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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著口稱趙如意是母老虎的於紅梅,寧衛東一臉無語:“我說,你這樣當著我的麵詆毀我愛人,你覺得這樣好嗎?”


    於紅梅撇撇嘴:“我詆毀啥了?這年頭說句實話不犯法吧~”


    寧衛東道:“淨瞎說什麽實話,等我告訴她,找你們家去。”


    於紅梅嘴上說不怕,卻明顯不敢再提母老虎了,轉而一個勁追問寧衛東跟趙如意到底怎麽認識的。


    昨天她下班回家,特地跑她哥家去仔細盤問,這才知道寧衛東跟趙如意的關係,令她大吃了一驚。


    於紅梅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寧衛東會跟她哥的小姨子成了兩口子。


    於紅梅大咧咧笑著:“寧衛東,我拿你當老同學,你可不能出賣我。”


    寧衛東跟著閑扯兩句,正好來了電話。


    於紅梅見他有事,趁他接起電話,向外指了指,意思先走了。


    寧衛東點頭,聽見電話裏傳來安寧的聲音。


    寧衛東知道她惦富民旅社的保險櫃。


    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換成是寧衛東,此時也會患得患失。


    雖然寧衛東答應,會留給安寧三成,但是空口無憑。


    事到如今,安寧對寧衛東沒有任何約束力,最終給與不給都在寧衛東的一念之間。


    而人性恰恰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寧衛東笑嗬嗬道:“安姐,你還擔心我吞了你那一份?”


    安寧嗔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別胡說八道。”


    寧衛東心說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清楚,不過這話沒必要擺到台麵上,繼續安撫道:“最多明天,等旅社那邊把牆沏上,咱們就行動,到時候叫你,咱倆一起,總行了吧~”


    有了這話,安寧稍微鬆一口氣,至少說明寧衛東沒想把她甩了。


    轉又道:“對了,上次你說想買車的事兒……”


    寧衛東微微皺眉:“出問題了?”


    安寧忙道:“沒出問題,就是有個情況,我想問問你。”


    寧衛東道:“什麽情況?”


    安寧道:“是這麽個事,昨天我剛接到消息,上個月從山頭過來幾輛車,現在還有兩輛,買家出了問題,不想要了,問咱們接不接?”


    寧衛東本以為車的事怎麽也得再等半個月一個月,沒想到還有現成的,立即道:“接啊,為什麽不接,什麽牌子的?”


    安寧道:“有一台獨國的大奔,還有一台英果的羅浮,先前你說要東洋的,這兩台車在價格上可貴多了。”


    寧衛東靠在椅子上道:“貴多少?”


    安寧道:“一台最少也差萬把塊錢。”


    寧衛東想了想,回絕道:“還是算了,再等等吧。”


    倒不是寧衛東心疼錢,其實買這種走s車已經非常便宜了,就像後世俄國市麵上的二手車,除了走s之外,本身就來路不正,賣家除了運輸,幾乎沒什麽成本。


    但這個年代,弄一台大奔,寧衛東思來想去還是覺著太招搖了。


    哪怕是掛在在公司的名下,也不是很妥當。


    市麵上的大奔太少了,什麽牌麵敢在京城弄一輛大奔招搖過市,等再過幾年還差不多。


    而且站在寧衛東的視角,現在的豪車屬實也沒什麽吸引力,就是一個工具。


    電話那邊,安寧微微詫異。


    她之所以提起這件事,就是覺著寧衛東會答應。


    畢竟有幾個男人能不喜歡車呢~


    這可不是斯蒂龐克,而是正經的純血大奔。


    沒想到寧衛東比她預想中更冷靜自持,撂下電話安寧神情複雜的看向身邊的安致遠。


    其實剛才她所謂的‘正好有兩台車買家不要了’根本就是借口,實際情況是安致遠從香江回來後,知道寧衛東這邊想買車,心裏靈機一動,額外花了高價,弄來這兩台車。


    本來是想等車到了寧衛東手裏,日後挑一個合適的機會說出來,表達對寧衛東的心意。


    卻沒想到,寧衛東壓根沒吃這顆糖衣炮彈。


    這令安致遠十分鬱悶,反倒安寧,淡淡的道:“我說什麽來著,奔馳太招搖了,他不會要的。”


    安致遠苦笑。


    他倒是不在乎買車那幾萬塊錢,對於他來說那都是毛毛雨,令他遺憾的是沒能趁機送上人情。


    安寧則笑道:“致遠哥,你先前說的,不會不算數吧~”


    安致遠鬱悶道:“小寧,你就別擠兌我了,那輛羅浮給你,行了吧~”


    “那我就謝謝你了~”白得了一台轎車,安寧喜出望外。


    眼瞅著入秋,天氣一天比一天涼,安寧早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搞一輛汽車,冬天絕不再騎自行車出去。


    本來是想等寧衛東打保險櫃,拿到她爸留下的遺產再說。


    豈料安致遠先送上門來了。


    安寧心情不錯,問道:“對了,這輛車我不白拿你的,給你透露一個消息。”


    安致遠一愣,頓時打起精神:“什麽消息?”


    安寧道:“最近,寧衛東正在跟幾名速聯人接觸。”


    “速聯人?”安致遠一愣,有些不明就裏。


    安家這些年在香江,早已經遠離了正治,並沒有意識到安寧忽然提起這件事有什麽意義。


    安寧撇撇嘴,心裏暗暗鄙視,伸出兩根手指頭:“現在兩個地方在打仗……”


    這個安致遠知道,一個安南,一個阿芙漢。


    這兩場戰爭都跟速聯人有關,其中一個是直接下場,另一個則是背後支援。


    一個在華西邊,一個在華南邊。


    偏偏在這個時候,安寧忽然說寧衛東在跟速聯人接觸。


    這是什麽意思?


    安致遠不傻,反應相當快,立即意識到其中的關竅,不由得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你是說……京城這邊要跟速聯……這……這不太可能吧~”


    安寧道:“有什麽不可能的?雖然我不知道那幾個速聯人什麽來頭,但寧衛東是什麽人?你覺如果沒有上麵首肯,他敢跟速聯人接觸?”


    安致遠恍然大悟。


    是啊!寧衛東可不是平頭百姓,寧衛東背後牽扯到王家和趙家,怎麽可能在涉外的問題上輕率行動。


    這要是出問題,可就是大問題。


    安致遠想了想道:“小寧,你是說,內地這邊可能跟速聯……緩和關係?”


    安寧搖頭:“這種事我可不敢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之前我們恐怕低估了寧衛東這個人的價值。如果上麵真是通過他,與速聯方麵接觸……”


    話說一半,剩下讓安致遠自行腦補。


    安致遠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腦子不自覺的順著安寧的引導往下想。


    如果真是那樣,說明的問題可就太多了。


    ……


    另外一頭,寧衛東回絕了大奔的誘惑不久,段明就風風火火的從外麵回來複命:“經理,東西我都買好了,直接給小寧主任送去了,這是發票。”


    剛才寧衛東讓他去買濃鹽酸、濃硝酸,完事直接送到寧偉那邊,就不用拿回來了。


    段明不明就裏,隻管聽命辦事。


    寧衛東讓他把發票放下,笑嗬嗬道:“老段,工作上還適應吧~”


    說話間起身來到沙發邊上,示意段明一起過來坐。


    段明連忙跟著過來,瞅著寧衛東坐下,才跟著坐下來道:“挺好的……”


    其實也沒什麽事,更談不上適應不適應的。


    寧衛東道:“剛才你到小偉那邊也看到了,等那邊拾掇出來,咱們就搬過去,公司裏還得進人,到時候你肯定要加一加擔子。”


    段明的眼睛一亮。


    其實目前這種沒什麽事的狀態讓他很不踏實。


    弗洛裏達不養閑人。


    如果一直是這種狀態,他怕寧衛東哪天翻臉讓他走人。


    自從下鄉巴結鍾越民失敗後,讓段明想通了很多事,也懂了人心向背,世態炎涼。


    在寧衛東這裏,更是珍惜這次機會,手頭雖沒什麽事,但每天也沒閑著,至少不能讓人覺著他是個可有可無的閑雜人等。


    原先與他對照的就是王凱旋。


    但王凱旋有恃無恐,人家身上背著資源,還頂著副總的名義,段明可不敢比。


    現在一聽,寧衛東明確說要用他,頓時喜出望外,猛站起來道:“經理,您放心,我一定忠心耿耿,聽您指揮。”


    寧衛東笑嗬嗬的,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段明這個人還是可用的。


    至少為人辦事十分妥帖。


    寧衛東打算讓他把寧偉手裏的雜活兒都接過來,充當一個辦公室主任的角色。


    寧偉是自家兄弟,臨時應應急還行,肯定不能一直陷在雞毛蒜皮的雜事上。


    寧衛東最終是要讓寧偉能獨當一麵,成為心腹大將。


    寧偉的忠心沒問題,頭腦和學習能力也沒得說,欠缺的就是閱曆和經驗。


    從寧衛東辦公室出來,段明雖然告誡自己要沉得住氣,但畢業隻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根本壓不住上翹的嘴角。


    “你這是出門撿錢了?”蔣碧雲笑著調侃。


    段明反應過來,連忙好整以暇:“沒有,沒有,就是想著昨晚上聽的相聲……”


    找個借口敷衍過去,段明沒提寧衛東跟他說的事。


    段明很精明,知道‘君不密則失其國,臣不密則失其身’。


    如果他出來就忙把寧衛東要提拔他的事說出去,回頭再傳到寧衛東耳朵裏,肯定會對他產生負麵想法。


    同時段明心裏還在合計另外一件事。


    他很清楚能到寧衛東這裏來上班,並不是他這個人多優秀,也不是跟寧衛東的同學關係,最主要的還是他與鍾越民、鄭桐的關係。


    段明這些天都在盤算,找機會把當初一個青年點的人叫出來聚聚,尤其是鍾越民。


    可惜鍾越民在外地當兵,一直不得機會。


    而在同時,坐在他對麵的蔣碧雲也在想這件事。


    隻是蔣碧雲比段明掌握的信息更多,自從到寧衛東這裏來上班,她每次跟鄭桐見麵,討論的話題就沒離開過寧衛東。


    尤其鄭桐,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鄭桐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能在那種艱苦的環境下一次就考上京城大學,還能在鍾越民、袁軍這個小圈子裏充當狗頭軍師的角色,都說明了他的智商。


    鄭桐很快意識到,寧衛東更在意袁軍和周曉白,反而不是很關心鍾越民這個他們中間的核心人物。


    有了這種認識,蔣碧雲跟段明使勁的方向就完全不同。


    因為周曉白沒有下鄉,原先跟蔣碧雲並不認識。


    而鄭桐考上大學回來,因為鍾越民和袁軍都在外地當兵,他跟周曉白個人交情不深,又是男女有別,不好單獨邀約。


    正打算等鍾越民和袁軍回來探親,叫上幾個老朋友聚一聚,順便介紹蔣碧雲認識。


    在寧衛東這邊,趙如意經常來找寧衛東,已經跟蔣碧雲認識了。


    蔣碧雲會來事兒,人長的也幹淨漂亮,很能獲得人的好感。


    到時候,就能通過蔣碧雲,把周曉白和趙如意拉到一起。


    有了這層關係,不僅蔣碧雲的工作更牢靠,鄭桐在寧衛東這裏也算有所回饋了。


    就在這時,於紅梅從外邊進來,風風火火的:“哎,段明,剛才上哪了?我正找你呢~”


    她跟段明也是同學,說話也不客氣。


    段明正在想事,驀的回過神來:“嚇我一跳,找我幹啥?”


    對於紅梅,當初上學他就惹不起,現在更惹不起。


    於紅梅道:“有點東西,你幫我搬一下。”


    眼下辦公室就他一個老爺們兒,段明很識趣兒的過去幫忙。


    倆人剛出來,正好碰見寧衛東也從屋裏出來。


    於紅梅大大方方的打了一聲招呼。


    寧衛東應了一聲,到前院去取了自行車,順著胡同出去直奔地安門大街。


    剛才段明把配置王水的材料都送過去了,電鑽也準備好了,就等明天開幹。


    酒廠的事兒也甩給了胡八一,寧衛東打算偷閑去看看石曉楠。


    最近實在太忙,有些顧不上石曉楠。


    秋高氣爽,天氣不錯。


    寧衛東等著自行車,不一會兒就到了石曉楠的小院門口。


    上手敲門。


    裏邊問了一聲“誰呀”?


    寧衛東一愣,說話的竟不是石曉楠。


    皺眉道:“我找石姐~”


    “你誰呀?”門裏清脆的女聲不客氣的盤問。


    隨即才聽石曉楠喊了一聲“來了”。


    院門打開。


    石曉楠挽著袖子,露出兩截白的晃眼的手臂,手上還帶著水,大概在洗衣服。


    “衛東~”看見寧衛東,石曉楠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神采,立即把他讓進來。


    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有些好奇的打量寧衛東。


    寧衛東把自行車推到院裏,不由得“謔”了一聲。


    石曉楠的院裏掛著一溜剛洗的床單被罩。


    在廚房門口,放著一台洗衣機,正在“咣啷啷、咣啷啷”的轉。


    洗衣機旁邊,放水濕了一大片地麵。


    “洗衣服呐~”寧衛東把自行車放在邊上,又看向那小姑娘:“誰家孩子?”


    石曉楠道:“前院張大媽的孫女,想跟我學唱戲。”說著看向小姑娘:“鳳兒,叫寧叔。”


    小姑娘很聽話,脆生生叫了一聲“寧叔”。


    寧衛東恍然,大概能猜出怎麽回事。


    應該是石曉楠練嗓子的時候讓人聽見,附近鄰居再接觸接觸,知道她是京劇演員。


    石曉楠又跟小姑娘道:“鳳兒,你先回家去,我這有點事。”


    小姑娘“嗯”了一聲,乖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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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院門一關,石曉楠立即忍不住抱上來,可憐巴巴道:“這些天也不來,你個狠心的是不是把我忘了?”


    寧衛東嘿嘿一笑,吧唧一口親上去:“那我可舍不得~這不是忙嘛,最近公司要搬家……”


    倆人一邊說著一邊到了屋裏。


    石曉楠忙著沏茶倒水,期盼道:“今晚上留下吃飯吧~”


    該說不說,石曉楠真的很漂亮,也更懂得利用自己漂亮和溫柔。


    哪怕是寧衛東心堅如鐵,也被她嬌滴滴的樣子弄得心頭一軟。


    如果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怕是無論如何也答應了。


    但寧衛東芯子裏畢竟不是二十多歲。


    隻是觸動一下,就回絕道:“今晚上不行,有事兒。”


    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給出結果。


    石曉楠心裏失望,卻也沒鬧。


    寧衛東好不容易來一趟,她不想弄的不高興。


    而且她對現在的日子十分滿意,屬於自己的獨門獨院,家裏有電視機、洗衣機。


    尤其是洗衣機,今天洗這些東西,要是沒有洗衣機,用手洗得洗到猴年馬月。


    美中不足就是寧衛東沒再提幫她到新劇團工作的事。


    不過石曉楠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寧衛東都說了,最近忙著搬家,想必沒時間搭對她的事,就算硬要問也是白問,索性不如不問。


    接下來,她一心一意把寧衛東伺候舒坦了,石曉楠長出一口氣,感覺比唱一場全本的大戲還累。


    使了一把力氣,翻身趴在寧衛東胸膛上,指尖在結實的肌肉上劃過,小聲道:“你可真是個冤家,也不顧人家死活。”


    寧衛東斜靠在被垛上道:“你別倒打一耙,老話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石曉楠臉色更紅,低罵了一聲“流氓”。


    寧衛東嘿嘿一笑,又玩了一會兒球,起身穿戴起來。


    石曉楠懶得動,趴在炕上雙手支著腦袋,噘嘴道:“你這個狠心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寧衛東道:“怎麽,還舍不得我?”


    石曉楠白了一眼:“舍不得你是能下怎地。”


    寧衛東俯身親她一下,掃了一眼櫃上座鍾,時間還早,也不急走。


    坐到炕沿上,伸手抹擦石曉楠的頭發。


    石曉楠無語道:“別跟摸狗似的行嗎?”


    寧衛東笑道:“喜歡狗嗎?給你弄一條作伴?”


    石曉楠有些心動,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養一條在院裏看家還行,做伴兒還是算了,要是有好看的,你幫我弄隻貓吧~”


    寧衛東應了一聲,依然我行我素的抹擦著問道:“喜歡什麽樣的?狸花、奶牛,還是三花?”


    石曉楠道:“我聽說有個臨清獅子貓,通身全白的,當初慈禧太後最喜歡。”


    “行~”寧衛東應了一聲:“回頭我讓人上故宮裏問問。”


    這個時候故宮裏的貓雖然沒像後世那麽出名,但也一直在哪。


    有不少花色品種相當不錯。


    回頭看看有沒有月份不大的貓崽,抱回來一隻。


    說了一陣閑話,寧衛東從石曉楠這裏出來已經四點了。


    晚上又跟趙如意一起去了一趟趙雨水家裏。


    等到轉過天。


    寧衛東一早上起來,直奔富民旅社。


    經過昨天一天趕工,四樓與旅社的隔牆已經砌好了,水泥還沒幹透,帶著一股潮氣。


    順著樓梯上來,因為是從上往下砌的,一樓二樓的牆還沒完事。


    寧衛東跟寧偉來到四樓。


    昨天段明買的鹽酸和硝酸跟電鑽放在一起。


    寧衛東查看一下,確認沒有錯。


    除了這些,還有配置王水的燒杯和注射用的玻璃針管也都買了。


    查看後,寧衛東帶著寧偉來到隔壁的405房。


    直接當著寧偉的麵把牆上的鏡框摘下來,撕掉了後邊遮蓋的報紙,露出保險櫃的一角。


    “三哥,這……”寧偉吃了一驚。


    他雖然知道四樓這兩個房間裏肯定有什麽,卻沒想到在中間的牆裏竟然暗藏著一個這麽大的保險櫃!


    同時心中了然,難怪寧衛東又是電鑽又是濃酸的,這是準備暴力打開保險櫃。


    寧衛東也沒解釋,吩咐道:“小偉,下樓借個錘子,先把牆皮砸開。”


    寧偉應了一聲,立即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提溜一個長柄錘上來,反手把門關上,就來到了牆邊,掄起大錘就砸。


    雖然寧偉掄大錘的動作不太標準,但在保險櫃外邊隻抹了一層水泥,並不太結實。


    被大鐵錘一敲,稀裏嘩啦的大塊大塊掉下來。


    不一會兒,保險櫃的輪廓顯現出來。


    上下高有一米,左右六十厘米寬,表麵是綠色油漆,正中有一個電鍍的密碼輪。


    寧衛東站在邊上看著,眼瞅著整個保險櫃已經顯現出來。


    寧偉正要停手,寧衛東忽然“咦”了一聲,隨即道:“小偉,你往左邊砸兩下。”


    寧偉立即聽命,掄著大錘往保險櫃的旁邊挪了十幾厘米砸下去。


    “咚~咚~”


    兩聲過後,一大片牆皮被剝落下來,在寧衛東和寧偉驚詫的目光下,竟然在牆皮的後麵又顯現出一個綠色的保險櫃櫃門。


    寧衛東“我艸”一聲,居然有兩個保險櫃~


    剛才他之所以發現端倪,是因為寧偉在砸牆的時候,邊緣震落了一些牆皮,稍微露出一些,令他靈機一動。


    寧衛東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兩個保險櫃意味著什麽!


    肯定是東西太多,一個保險櫃放不下才會準備兩個。


    而寧衛東能想到,可以長期保值的,似乎也隻有黃金和美元。


    滿滿兩個保險櫃的黃金或者美元,這是什麽概念~


    不過根據當時的曆史背景,以及安家的實際情況,寧衛東覺得黃金和白銀的可能性更高。


    二戰後,即使是安家也很難搞到大量美元現金。


    心裏各種思緒紛繁,寧衛東默默看著寧偉把第二個保險櫃麵上的水泥也敲掉。


    因為有了先例,在弄完了之後,寧偉又順著屋裏各個地方拿錘子砸了一圈,確定再沒藏著別的東西這才作罷。


    恰在這時候,門外邊的走廊上傳來劉東的聲音:“小偉哥~小偉哥~”


    寧衛東使了個眼色,示意寧偉去看看。


    寧偉放下錘子,快步開門出去:“什麽事?”


    說話間往前快速走了幾步,迎上劉東不讓他靠近405房的門口。


    劉東道:“下邊來個女的,說是來找經理的,叫安寧。”


    寧衛東在屋裏聽著,不用寧偉詢問,直接道:“讓她上來~”


    寧偉應了一聲,跟劉東一起下樓。


    不一會兒就帶安寧來到四樓。


    走進屋裏,看見牆壁上顯現出兩個碩大的保險櫃,安寧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跟寧衛東一樣,額外多出的一個保險櫃讓她吃了一驚。


    安寧事先也不知道攏共是兩個。


    寧衛東則跟寧偉道:“小偉,你到樓梯口守著,別讓任何人過來。”


    寧偉應了一聲,目光掃了一眼安寧,快步走了出去。


    等他把門關上,安寧才迫不及待問道:“咋還有兩個?”


    “我怎麽知道,大概一個裝不下吧~”寧衛東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打開裝電鑽的木箱,開始安裝鑽頭,插上電源。


    他打算先用電鑽試一試,王水屬於是備選方案。


    “嗡~”插好電源,試著扣動扳機,電鑽頓時發出刺耳的嗡鳴。


    寧衛東來到一個保險櫃的前麵,把鑽頭抵在保險櫃的鑰匙門上。


    頓時刺耳的動靜,伴隨著火星迸濺爆發出來。


    在一旁的安寧立即退一步,雙手捂住耳朵。


    寧衛東鑽了三十幾秒,能夠明顯感覺到電鑽的震動把虎口震的直發麻。


    不過這把大功率電鑽的確不負厚望,一下就在保險櫃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寧衛東看了看,心裏估計要想鑽開這個保險櫃的鎖頭,恐怕真得費一些時間。


    其實從一開始他都不擔心打不開保險櫃。


    保險櫃這種東西,本身就不是堅不可摧的,它的存在隻是提升做賊的難度和風險。


    防的是小偷和時間有限的搶劫。


    就像之前的安寧,麵對這個保險櫃,生怕弄出動靜,根本無從下手。


    現在這些桎梏在寧衛東這裏全都不是問題,不怕弄出動靜,不怕有人過來,不怕震落了隔壁的牆皮……


    反正他想怎麽弄就怎麽弄。


    大功率電轉加上寧衛東的神力,哐哐就是往裏懟。


    最終不出意外的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中間休息一次,大概二十分鍾,終於把一個保險櫃鑽透了。


    抽出電鑽,寧衛東單眼吊線,順著洞往裏看。


    裏邊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


    他又試著轉動鍍鉻的密碼盤,發出“哢哢”的動靜,比之前鬆鬆垮垮的。


    忽然“哢噠”一下,然後“嘣”的一聲,保險櫃的門晃動一下赫然開了!


    寧衛東和安寧都是眼睛一亮。


    寧衛東伸手拉開鐵門,保險櫃裏邊的場景赫然顯現出來。


    保險櫃的鐵門足有一巴掌厚,裏邊因為剛才被電轉打透,崩的到處是鐵屑。


    門裏有上中下三個等大的格子,不出所料密密麻麻的碼放著金條。


    即便是寧衛東,驟然看見這個,也不由得呼吸急促。


    一旁的安寧更是比他不如,咽下一口唾沫,發出“咕嚕”一聲。


    寧衛東定了定神,伸手拿起最外麵的一摞金條,相當壓手。


    一入手發出互相摩擦的金屬聲。


    寧衛東用手指甲使勁按了一下,金條上立即出現一道印記。


    再挑出一根仔細翻看,並沒發現有鑄造的銘文和編號。


    寧衛東猜測這些金條應該都是私鑄的,並不是從正經渠道出來的。


    至於當初安寧父親是通過什麽手段弄來的,現在不得而知,也沒必要糾結。


    寧衛東轉手遞給安寧一根,心裏則默默盤算,這一保險櫃的黃金,大概能有一噸多。


    根據現在的金價,一噸黃金大概四千萬,如果換成美元,匯率是1·5左右,大概兩千四百萬美元。


    心算出這個數字,寧衛東也咽了一口吐沫。


    再看向另外一個保險櫃,如果也是滿坑滿穀的,藏在這裏的黃金總數很可能超過三噸。


    整整三噸黃金~


    寧衛東反而皺起眉頭,驀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誠然安家解放前是大資本家,但在華國從近代開始,本土資本就自帶著虛弱buff,更何況剛經過長達十幾年的抗戰摧殘。


    哪怕是安家,也不可能掌握這麽多黃金。


    那麽問題來了,這些黃金是哪來的?


    寧衛東注視這些黃金,覺著有些棘手。


    如果隻是價值幾百萬,甚至是上千萬,都沒問題。


    但這三噸黃金的總價值可就上億了!


    還是能在國際上通行的硬通貨,換算成美元也是七千多萬……


    寧衛東晃了晃頭,把腦子裏紛亂的思緒按捺下去。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無論如何先把第二個保險櫃打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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