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崇皇士郎


    被以‘觀音菩薩化身’的身份召喚,臨時搖下來幫忙的兩麵宿儺,先是靈巧的活動身體,躲過了眼前機龍揮下的巨劍。


    “讓我想想要怎麽搞.....”


    他小聲嘀咕著,操縱著遠阪凜的身體,近身前衝,竟然以這嬌小的身體,與巨型機械龍人那比神社的鳥居還要龐大的拳頭來了個對拳!


    這是何等超現實的畫麵,七歲女孩的拳頭,居然與機械怪龍的拳頭平分秋色——


    不對!


    僵持了一瞬間後,隻見宿儺這邊明明沒有更多的動作,但他的拳頭上卻憑空多出了一股力量,打了機龍一個措手不及,竟是將它轟飛出了數米開外!


    與宿儺一心同體狀態的士郎能夠感知到:秘密在那拳頭之下對體內能量的利用上。


    看上去是打了一拳,但實際上宿儺除了肉體揮出的一拳之後,體內的能量還揮出了一拳,而後一拳有著微妙的延遲,最終得到的便是這‘二連擊’的奇襲效果!


    “——嗯,那就這樣吧。”


    宿儺似乎思考出了答案,旋即對士郎還有凜道:“小子,怎麽除魔然後奪回你身體的工作任務,就交給你的女人來處理了,我來解決這頭邪龍。


    你的女人原本打的就是這主意吧?觀音那個老女人也是因此才會找我來這,這頭龍跟我當年消滅的日龍峰上的邪龍是同類型的對手,都是被詛咒汙染了的龍脈本身具現化為邪龍了。


    相性上對我很有利,又有南美那邊的創世神的能量支持,龍退治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一言蔽之,我‘克製’它,對它有‘特攻’加成。”


    宿儺繼續向前邁出步伐,似乎是打算追擊失去平衡倒地的機龍,但對方立刻甩動龍尾還擊!


    宿儺依舊輕鬆的躲開了,以好似體操運動員般的動作閃開了龍尾,手掌順勢在其龍尾上一摸。


    看似輕飄飄的撫摸——


    但士郎卻看清楚了,在宿儺摸過的地方,出現了好似‘剪切線’般的痕跡。


    下一刻!那龍尾竟就這麽沿著剪切線斷掉了!?


    不!是被某種無形的斬擊給切斷了!


    不過,雖然宿儺嘴上說的輕鬆,雖然此時的機龍似乎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但士郎與遠阪凜都能感覺到,眼前的機龍體內的能量級別還在不斷提升,甚至很快就要超過單個小聖杯能量的水平了!


    而且這提升速度完全沒有要衰減的意思!


    身上的傷口也在瞬間便恢複如初了!


    但宿儺看上去依舊不緊不慢,她操縱身體向著高空飛去,滿是殺生院祈荒詛咒惡念的機械邪龍緊隨其後。


    在機龍噴射引擎的翅膀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型機龍在不斷的被如同浮遊炮般釋放出來——並且不管是機械邪龍本身,還是它釋放出的龍騎兵浮遊炮,都在持續的變大!


    宿儺召出火焰化作的獵龍巨弓,不斷的射出火之矢將龍騎兵們擊落。


    士郎看出來:宿儺正在將戰場引至無人的高空中去。


    而宿儺在讓遠阪凜去想辦法解決殺生院祈荒之後,攬下了邪龍退治工作的他,有些突兀的問了士郎一個問題:“那麽小子,我現在有兩個選擇給你。


    一:你什麽都不用做,我來解決邪龍


    二:我教你,你來屠龍。”


    士郎迅速理解了他的話裏的意思:“你要將你的術式教給我?”


    “這是觀音那老女人的意思”宿儺不知為何依舊是對觀音菩薩大不敬的稱呼,“火焰、斬擊、雷電。你的屬性與我很相似,既然有機會來,那最好是教你一些退魔的方法。”


    士郎沒有沉默思索,而是立刻追問:“選項二的代價是什麽?”


    宿儺似乎早有預料:“你與我之間的‘緣分’會因此加深,你會有更高的概率在未來遇到‘魔’的我,而他也會因此對你產生興趣、會盯上你。”


    【士郎的選擇是——】


    【1、讓宿儺代打屠龍】


    【2、接受宿儺的指導】


    【1d2=2】


    士郎不假思索:“我選二。”


    “哦?”宿儺好奇問,“為什麽?”


    “不管是1%的概率還是99%的概率,在真正遇到的時候都與100%沒有區別,所以我的選擇其實隻有一個”


    士郎毫不猶豫,用好似理所當的口吻說:


    “在他傷害凜之前,殺了‘魔’的宿儺。


    為了殺了‘魔’的你,我需要力量!”


    殺!


    就是這麽簡單!


    “——你小子果然對我的胃口!”


    宿儺忍不住哈哈大笑。


    下方在不斷的追擊他,並且能量級別在不斷提升、越發絕大機龍,似乎全然沒有引起他的擔憂。


    “聽好了小子,咒術師戰鬥的方式與魔術師是不同的。


    魔術與咒術的世界都是‘想象力’的世界,但實際運用的時候感覺卻不相同。


    魔術的使用是‘在現實中具現化想象中的畫麵’


    而咒術的使用則是‘將現實變成想象中的畫麵’


    魔術更依靠編織條條道道的規則,像是寫小說設定集編故事一般的‘說書’。


    而咒術更多是‘憑著感覺’來。


    比如說你,你小子的起源是——‘劍’。


    當你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你身體裏所有能量就都會附著上‘劍’的特性。


    你會逐漸變得擅長與‘劍’相關的東西,不管是投影劍、還是實打實的找個鐵爐子鍛劍,這類工作你做起來會越發熟練越發順手事半功倍!


    但我要教你的咒術不是那些,而是要更加實用化、實戰化的東西!


    試著想象一下吧,小子。


    ‘劍’這種東西,除了‘劍本身’之外,它能造成什麽‘效果’?”


    劍所能造成的效果?


    士郎的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了,武藏小姐使用刀劍時的身影。


    刀劍在她的手中,劃出一道道淩厲危險的‘斬擊’


    有時候,她也會將刀劍投擲出去,進行‘刺擊’


    “‘斬’與‘刺’。”士郎不假思索。


    “很好,近距離刀劍武器的本質是‘斬’,遠距離的時候則是‘刺’,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將各種刀劍改造為箭矢的形狀來使用。


    除了刀劍之外,你也多練練用‘弓’。


    ——不過到這裏還不夠”


    宿儺對士郎循循善誘:


    “咒術的力量本質上是心。


    也有人說過咒術的精髓是謊言之類的話。


    這話本身沒錯,因為咒術的謊言欺騙的是心,你要欺騙自己的心,從而讓自己的心‘無比堅信些什麽’。


    你能發自內心的相信,不是從他人那看來的理解,而是你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感悟’。


    你心中的‘斬擊’,是什麽樣子的?”


    宿儺的話語似乎也是某種具有神秘力量的言靈,在引導士郎的思考。


    “抓住你‘自己心中的斬擊’的模樣,然後將其具現化!”


    士郎心中的斬擊?


    不能是屬於武藏小姐的刀劍斬擊的話......士郎自己又有什麽?


    他的刀劍,他揮舞刀劍的戰鬥方式,不都是對武藏小姐那美麗身影的模仿嗎?


    “屬於你自己的,對‘斬擊’這一行為的印象,是什麽?”


    是什麽?


    找到這個答案,獲得感悟,便是讓‘咒術’成型的關鍵——


    【士郎嚐試掌握宿儺的‘斬擊術式’——】


    【難度:100】


    【士郎的‘憑感覺使用術式’:1d100=96(直、直接開放進階技巧的修煉可能)】


    【宿儺的‘指導效果’:1d100=25】


    【總和:121】


    ——這小子果然有‘斬妖除魔’的天賦!


    宿儺完全確定了這一點!


    幾乎不需要宿儺詳細教導,隻需要一點點的誘導就行。


    隻不過,宿儺不知道的是,實際情況,跟他想象的稍微有一點不太一樣。


    士郎對‘斬擊’的印象?


    還不能算他看到的武藏揮舞刀劍的模樣,而是僅限於他自己的、本人對‘斬擊’的感悟?


    士郎在自己最近這一個月的記憶裏苦思冥想,努力尋找這種‘自己對斬擊行為的感悟’——


    最終他找到了答案。


    答案是——


    切菜的時候


    切肉的時候


    處理早上那隻用來做啤酒鴨的鴨子的時候


    答案是‘料理’。


    菜刀也是刀!處理食材的斬擊當然也是斬擊!


    士郎若有感悟。


    照著宿儺所說的這種‘斬擊’的感覺,去將其展現。


    隻見士郎一個側身,在高空中躲開了一頭撞過來的龍騎兵——


    然後一把抓住!


    想象!發動想象力!


    想象早上那隻被自己解體處理了的鴨子!


    然後,模仿宿儺之前切斷龍尾的感覺,去將術式打出來!


    “——【解】!”


    術式的名字,從士郎的嘴裏脫口而出。


    下一刻,這隻小型機龍,便如同被料理的鴨子一般,被整整齊齊的切碎!


    宿儺忍不住讚歎士郎的才能:“居然這麽簡單的就做到了【解】,那麽正好,我再教你更進一步的進階技巧吧。


    【解】隻是單純的斬擊,隻是‘物理現象’,是你用‘心’去想象、模仿、再現‘斬擊’的物理效果,歸根究底隻是一種‘斬擊的投影’罷了。


    如果更進一步強化,將其升華到概念的高度,就可以通過調整術式,來對你想要造成傷害的概念進行‘切斷’。


    如果的理解足夠深的話,甚至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


    比如說——”


    宿儺的視線,掃過了一隻倒黴被卷入了這場大戰之中,身上被機龍的光束炮貫穿,無力下墜的烏鴉。


    一把抓住。


    而後,宿儺凝視著這隻烏鴉身上的傷口。


    士郎也通過宿儺的視線,記憶著他使用咒術的感覺。


    然後,士郎看到‘宿儺在烏鴉身上看到了的東西’。


    那是......‘線’。


    黑色的‘線’,出現在烏鴉的身上。


    不,不對,這麽說並不準確,那不是單純的‘線’,而是一種概念,名為——‘死亡’。


    這隻烏鴉身上的‘死亡概念’,被宿儺的視線捕捉。


    然後——


    “——【捌】”


    聲音很輕,甚至可以說是溫柔。


    線被切斷了。


    烏鴉身上的‘死亡概念’被切斷了!


    下一刻,烏鴉身上的傷口恢複如初——居然就這麽複活了!


    宿儺放走了烏鴉:“我所能到達的‘斬擊’的極致就是這個,我以此技將靈基提升到了能夠成為‘菩薩’的高度......當然,也有那些信仰我的人的原因。


    你無需立刻做到這點,甚至你也不需要真的以我為目標,隻需要記住這種感覺,然後嚐試接近就行。


    我對生命的理解,讓我能做到這種事,讓我成就了作為菩薩的靈基。


    但你的話,或許更容易達成類似‘寶具破壞’的道路。


    就算是同一個術式,不同人來使用,效果也會有差異。


    關鍵是‘感覺’,是你‘發自內心的感覺’,抓住這種感覺,然後將他具現化,如此它就會成為屬於你的咒術!”


    【士郎能否現在就掌握進階技巧‘捌’?】


    【隻能靠自己感悟】


    【難度:100】


    【士郎的‘斬之感悟’:1d100=99】


    ——士郎突然迸發出了無比強烈的渴望!


    渴望之強烈,甚至讓宿儺都被嚇了一跳!


    他無比渴望習得作為‘觀音菩薩化身’的宿儺剛剛展現的這一招。


    因為——


    (如果掌握了這招,凜與武藏小姐受了再重的傷,我也能救得回來!)


    然而還是差了1點。


    就差一點!


    不過,雖然沒能立刻習得‘捌(對概念斬擊)’,但宿儺的這一招已經在士郎的腦海中深深地記下。


    盡管沒能成功,但士郎隱約覺得,自己似乎變得能看到‘某些特別的東西’了。


    不對,好像也不能說是‘看到’,因為士郎這不是單純的肉眼能看到什麽,而是精神上的一種特殊視覺。


    應該稱之為......‘心眼’嗎?


    “映射心靈之瞳......你有一雙很特殊的心眼啊。”


    宿儺感慨了一句士郎聽不太懂的話。哪怕是宿儺這種人,成了菩薩之後也會開始變得謎語人起來嗎?


    “我能教你的就這麽多了,咒術這東西,有些時候越是簡單單純,其威力也就越大,因為太過複雜的規則效果會讓‘想象’變得困難——


    唔,教學就到這吧。”


    宿儺停了下來,俯瞰著高度已經超過兩百米,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的機龍。


    “接下來,按照我的指示,一起上!——當然,你也要記好我使用力量的感覺!”


    “好!”士郎立刻點頭。


    隻見宿儺不再逃竄,而是轉過身來,以同樣恐怖的速度衝向機龍!


    因為機龍也在以同樣的速度衝來,雙方之間的距離幾乎是在一瞬間被抹平。


    士郎與宿儺就這樣一頭撞進了機龍的懷中。


    一拳——


    但是這一次,宿儺的拳頭,已經無法做到將機龍轟飛了。


    機龍在不斷吸收龍脈中的能量成長,此時此刻的它,哪怕是成為了菩薩的武神宿儺,還想要做到將其擊飛的程度的話......


    那需要動用的力量,將會超出這副軀體的承受極限!


    但士郎能夠感覺得到,作為觀音請來給自己的援兵兼臨時老師,宿儺這一拳並非是蠻勇。


    而是智取!


    宿儺再度使用了‘概念高度的斬擊’,隻不過這次不是針對‘死線’之類的東西。


    宿儺在尋找,尋找眼前機龍,與融入其體內的殺生院祈荒......兩者靈魂之間的‘分界線’。


    士郎突然想到了什麽,問宿儺:“就不能用你的【捌】,將殺生院祈荒從我的體內分離出來嗎?”


    宿儺立刻回答:“做不到,盯上你的這東西雖然隻是魔性的殘穢,但也是實打實的菩薩!


    刀斬肉身,心斬靈魂,我的斬擊跟她的執念一樣是‘心’,她此等執著魔愣的心,我無法斬斷你們之間的聯係!”


    士郎追問:“那邪龍的靈魂呢?”


    宿儺:“理論上來說這邪龍應該才剛剛誕生,靈魂還是白紙,將魔性菩薩切下來很簡單。”


    士郎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情況了。


    宿儺開始發力:“總之我先把龍處理掉,剩下怎麽奪回身體,就看你的女人的本事了!”


    找到那分界線,標記上剪切線,然後——


    “【捌】!”


    斬斷!


    將殺生院祈荒,從機龍體內剝離出來!


    【在此之前先進行一次‘士郎的幸運’判定,如果成功,則剝離殺生院祈荒靈魂的難度上升,但會觸發‘第四次聖杯戰爭結束之後:冬木市的隱藏劇情(泛人類史的妖蘭同位體)’】


    【難度:50】


    【士郎的‘幸運’:1d100=84】


    “咦?”


    剛剛動手的宿儺,突然遲疑了一下。


    情況與他想象的不同,好像沒預想中的那麽好搞定。


    在宿儺原本的計劃裏,這頭剛剛被從龍脈具現化成型的邪龍,其靈魂應該非常脆弱,自我認知應該還是非常模糊的狀態才對,就像是‘靈魂的胚胎’一般。


    正因如此,宿儺可以輕鬆的將殺生院祈荒的部分‘裁剪’下來。


    但真正打進去之後,宿儺才發現不對。


    不對!


    說好的還是雛龍呢!說好的還是模糊的靈魂胚胎呢!?


    這怎麽都已經成型了!?


    宿儺隻是隱約感覺到奇怪。


    當剛剛覺醒了寫輪眼......我是說,剛初步覺醒了‘心眼’的士郎,他卻能夠通過精神,看到邪龍的體內,有一個抱著身子,蹲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孩的身影。


    母龍?不對這不是重點!


    士郎立刻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告訴了宿儺。


    這下輪到善之宿儺有些犯難了:這樣的話,想要在不傷害這頭小龍的情況下切割殺生院祈荒,難度就變得......


    當然,其實還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不在意這頭似乎已經具備人智的小母龍的靈魂,強行切割。


    反正是龍,就算是靈魂重傷也不會死,最多變得癡傻一些罷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頭剛剛誕生的邪龍居然就有成型的靈魂......


    要不要順手救?


    宿儺決定將選擇權交到士郎的手裏:“歸根究底,我也是被你們召喚來幫助你們的,換句話說,就算動手的是我,因此產生因果宿業的人也是你——決定權在你手上。


    怎麽樣,要我動手嗎?”


    士郎無法立刻做出回答。


    因為它的眼前,出現了新的‘旁白’內容!


    ←tobe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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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點還有一章)


    感覺是不是因為最近想吃雞米花,所以經常吃肯德基的緣故,導致肚子這些天總是不舒服......下一章正在寫,可能會晚一點,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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