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記得,與高芙蓉談戀愛的時候,有一次高芙蓉不小心傷了手,他也是像寧菲菲這樣,半跪在沙發邊上給人處理傷口。


    而那時,高芙蓉是什麽反應來著?


    事情明明發生在一年前,但因為有前世的記憶,徐陽回想起來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遙遠。


    那時,高芙蓉沉著臉,處理完傷口就嫌惡的甩開徐陽,沒有感謝,隻有抱怨。


    ‘你為什麽那麽笨?處理傷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蠢死了,罰你今天跪一天,沒有我的允許絕不準起來!’


    ‘去,給我做飯,跪著做!’


    那時的徐陽也單純,居然真的跪了一天,哪怕高芙蓉不在,也不敢起來。


    可徐陽並不會嫌棄以前的自己愚蠢,他什麽都沒做錯,隻是愛錯了人,一顆真心錯喂了狗!


    看著徐陽的手背消腫,寧菲菲這才抬頭:“好了,感覺怎麽樣?”


    她是逆著光的,晨光把她的頭發絲照的透亮,皮膚也照的白裏透紅,那雙滿是徐陽的眼眸更是閃爍著瑩瑩華光,比她耳朵上滿天星的耳環還要璀璨!


    像一個天使。


    被這樣一個眼裏滿是自己的人盯著,徐陽有一種自己成了寧菲菲全世界的錯覺。


    他許久不說話,寧菲菲急了,側過頭問:“你怎麽了?”


    徐陽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沙啞:“沒,沒什麽,我們繼續說事情。”


    接著,他拿出強子偷拍的阿花照片:“你覺得這人怎麽樣?”


    也不知道霍明凱在忙什麽,這麽久都沒給他回消息,徐陽等不及,隻能先跟寧菲菲討論了。


    照片上的女人陌生,卻美得移不開眼,明明是亞洲人,五官卻有種歐洲的深邃,更重要的是,這張照片的角度明顯是偷拍!


    寧菲菲心一沉,徐陽偷拍別的女人?


    徐陽未注意身旁人忽然冷下來的臉,接著道:“我覺得她這張臉非常適合上鏡,一定會火,昨晚見到她,我就連夜讓助理擬了份合同,我想把她帶進我們工作室,讓她當工作室的第一個女網紅,怎麽樣?”


    徐陽見到這個女人,連夜就讓助理擬合同?


    寧菲菲的心更加酸澀,被人狠狠捏著似的。


    “這人,非簽不可嗎?”寧菲菲脫口而出,又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看她穿的衣服那麽破舊,顯然沒接觸過網絡的樣子,工作室要是簽了她,要花好多成本培養的。”


    “不怕!”徐陽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她要是火了,賺到的錢是培養成本的千百倍!”


    “而且她還有股倔強的勁兒,我把她的照片發給了凱哥,她要是能拿下香代兒的代言,凱哥肯定得給我們一些辛苦錢不是,如此一來,我們工作室的第一桶金不就有了?”


    寧菲菲又問:“是嗎?那你跟她怎麽認識的?”


    “就吃飯的時候認識的。”


    徐陽翻看合同,隨口道。


    他吃飯的時候阿花正在忙,說吃飯認識的也沒錯,而且徐陽不想把自己被堵在巷子,阿花救了他的事拿出來說,反正此仇他馬上就要報了。


    徐陽都跟這個女人吃過飯了?


    寧菲菲想著,一顆心沉進穀底


    徐陽就這麽相信照片裏的女人,認為她一定會紅?


    萬一不紅呢?


    她看著徐陽,問道:“徐陽,你不是說叔叔想見我嗎?我今晚去你們家吃飯吧?”


    “今晚上可能不行,要不改天。”


    徐陽頭也不抬道,今晚還得去會一會王廳長,這是老狐狸,不易對付,他得打起精神來才行。


    “也好。”寧菲菲眼底的光一下子熄滅,寫滿了落寞:“那你先忙,我先出去了。”


    ……


    晚上七點,君臨華庭。


    徐陽剛跟著徐海星踏進包間的門,廳長王國棟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徐總!好久不見!”


    王國棟握著徐海星的手,眼神卻落在一旁徐陽身上:“這位,莫非就是徐總的公子,徐陽了吧?”


    徐海星把徐陽往前一推,眼裏滿是得意:“來,見見你王廳長。”


    徐陽伸出手跟王國棟虛握了握,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精光。


    王國棟是江海市稅務廳的廳長,四十好幾,隻跟原配夫人有一個上小學的女兒,可私底下,他跟家裏的保姆生了個兒子,這私生子都上幼兒園了,原配夫人還一直蒙在鼓裏。


    飯桌上,更多的是徐海星和王國棟推杯換盞,徐陽偶爾勸勸酒。


    吃到一半,徐海星起身,臉上帶著歉意:“失陪一會兒,上個廁所,兒子,你好好陪著王廳說說話!”


    “爸,你去吧。”


    徐陽正愁著沒機會跟王國棟開誠布公。


    果然,徐海星一走,包間裏的氣氛就冷下來。


    “王廳長,你好的很呐,我不答應跟你見麵,你就把主意打到我爸頭上?”


    王國棟笑笑:“哪裏哪裏,這都是應酬,小徐總說是不是?”


    “別跟我玩客套,有話盡管直說。”


    徐陽點一根煙,並不是煙癮犯了,而是在監獄的時候,烏鴉教過他,談判玩的就是心理戰,借著煙霧和燈光讓對方看不清自己的神情,也是戰術的一種。


    他的臉在煙霧裏朦朧,王國棟看不清,心卻有些不安。


    “好!既然小徐總發話,那我也就直說,小徐總要怎麽樣才肯把我的秘密爛在肚子裏?”


    他有私生子的事絕不能讓外人知道,更不能讓他老婆知道。


    王國棟四十多歲就可以當上廳長,依靠的就是嶽父的裙帶關係,他老婆又是嶽父唯一的女兒,他既得罪不起老婆,更得罪不起嶽父。


    所以,當徐陽與他接觸,道破他秘密的時候,王國棟就打定了主意要封徐陽的口。


    徐陽話鋒一轉:“先不說此事,王廳長的秘書最近怎麽樣了?”


    誰稀罕了解廳長褲襠那點事?徐陽又不是狗仔。


    他真正想要的,隻是給徐海星出一口惡氣罷了,要是錢東不能因此付出代價,那他給王廳長打電話豈不是自找麻煩?


    “你是說小錢啊?”


    王廳長笑的有些虛:“小錢這人不夠穩重,最近犯了些思想上的錯誤,已經停職在家裏了,今天一早剛出的通知,小徐總您覺得還滿意嗎?”


    他笑裏透著冷,錢東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那就不能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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