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的東西?”林月嬌閉上眼睛,但是腦子一陣陣泛疼,想不起來。


    賽華佗摸著花白胡子,安慰說道,“四姑娘,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這萬事不能勉強,一切隨緣……”


    “可是我想的是瘟疫的解藥啊……”林月嬌咬唇。


    賽華佗瞬間瞪大了眼,差點把自己的胡子給扯下來,“什麽?四姑娘知道瘟疫的解藥?”


    林月嬌也不能說自己前世的記憶,好在她機靈,轉瞬就編造好了一個理由,“我小時候在某本雜書裏看過關於這種屍毒瘟疫的記載,那上麵就提到過解藥……”


    賽華佗花白胡子都激動的翹起來了,“四姑娘,你好好想想,書上怎麽寫的?是哪本書啊?你還記得書名嗎?”


    “不記得了……”林月嬌搖頭。


    賽華佗急切問道,“那你還記得什麽其他的?”


    “都不記得了,要不是這一次邑州瘟疫,我早就忘記這事。不過現在,我腦子裏也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林月嬌歎氣。


    “你再好好想想?”


    林月嬌繼續搖頭,“一點點印象都沒……”


    “哎。”賽華佗歎了口氣,但是看林月嬌一臉頭疼的樣子,安慰說道,“四姑娘,雖然我也很急,不過記憶這種事,還是不能勉強。小時候的記憶,對於現在來說已經很混亂了,你這樣使勁兒想,反而很容易記混淆記錯,還是別想了。其實這個記憶,一直都在你腦子裏,不過需要一個契機。指不定你突然聽到什麽看到什麽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林月嬌點頭,“神醫大人說的對,可惜我還是沒幫上忙,對了,神醫,要不我給你打下手吧,也許看著這些草藥,我能想起一點什麽。”


    “好啊,不過今天已經天黑了,四姑娘還是好好休息,明日再來。”賽華佗說道。


    林月嬌搖頭,拿起麵前的草藥說道,“今晚不喝安神茶,我不可能睡得著。不過,我想等世子的消息,不喝。”


    “好吧,那就隨你。”賽華佗悵然說道,也不勉強。


    邑州城主府。


    兩道黑影猶如兩片落葉,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城主府後院裏。


    這一路,以他們兩人的輕功和隱匿氣息的手段,暢通無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容毓手中的金葉子嗖嗖嗖地準確無誤的打在前麵巡守的人的脖頸上,瞬間一排二十個人,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就全部軟軟地倒在地上。


    兩人足尖一點,同時出現在了房子門前。


    門前有鎖。


    寧不歸指尖一閃,便出現了一把鑰匙,打開了鎖門。


    兩人一起進去,寧不歸壓低聲音說道,“左邊是毒藥,右邊是解藥,自己找。”


    容毓瞬移到了右邊的架子上,確實全部是解藥。


    容毓把所有標明的紙條都看了一遍,沒有提到瘟疫。


    想了想,容毓直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包袱,將這上麵所有的解藥一掃而空。


    容毓的視線落在了中間案桌上擱著的一本筆劄,正要翻開細看,耳廓微動,遠處有腳步聲在迅速靠近。


    將那本筆劄也一並收入包袱裏,對著寧不歸說道,“有人來了。”


    “東西拿到了吧?”寧不歸挑眉。


    容毓說道,“不知道。”


    寧不歸回頭一看,右邊架子上已經空空如也,說道,“都被你橫掃而空了,解藥肯定在其中,除了這裏,毒王不會把解藥放在別處,這是他最珍貴的珍藏室。走吧,立即撤。”


    “嗯。”


    兩人同時翻身而出,但是剛剛出門,就被一大片的毒人包圍了。


    “我說是誰竟然敢夜闖邑州城,原來是你們。”年嘯嚴從一群毒人中走出來,嘲笑說道,“教主,你不肯和我一起聯手,原來是當了朝廷的走狗,被容毓收買了。”


    寧不歸邪眸一冷,“跟你聯手,然後被你變成毒人嗎?”


    “哈哈哈……”年嘯嚴長笑,也沒否認,轉而看向容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容毓,你可知道,這一場瘟疫,就是我替你準備的。你百毒不侵,那瘟疫呢?”


    容毓眉峰一沉,冷酷盯著年嘯嚴,和寧不歸同時抽出手中長劍,一左一右,向著年嘯嚴攻去。


    年嘯嚴被他們攆的到處跑,一邊跑一邊拿起豎笛,以音驅使毒人圍攻他們。


    “容毓,現在不是找他報仇的時候,先回去。”容毓沉聲說道。


    容毓也沒有戀戰,此時找出哪瓶是解藥才是關鍵,“嗯。”


    兩人一起往外撤,年嘯嚴看他們要跑,急了,連忙大喊,“快攔住他們!”


    年嘯嚴的侍衛和毒人紛紛過來,但是根本攔不住。


    年嘯嚴一看不好,連忙衝了過去,也顧不得後果,拿起一瓶藥給自己灌下,本來因為受傷隻剩五成的功力瞬間暴漲了十倍。


    “老毒怪瘋了。這是一種劇毒,雖然能維持一盞茶功夫的十倍功力,但是用過後九死一殘。”寧不歸眼中閃過一絲忌憚,暴退數裏。


    年嘯嚴癲狂大笑,“容毓,你們走不了了。我就是死,也要讓你嚐嚐我的屍毒的厲害!我就不信你百毒不侵,連這也沒事!”


    說著,年嘯嚴瞬間擋在了容毓和寧不歸麵前。


    這一次不過交手兩回合就給了容毓和寧不歸很大的危機感。


    幾乎是同時,容毓和寧不歸都放開了打,不再管自己的手腳會不會碰到年嘯嚴。


    一下子將暴走的年嘯嚴壓製了。


    “砰!”寧不歸和年嘯嚴對了一掌,瞬間倒飛數丈遠。


    容毓頭也不回,一劍砍在年嘯嚴的身上,說道,“你開路,我斷後。”


    寧不歸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轉身就走。


    容毓和年嘯嚴又交手數十回合,最後一腳蹬在他的臉上,借此力,足尖一點,猶如流星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出了城主府沒有看見寧不歸,容毓也沒在意。


    半個時辰後,容毓回到了徐州城主府。


    “世子!”正在重複著枯燥的研磨藥草的林月嬌,一看見容毓,瞬間衝了出去。


    賽華佗也是三兩步迎了上去,“世子你怎麽樣?”


    “解藥,你找找,哪個是。”容毓將一包袱解藥扔給賽華佗。


    賽華佗立即展開,看見這麽多藥嚇了一跳,“這麽多?我來看看……”


    賽華佗辨認藥瓶,而林月嬌的視線則上下打量著容毓,看見他平安歸來,一顆芳心落了下去。


    “世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咦?寧不歸呢?難道他……”林月嬌往他身後看了一眼,驚訝說道。


    寧不歸死了?


    容毓搖頭,“沒有。他拿到想要的東西,走了。”


    “喔。”林月嬌沒再多問,攥著容毓的手,滿心都是歡喜。


    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哇這不是寒毒的解藥嗎,連這都有,毒王的收藏果然豐富……”賽華佗一瓶瓶辨認。


    容毓的注意力也都在藥瓶之上。


    倒是林月嬌眼神一凝,指著容毓手臂上的黑衣破口說道,“世子,你受傷了?”


    “什麽?”正在辨認解藥的賽華佗嚇了一跳,“世子,讓我看看!”


    隻見容毓左小臂之處,被抓了三道血痕,而且傷口處的血,還是黑色的。


    “這是被毒人抓傷的。”賽華佗一看就認出來了,立即對著林月嬌說道,“四姑娘你快先離世子遠一點,這是瘟疫,會傳染。”


    容毓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


    “我不放。”林月嬌攥著如意的手。


    容毓當機立斷,嗖地一下點住林月嬌的穴道,然後抽出自己的手,站的離林月嬌稍微遠了一點,自己給自己把了一下脈,對著賽華佗說道,“中毒是什麽症狀?我的脈象一切正常。”


    “不對啊?隻要被抓了,不出一刻鍾,就會被傳染,而且當場就會暈過去。世子你怎麽毫無感覺?”賽華佗不明所以。


    而一旁站著的林月嬌已經止不住淚眼汪汪。


    “賽華佗你快找解藥!”林月嬌淚目。


    “對對對,世子你先站著別動,讓我看看哪瓶是解藥!”賽華佗連忙蹲下來在那一堆藥瓶裏翻來翻去,將每一瓶都打開聞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不對啊,怎麽每一瓶都不是,世子你沒拿錯?”


    容毓臉色瞬間冰冷,“沒有。”


    “這本筆劄……”賽華佗翻開一看,“咦,這是寫瘟疫的,我看看……”


    賽華佗快速翻了一下,瞠目結舌,“完蛋了!世子,這是年嘯嚴寫的瘟疫筆劄,筆劄裏記載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是解藥。”


    難怪把所有的解藥全部拿回來都沒用,因為年嘯嚴那裏,也沒有解藥。


    林月嬌一聽這話腦子轟隆隆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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