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扶蘇安慰道:“媳婦,你跟他們置什麽氣,至於嗎?”


    “氣大傷身,深呼吸,消消氣!”


    “別氣壞了自己!”


    扶蘇好言相勸,看著氣鼓鼓的王若楠,心疼的不行。


    這媳婦不錯,能處!


    關鍵時刻,舌戰群儒,眼睛都不眨一下。


    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王若楠依舊氣鼓鼓的看著扶蘇道:“我說你怎麽回事?”


    “別人都指著你鼻子罵了!”


    “你還跟個沒事人似得,甚至還站起來罵自己!”


    “你就不能罵他們兩句嗎?”


    扶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媳婦,天下人的悠悠眾口,是堵不住的!”


    “今天你跟他們怒懟,明天你是不是還要跟他們開罵,以後天天為這事糟心,這就得不償失了。”


    “大局為重!”


    “咱們做自己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不行!”王若楠立馬搖頭道:“我已經跟大母商量過了,不能讓敵人如此囂張!”


    “更不能讓好人受冤,也不能讓壞人得逞!”


    “流言蜚語這塊,必須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


    “我們已經組建了宣傳引導的部門,專門為咱們的企業形象做正麵宣傳!”


    “還有….也會為你的名聲撥亂反正!”


    “今天,算是我們打出的第一槍!”


    扶蘇尷尬的笑了笑,感情這是自己挖的坑啊!


    其實早在前段時間,扶蘇就將公司組建各個部門的計劃給了華陽。


    沒想到,華陽這麽效率,已經開始著手創建了。


    “殿下!”


    這時候,扶蘇幾人微微一怔,扭頭看向了身後。


    隻見那中年男人正拿著紙張追了過來,朝著扶蘇行禮道:“見過扶蘇殿下!”


    然後。


    他又朝著王若楠行禮道:“見過皇子妃!”


    扶蘇看著這個中年男人,他們可是喬裝打扮,改頭換麵的過的,這也能被人認出來。


    而且關鍵扶蘇還沒見過這個人,於是他雙眼微眯的道:“你認錯人了!”


    中年男人立馬搖頭道:“不會認錯的,不會認錯的!”


    “您就是扶蘇殿下!”


    中年男人說出這話的時候,眼內還閃過了一絲睿智之色。


    扶蘇見對方如此篤定,笑了起來道:“你叫什麽名字?”


    中年男人行了趙國貴族的禮儀,回答道:“在下李左車,此次前來都城,就是為了殿下而來。”


    “沒想到,竟然在這醉生樓提前遇到了殿下。”


    “在下替天下蒼生,謝謝殿下了!”


    扶蘇立馬避開,不敢受此大禮,而是皺起了眉頭道:“你是如何發現我身份的?”


    李左車也不隱瞞,看了一眼王離道:“在下在來都城的時候,就特意詳細的了解過殿下的為人處世風格。”


    “在下也知道了皇子妃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


    “如今,又有武城候府的王離公子作陪,而殿下和皇子妃又如此引人注目。”


    “尤其殿下,竟然直言不諱的怒懟自己,讓在下有了八成的把握確認您就是扶蘇殿下!”


    “最後,皇子妃詩詞一出,驚豔全場,後來又怒懟眾人,為扶蘇殿下正名!”


    “在下,已然有了十成的把握確認是您無疑!”


    扶蘇看著這個李左車,點了點頭道:“你既然慕名而來,定是有什麽需要我的幫助吧!”


    李左車搖了搖頭道:“不,在下孑然一身前來,是要幫助殿下您!”


    “這樣說也不對,在下隻想為這天下蒼生做一些貢獻,略盡綿薄之力而已。”


    “哦?”扶蘇來了興趣。


    這人張口閉口就是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樣子,不由得讓他也是重視了起來。


    “如何幫我?”


    李左車不卑不亢,思路清晰的開口道:“嶺南府初立,各種政務繁多,殿下既要施行新政,不可上來就大刀闊斧,立馬進行改革。”


    “這樣,嶺南危矣!”


    扶蘇雙眼一眯,他不由得多看了李左車幾眼。


    對方所說和淳於越所說,正好相反。


    淳於越提議扶蘇,趁著嶺南初定,立馬展開行省製製度,大刀闊斧,快刀切亂麻,方可改變嶺南局勢,讓百越之民臣服。


    扶蘇看到這個提議,想都沒想,直接斃了。


    其實,此時李左車的提議跟他不謀而合!


    行省製製度是經曆了上千年的發展後,才逐一完善,讓大眾接受的。


    一個有些落後,甚至還有些蠻荒的百越諸部,尚未從奴隸社會走出來,連封建社會都沒有經曆,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接受行省製製度呢?


    “你看過行省製製度?”扶蘇有些詫異的問。


    李左車搖搖頭道:“在下剛剛來到京城沒幾日,還未有幸看到行省製製度,但在下能夠斷定,哪怕再好的製度,也得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若真想治理好一個地方,因地製宜很關鍵,切合實際最重要!”


    扶蘇聽到這裏,已然不用再試探了。


    這是一位有著大才的儒生啊!


    他趕忙行禮道:“先生不辭千裏的來到都城見我,乃是我扶蘇的榮幸!”


    “從今日起,您就是我嶺南府的客卿,這是客卿令,說著話,扶蘇拿出了一枚令牌遞了過去。”


    “這是他這幾天專門讓人打造的,沒想到竟然排上了用場。”


    李左車沒有接令牌,而是笑著道:“殿下,在下慕名而來,尚未有任何建樹,如此唐突,也是有些不妥的!”


    “殿下還是考驗過在下後,再做決定吧!”


    扶蘇立馬將令牌塞給他道:“已經考驗過了,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回去收拾完,就可以來我府上任職了。”


    “包吃包住,還有工錢!”


    李左車微微一怔,這才接過令牌,露出果然沒看錯人的表情道:“殿下果然非比尋常!”


    扶蘇又和李左車交談了一會。


    李左車才離開去所住的客棧收拾去了。


    這時候白紹湊了過來,問道:“殿下,這人…...”


    扶蘇點點頭道:“查一下,我要這人從小到大的全部詳細資料!”


    白紹點頭,退了下去。


    扶蘇則是皺著眉頭,李左車……


    好奇怪的名字,沒聽過啊!


    不過這波算是裝到了。


    扶蘇不由得走起路來有些趾高氣昂,洋洋得意起來。


    王離也沒想到,扶蘇聲名遠播,竟然有人不辭千裏迢迢來找他。


    這真是個奇人啊!


    王若楠也是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她現在沒有過多的心思去考慮這個李左車。


    她現在看著扶蘇這個樣子,滿腦子都是跟扶蘇好好切磋一下的念頭。


    王若楠笑著道:“殿下,好久沒有考教你的武藝了。”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一會到府上,咱們好好親熱一下?”


    扶蘇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白了一下。


    這是記仇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占她便宜了。


    扶蘇極為勉強的笑了笑道:“親熱可以,但隻能動嘴,不能動手!”


    “你說什麽??”王若楠當即握著拳頭,咯吱咯吱的響,看向了扶蘇問。


    扶蘇趕忙解釋道:“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比一下,看誰懂得比較多,談天論地皆可!”


    “不行!”


    …….


    任囂站在大門前,看著國尉府的門匾換了下來。


    掛上了南海候府的門匾。


    他背著手,眼內盡是複雜之色。


    回都城已經好幾日了。


    陛下竟然連一麵都不給他機會見上一下。


    這其中的警告之意,已然濃鬱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若是此時,嶺南發生動亂,任囂可以想象,秦始皇一定會第一個拿他試問。


    所以。


    這段時間。


    任囂什麽都不敢做,也什麽都不能做。


    趙佗也好幾天沒來了。


    想必,他也過得不是很好。


    任囂歎了口氣,朝著府內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熱鬧的候府。


    這些下人們還單純的以為,他獲得了豐厚的賞賜,以後南海候府畢竟興旺。


    可他們不知道,這做官也好,領兵打仗也罷,就如同走鋼絲般,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死無葬身之地。


    “老爺,您要的信息搜集全了。”一個侍衛走了過來,抱著一大摞竹簡。


    任囂猶豫了下問:“不是有紙了,怎麽還用竹簡?”


    侍衛猶豫了下說:“我們最近在抵製蘇楠紙業,已經不再使用紙張了……”


    任囂微微一怔,沒有再說什麽。


    他往椅子上一趟,開始了翻閱起來。


    其上的信息,任囂大部分就看過,可再次看到這些描述,他的瞳孔也是微微有些顫動。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些東西,竟然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任囂難以想象,這是什麽樣的腦袋才能想出這些東西來?


    比如這楷體。


    任囂親手寫過,簡直如行雲流水般酣暢淋漓……


    比如這算法數字,寫起來方便,計算起來更方便!


    還有那算盤……


    如果說扶蘇隻是發明了一個東西,那可以說是巧合,也可以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可這麽多!


    任囂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能夠這樣優秀!


    而他的所有算計和謀劃,也都是拜扶蘇殿下所賜,全部化為了烏有。


    過了許久。


    任囂才長舒了一口氣道:“輸得不冤!”


    忽然。


    任囂似乎發現了什麽,然後再度看向了扶蘇說他任囂會自立,嶺南自成一國的信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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