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周琛言怒了。


    一手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呼吸不上來,窒息感和恐懼及其湧來。


    我拚命掙紮。


    他死死壓製我,“說話,回答我的問題。”


    “是你讓我說的……”


    我艱難的開口。


    聲音沙啞。


    他像是如夢初醒,神色一凜,突然鬆開了手。


    我撐著沙發背坐起來,看著他的眼神裏帶著懼意。


    我能感覺得到,那一瞬間,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然而除了恐懼,我還感到困惑。


    他為什麽這麽生氣?


    在乎我?


    不,不可能。


    那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不接受自己的物品被別人染指。


    但即便是這個原因,看著他為此暴怒,我也感覺到了一陣痛快。


    也許他並不是出於在乎我才會生氣,但此時此刻憤怒的心情和我發現他對周梔子情有獨鍾時的難過應該是如出一轍的。


    分明嗓子很痛,可我還是咧嘴笑了。


    “你要是看不慣我,我們可以去離婚,沒必要糾纏不清,好聚好散不行嗎?”


    “想離婚?”


    周琛言冷冷一笑。


    “你想得美。”


    我早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我自由,可此刻聽到這話還是覺得失望。


    “我真後悔。”


    “後悔什麽?”


    “後悔和你結婚,和你認識,和你在一起。”


    甚至後悔和他相遇。


    有時候我都在想,為什麽不能重生的再早一點,重生在媽媽去世之前,學生在認識周琛言之前。


    “想離婚你等著吧。”他惡狠狠的警告我,“這輩子我都不會和你離婚,你永遠也無法擺脫,我更不會讓你去尋找什麽第二春!”


    他的臉上滿是偏執。


    瘋狂到可怕。


    我低聲道,“你瘋了,你不和我離婚,周梔子怎麽辦?”


    “我和她本來也不可能。”


    他像是早已放棄了和周梔子得未來,於是一定要拉著我沉淪在地獄中。


    曾經讓我感到愛意濃烈的臉龐,此刻隻讓我感到恐懼。


    “我不會讓你得逞,我也不會和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生活在一起。”


    早晚有一天,我能擺脫他!


    周琛言輕笑,“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你永遠別想擺脫我。”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詛咒。


    我渾身一陣惡寒,將手裏的墨鏡放在包裏,背著包準備離開,周琛言卻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去哪兒?”


    “去哪兒也不關你的事。”


    周琛言一把將我拉回去,“你要去找韓祁嗎?”


    我冷冷道,“就算是,又如何?你現在是打算囚禁我嗎?”


    周琛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囚禁你倒不至於,不過你想當著我的麵去找野男人,覺得我是死了嗎?”


    我甩開他的手,拉開門要走,卻被人從身後按住,門把手還沒拉開就被按了回去。


    我惱怒道,“放開!”


    他從身後壓著我,聲音很低,略帶沙啞與濃烈的危險。


    “你跑什麽?”


    聽到他的聲音,我後背上的一層汗毛都豎起來了。


    男人這種姿態時,危險的壓迫感節節攀升。


    讓人不安。


    我咬著嘴唇,“周琛言,你想讓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他不以為意。


    “知道了又能怎樣,我這個年紀有妻子不是很正常嗎。”


    他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好像無論什麽都不能讓他動搖。


    我不得不拿捏他的弱點,“別人你都不在意,周梔子呢?”


    周琛言一頓。


    我再接再厲,“周梔子喜歡你。你一直都知道,你這樣不是存心讓他難過嗎?”


    我不想再激怒他,刻意壓低聲音。


    “周琛言,我們維持現狀不好嗎?你想做什麽?我不幹預,你想和誰在一起都可以……”


    “你倒是大方。”


    這話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


    我也懶得去揣摩,“隻要我們維持現在的樣子,對你,對我都好。”


    “都好?”


    不知道我哪句話說錯了,他的情緒忽然又變得起伏,語氣深沉,將我死死的按在門上。


    “是對你好吧。”他壓低聲音,手指在我的後背上遊移。


    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冰冷而陰毒。


    令人渾身發麻,後背陣陣發冷。


    我渾身僵硬,這是被凍住,四肢都難以動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不要總是無端揣測我。”


    “是無端揣測,還是你的所作所為讓人起疑?”


    他在我耳邊,壓低聲音。


    宛如惡魔低語。


    “我說過的話。你當做耳旁風,韓祁的事情,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沒什麽情緒的,語氣裏似乎透著一股酸意。


    我全當自己聽錯了。


    “我和韓祁,清清白白。”


    “清白……這兩個字用在你們身上不太恰當吧?”他還是在懷疑,字字句句都是試探,“我和你說過,讓你離他遠一點,你卻給他送墨鏡,這是被我發現了,沒發現的時候,你還給人家送了什麽?”


    他越說越離譜,說的好像我是什麽水性楊花的女人。


    哪怕我一個勁告訴自己不要激怒他,可還是忍不住反駁,“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亂往我身上扣帽子,我沒有送任何東西!”


    他將我轉過去,捏著我的手腕。


    “真的沒有送?”


    “沒有!”我咬牙切齒,“況且就算送了,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是你丈夫。”


    “丈夫……”我冷笑著看他,“你覺得這個詞適合用在你身上嗎?你有盡過一天丈夫的責任嗎?”


    “責任……”


    周琛言忽而一笑。


    “你既然這麽想要我盡責任,我自然也會滿足你。”


    聽到這話,我非但不覺得開心,反而心裏咯噔一下。


    下一秒。


    肩膀上的衣服被扯開,辦公室裏吹著空調,冷氣落在皮膚上,頓時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忽然低頭落下一個吻。


    我身體僵直,動彈不得。


    “周琛言!”


    這還在辦公室!這人瘋了!


    周琛言的聲音含糊不清,“沒關係,不會有人看到,你不是說我沒有盡到丈夫的義務嗎?”


    “……我現在盡給你看。”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子上,我開始使勁掙紮,他按著我。


    “乖,別動。”


    他的禁錮更加牢固,濕熱的吻伴隨酥麻落下,我渾身僵硬如石塊。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周總。”


    是韓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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