又不好開口責罵姬祁,隻能隨便找了個借口,逃也似的離開了。


    姬祁的笑聲爽朗而愉悅,回蕩在空氣中,仿佛陽光灑落在清澈的溪流上,泛起粼粼波光。他看著駱雨萱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這感覺並非來自捉弄了駱雨萱的得意,而是一種純粹的快樂,像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又像藝術家完成了傑作後的欣慰。


    駱雨萱快步走著,姬祁的笑聲在她身後縈繞,仿佛一根羽毛輕輕掃過她的耳廓,激起一陣陣酥麻的癢意。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心中既羞惱又好笑。自己居然被一個半大的少年弄得如此慌亂,真是太不像話了!她輕輕跺了跺腳,加快了腳步,想要盡快逃離這讓她尷尬的境地。


    與此同時,姬祁的笑聲漸漸subsided,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考。他的腦海中回蕩著血煞孤本上的那句話:“煞靈一體,可化陰陽。”這句話如同一道謎題,困擾了他許久。煞氣和靈氣,如同水火,難以相容。他曾經嚐試過無數種方法,想要將兩者融合,卻始終以失敗告終。


    與魯沙雲一戰後,姬祁突然有了一種新的感悟。或許,煞靈一體並非要將煞氣和靈氣強行融合,而是要找到一種平衡,讓它們和諧共存。就像陰陽兩極,相互對立卻又相互依存,共同構成一個完整的整體。


    姬祁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設想:如果能夠以陰陽調和的手段,將煞氣和靈氣引導至一個平衡點,那麽是否就能避免兩者之間的衝突,從而達到煞靈一體的目的?


    這個想法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姬祁心中的迷霧。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激動。如果這個設想能夠成功,那麽他將開創一條前所未有的修煉之路,甚至有可能突破現有的境界,達到更高的層次。


    當然,這隻是一個猜想,還需要大量的實踐來驗證。姬祁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他知道,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滿挑戰,但他已經找到了方向,並且充滿了信心。


    他抬頭望向遠方,眼神堅定而明亮。他知道,這條路並不好走,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一切挑戰。他相信,隻要堅持不懈,終有一天,他能夠揭開煞靈一體的奧秘,達到更高的境界。


    姬祁的內心充滿了期待,他仿佛看到了未來,看到了自己站在巔峰的景象。他握緊拳頭,心中充滿了力量。他知道,隻要他不放棄,就一定能夠成功。


    這條路,需要時間,需要耐心,更需要勇氣。姬祁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將用自己的努力,去證明自己的猜想,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奇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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