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琴一進屋就問:“衛東哥,是出什麽事了嗎?”


    寧衛東回頭看向她們,笑了笑道:“沒什麽,都是小事。”


    跟在後邊的白鳳玉鬆口氣。


    雖然她估計寧衛東是報喜不報憂,但有寧衛東這句話也讓她心裏多了幾分踏實。


    反正從寧衛東嘴裏說出來的,不管是什麽話她都信。


    倒是白鳳琴,抿了抿唇道:“衛東哥,是不是錢小鵬的事有變?”


    寧衛東看出白鳳琴擔心,虎著臉兩個腮幫子鼓起來,好像一隻豚鼠。


    不由莞爾,伸手按在白鳳琴的頭上揉了一下弄亂她頭發,嘴裏道:“放心,沒事~”


    白鳳琴愣住,沒想到寧衛東會給她來這一下,瞬間臉頰通紅,小嘴兒嘟囔著,蚊子似的呢喃了一聲“哎呀~討厭”。


    白鳳玉在旁邊也愣一下,沒好氣的瞪了寧衛東一眼,心說本來白鳳琴這丫頭對寧衛東心裏就長草了。


    寧衛東隨手而為,手落到白鳳琴的頭上才反應過來不妥。


    不過已經摸了,再猛地縮回去反而太刻意了,索性就順勢揉亂了白鳳琴的頭發。


    白鳳琴臉色漲得通紅,在原地傻愣了幾秒,連忙一扭頭,衝了出去。


    剩下白鳳玉白了寧衛東一眼,小聲道:“你招她幹啥~”


    寧衛東嘿嘿笑:“忘了,忘了~”說著過去抱上白鳳玉親了一下。


    白鳳玉小聲道:“別鬧,你有正事兒呢~”


    寧衛東賊兮兮道:“摸摸紮,不耽誤。”


    白鳳玉嬌嗔暗喜,嘴上罵了一聲流氓,卻自個把下衣襟拽出來。


    寧衛東伸進去揉了揉。


    白鳳玉眼睛則往門外瞄,生怕白鳳琴突然調轉回來。


    提心吊膽的忍了幾秒,白鳳玉隔著衣服按住寧衛東的手道:“好了,我得回了。”


    說完連忙心虛的跑了,剛一出門就見外邊牆根站著個人,正是剛才跑出去的白鳳琴。


    剛才白鳳琴跑出來,被外麵的熱風一吹,頭腦清醒過來,正想轉身回去。


    正好看見剛剛寧衛東把手伸到裏頭。


    白鳳琴的心頭一緊,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要是裏邊被衛東哥摸的人是自己多好。


    但也隻是一個念頭,她就反應過來,連忙晃晃腦袋,覺得又羞又惱。


    這時白鳳玉出來,白鳳琴的心情更複雜。


    白鳳玉則捂著胸口道:“死丫頭,嚇我一跳。”


    白鳳琴噘噘嘴沒應聲,視線往堂姐胸前掃去,心裏暗暗思忖要說大小自己也不遜色,衛東哥應該是會很喜歡的吧~


    正在白鳳琴胡思亂想時,從東跨院的月亮門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王子朋領著一個人進來。


    白家姐倆回過神,來不及胡思亂想,看著這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寧衛東家裏。


    倆人互看一眼,都有些擔心。


    但也知道此時幫不上什麽忙,隻好默默回到家裏。


    在寧衛東屋裏,王子朋進去打聲招呼,介紹道:“領導,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馮冰同誌。”


    寧衛東笑著站起身,伸手跟馮冰握手:“馮冰同誌,幸會幸會。”


    馮冰三十出頭,長的算是儀表堂堂,一張國字臉,五官端正,戴著一副黑色眼鏡,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寧衛東同誌,久仰大名。”


    兩人握手之後,寧衛東說了一聲“請坐”三人坐下,也沒囉嗦客套,說話直奔主題:“馮冰同誌,我聽王哥說,你那邊收到了一封舉報我的信?”


    馮冰一笑,令寧衛東意外的是,他竟然直接從兜裏拿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


    寧衛東皺眉,心裏對這個人有些反感。


    直接把信拿來,這是什麽意思?


    要知道寧衛東可沒求他什麽,而且把舉報信攔截下來也沒什麽意義,如果真有人想針對寧衛東,完全可以繼續寫信。


    隻要長著手,舉報信這種東西,想要多少就能寫多少。


    不過寧衛東也沒立即說什麽,目光掃過那封信,又看向馮冰,伸手拿起信。


    信封已經拆開。


    這個並不意外,既然馮冰想利用這封信在寧衛東這裏賣人情,當然要知道這個人情的份量。


    如果隻是小小不言的舉報,對寧衛東的威脅不疼不癢的,他這個人情怕是不好賣。


    寧衛東把裏麵的信紙拿出來。


    裏邊的舉報信隻有薄薄一張,對折兩次。


    展開之後,信紙上竟是非常工整的仿宋字。


    如果不是用鉛筆寫的,寧衛東第一眼看上去,都懷疑是不是印刷機印上去的。


    寫信的人故意如此,掩蓋筆跡。


    至於內容,也很簡單,舉報寧衛東從大集體工人成為保衛處副科長的過程不合規,其中尤其重點提到了‘以工代幹’的程序。


    寧衛東眼睛微眯,猜到了對方攻擊的重點。


    心裏也是恍然,難怪之前錢大成會找關係去人事處看檔案。


    雖然寧衛東已經考過了函授,拿到中專文憑,獲得了幹部籍。


    但人事關係的程序還沒走完,所以在人事檔案上仍是以工代幹的狀態。


    再加上今年下半年,上麵已經出台了嚴格管理以工代幹的文件,如果寧衛東沒有幹部籍,還是以工代幹的狀態,這封舉報信真有些威力。


    但是現在……對他來說根本毫無威脅。


    寧衛東看完,笑了笑把信紙塞回去,看向馮冰道:“馮冰同誌,不知道你有什麽要求?”


    馮冰笑嗬嗬,看了看旁邊的王子朋:“衛東同誌,什麽要不要求的,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襯本是應該的。”


    寧衛東點點頭,看來馮冰還真沒什麽具體的訴求,應該隻是看到這封信,覺著是個投機的機會。


    而且寧衛東估計,馮冰之所以這麽做,應該跟趙如意那邊的情況有關。


    如果單純衝寧衛東,寧衛東並不覺得對方有什麽必要巴結自己。


    甚至作為寧衛國的弟弟,或者趙家的女婿,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但有了趙如意那邊的貿易公司,情況就不一樣了。


    那是真能讓人賺到真金白銀的地方。


    最近這段時間,隨著趙如意找了不少大院熟識的子弟,讓東意公司的名氣漸漸傳出去。


    馮冰在機關工作,應該也能接觸到。


    根據王子朋提供的,馮冰本身沒什麽出身,夠不到趙如意的爐子,這才想另辟蹊徑。


    在發現有人舉報寧衛東,正好拿來獻寶。


    想通這些,寧衛東的微笑中帶了幾分玩味。


    對於這種人,寧衛東並不反感,他沒有那種精神潔癖。


    馮冰這種人也沒必要開罪,朋友不朋友的放一邊,完全可以互相利用。


    隻不過馮冰拿出這封信的價值必須商榷商榷。


    很顯然,馮冰覺著把這封信拿來,是幫了寧衛東的大忙了。


    但寧衛東可不能認下這麽大的人情。


    “馮冰同誌,你這麽說,那我就認了你這個朋友了。”寧衛東不疾不徐,卻把那封信推回到馮冰麵前:“不過這封信,你從哪拿的就放回哪去,既然是朋友我不能讓朋友因為我犯錯誤。”


    馮冰一愣,他沒想到寧衛東是這個反應。


    既認了他這個‘朋友’,又把舉報信推回來,這是什麽意思?


    寧衛東則繼續道:“再則,既然有人寫信向組織反映,說明對我個人有疑問,既然這樣該查就查,我完全信任組織。”


    馮冰眨巴眨吧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寧衛東這是有恃無恐,根本不怕這封舉報信遞上去。


    言外之意就是,你這個朋友可談,但我不欠這個人情。


    馮冰舔舔嘴唇,這個結果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沒想到寧衛東這麽剛,要知道現在不少人因為以工代幹的正策人心惶惶。


    寧衛東憑什麽?


    他想不通。


    不過馮冰並不是執拗的人,這個結果雖然不完美,對他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少通過這封信搭上了寧衛東這條線,通過寧衛東就能跟東意公司的趙如意搭上線。


    正如寧衛東猜的,馮冰這次冒險截住這封舉報信,目的也是想吃上批文這口飯。


    但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馮冰腦子裏快速思忖權衡,哈哈一笑伸手把信揣回去:“衛東同誌,是我考慮不周。”


    “話不能這麽說。”寧衛東拍拍馮冰肩膀:“今晚上你能來我還是相當感謝的,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也別衛東同誌,你叫我老寧,我叫你老馮。”說著看向王子朋:“王哥,你給安排一下,明晚上我請客。”


    王子朋連忙應了。


    馮冰心裏暗喜,甭管寧衛東對舉報信什麽態度,有了這個表態就足夠了。


    隨後王子朋跟馮冰沒有多待,寧衛東把他們送出門外。


    馮冰連道“留步”,不讓他再往外送。


    由王子朋一直把馮冰送到大雜院的大門外,看著對方騎上騎自行車走了,他又折返回來,到寧衛東這。


    今晚上的事對他來說無疑是增進跟寧衛東關係的一個機會。


    回到屋裏,寧衛東正在等著,猜到王子朋還要回來。


    王子朋進屋,謹慎的往身後瞅一眼,壓低聲音道:“領導,這個馮冰沒問題吧?”


    其實王子朋心裏有些忐忑,生怕馮冰這次帶著別的目的,到時候真出什麽事,他可就坐蠟了。


    畢竟他算是中間人,把馮冰帶來的。


    更要命的是,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那封舉報信裏究竟寫的什麽。


    寧衛東似笑非笑道:“人是你帶來的,有沒有問題你問我?”


    王子朋一噎,苦笑道:“領導,我……我這不是怕萬一那什麽,我哪敢怠慢……”


    寧衛東不等他再解釋,笑著道:“王哥,我知道你,咱們什麽關係。”


    王子朋鬆口氣。


    寧衛東又道:“對了,我記著嫂子他爸是一輕局的領導?”


    王子朋愣了一下,不明白寧衛東怎麽忽然跳轉到這來了,連忙點頭應了:“也算是吧~一個副處長,馬上該退了。”


    寧衛東笑了笑,淡淡道:“回頭你跟嫂子合計合計,我跟如意說一聲,賺多賺少的,貼補家用。”


    王子朋眼睛一亮。


    寧衛東這話雖然說的隱晦,他卻是一個明白人,知道寧衛東的意思。


    是讓他們利用錢芳琪父親那邊的關係,想辦法弄些一輕局的條子。


    雖然以王子朋嶽父的職位,應該吃不到大餑餑,但或多或少,總會有油水。


    一直以來,王子朋在院裏,在廠裏都對寧衛東相當積極。


    這樣人不管內心初衷如何,肯定不能打消對方的積極性,說句不好聽的家裏養條狗還得給骨頭吃呢~


    “領導!我……”王子朋內心興奮,他知道如今不少人在搞批文,那個東西相當暴利。


    隻是他們家的情況,能看到卻摸不到這一行的門檻,至少在這個時間搞批文還沒像八十年代末那麽泛濫。


    寧衛東給他這個機會,就相當於給他錢一樣,而且這一下還不是幾百,而是大幾千塊錢打底,甚至有可能上萬。


    至於具體多少,就看他老丈人那邊能撬動多少資源了。


    懷著興奮的心情,王子朋離開寧衛東家。


    寧衛東回到屋裏。


    關於這封舉報信,寧衛東並不擔心,他有中專文憑,正在辦幹部籍,並不存在以工代幹的問題。


    隻是錢大成這一招著實是,癩蛤蟆爬腳麵,不咬人膈應人。


    寧衛東眼睛微眯,原本他在錢小鵬這件事上的態度很明確,既然斷了一條腿,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以錢小鵬的情況,也不太可能一棒子打死。


    但錢家不太識趣,居然還敢反擊!


    ……


    次日,寧衛東來到單位。


    老話說冤家路窄,一點沒錯。


    寧衛東剛把自行車停好,就看見錢大成停完自行車從車棚裏麵走出來。


    寧衛東故意慢了一步,跟對方打個照麵,笑嗬嗬道:“錢科長,好巧,謝謝你的禮物。”


    錢大成心中一凜,麵上不動聲色,詫異道:“寧科長,什麽禮物?”


    寧衛東淡淡道:“沒什麽,先走了。”


    看著寧衛東的背影,錢大成的臉色陰沉下來,心裏七上八下起來。


    他昨天剛安排把舉報信遞上去,今天一早寧衛東就跟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寧衛東知道了?


    可一轉念,又覺著不太可能,寧衛東也不是神仙,能掐會算,未卜先知。


    他昨天送出去的舉報信,估計現在還沒到相關領導的桌上,寧衛東怎麽可能知道。


    錢大成自我安慰,隻當寧衛東是虛張聲勢,卻不知道他覺著不可能的事還就發生了。


    寧衛東順著來到樓上的辦公室,一進屋就抓起電話撥了出去:“喂,老張,是我,上午沒事兒過來一趟。”


    自從張大軍調到區裏分局,寧衛東使喚起來更得心應手。


    原先在派所,寧衛東跟張大軍的關係是比較平等的,哪怕後來張大軍明確從楚中新麾下投到寧衛東這邊。


    那個時候,說白了張大軍並沒在寧衛東這裏吃到真正的好處。


    賣命、賣命,可不是嘴上說說,必須得拿出對應的資源。


    直至這次,張大軍正式調到區裏,才算真正坐穩了寧衛東這條船。


    對應的,寧衛東使喚張大軍也更理直氣壯。


    打完電話,不到一個小時,張大軍來到寧衛東辦公室。


    “領導,什麽情況?”還沒把氣喘均就忙問道。


    寧衛東目光閃過一抹陰鷙,沉聲道:“錢小鵬他哥,給我們上級寫了舉報信……”


    聽寧衛東說完,張大軍當即大怒:“豈有此理!姓錢的給臉不要臉!”


    過去有句話,叫主辱臣死。


    雖然現在沒了那種封建式的人身依附關係,但人與人的本質並沒有改變。


    寧衛東遇到這種事,作為張大軍必須表現出比寧衛東更出離的憤怒。


    要不然你是什麽意思?合著寧衛東被人告了刁狀,活該了唄~


    寧衛東抬抬手:“老張,別激動。”


    張大軍咬著牙道:“領導,這件事您交給我,我弄死那幫龜孫兒。”


    “不至於~”寧衛東淡淡道:“我原想這件事到此為止,現在既然他們非要整幺蛾子,咱們就奉陪到底。老張,你去給我查,錢小鵬那個性子,這些年在外邊胡混,我就不信他身上幹幹淨淨的!”


    張大軍道:“您放心,您給我一天時間……”


    不等張大軍說完,寧衛東擺擺手道:“不要上手段,我要的是板上釘釘,是實事求是,明白嗎!任何人來了也推翻不了。”


    張大軍的表情一僵。


    寧衛東情知他是怎麽想的,伸手摸出煙丟給張大軍一根:“老張,什麽叫大巧若拙?就是要把事情做絕,結硬寨,打呆仗,一點不添油加醋,隻把事實翻出來,明白嗎~”


    張大軍明白寧衛東的意思,這是要做成鐵案。


    但這種事他不敢拍胸脯,打包票。


    剛才敢保證,是因為他有手段,現在寧衛東明擺著不想用他那些手段。


    張大軍微微遲疑,往前湊了湊道:“可~萬一……”


    寧衛東明白他‘萬一’什麽,就是錢小鵬身上真沒什麽黑料怎麽辦。


    寧衛東道:“要是萬一……那就算他是條漢子,這事兒我就認了。”


    得了這句話,張大軍心裏微微鬆口氣,他就怕寧衛東又當又立,這事兒就沒個做了。


    “明白了,我現在就去。”說完了一陣風似的走了。


    寧衛東站在辦公室的窗邊,看著樓下的張大軍騎上一台挎鬥摩托,“突突突”的衝出廠子大門。


    至於結果,寧衛東並不擔心。


    就衝這次錢小鵬對待白鳳琴的做為,就看出這小子霸道慣了,絕不是衝動,更不是初犯。


    他身上絕對有事兒,至於多長時間能查出來,就看張大軍的本事了。


    恰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把寧衛東的思緒拉回來。


    “進~”回到座位上,寧衛東喊了一聲。


    卻是寧偉推門進來。


    “小偉?”寧衛東微微詫異:“你怎麽來了?”


    寧偉把門關上,笑嘻嘻道:“三哥,您不是讓我尋麽個房子麽……”


    “找著了?”寧衛東靠在椅子背上,示意寧偉自個倒水喝。


    大熱天,寧偉騎自行車過來,汗衫都濕透了。


    上次石曉楠在筒子樓的住處就是寧偉給安排的。


    自從被紅星廠醫院那位女大夫傷了,寧偉成熟了不少,辦事也更穩妥。


    他能猜到寧衛東跟石曉楠的關係,卻從頭到尾沒多問一句。


    寧偉道:“有兩個地方,一個在地安門大街邊上,是個從大宅子裏圈出來的小院,在臨街的側邊單獨開門,原先是後罩房,一共五間北房。”


    寧衛東聽著,沒急著言語。


    寧偉繼續道:“還有一個是鐵道部的家屬樓,兩室一廳的三樓,但隻能租,不能買。”


    寧衛東皺了皺眉,不置可否道:“就這兩個?”


    寧偉道:“本來還有一個大雜院的前院西廂房外加一間耳房,就公司做飯的秦姨,他們家那個院的。”


    寧衛東嘴角微微抽動,心說那可是個是非窩。


    寧偉則道:“不過大雜院人多眼雜,不如前邊兩處清淨,我擅自做主給去了。”


    寧衛東點點頭,想了想道:“家屬樓上下都是一個單位的,外人住進去太突兀了,還是算了。那個小院……什麽情況,你仔細說說。”


    寧偉把小院放在第一位,就猜到寧衛東會中意這個,立即吧啦吧啦介紹起來。


    寧衛東聽完,微微皺眉道:“房子需要重新翻修嗎?”


    剛才寧偉描述,這處小院之前住著兩戶,後來原房主收回了房子,打算直接賣了,房子狀況一般,唯一的優勢就是獨門獨戶。


    前邊的北房也沒有後窗戶,私密性非常好。


    寧偉道:“房子我看了,稍微拾掇一下,正常過日子住人肯定沒問題,應該不用大修大改的。”


    寧衛東點點頭,拍板道:“那就這個了,你去房管所找楊正東,讓他幫著跑一下手續。”


    “您放心~”寧偉道:“對了,要辦手續,擱誰的名字……”


    寧衛東道:“就用她名字,回頭你去找她要一下證件。”


    寧偉點頭應諾,完事就要走。


    寧衛東卻叫住他:“對了,小偉,剛才你說那個家屬樓……”


    寧偉微微一愣,不明白寧衛東什麽意思。


    (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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