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薑完全沒有防備,就陷入男人熾熱的懷抱中。


    這讓她極為不安,隻想趕緊掙紮起身,離他遠遠的。


    沈斯夜卻輕易而舉攥著她的兩隻手貼到身側,手臂往下一壓,她便連腿也無發動彈,整個人都像是被上了枷鎖,隻能被他抱坐在懷裏,腳尖都挨不到地麵。


    掙紮間,購物袋和包落到地上,一袋袋進口零食都摔了出來。


    沈斯夜看了一眼後,竟是笑著問,“你這個相親對象似乎對你很好,他很喜歡你,是吧?你是不是也很喜歡他?”


    栗薑僵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怎麽會知道?”


    沈斯夜歪了歪頭,仍是在笑,“看來你不想告訴我,栗姐,為什麽?你為什麽不敢告訴我你去相親了?是不是等到你要結婚,你才會跟我請個假,順便邀請我去參加你的婚禮?”


    原本隻是猜測,他甚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視察完直接回到家等了幾個小時,在她回來之前,他隻覺度秒如年,盼著她是跟朋友出去玩了。


    可在看到她身上的裙子後,他就知道,在購物中心看到的,真是栗薑。


    而她現在的反應也表明,那個男人的確是她的相親對象。


    沈斯夜隻覺得自己可笑至極,他在這裏想方設法贏得栗薑的芳心,她卻偷偷跟人相親約會,對那個男人笑得那麽開心。


    如果不是碰巧撞見,恐怕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木已成舟了。


    隻要一想到栗薑故意瞞著他,想要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沈斯夜的理智就隱隱在崩塌。


    他眉眼深邃而英俊,卻不具濃顏的攻擊性,平日裏笑起來的時候總顯得溫和優雅,唯有身居高位的氣場,會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卻又不怎麽在日常相處裏帶出來。


    至少栗薑覺得,他性格還蠻好的,可現在,看著沈斯夜的笑容,她卻隻覺毛骨悚然,難以言喻的慌張占據心扉,她想要立即逃跑,而不是麵對這樣奇怪的沈斯夜。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努力掙紮著起身,“沈總,你別這樣,你先放開我。”


    沈斯夜深深地看著她,“我為什麽要放開?我為什麽不能這樣?”


    栗薑心驚於他眼裏的暴戾和欲望,這很難不讓她回想起那個狂亂的夜晚,沈斯夜和那晚一樣,如同被激怒又被情欲主宰的猛獸,唯一的區別是,他現在是清醒的。


    可正是這一點,讓她更加害怕,她不想思索這代表著什麽,隻想要盡快逃離。


    再這樣下去,一定會發生她不能接受的事,她得在一切開始之前,讓它終止。


    沈斯夜又笑了,“栗薑,你明白的,是不是?”


    這是他第一次叫栗薑的名字。


    下一秒,他就狠狠吻上栗薑的唇,長驅直入,以一種強悍的姿態勾住她的唇舌共舞。


    他牢牢把控著她的身體,讓她沒有後退的餘地,即使她拚命想要往後仰,他也能輕易把她拉回來,沒有一點停頓地與她糾纏。


    可能男人在這方麵總是能無師自通,明明他也才第二次接吻,卻更為熟練,吻得栗薑毫無招架之力,被迫仰著頭,如獻祭般讓口中每一寸軟肉都被他舔舐品嚐。


    嘖嘖水聲回蕩,栗薑的意識也被沈斯夜吸吮得破碎,直到沈斯夜放開她,她仍然渾身無力,一截粉嫩舌尖被勾纏到了外麵,紅唇微腫,滿是水跡。


    白玉般的麵容上,這抹顏色極為強烈,就如雨後姝立的海棠花,淋漓嬌弱,叫人愛憐不已。


    沈斯夜看得眸色幽深,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來,往樓上走。


    栗薑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又很快反應過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


    她驚慌地喊他名字,“沈斯夜,你放我下去,你放開我。”


    她雙手雙腿並用,努力推搡他的身體,然而她的那點力氣對沈斯夜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他迅速又穩當地走上樓,進了臥室,輕輕將她放到了床上。


    栗薑完全體會不到這種體貼,立即就要跑,沈斯夜卻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整個人都覆了上去,將她禁錮在了身下。


    她躲閃著他的親吻,近乎尖叫,“你到底想幹嘛?沈斯夜,不要太過分了,你現在放我走,我可以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沈斯夜頓住,與她對視著,“你以為你可以逃避得了嗎?栗薑,你沒那麽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如果不是我剛好也在萬雲,你會告訴我你交男朋友了嗎?”


    聽到萬雲二字,栗薑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沈斯夜是在購物中心看到她了。


    她不由有些心虛,她並不想現在就被沈斯夜知道,她相親的事。


    沈斯夜將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嗬了一聲,“讓我猜猜,你這個對象是你相親認識的吧?瞞的可真好,我連你出去相親了都不知道,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麽要瞞著我?”


    栗薑被問得越發心虛,可沈斯夜瘋了一樣對她做出這種事,她不想服軟,咬著牙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相親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沈斯夜,我隻是你的保姆,不是你的仆人,你沒有權利管我。”


    “你回答錯了。”


    沈斯夜被氣笑了,看著身下那雙強作鎮定的眼睛,語氣卻輕柔起來,“你明白我問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捏住栗薑的下巴,讓她難以逃避,“你怕我知道你相親的事,為什麽?因為你知道我對你什麽心思,知道這會惹怒我,所以你想要生米煮成熟飯,想要順理成章打消我的念頭。”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應該明白我會是什麽樣的反應,為什麽還要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以為裝傻就可以叫停,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嗎?”


    栗薑眼眸閃了閃,卻仍然嘴硬,“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的私事,憑什麽要告訴你?”


    她的表情實在很好懂,沈斯夜輕笑,大拇指上移到她的嘴唇,曖昧地撫摸著。


    他另一隻手也鬆開了禁錮,去解她胸前的扣子,又貼著她耳畔道,“嘴好硬啊,栗姐,你真的不懂嗎?”


    男人的聲音本就悅耳,壓低了的聲線更是性感非常,撩人心弦。


    栗薑卻沒有心思在意這個,她慌張地握住沈斯夜的手,兩隻手用盡力氣才堪堪能阻止住他的力道,卻已然被解開了兩個扣子。


    她隻能實話實說,試圖以此讓沈斯夜停下來,“對,我知道,你在對我示好,你對我的身體感興趣,可這是不對的,我不想丟了這份工作,我想相親嫁人,讓你恢複正常,難道不可以嗎?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沈斯夜隱隱的討好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偶爾對視時他流露出的情愫,都讓她膽戰心驚。


    她當然不認為沈斯夜是喜歡她,隻覺得是因為那晚的事,他對她的身體有些感興趣。


    她隻想老老實實工作掙錢,沈斯夜一時糊塗,話又不能挑明,她隻能用自己的方法讓他清醒,讓他重新變回最初那樣。


    這就是栗薑想要的結果。


    沈斯夜卻不能如她的意,他低低笑了,“栗姐,原來你真的在跟我裝傻啊?”


    栗薑難堪地閉上了眼睛,“我不會再去相親了,你放開我吧。”


    權宜之計,她隻想安撫好沈斯夜,然後趁機跑路,這裏是真不能待了。


    她以為這麽說了,沈斯夜就不會再對她做什麽,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放開她,而是輕輕一吻落到了她的下巴處,纏綿而下,細細吮吸她的脖頸處,一絲一寸,都覆上密密麻麻的吻,仿佛在戳上自己的印記。


    栗薑慌了,趕忙用手去托他的臉,沈斯夜卻又抓住她的手,從她的指尖舔舐到指根,每一根手指都沒放過,像在品嚐什麽美味。


    做這些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完全沒意識到這樣顯得多麽情/色變態,簡直就像是香江舊電影裏的斯文禽獸,還可以秒變殺人狂。


    栗薑整個人都被震住,連掙紮都忘了,就這麽頭皮發麻地看著他又吻到她身上,自脖頸蜿蜒而下,透過解開的扣子,用唇齒去撥弄她的內衣邊緣。


    濡濕的觸感傳來,她卻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眼前一片模糊,栗薑才意識到自己被嚇哭了。


    她連哭都沒有發出聲音,是沈斯夜發現她身體不時抽搐,向上望去,才看到了她在哭。


    外麵天色沒有完全黑下去,即使沒有開燈,沈斯夜也能看清栗薑臉上的所有細節,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死死咬住了嘴唇,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沈斯夜看得心口一陣抽痛,他俯身向前,去啄吻她的眼淚,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別哭,我隻是喜歡你,你也知道的對不對?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說著,他攤開栗薑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又忍不住愛憐地湊到唇邊,細細落下了幾個吻。


    可他的眼神告訴栗薑,就算心疼她,他也不會停下。


    栗薑哽咽出聲,“沈斯夜,你要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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