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柔還在和眾人說著白螢的過錯。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竟看見白螢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阮新柔的眼睛都瞪大了,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慌張:“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在這裏?”


    白螢的話一說出口,阮新柔周圍的人全部對著她吼了出來:“你還好意思出現!都是你,你害死了那麽多人!”


    “白螢,你這個畜生!我要你為我師妹償命!”


    “不要臉的混蛋,你怎麽能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出來?你的臉上怎麽能連一點愧疚都沒有!你知道因為你死了多少人嗎?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死他們!”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激動,簡直恨不得殺了白螢。


    甚至都有人將自己的法器給祭了出來。“我要殺了你給我師弟報仇!”


    就連蘇羽都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她,對著她大叫出聲:“你知道六師弟因為你死了嗎?白螢!”


    蘇羽的眼睛已經泛出血色,他之前還難過白螢的離開,他還想方設法想要讓白螢回來。卻沒有想到她轉頭就害死了六師弟!


    “你怎麽能......”大顆的眼淚已經從蘇羽的眼睛裏麵掉落出來。他亦從自己的納戒中將法器拿了出來。


    “你給我跪下!今天我不得不處罰你!”


    白螢看著眼前的這群人竟連一點氣憤都沒有,隻覺得好笑。


    光是憑著阮新柔的一麵之詞,他們就能立刻給她定罪,甚至還一個個劍拔弩張。


    不過,白螢在華陽宗的時候早就習慣了這樣,現在她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


    可她沒有說話,現場靈霄宗的人卻先開了口。


    “不是吧?光是憑借著阮新柔一人之言,你們就要把罪定在白螢的身上?有證據嗎?”


    說話的人是葉雨婷,她之前和白螢碰過麵,是她告訴了白螢,王琦和王妙妙在這附近的消息。


    當時白螢的速度太快,她們沒能追上,等她找過來的時候,白螢已經不見了。


    她們在這四處尋找,卻沒有想到居然看見這麽一個場麵。


    葉雨婷雖然和白螢認識的不算久,但是她知道白螢不是這樣的人,況且僅憑一麵之詞,就要給人定罪,這實在太過分了。


    說著葉雨婷的眼睛望向阮新柔:“你說這事是我白師妹做的,證據呢?”


    阮新柔臉色一白。


    “我......”


    她根本沒有證據。


    葉雨婷冷笑出聲:“那我還說是你用引獸草把妖獸引過來的呢?反正隻是嘴巴動一動,這些話誰不會說啊?”


    蘇羽連忙上前護著阮新柔:“我們華陽宗可是有關於幽影穀試煉的資料的,裏麵很清楚的記錄著引獸草的作用,你休想汙蔑我小師妹!”


    他說得義正言辭,卻沒有發現阮新柔的臉色更蒼白了。


    阮新柔身邊有幾個人是之前在試煉入口就巴結她的。


    此刻見葉雨婷對著阮新柔發難,連忙站了出來:“阮師妹就不是那種撒謊的人,她說是白螢就是白螢!”


    “對啊!蘇羽兄你說是吧?白螢之前不是你們華陽宗的嗎?你應該很了解她。”


    “白螢現在已經是靈霄宗的人,你們靈霄宗怕引火上身自然要護著她。”


    蘇羽的呼吸起伏不定,顯然已經對白螢氣惱到了極點。


    他完全不聽葉雨婷的話,認定了是白螢害死秦子衿。


    小師妹有幽影穀試煉的資料,她不可能不知道引獸草。她看見了一定會提醒白螢。所以她說的話一定就是實話。


    “白螢!”他對著白螢伸出了自己的劍。


    “你給我跪下,和這裏的每一個人認錯!”


    白螢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一刻她居然在想,原來人無語到極致的時候,真的是會笑出來的。


    靈霄宗的人和她不算熟悉,都能堅定地相信她,而從小把她養大的大師兄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把錯攬在她的身上。


    蘇羽都已經發話了,其他人也認定了是白螢害死了他們的師兄弟們,一個個都恨不得殺了白螢。


    此刻看見她竟然還能笑出來,更是惱怒到了極點。


    “你這個混蛋!你怎麽敢笑?”


    阮新柔更是眼淚汪汪地對著她說道:“師姐,你這次是真的錯了。該受的懲罰你終究得受。我也無法再為你說話了……隻是大家能否留我師姐一條性命?”


    阮新柔話一說完,就有人對著她說道:


    “阮師妹!你真的太心善了,她犯下如此過錯,你還幫她求情!”


    “師姐她可能隻是無知,不知道引獸草會引來妖獸。”


    白螢看著阮新柔和那人一唱一和,冷冷的對著她說道:


    “那阮師妹,你說現在我犯下了那麽重的過錯,我應該要受什麽樣的懲罰呢?”


    "好啊!你終於承認了。那你就自廢修為,變成一個凡人吧。"立刻有人喊了出來。“還要去給每一個修士跪下,和他們懺悔!”


    “你這樣的混蛋就該千刀萬剮。阮師妹心疼你要留你一條命,我們也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要受盡苦楚,然後我們再治療你,讓你不死!”


    “讓你也被妖獸撕咬,感受那些被你連累的人死前所經曆的一切!”


    白螢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然後對著一一數著他們說的懲罰:“所以,你們覺得我犯下如此大的過錯,應該被廢去功法,然後千刀萬剮,還要被妖獸撕咬,對吧!”


    “對!”


    白螢看向蘇羽:“大師兄也覺得這樣可以嗎?”


    蘇羽心髒一拎,他知道這些懲罰殘酷到了極點,白螢未必能受得了。


    但是小六死了啊!她還害死了現場那麽多修士。


    他咬著牙對著白螢說道:“我會為你治療,保你不死。”


    白螢冷笑著看向阮新柔,“那你呢?你也覺得該是如此懲罰?”


    阮新柔柔弱地說道:


    “師姐,雖然他們說得很可怕,但是你犯下的錯實在太過分了。能為你求情,留你一條性命,已是新柔能做到的極限了!”


    白螢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現場人無不大怒。


    而阮新柔卻非常興奮,她早就想廢去白螢的功法了,白螢天賦太強,隻要能廢去她的功法,她修行的那部分氣運就會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阮新柔簡直恨不得立刻將白螢的功法廢除。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竟聽見白螢說道:“你們要記住剛剛你們說的那些懲罰哦。


    ”說完她對著自己身後說道:“出來吧!”


    隻見一群人立刻從白螢身後的樹林裏走了出來,這裏全部都是之前拿了引獸草的那群人。就連她以為早已死去的秦子衿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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