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寧衛東的態度,王葉也說不出什麽。


    這次本來就是以寧衛東為主。


    王葉嚴肅道:“怎麽安排你自己做主,不過我提醒你,不要把這次任務當成兒戲,那樣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寧衛東一笑:“王葉同誌,恐怕你對我有什麽誤解,你覺得我千裏迢迢來這裏是幹什麽的?我比你們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在幹什麽。對於我的行為,你可以記錄,可以寫報告,但請配合我,不要有任何先入為主的抵觸情緒,明白嗎!王葉同誌!”


    說到最後,寧衛東注視過去的目光變得銳利,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


    霎時間,王葉第一次從寧衛東的身上感受到了壓力。


    她默默點點頭。


    寧衛東移開目光,語氣放緩道:“不要總想什麽時候回去交差,我們這趟出來必須帶成果回去。”


    王葉再次認同的點點頭。


    寧衛東繼續道:“另外,這幾天謝廖沙一定會招待我,我需要你代帶著老胡他們,打著給家裏帶紀念品的名義,在伯力市內的各個商店商場調查。”


    王葉皺眉道:“調查什麽?”


    寧衛東道:“什麽都查,人民的生活水平,各種商品價格,供應是否充足,尤其是輕工品和食品,還有電器類……”


    在寧衛東的印象裏,八十年代初速聯的農業生產就出現了問題,仗著大量出口石油獲得的外匯,向外購買糧食。


    這個時候,他不確定是否已經有這個兆頭了。


    寧衛東又道:“尤其是煙酒,有什麽品牌,什麽價格,是否有黑市,黑市的價格,最好能了解大致的渠道。”


    王葉的表情愈發嚴肅,她明白寧衛東調查這些東西有什麽用,但看著寧衛東嚴肅的表情,就是不明覺厲。


    這是一個領導該有的樣子,不用跟任何人解釋,直接發號司令。


    ……


    晚上,四點半。


    謝廖沙換了一身棕色趟絨烈寧裝,頭戴著同色工人前進帽,整個人顯得更年輕。


    來到寧衛東住的別墅,笑嗬嗬道:“衛東,下午休息的還好吧~”


    寧衛東笑著道:“相當好,非常舒適,等這次回去,我也照這個樣子在京城建一棟這樣的房子。”


    謝廖沙哈哈大笑,寧衛東的話令他很受用。


    他剛去過華國,看見了華國的情況,在人民生活水平上跟速聯有很大差距。


    這讓他心裏很有優越感,拍著胸脯道:“如果需要我這裏有圖紙。”


    寧衛東一笑,他就是客氣客氣,就算真想建別墅,他自己腦子裏有的是好點子,哪會真需要謝廖沙的圖紙。


    這隻是個小插曲,很快謝廖沙就帶寧衛東出門,向招待所的主樓走去。


    “衛東,今晚我準備了最正宗的俄式大餐。”謝廖沙興致勃勃的說:“吃完飯,去唱歌……”說到唱歌,謝廖沙還頗為神秘:“我這裏有最新的激光影碟機,花了大價錢從東洋進口的。”


    寧衛東的嘴角控製不住的抽了抽,心說是不是全世界都是這個程序,先吃一頓好的,再來第二場,唱歌繼續喝,然後是不是就該洗浴了?


    一條龍。


    本來隻是心裏吐槽,卻不成想這個念頭一閃。


    謝廖沙就繼續道:“等唱完歌,咱們招待所後邊有溫泉泳池和桑拿浴……”


    寧衛東心裏“我艸”一聲,還真特麽猜著了,真是一條龍。


    原本以為隻有資本主意的糖衣炮彈,想不到老大哥竟然也來這套。


    兩人說著已經走到了一進門的招待所主樓。


    遠遠就看見樓門前站著一名身材高挑的金發女人。


    看見二人過來,女人立即向前小跑著迎過來,細高跟踩在地麵上,發出噠噠動靜,卻是天賦異稟,稍微運動就洶湧起來。


    饒是寧衛東吃過見過,也不免暗歎一聲“真大”!


    到近前,謝廖沙介紹道:“這位是招待所的經理,霍金斯卡娜同誌……這位是華國的寧衛東同誌。”


    女人伸出手:“衛東同誌你好,歡迎來到伯力拖拉機廠招待所。”


    寧衛東聞到一股不算濃重的香水味,跟女人握了握手:“你好,經理同誌,有勞您的招待。”


    霍金斯卡娜笑嗬嗬說“都是應該的”。


    即便是以寧衛東的審美,這個女人都是相當漂亮的美人,年齡大概二十七八歲,身高在一米六五以上,標準的斯拉夫美女,金發碧眼,皮膚如雪,是真的如雪,球大腿長,腰肢纖細。


    絕對是上好的炮架子。


    “衛東同誌,基絡廖夫同誌,裏邊請。”霍金斯卡娜抬手往往裏讓,在前麵帶路。


    謝廖沙跟寧衛東擠了擠眼睛,也沒避諱,笑著道:“怎麽樣,漂亮吧,這可是我們廠裏的一枝花。”


    寧衛東認同的應和,對這個女人卻沒什麽想法,能當上招待所的經理,還這麽漂亮,這個女人的背景絕對不簡單,即便速聯慣常愛利用男女關係搞事情,也不會是霍金斯卡娜這種人。


    說的更直白一些,就是寧衛東此時的份量還不夠。


    三人走進招待所的大樓。


    寧衛東頭一次進到裏麵,外邊看著平平無奇的白色樓房,裏麵的裝修絲毫不遜色之前在海參崴住的烈寧酒店。


    甚至一些細節上的處理更加奢侈。


    前台站著兩名更年輕的姑娘,其中一個應該是速聯境內的布裏亞特人,不僅是黑頭發,容貌也更像花果人。


    寧衛東掃了一眼,因為早就安排好了,他們並不需要去前台,徑直由霍金斯卡娜帶上二樓。


    在二樓走出樓梯口旁邊就是一間麵積有四十多平米的包間。


    房間內飾是速聯很流行的金色和白色的搭配,屋頂的水晶燈映照著,顯得熠熠生輝。


    水晶燈下麵是一張長方形的大餐桌,桌子表麵做了非常繁複精美的,類似萬花筒的圖案,對應屋頂的水晶燈。


    餐桌上擺開了一些冷盤。


    因為隻有寧衛東和謝廖沙兩人,倒是沒有那麽多需要注意的座次和禮儀的問題。


    屋裏開了空調,脫掉外套,掛到牆上。


    一旁的霍金斯卡娜叫人上菜,隨後詢問寧衛東喝什麽酒。


    寧衛東笑嗬嗬道:“入鄉隨俗,就喝伏特加。”


    霍金斯卡娜到門邊的酒櫃裏,半蹲下伸手去拿酒,更凸顯出身材,折出驚人的腰臀比。


    寧衛東和謝廖沙不約而同望去,又互相對視一眼‘惺惺相惜’一笑。


    這時霍金斯卡娜轉過身,一手拿著一瓶酒:“紅牌,還是金色沙皇?”


    謝廖沙把手一揮:“都拿來~”


    接過霍金斯卡娜遞過來的紅牌伏特加,謝廖沙打開先給寧衛東倒了一杯:“嚐嚐我們速聯最正宗的伏特加!”


    寧衛東知道這個牌子,是少有的在七幾年就能出口到阿美莉卡的速聯產品,而且還相當受歡迎。


    笑著道:“這個我知道,你們把它賣到了扭腰。”


    提起這個,謝廖沙頗有些民族自豪:“是1971年,那是一次社會主意的勝利。”


    寧衛東順勢抬起酒杯:“為了勝利!”


    謝廖沙也提高嗓門:“為了勝利!幹杯~”


    兩隻不大的玻璃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隨即兩人一飲而盡。


    這種紅牌伏特加的度數一般不高,大概四十度左右。


    很容易入口,到喉嚨裏才有一點火熱的感覺。


    從口味上來說,寧衛東更願意喝華國的白酒,伏特加好入口,但味道太淡了,沒有香醇口感。


    這跟喝酒的場景和習慣有關。


    外國人,主要是歐洲這邊,古代因為燒不起柴火,沒有燒開水的習慣,直接喝生水,既不好喝,也不安全。


    平民和農奴都無所謂了,將就著喝就完了。


    貴族往往是拿酒當水喝。


    經過釀造的低度酒,葡萄酒、蘋果酒、小麥酒……在口感和安全上都比生水更好。


    所以,他們喝酒往往不需要佐菜,經常想起來就喝一杯。


    畢竟沒有誰喝口水還配二兩鹵牛肉的。


    後來歐洲老百姓生活好了,就跟貴族學,有事沒事,就整兩口。


    在華國,因為早早就燒開水喝,直接把喝酒跟喝水隔離開。


    喝酒的場景,都要吃一口菜,有錢的,大龍蝦,小燒烤;沒錢的花生米,鹹鴨蛋;再沒錢,哪怕是找根鐵釘也得唆了一口。


    所以,歐洲的酒往往追求好入口,而華國的白酒則需要有滋味。


    一杯酒一口幹了,謝廖沙很快進入狀態。


    有些時候男人的關係就是這樣,坐在一起一杯酒下肚距離感就沒了。


    同時,服務員開始上菜。


    都是傳統的速聯菜,尤其一道土豆燒牛肉上來,謝廖沙格外指了指:“這是我們這裏的招牌菜,你嚐嚐。”


    寧衛東笑著道:“土豆燒牛肉!這道菜在我們那可是全國皆知啊~”


    謝廖沙一愣,不知道這個典故。


    寧衛東笑著解釋了一下。


    當初關係剛惡化的時候,赫魯小夫嘲笑我們的公社是‘大鍋煮開水’,速聯發展的就很好,怎麽也能吃上‘土豆燒牛肉’。


    語氣中明顯帶著揶揄。


    當時老人賦詩回應: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許放屁。試看天地翻覆。


    隨著這首《念奴嬌》發表,土豆燒牛肉這道菜也成了家喻戶曉的蘇修菜。


    不過從寧衛東嘴裏說出來,稍微進行了委婉的處理,再加上說的是赫魯小夫,便也無妨。


    謝廖沙道:“還有這事?當年那位老人家竟然把這道菜寫進了詩歌裏~”


    寧衛東笑著點頭,拿勺子舀了一勺土豆燒牛肉。


    別說,味道真是不錯,牛肉軟爛,土豆起沙,要是來碗米飯一拌,絕對能幹四五碗大米飯。


    不知不覺以兩瓶伏特加就剩小半瓶了,這一頓飯也差不多了。


    謝廖沙滿臉通紅,明顯是嗨了,舌頭根發硬,說話也走調了。


    寧衛東臉頰泛紅,稍微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畢竟那麽多酒精進入體內。


    但思維還是清醒的,隻不過這個時候裝著也要醉醺醺的,喝酒的目的是什麽?


    歸根結底不就是用酒精麻痹神經,進入放鬆的狀態。


    謝廖沙拉著寧衛東的手,打著彈舌道:“走,吃飽了,咱們上樓上唱歌去。”


    寧衛東應和著。


    全程在旁邊陪著的霍金斯卡娜立即過來安排。


    寧衛東跟謝廖沙勾肩搭背的往樓上走。


    順著樓梯往上,剛走兩個台階,謝廖沙就一個趔趄,差點一腳踩空了,虧寧衛東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


    謝廖沙來了一聲速聯國罵,拍拍手扭頭看寧衛東:“差點摔了。”


    寧衛東笑著一語雙關:“沒事兒,有我呢,咱們兄弟互相扶著,誰也倒不了。”


    謝廖沙動作非常大的一揮手:“對,互相扶著,誰也倒不了,咱們聯手就能把阿美鬼子打的屁滾尿流。”


    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四樓。


    順走廊走到頭,裏邊是仿照七十年代東洋最時髦的卡拉ok歌廳裝修的,又加入了速聯的風格。


    東洋人因為地域原因,做什麽都追求小巧,這一點跟獨國差不多。


    相比速聯、阿美、華國,則喜歡大。


    什麽都要大的,房子、汽車、電視……


    這個歌廳也相當敞闊,三麵是白色的雕花沙發,做點事紫色天鵝絨,屋頂還有球形燈,地麵是實木地板。


    進門的右手邊是激光點唱機和音響,還有一台這個年代非常誇張的投影電視機。


    在電視旁邊還放著各種樂器。


    來到屋裏,謝廖沙拉著寧衛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不用吩咐,霍金斯卡娜開始操作機器,把音響和唱機打開。


    在沙發對麵的茶幾上,提前擺好了水果和酒水。


    這次不僅有伏特加,還有啤酒喝飲料,乍一看竟然有了幾分ktv的雛形。


    寧衛東看著,心裏不由感慨,誰能想到在七十年代就有了這種享受。


    謝廖沙緩了緩,問道:“阿娜亞絲娜呢?怎麽還沒來?”


    霍金斯卡娜把麥克風拿過來道:“來了,應該上衛生間了吧~我去看看。”


    謝廖沙伸手打開一個易拉罐的可樂。


    1974年,百事可樂在速聯建了工廠,此時在速聯市麵上可以買到百事可樂。


    這個時候,門外進來一名比霍金斯卡娜更年輕漂亮的女人。


    寧衛東看見,情知應該是剛才謝廖沙說的名叫阿娜亞絲娜的。


    金棕色的撥浪長發,五官更精致,個子也更高,大概有一米七,看年紀應該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雙藍色眼眸小心翼翼的觀察寧衛東和謝廖沙。


    謝廖沙看見她立即跟寧衛東道:“兄弟,這就是阿娜亞絲娜,我們廠歌舞團最年輕的首席歌唱家,莫思科音樂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又跟對方介紹:“這位是寧衛東,從華國來的同誌。”


    阿娜亞絲娜一襲連衣裙,踩著黑色高跟鞋過來,伸出手跟寧衛東握了握,說了一聲“您好”。


    寧衛東笑了笑,心裏暗暗思忖:“會是這個女人嗎?”


    從漂亮的程度來看,倒是足夠用美人計了。


    謝廖沙又跟寧衛東問道:“兄弟,你想唱什麽歌曲?”


    寧衛東道:“《喀秋莎》,這個我從小就聽,還有《紅莓花兒開》。”


    這兩首都是速聯歌曲。


    謝廖沙立即應了,又半遺憾,半解釋道:“可惜我這裏沒有華國歌曲的碟片。”


    這時霍金斯卡娜弄好了設備,坐到謝廖沙的另一邊。


    剩下阿娜亞絲娜見狀,不動聲色坐到寧衛東這邊,不過隔了半個身位,一點沒有往前湊的意思。


    隨後霍金斯卡娜先拋磚引玉長了一首,阿娜亞絲娜也唱了一首頗有些難度的歌曲。


    寧衛東沒聽過,聽歌詞好像是小鳥冒險的故事。


    唱的是真好聽,聲音婉轉,頗有意境,不愧是科班出身的。


    之後才是寧衛東和謝廖沙出場,就開始鬼哭狼嚎了。


    喝了幾口可樂又開始上啤酒。


    兩個女人很會烘托氣氛,都是場麵上人不存在放不開。


    尤其在喝酒以後,幾瓶啤酒以後,又換成伏特加。


    這倆女人也瘋起來,不僅唱還跳上了。


    她們自己邊唱邊跳,寧衛東和謝廖沙唱的時候還在旁邊伴舞,氣氛撓一下就上來了。


    尤其阿娜亞絲娜,剛進屋瞅著還帶幾分文靜,特麽現在寧衛東懷疑她畢業這個音樂學院是不是正經的音樂學院。


    那動作,那眼神兒,那叫一個撩人。


    對於這種考驗,寧衛東非常警惕,然後欣然接受。


    沒辦法,都是為了工作。


    等氣氛一到,寧衛東的手已經達到了阿娜亞絲娜的大腿上。


    對於這個,謝廖沙和他旁邊的霍金斯卡娜絲毫不意外,因為他倆這時候也勾肩搭背。


    寧衛東早看出,霍金斯卡娜不簡單,她跟謝廖沙明顯有過深入交流,至於是否還有其他人,就不知曉了。


    而阿娜亞絲娜正在不停用球頂他。


    寧衛東心說,這娘們兒也不是什麽好人,惦著自個那口元陽精華


    隻是還不確定,她是燕子還是單純謝廖沙安排的。


    但無論如何,對於這個寧衛東都沒法拒絕。


    如果此行隻是公事,當然可以公事公辦,但寧衛東要的可不是公事公辦。


    他要跟謝廖沙談的,都是上不得台麵稱量的事,再裝正人君子就說不過氣了。


    不過此刻不是時候。


    先前謝廖沙已經說了,後邊還有節目。


    在這裏親親摸摸還行,過了隻會讓謝廖沙看笑話,沒見過世麵,沒控製能力,屬於自降身價、自露短板。


    寧衛東不是沒見過女人的愣頭青,這位阿娜亞絲娜雖然漂亮,還加持了才藝,還有m妹屬性,外加大紮大腚的buff,也不至於讓寧衛東色令智昏。


    ……


    最後,經過一番喧囂,謝廖沙嗓子有點喊啞了,時間也九點多了。


    謝廖沙打個酒嗝,起身道:“那個……老弟,我撒泡尿去。完事兒咱倆上後邊桑拿浴。”


    到這一步,寧衛東也有點酒意上頭,連吃飯帶唱歌,將近兩瓶伏特加,外加六七瓶啤酒。


    攝入這麽多酒精,就算寧衛東也得迷糊。


    剛才謝廖沙已經吐了一回。


    寧衛東起身道:“一起去~”


    嘴裏哼哼著《喀秋莎》的調子,跟謝廖沙勾肩搭背道:“老哥,跟你,我是相見恨晚……我艸,踩著啥了……”


    話說一半,不知道誰扔的可樂罐子,一腳踩上去發出“嘎吱”一聲。


    卻不是寧衛東踩的,謝廖沙一個趔趄,帶了他一下。


    倆人勾肩搭背,連在一起。


    直至鑽進衛生間,誰都沒關門,就那麽敞著,外邊倆女人往裏邊看著。


    寧衛東解開褲腰帶,跟謝廖沙一人一邊,斜45度角站著,瞄準同一個坑。


    因為是屋裏的衛生間,不是公共的有好幾個坑,這裏隻有一個。


    倆人拿出槍。


    謝廖沙瞥了一眼“我艸”一聲。


    寧衛東也瞅他一眼,心說“贏了~”。


    隨即嘩啦啦一陣水聲,交叉火力輸出再次激發了男人之間的勝負欲。


    謝廖沙畢竟是普通人。


    寧衛東穿越後,體格更是變態,膀胱容量加強,能比人多裝一瓶啤酒。


    謝廖沙那邊已經到頭了,拚命擠壓肌肉,試圖清空彈藥,維持最後的倔強。


    終究也隻多滴答幾下。


    最終謝廖沙歸結為一句‘年輕真好’。


    倆人晃晃蕩蕩從衛生間出來。


    似乎放水後,頭腦也清楚了一些。


    謝廖沙讓霍金斯卡娜收拾一下,就帶上寧衛東向外走去。


    至於阿娜亞絲娜,並沒有跟過去。


    從四樓下去,再次來到一樓。


    整個招待所有些冷清。


    雖然這個招待所名義是拖拉機廠的,但也對外營業。


    隻不過有資格來到這裏消費的人並不多,這不僅僅是有錢沒錢的事,而是你是不是有這個資格。


    這一點跟國內的情況有些類似。


    不同的是,速聯這種性質的招待所、療養院太多了,投入大量資金建設,卻隻為少數人服務。


    國內雖然也有,數量卻少多了,也沒像速聯搞的這麽誇張。


    說白了,還是一句話,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自從波列日涅上台,他最喜歡到黑海邊度假,下邊的人自然紛紛效仿,要搞一個低配版的。


    去不了黑海,那就就近找個景點。


    而這些招待所、療養院,正是他們走向腐朽的溫床。


    寧衛東一邊想著,跟謝廖沙來到主樓後麵。


    從前麵看不到,在樓後麵還有一棟樓,與主樓形成一個‘丁’字形。


    與其說是樓,更像是花圃用的大棚。


    頂上有大麵積是透明玻璃,下麵是一個冒著熱氣的遊泳池。


    遊泳池大概十多米長,有五六米寬。


    大倒是不算太大,卻也夠玩了。


    在泳池旁邊有各種花卉綠植,利用地下深處打出來的溫泉水保持室內溫度,維持植物生長。


    兩人剛進來,就有服務員迎上來。


    裏邊一個人也沒有,不知道謝廖沙是事先安排了,還是碰巧趕上沒人。


    謝廖沙扭頭跟寧衛東道:“你是遊泳還是跟我去蒸桑拿?”


    寧衛東笑道:“遊什麽泳,剛吃那麽多東西,再嘔出來。”


    謝廖沙大概腦子裏出畫麵了,也跟著笑起來:“你還真是……拿走,咱哥倆桑拿去。”


    說著順著泳池邊上往裏走。


    桑拿房都在那邊。


    先到更衣室,倆人脫了幹淨。


    剛才隻見了寧衛東掏槍,此時赤膊相對,謝廖沙又吃一驚。


    按說他的體格算是不錯,平時也比較注意鍛煉,隱約可見肌肉輪廓,胸口糊著一片胸毛,顯得相當彪悍。


    但跟寧衛東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籌。


    寧衛東一脫衣服,立即顯出高下。


    謝廖沙道:“老弟,你怎麽鍛煉的,趕上運動員了。”


    寧衛東笑嗬嗬凡爾賽道:“我這人挺懶,平常不怎麽鍛煉,大概是天生的。”


    謝廖沙嘴一歪歪,一個“我艸”脫口而出:“你再這麽嘮嗑咱倆沒法說話了。”


    寧衛東嘿嘿一笑,吊兒郎當提著浴巾看著謝廖沙。


    他第一次來,不知道是什麽規矩,是直接光著,還是圍著浴巾,或者穿別的。


    等了一會兒,謝廖沙也脫完了,拿一條白浴巾往下身一圍,說了一聲“走”。


    寧衛東有樣學樣,趿拉著拖鞋跟上,從更衣室出來往右邊一拐,是一連三個桑拿房。


    一打開門,從裏邊湧出一股熱氣。


    謝廖沙當先走進去,寧衛東緊跟著,順手關上門。


    裏邊麵積不大,大概六七平米,針對這門和右手邊是轉角的條凳,在兩條凳子的中間是一台用木格柵圍著的桑拿機。


    旁邊的條凳上放著一個裝滿水的木桶。


    謝廖沙走過去,拿起掛在木桶旁邊的水舀子,舀起一瓢水就潑上去。


    “刺啦”一聲,隨著一股水汽瞬間增發,桑拿房裏的溫度和濕度猛地提升,讓人有一種輕微窒息的感覺。


    隻這一下,汗就從皮膚湧出來。


    體內的酒精跟著汗水排出去不少。


    寧衛東坐在條凳上,跟謝廖沙道:“還是你們會享受啊~”


    “享受嗎?”謝廖沙靠在背後的木板上,腦子迷迷糊糊,目光有些放空:“我們的祖輩不畏生死的戰鬥,我們拚命建設國家,為的什麽?不就是為了享受嗎?”


    寧衛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謝廖沙繼續道:“我的祖父在十月葛命被白衛軍打死了,我祖父有四個弟弟,其中三個死在東征的戰場上。我父親這一輩,堂兄弟一共十七個人,除了兩人沒有參軍,其餘十五人都上了戰場,活到1945年的,包括我爸在內……”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伸出四根手指頭:“十五個人,隻活了四個。”


    寧衛東一陣默然,站在謝廖沙的立場上,完全挑不出毛病。


    真如他說的,基絡廖夫家的確付出太多了。


    謝廖沙可以享受的心安理得。


    同時,寧衛東也明白基絡廖夫這個拖拉機廠廠長的含金量。


    聽謝廖沙的口氣,他祖父那輩就參加葛命了,再到他父親這輩,當初上戰場時,就不是大頭兵,最終活下來的四個人到現在更不可能是白身。


    寧衛東道:“他們都是英雄!”


    謝廖沙笑了笑:“謝謝~我的朋友。”


    順著這個話題,又聊到了二戰,作為當年都付出了巨大代價的盟友,在這件事上雙方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


    不說寧衛東,單是謝廖沙也不是草包。


    他畢業於莫思科大學,又被他父親著力培養,有強大的知識儲備和國際視野。


    聊天的時候完全能跟得上寧衛東的節奏。


    而更驚訝的則是謝廖沙。


    相比上次在京城見麵,並沒有機會進行深談,這次的談話更充分也更放鬆。


    倆人都光著大腚,身上就一條浴巾,在這種狀態下說話也更放鬆。


    真正讓謝廖沙驚訝的是寧衛東對歐洲和速聯的了解。


    這種水平覺得稱得上是專家級別的。


    這時候,有人從外邊進來,打斷了二人。


    是剛才陪寧衛東唱歌的阿娜亞絲娜。


    此時她換了連體泳衣,款式上有些保守,卻凸顯出傲人身材。


    披肩的撥浪卷發被綁成了馬尾,讓整個人看起來更清爽。


    阿娜亞絲娜拿了兩罐冰鎮可樂進來,給二人一人一罐。


    謝廖沙伸手打開,直接喝了一口,問道:“霍金斯卡娜呢?”


    阿娜亞絲娜坐到寧衛東這邊道:“霍金斯卡娜同誌接了一個電話,可能需要幾分鍾。”


    謝廖沙“嗯”了一聲,又問:“按摩師到了嗎?”


    安娜亞絲娜道:“已經到了,剛才我進來看見他們換衣服。”


    謝廖沙一口氣喝光了可樂,用手使勁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老弟,我可受不了了,先出去了。”


    男人之間一起去洗澡,一個泡大池,一個增桑拿,即使嘴上不說,行動上也會非常默契的較勁。


    誰先堅持不住誰就輸了。


    贏了也沒賭注,卻會獲得一瞬間的優越感。


    本來謝廖沙也有這個心思,這種事不分年齡、國籍。


    但他很快發現,寧衛東這畜生根本不是人,別說寧衛東比他年輕,就是寧衛東再大十歲,身體素質也不是他能比的。


    差距太大,索性沒得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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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開始一星期日更一萬打卡,達成有盟主,努力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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