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容毓你放開我!混蛋!”林月嬌哪有心情回答他,拚命掙紮,但是卻抵不過他的力氣,白裙在他手中一件件褪下,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冷意。


    “嬌嬌,你愛我,是不是?”容毓吻著她的耳垂,沙啞的聲音的繾綣。


    林月嬌被他強製剝了衣服,氣惱到了極點,“不是!你離我遠點,容毓你放手,不準過來!”


    容毓的動作一滯。


    四目相對。


    林月嬌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但是張了張嘴,卻沒解釋。


    “給你一次機會,剛才的問題,重新回答一遍。”容毓看著林月嬌,不知為何這個素來冷傲的人,此時卻有些寂寥。


    林月嬌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說話。”容毓盯著她,眸光冰冷。


    林月嬌並不想和他說話。


    容毓鬆開手,從她身上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重新穿好,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林月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拳頭攥緊。


    “容毓,你就是個混蛋!”林月嬌抱著雙膝,眼眶微紅。


    鳶尾和荼靡走了進來,看見床上散落的衣服和林月嬌如此模樣,嚇了一跳,“小姐?您怎麽了?世子怎麽氣走了?”


    “別跟我提他。”林月嬌扭過頭,說道。


    鳶尾和土木噤聲。


    “小姐,朝凰大典在即,這是書院剛剛送過來的冊子和玉牌。”鳶尾笑著岔開話題,“因著小姐在朝凰書院先是騎射,又是棋藝,有目共睹,故而書院已經將您這兩科劃為上牌。如今您已經晉封正二品,朝凰十二科,隻剩下琴、書兩科未考。”


    林月嬌原本十二科,第一輪德禮文算全上牌,六大藝隻剩下琴和書,小藝則是箜篌和騎射。


    “小姐,若是您要參加考核,現在便要報考,書院要統計名單了。”鳶尾提醒道。


    林月嬌嗯了一聲,“替我報名。”


    “是。”


    但是分明她的心思就不在考核上,而在,容毓。


    一連數日,林月嬌沒再見到容毓。


    提州賑災的爹爹回來了,侯府自是歡喜鼓舞。


    林長青回來,先去皇宮複命,又去林家別院老太君請安,瑣碎事多,而朝凰書院那邊臨近大典,鳳凰宮裏忙得暈頭轉向。


    “月嬌,月嬌……”


    林月嬌回過神,就見娘親擔憂的眼神,“這是怎麽了,吃飯也能出神?”


    “沒事,最近有些忙。”林月嬌扯出一抹笑。


    林逸一笑,“是不是因為姐夫這幾天都沒來找你,所以姐姐就不習慣了?”


    “休得胡說。”林月嬌瞪了他一眼,斥道。


    林逸摸了摸後腦勺,“好吧,逸兒不說了。”


    正在此時,門房來報,“大小姐,纖葉郡主夫婦拜見。”


    南苑涼亭。


    “世子已經連續幾日飲酒大醉。”黎墨謙無奈說道,“今日我和子衿過來,還請世子妃往雲笙別院走一趟,隻有您能勸得住他了。”


    林子衿勸道,“嫡姐,世子日日伶仃大醉,你去看看吧。”


    “他喝酒,和我有什麽關係。”林月嬌眉眼間冷了下來,“我還以為你們兩口子是來串門的,若為了容毓,那可以請回了。”


    黎墨謙倒不生氣,溫聲說道,“兩人之間若有什麽誤會,不解開就是一個死結。來這之前,我特意去找了願兒。世子是先被惜芸拉著去了郡主府,然後才來找你,我打聽發生了什麽事,但願兒說世子下了封口令。”


    封口令?


    “雖然下了封口令,但願兒也告訴我,那件事雖然不能說,但相關的人,是萬火教的一個女子,何曦兒。”黎墨謙說道。


    林月嬌訝然,“何曦兒,不是已經死了嗎?”


    “聽聞她燒傷嚴重,但是意外被願兒救下,還沒死。”黎墨謙說道,“世子來見你之前,殺了何曦兒。就是不知道何曦兒說了些什麽,讓世子對願兒和惜芸都下了封口令。”


    林月嬌也不蠢,一下就想到了容毓說的那句話。


    “可是世子沒有問我。”林月嬌喃喃自語,眼眸黯然,“我明白了,他聽了何曦兒那些話,所以警告我。原來我在他眼中,竟然是這樣的人?”


    一顆心瞬間跌落到了穀底。


    難怪他那天突然過來警告她,離寧不歸遠一點。


    原來是因為何曦兒說的話。


    “世子妃,何曦兒到底說了些什麽?世子又跟你說了些什麽,這死結要解開,先要坦誠相待啊……”黎墨謙忍不住說道。


    林月嬌搖頭,“沒什麽,既然我在他眼中是這樣的人,沒什麽好說的。”


    “嫡姐,你就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吧!”林子衿憂心說道。


    林月嬌萬念俱灰,哪裏有心情說這些,擺擺手,“你們請回吧。”


    若是她在他眼中竟然是這樣的人,若是旁人隨便一句話,就讓他覺得自己和別的男人有什麽,那他對她未有絲毫信任。


    又何須繼續。


    林月嬌轉身離開,黎墨謙和林子衿看著她的背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正在此時,林月嬌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轉過身問道:“墨謙,世子最近每天都在喝酒,沒做別的?”


    黎墨謙一聽這話,感覺來戲了,連忙說道,“對啊,世子每天都借酒澆愁,喝的不辨東西,世子妃你就可憐一下,快去看看他吧。”


    “沒有找寧不歸?”林月嬌再次問道。


    黎墨謙不解,“沒啊,找他幹什麽。”


    “容毓那性子,若是真信了何曦兒的話,怎麽可能不殺了寧不歸?至少也得把寧不歸打一頓?”林月嬌黛眉緊蹙,這說不通。


    黎墨謙想了想說道,“上次雲諫倒是帶話給寧不歸,要和寧不歸打一架。不過那是因為寧不歸扣留了你,和何曦兒沒關係。”


    “雖然寧不歸扣留我,但畢竟救了我,又給了流月珠,世子還要打他?”林月嬌驚訝。


    這事,她那時候昏迷,壓根不知道。


    黎墨謙笑道,“世子一向恩怨分明。他救了世子妃,謝禮自然是要給他的。但他扣留世子妃,賬也是要算的。”


    “謝禮?”林月嬌茫然。


    “咦?世子妃什麽都不知道嗎?”黎墨謙驚訝說道,“答謝寧不歸把世子妃買下來,世子送了他雙倍的金子。答謝流月珠,世子更是把一個不能給他的東西給了他。算起來,那東西可比流月珠珍貴多了,也是寧不歸最想要的。他的恩情,世子已經替世子妃還了。這賬,自然還是要算的。”


    林月嬌這才明白,原來,他替她還人情。


    “他沒告訴我……”林月嬌心情一時間格外複雜。


    但是想了想,容毓那冷傲的性子,對她好,不會說出來。


    為她做什麽,也從不說。


    “不能給寧不歸的東西是什麽?”林月嬌問道。


    黎墨謙搖頭,“那是另一個秘密了,也是一個禁忌,抱歉這個我不能說。不過,那東西用來償還流月珠的恩情,足夠了。世子妃,何曦兒到底說了些什麽?你有什麽想不通的,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何曦兒應該是說我腳踏兩隻船,和寧不歸不清不楚,如果世子相信她,又怎麽不殺寧不歸?但如果不相信她,又為什麽讓我離寧不歸遠一點。”林月嬌蹙眉。


    黎墨謙一聽,便笑了,“世子妃您的判斷沒錯,世子絕對沒相信她的鬼話,不然現在早和寧不歸拚個你死我活了。連世子妃做的糕點,都不舍得分我一塊的人,世子妃認為,他又是為何說這種話呢?”


    “他,他吃醋?”林月嬌不可思議。


    這個大昭醋王。


    黎墨謙點頭,“不止如此。當年寧不歸差點傾覆大昭,卻因世子功虧一簣。他便說過,有朝一日也要拿走世子最重要的東西。而如今,世子妃就是世子最重要的。寧不歸對世子妃到底是真心相待,還是存有利用之心,前者,世子吃醋,後者,世子擔心。寧不歸此人並非善類,還請世子妃三思。”


    “其實我也不確定寧不歸到底想做什麽,不過既然他對世子有敵意,那我就不和他來往了。我不會和世子的敵人做朋友。”林月嬌毫不猶豫說道。


    他不信她,她自然氣惱。


    但他吃醋,他擔心她被寧不歸欺騙利用,她心裏滿滿當當都是歡喜。


    明白了一切,林月嬌隻想趕緊見他。


    “我先去雲笙別院,失陪。”林月嬌轉身便走。


    雲笙別院的花林,酒氣彌漫。


    一襲紅衣的男子醉臥在一顆不知名的花樹上,手中抱著一壇浮生醉,衣袂飄飄,落英繽紛,瀟灑出塵。


    夏紫陽站在樹下,仰頭望著容毓,笑道,“四海商行的浮生醉,尋常人千金難求一壇,表哥卻如此豪飲,不知要讓多少人心疼了。如此佳釀,豈不分我一杯?”


    容毓狹眸掃了她一眼,並未說話,自顧自灌了一口。


    雪知願撕開其中一壇酒的封口,抱著酒壇便飲了起來。


    “郡主,不要啊!”晴妤砰地一聲跪下,懇求道,“郡主您不能喝酒,您快住手……”


    雪知願充耳不聞,隻是飲酒,下一刻,手中的酒壇卻被人奪了去。


    容毓一手提著酒壇隨手放在桌上,另一手在她後背連點了數下。


    雪知願噗地一聲,將剛才喝進去的酒都吐了出來。


    “你不能飲酒。”容毓眉峰一斂,眸色不悅。


    雪知願輕咳著緩了緩,抬眸看他,“願兒飲酒傷身,表哥心疼我,但表哥酗酒傷身,我們也心疼你。你要喝,我陪你。你不喝,我便不喝。”


    林月嬌剛走進花林,就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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