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


    任由我如何質問,他也不肯回答,禁止將我拉到周梔子的房間。


    周梔子躺在床上,一臉虛弱。


    “阿言,你還真的把煙煙姐給找來了,我都說了這件事不怪她,也不需要她來照顧我。”


    我冷笑著甩開周琛言,“讓我來照顧她,你沒事吧?”


    “罪魁禍首是你,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


    “我再說一遍,日記本不是……算了,跟你這種人解釋有什麽用呢?你隻聽自己想聽的。”


    我早該看透他了。


    周琛言抓著我不放。


    “你不要在我麵前裝的很委屈,那根頭發就是最好的證據,我並沒有冤枉你。”


    “所以現在是要我怎樣?”


    “給她道歉,或者留下來照顧她,直到她康複為止,你自己選一個吧。”


    我看著周琛言,輕嗤一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對我還挺仁慈的?”


    “如果我再狠一些,就該把你逐出家門。”


    看。


    施舍般的語氣。


    可惜,這樣的“好心”我並不想接受。


    “如果我拒絕呢?”


    “你不想跟我離婚了嗎?”


    我陡然來了精神,“你什麽意思?”


    周琛言看著我,麵無表情,“字麵意思,想離婚就按照我說的做。”


    “你真的願意簽字?”


    “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可不敢留在身邊。”他看著我眼神裏沒有一絲情意。


    但是這樣的眼神讓我格外安心。


    “好,我可以照顧她。”


    但是道歉是不可能的,我沒做錯,不可能低頭彎腰。


    周琛言定定看著我,聽到了我的答案,他似乎並不高興,臉色比剛才還要陰沉。


    周梔子扯了扯周琛言的袖子。


    “阿言,不要這樣,我相信煙煙姐不是故意把日記拿出來的,你不要責怪她。”


    “這事你別管。”


    周琛言一句話給她噎了回去。


    周梔子無奈的看向我,表示自己愛莫能助,“煙煙姐,你別生氣,阿言就是太擔心我了,雖然讓你照顧我,但是我不會為難你的。”


    不會為難我。


    路邊流浪的狗都不會相信這句話。


    照顧一個人不容易,尤其是周梔子。


    為了避免海鮮粥事件再次上演,我這次特意當著周琛言的麵問清楚她的喜好和忌口。


    但親手做是不可能親手的。


    我隻是提前問她要吃什麽,然後讓廚房阿姨去做。


    弄好了我端上來。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周梔子居然會用一種拙劣又老套的方式陷害我。


    她打翻了我給她的湯。


    一碗湯一半撒在她身上,一半撒在我的手臂上。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眼裏浮現淚花。


    周琛言將我推開,上前關切查看她。


    周母正好路過,進來看了看,一眼瞧見了我手臂上的燙傷,“這怎麽弄的?怎麽燙的這麽嚴重?”


    現在是夏天,我穿了一件雪紡短袖,落在外麵的手臂被熱湯正正好好覆蓋,當時就紅了一片。


    反觀周梔子,她是躺在床上,腰間蓋著薄被,那熱湯根本就沒有碰到她。


    她卻依舊眼含熱淚,惹人憐惜。


    周母沒好氣道,“周琛言,你還在那杵著幹什麽?沒看你老婆都燙成這樣了嗎?”


    周琛言這才回頭看我,看到我手臂上的傷,微微一頓。


    “燙成這樣怎麽不說?”


    “我就算開口,你恐怕也會覺得我是在裝模作樣。”


    那又何必討人嫌。


    更何況我現在也不想要他所謂的同情和憐惜。


    我垂下眸,誰也不看轉身離開。


    周母追了上來。


    “你這孩子就是太倔強了。”她拿了藥膏給我塗抹,“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


    這個道理我當然懂,可並不是每個孩子都能被人放在心上。


    人家心裏已經有了最寶貝的人,眼淚非但不會引起別人的憐惜,會成為一種博取同情的拙劣演技。


    沒必要。


    真沒必要。


    周母收好藥膏,語重心長,“要想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了解他,知道他吃哪一套,對症下藥,你總是這樣和他對著幹,怎麽能打敗周梔子?”


    “我本來也沒想和她打。”


    雖然知道說出這話成功的幾率很小,但看著眼前溫和優雅的女人,我還是心存僥幸。


    “媽,我想離婚。”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那你就更不能臨陣脫逃,你應該振作起來,當初琛言肯娶你,為什麽不是別人呢?這說明你身上有吸引他的地方,隻是他現在沒有意識到,你也沒有意識到。”


    這循循善誘語重心長的勸告還不如強烈反對。


    我聽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因為這些話,前世不知道聽過多少回。


    一開始我還真的會信,事實證明,誰信誰蠢。


    我不再說離婚。


    周母大概以為我聽進去了,摸了摸我的頭發,“你就是整天在家裏呆著,容易胡思亂想,沒事兒也要出去走走,多學習,豐富一下自己。”


    我咬了咬唇,“媽,其實我大學學的是設計,結婚之後就沒有再出去工作,現在我想重操舊業。”


    “想上班不是不行,但我聽說設計部可都是很忙很累的。”


    何止,這個部門忙起來沒日沒夜。


    因為設計稿可能會反複被斃掉很多次,修修改改,是非常耗費時間的。


    “我想進家裏的公司。”


    我終於說出目的。


    周母驚訝,“怎麽忽然有這個想法?”


    “您剛才的話提醒我了,我也想嚐試挽回婚姻,但是他每天和周梔子在公司,而我一個人在家裏,我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培養感情,所以,我也想去公司。”


    我太清楚怎麽說才能讓她妥協。


    她最擔心的就是周梔子和周琛言搞到一起。


    果然,周母猶豫片刻,看了眼我手臂上的傷,下定了決心,“我回去跟你爸商量一下,爭取讓你去公司上班。”


    “謝謝媽。”


    目送她離開,我看了下手臂上的傷口。


    滾燙的溫度似乎還未褪去,灼傷一陣陣的刺痛,疼的人心煩意亂,但我的心情卻很好。


    苦肉計,成功。


    當天晚上,周父將我叫到書房裏,詳細和我談了一下,主要是問我進公司後有沒有把握,又過了我的想法,我當然是全部歸咎於周琛言。


    把自己打造成一個為了挽回丈夫努力的妻子。


    果然周父同意了,“你有這個想法很好,我會讓人給你安排,你明天就去公司報道。”


    門口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我不同意。”


    周琛言站在門口,臉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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