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做些大事的馬尋難得的當天進宮、當天出宮,成親後的待遇確實不一樣了。


    旺財表現的非常自在,回了家就自由了,可以在府裏四處走動沒有約束。


    看到馬尋後,劉姝寧問道,“夫君後天可有要事?”


    馬尋覺得好笑了,“我每天在忙些什麽,你難道不知道?有事嗎?”


    劉姝寧解釋說道,“爹讓我們要是有時間就回去一趟,說是有些事情要商議。”


    馬尋立刻來勁了,“既然有事,那我們現在就走。反正在家裏也沒多少事情,免得老丈人說我們的不是。”


    劉姝寧趕緊攔下說道,“既然說了後天,那就後天去。”


    馬尋有些時候的執行力就非常強,說了要出動就立刻行動,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和一些大戶人家那種做客前送拜帖,請客前送請帖,完全兩回事。


    而劉姝寧也習慣了不少變化,自從嫁給馬尋之後,禮節方麵的事情,也開始隨意不少。


    比如說嫁給馬尋之後,正常來說是成親後第三天該歸寧,可是她成親後的第三天是住在宮裏。


    作為馬尋的夫人,她現在有事沒事去串門,隔壁的常家、稍微遠一點的沐家,還有更遠一點的徐家、湯家盛情難卻,那都要去走動走動。


    馬尋不走動,那是因為這幾家當家的都在外頭打仗,而且他有些時候也不太在意這些禮節。但是作為女眷,劉姝寧就得考慮這些。


    劉姝寧忽然說道,“夫君,我思來想去,要不要試試銅管?”


    蒸餾,馬尋對於蒸餾非常重視,也在嚐試著改進一些工藝,劉姝寧自然也知道這些。


    “銅管?”馬尋就說道,“我也想過,鐵管容易生鏽,哪怕是精鋼也有些不夠用。試試吧,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


    劉姝寧就繼續說道,“要是依然沒用,試著用琉璃?”


    馬尋本來以為自己舍得花錢,可是沒想到他的夫人更加舍得在實驗上進行投資。


    聽到劉姝寧的提議,馬尋也認真起來了,“說不定真的可以試試,雖說現在難以大量普及,不過先做出來成果,再考慮量產。”


    對於馬尋的話,劉姝寧一下子難以消化,可是慢慢的也能想明白。


    馬尋就繼續說道,“這麽做也好,反正現在也很難讓所有人都享受到這些,有了一些好東西,慢慢的再向下推廣就行。”


    科學發展就是這樣,有些時候發明了東西,真的不是立刻就可以量產。先將東西給造出來,到時候再說其他。


    劉姝寧也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既然想要看看那些酒精能不能消毒,先弄出來了再說。”


    酒精,這東西就是劉姝寧從馬尋這得到的詞匯。國公府裏經常酒味十足,買了不少酒、反複蒸餾,在提煉著所謂的酒精。


    馬尋就說道,“過幾天可能宮裏派人過來,我要是不在家裏,你就管一管那些工匠。”


    劉姝寧也不拒絕,說道,“那就按照夫君所說,試著去造那些器具。”


    馬尋畫了不少草稿圖,或者是尋找了一些現有的器具進行改進等。不一定有效果,可以先實驗了、先改進了再說。


    馬尋忙著外麵的事情,在持續不斷的進行實驗,作為賢內助的劉姝寧也沒有閑著,在盡可能的幫忙分憂。


    夫妻同心,有機會其利斷金。


    馬尋又開始‘釀酒’了,看著酒精不是很滿意,但是有總比沒有好,過兩天拿去實驗。


    小兩口難得的來了劉家,劉家的護衛一時間都有些恍惚了。


    恍惚的還有劉伯溫,在女兒出嫁之前,那位國舅爺隔三差五的會過來坐坐。可是大婚之後,能見到一次才是稀罕事。


    馬尋很熱情的打招呼,“小婿見過丈人。”


    劉姝寧也趕緊行禮,“女兒見過父親。”


    劉伯溫露出笑容說道,“無需多禮,到底是成家了,務必以夫家為重,不該以娘家為掛念。”


    劉姝寧恭謹回答,“女兒謹遵父親教誨,謹守婦德。”


    馬尋在旁邊聽著,這是劉伯溫在教女,他就不好多說。可是仔細想想,覺得老丈人話裏有刺。


    還是不要多想,想多了容易內耗,那不是好事情。


    劉伯溫隨即問了一些事情,隨即讓劉姝寧回內宅,去和她的嫂子、妹妹說說話。


    看著坐在旁邊喝茶的馬尋,劉伯溫問道,“國舅,近來在忙些什麽?”


    “忙著朝廷差事,這幾天常在大都督府行走。”馬尋張口就來,完全就是一副忙於公務的樣子,“丈人也知道我蒙受皇恩,就該忙於國事。”


    劉伯溫覺得馬尋的話有道理,正常人是該這麽理解。可是他不知道馬尋說這些的時候怎麽來的底氣,說的就這麽理所當然。


    劉伯溫沉默片刻後才說道,“國舅,我記得你除了領著大都督府的差事,還是太子少師,也領著國子學事。”


    看到馬尋點頭,劉伯溫問道,“你自從去年出征歸來,到現在也四個月了。國子學那邊,你過問過幾次?”


    馬尋仔細想了想說道,“國子學那邊的事情我也問了幾次,隻是我才疏學淺,就不好去多說什麽了。”


    劉伯溫直接問道,“那國舅可知道現在國子監祭酒是何人?”


    馬尋一時間語塞,他問了一些國子學的事情,知道現在的國子學是從朱元璋打下金陵就開始籌建等,在努力的培養著讀書人、在培養著文官。


    看到馬尋說不出話,劉伯溫又問道,“朝廷有意在明年開首科掄才大典,既然國舅領著國子學,是不是該多過問這些事情?”


    馬尋更是愣住了,“朝廷此前還沒有開科舉?”


    劉伯溫都覺得荒唐了,無語後才說道,“自然有院試、鄉試等,隻是尚且還未會試。”


    馬尋頓時有壓力了,隨即不確定的問道,“我就是領國子學事,真要是會試,是不是改由禮部來主持?”


    劉伯溫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國舅是不是覺得陛下讓你領國子學,你就隻管國子學?”


    看到馬尋真誠的點頭,劉伯溫無言以對。


    片刻後劉伯溫才說道,“既然陛下讓國舅領國子學,天下文治、教化,國舅就要負責。國子學本就是我大明文教重事,首科肯定也是以國子學諸生為主。”


    開科取士,理論上自然是取天下英才。


    可是明朝才剛剛建立,文治教化還有待持續發展。


    所以第一次開科取士,大概率還是以國子學的學子為主。這裏到底是大明最高學府,大明如今最有才學的學子基本都在國子學。


    馬尋試探著問道,“我學問不夠,怎麽主持科舉啊?”


    劉伯溫就說道,“國舅隻需負責這事就好,自有禮部尚書、國子學祭酒幫助。”


    有人幫忙就好,馬尋稍微鬆了口氣。要不然的話,他真的擔心自己能不能弄好這事。


    要是大明第一次的科舉就出現南北榜案、舞弊等,那他就沒臉見人了。


    劉伯溫繼續說道,“一會兒國子監祭酒就會過來,魏觀與我、宋師同時應召為陛下效力,他有才學、有政績,國舅可以多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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