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便說這件事不可能掰倒江寒,他是大虞第一才子,大虞朝廷必定不會懲治他。莫說他背後的勢力,若是懲治他,也必定引起民憤…!”


    驛館中,都隆竒看著郅支緩緩說道,他早就預料過朝廷會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朝堂上的變故並沒有讓他很驚訝。


    右賢王郅支席地而坐,雙手搭在膝上,臉色有些陰沉,道:“難道這件事便這麽算了嗎?難道車犁便白挨了一頓打?”


    車犁不僅是他的護衛,更是他的發小,車犁挨打,若不報複,他這個右賢王回到匈奴豈不遭人嗤笑?


    都隆竒微微一笑,說道:“禮部不是要讓江寒賠償我們一筆銀錢,讓我們報個數字嗎?”


    郅支頓時睜大了眼睛,瞪視著都隆竒,吼道:“都隆竒,你莫非真的要這筆銀錢?這是恥辱!這是對匈奴的羞辱!更何況既便我們漫天要價,大虞禮部也不可能答應,江寒也不可能答應!”


    都隆竒道:“右賢王稍安毋躁,我說了,我有一計,能使江寒付出代價。如若漫天要價,大虞朝廷自然不會答應,如若要的少了,對於江寒而言亦不過杯水車薪……但我有一法,卻可令大虞朝廷,令江寒自討苦吃,左右為難。”


    郅支道:“到底是什麽法子?都隆竒,快點跟我說。”


    都隆竒笑著用手拍了拍麵前的一塊棋盤,說道:“右賢王,此計便在棋盤之上。”


    他麵露笑容,眼光微微閃爍,似乎已經有了絕妙的主意。


    郅支知道這位左穀蠡王乃是匈奴的智者,他說有計必定就是有計,隻是左穀蠡王一直打謎語,實在令人心癢難撓。


    ……


    一連過去兩日。


    這兩日關於江寒的那首《贈王蒲生王尚書》在坊間廣為流傳,但隨後便被官府壓了下來,有在大庭廣眾談論這首詩的都被人警告威脅不許再談論此詩。


    但這首詩畢竟已經流傳出去了,你不許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那我關上門談論總行了吧?你總不可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王尚書的名聲在極短的時間內變臭。


    而始作俑者江寒這幾日卻在忙著製鹽。


    大虞設有鹽鐵司,私人製鹽需要繳納鹽稅,而鹽鐵司的司正,恰恰便是溫家的二公子溫康。


    溫首輔生有三子一女,長子溫容,是國子監司業。


    次子溫康,是鹽鐵司的司正。


    唯有三子溫執未獲官職,但卻是洛陽四大才子之一。


    而女兒溫瑾瑜則被稱為才女,女棋聖。


    溫首輔的兒子看起來所居官位並不高,然後恰恰是非常重要的,國子監乃大虞兩大學府之一,從國子監出去的書生都可以算是溫容的學生。


    而鹽鐵司又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


    溫首輔在朝廷屹立不倒,雖然屬於中立,但不管是太子和魏王都沒少拉攏他,這都與他的智慧有關。


    “你是說你要賣鹽?江寒,你雖然有經商頭腦,可是難道便沒人告訴過你毒鹽吃了會死人嗎?你就算提練出鹽巴來,那也不能吃啊!”


    溫康看著江寒道:“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棄,免得吃出了人命,到時就不好辦了。”


    江寒道:“我知道,其實我……”


    “你知道就好,你來找我便隻為賣鹽的事?”未等江寒解釋,溫康便道。


    江寒無奈一笑,說道:“溫司正,我此次前來,一來是想詢間鹽鐵司是如何征收的鹽稅,二來是想詢問,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一起賣鹽。”


    溫康用宛如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江寒:“不是,你還不想放棄啊,你這是不撞南牆不罷休啊!”


    江寒道:“其實我能去除鹽巴裏的毒素,還能提煉成比青鹽更好的鹽!”


    哈哈哈吹牛!你要是能去除鹽巴裏的毒素,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要知道毒鹽那種玩意幾百年來都沒人能去除毒素,江寒說他能,憑什麽啊?


    還比青鹽更好?青鹽已經是市麵上最好的鹽了,真能吹啊!


    真把你自己當成財神爺了?


    溫康心裏大為吐槽,搖了搖頭道:“鹽鐵司征收三成稅!”


    江寒倒吸了一口冷氣,三成?這朝廷抽成也太狠了吧?


    不過這稅是必須繳的,不繳不就成了私鹽?


    溫康道:“至於你說合作那便免了吧。”


    江寒忙道:“溫司正,我這鹽絕對比青鹽更好,若是你願意入股,每個月賺個幾萬兩銀子不在話下。”


    哈哈哈哈……吹牛!你當我溫康是什麽人?我會信你這話?


    溫康搖了搖頭,淡淡道:“區區幾萬兩銀子還是留給你自己賺吧,溫某並不缺錢,實在看不上,當然了,要是白酒生意,咱們可以談談。”


    好家夥,幾萬兩還看不上?你這也忒能吹了吧?


    眼見溫康完全沒有合作的欲望,江寒隻能無奈一笑,看來這生意隻能去找別人合作了,原想著把自己和溫家用利益捆綁在一起來著,現在看來行不通了。


    “白酒生意已經有合作夥伴了,便是令弟溫執……溫司正,要不考慮考慮?”


    “不用了。”


    “你會後悔的。”


    “哈哈哈,我溫康這一生光風霽月,從不後悔做過什麽事。”溫康大笑。


    江寒:“……”


    待江寒離開後,溫康連連搖頭,冷笑不止。


    “二哥,江寒呢?”便在這時,身穿素裳的溫瑾瑜小跑過來。


    “他呀?已經走了。”


    “啊,這麽快……”溫瑾瑜頓時有些失望,自己不該梳妝那麽久的,怎麽這麽快就離開了?


    忽然她發現二哥嘴角不禁上揚,眼神裏帶著三分不屑,三分淡然,三分漫不經心,仿佛扇形統計圖一樣的眼睛下隱藏著一分嘲笑。


    “二哥,你在笑啥?”


    “哈哈哈……我在笑那江寒無智!”


    “啊?笑他做什麽?”


    “他說他要製鹽,還說他製的鹽比青鹽還要好,一個月能賺幾萬兩銀子,這不是吹牛嗎?還想騙我入股,當我是傻子啊?”溫康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瑾瑜愣了一下,道:“那二哥你拒絕了?”


    “廢話,你看二哥我像個傻子嗎?”溫康指著自己的眼睛道:“我能被江寒給騙了?”


    “萬一……萬一他沒騙你呢?”


    “嗬,他要是真能把毒鹽變成食鹽,我叫他爹!”溫康冷笑一聲。


    ……


    ……


    今天編輯跟我說更得太少了,才猛然發現我日更4000。


    我被釣魚所誘,竟然如此玩物喪誌,不務正業,從今日起,戒釣!封竿!好好碼字!


    如果再去釣魚,就當我沒打過這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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