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一直在等著李師師回複,原本以為沈蘅會解決益州太平教作亂的事情,誰知道三天後卻從李師師那裏得到了一個壞消息。


    雖然教主發去號旗,但卻如泥牛入海,那邊完全沒有回信,沈蘅已經打算親往益州一趟了。


    江寒不禁皺眉,無塵道人在益州做的事情,完全未曾將計劃告訴沈蘅,如今顯然還違抗了沈蘅的命令,看來這太平教內部也有很大的問題。


    不過這些也未必對自己無益,或許還是自己的機會。


    除此之外,他又得到了另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秦玉驕病情加重,就要涼了。


    江寒大吃一驚,不是,不應該啊!


    不就是落馬摔傷了嗎?怎麽這麽快就要吃席了?


    陳亮稟道:“這幾日七公主的寢殿裏不斷有太醫進出,卑職查到,七公主摔傷之後,本是皮外傷,但夜裏著了涼,如今已經生了背疽,就連宮中太醫也束手無策……皇上大為震怒。”


    江寒不由得皺眉,背疽這東西在這個時代確實是難以醫治的炎症,如果不能及時消炎,便會危及生命。


    秦玉驕顯然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否則也不至於快沒了。


    這秦玉驕可還不能死,自己得趕緊去看看。


    往齷齪點的方向想,自己還沒*過呢!怎麽能就這麽沒了?


    往好一點的方向想,如果把秦玉驕救下來,不僅能成為她的救命恩人,往後說不定還能*她。


    好吧,好像也很齷齪。


    再次來到秦玉驕的寢殿,這一次秦玉驕沒有出來,而是直接讓婢女將他引到寢殿裏來的。


    “江寒,江寒……你倒是還想著本宮。”秦玉驕穿著簡單的白色長裙,坐在床沿,臉色蒼白,聲音也相當虛弱。


    江寒見她模樣憔悴,不禁皺眉道:“公主怎麽病成這個模樣?”


    秦玉驕道:“我,我也不知道,感覺渾身好熱,好累,好痛苦……也許過段時間便好了吧。”


    說到這兒,她看著江寒道:“你還掛念本宮的身體,本宮賞你銀兩,來人……”


    到這個時候還沒忘了收買人心啊?


    江寒沉聲道:“不用了,公主,我不需要你給我銀兩,我隻需要你好起來。”


    秦玉驕心中一暖,道:“嗯,本宮知道你忠心。”


    江寒問道:“我給公主的藥,公主未用嗎?”


    秦玉驕弱弱的道:“忘了,忘了用,我放在哪裏了……來人……”


    “算了,我還帶著一瓶。”江寒看著秦玉驕沉聲道:“請公主屏退左右。”


    秦玉驕愣了一下,便對婢女道:“你們都下去吧!”


    江寒道:“公主,能否讓我看看傷口?”


    秦玉驕若非臉上沒有血色,此刻臉上非要一紅不可,她咬牙道:“我那傷口在後背,豈能,豈能……你莫非想要以下犯上?”


    江寒歎了一聲,說道:“我隻想看看公主傷口如何,公主,你把我江寒看成什麽人了?難道還會趁人之危?”


    秦玉驕觸及他的眼神,不禁心頭一軟,他真的隻是想看看我的傷,可沒有占便宜的想法。


    她一句話不說,默然的背過身子,抓起被子捂住了臉。


    江寒上前拉著她的上裳,往上撩開,發覺秦玉驕在微微顫抖,似乎在害羞。


    沒等他好好欣賞公主的玉背,就被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嚇了一跳。


    這些傷口實在有些駭人,倒是不大,隻是卻已經化膿了。


    明顯就是發炎了,若是不能及時救治,恐怕這位七公主真的會因為這皮外傷直接沒了。


    江寒道:“公主,我為你上藥。”


    “嗯,嗯呢。”秦玉驕含糊的應道,把後背這麽展示一個大男人看,實在是害羞得不行。


    雖然宮裏的太醫也來看過,但那些太醫都是七老八十的,老眼昏花,也不敢多看一眼。


    江寒道:“我的很大,你要忍一下。”


    “啊?”秦玉驕不明所以。


    江寒輕咳兩聲,說道:“我的手勁很大,而且要先用酒精消毒,可能有億點點痛,你要忍一下。”


    “嗯呢!你……你快點!”秦玉驕輕哼道。


    江寒從懷裏取出兩個瓷瓶,先倒出酒精,一點點擦拭在秦玉驕後背的傷口上。


    原本他以為秦玉驕會痛得大喊大叫,故而囑咐了一句,誰知秦玉驕卻一聲不吭。


    也不知道是她極能忍痛,還是傷口已經沒有知覺。


    公主光著後背,江寒再給她上藥,這等舉止若是傳出去,江寒怕是要被滿門抄斬的。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了那麽多,而且秦玉驕已經屏退了左右。


    用酒精消完毒後,江寒才取出一瓶大蒜素,慢慢擦拭著秦玉驕的傷口。


    秦玉驕身子微微顫抖著,心裏害羞不已,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卻偏偏還有一股歡喜。


    江寒快上完藥,便聽見外麵竇貴妃的聲音響起:“玉驕可醒了?”


    這個聲音可把兩人都嚇了不輕。


    若是讓母後進來看到,我還要不要活了……秦玉驕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就變得更加蒼白了。


    要是讓竇貴妃看見秦玉驕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回頭告訴皇帝,我還要不要活了……江寒慌得一批。


    雖然皇帝也有可能直接把兩個公主都賞賜給他,但這可能和中彩票差不多。


    秦玉驕原本模糊的意識頓時清醒了,掀開被窩:“鑽進去。”


    江寒稍一猶豫,聽得腳步聲逐漸逼近,鑽進了被窩裏麵。


    被窩裏暖洋洋的,還帶著一股香氣。


    便在他鑽進被窩的下一刻,竇貴妃就走了進來:“玉驕,你身子感覺如何了?”


    秦玉驕牽著被子蓋到胸口處,道:“母親,我,我感覺很累。”


    竇貴妃道:“唉,那群太醫,當真是一群庸醫!若治不好你,我定要他們……!”


    竇貴妃深吸一口氣,道:“你起來,讓我看看傷口。”


    若是起來,江寒就得被發現了……要是被母後發現,那就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


    秦玉驕道:“我,我累了,想睡覺……母親,等我睡醒再說……”


    “這,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在這裏陪著你。”


    “謝謝母親。”秦玉驕沒有多說,閉上眼睛假寐,但意識卻逐漸模糊,很快就忘記了江寒還在被窩中,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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