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問大家一句..誰,能拿出證據,說他們是殺二哥的凶手?”


    一群人沉默靜了一會,那倒三角開口了一句,“行屍是滅在了邙山手段下,村民的供詞,還有死屍客棧的相遇,種種證據..可都指向了他們一夥人。七妹。你這話兒,可有點兒包庇他們的意思啊!”


    “哼哼,包庇..拋開我二哥的大仇未報,我包庇一群外人?女子冷哼了聲,“三姐,咱們就事論事,對事兒不對人..我本就算田家的編外之人了,回田家..能盡一分就盡一分力,我不會讓二哥死的不明不白,但我..也不會隨便扣一頂帽子,隨便找個人出這口惡氣!”


    “你說的..那隻是線索,不是證據,讓我把話兒說完了,孰輕孰重..誰是誰非,讓大家再論,如何?”


    女子言語一落,不卑不亢..說的倒也是合情合理,那倒三角望著她,想說啥..但話到嘴邊兒,好像又給硬生生咽了下去,隨即點點頭兒,“好,你說..隨你說,是非對錯,我相信大家心裏自有公斷!”


    側臉下..女子輕笑了聲,“好..說完了是非對錯,大家論!”


    “近一年前的事兒,是非經過..除當事人之外,或許也沒幾個人清楚了,但有一件事我知道,當初,邙山打鬼鞭等人路過湘西,是因為柳州程家鬼宅子!”


    “柳州一戰,各方人士都損失慘重,官方人,世家人..所謂的邪氏一脈,更不要說,邙山打鬼鞭...和那個陳家陳九斤了!”


    “邙山打鬼鞭受傷,鬼宅女鬼屍身運送,還有..陳九斤,他中了咒,不能入眠的夢鬼之咒,這稍稍一耽擱,陳家的命根子,陳九斤就可能一命暴斃。他們為何放著大路不走,為何偏走著窮鄉僻壤的湘西山路,因為..他們不能耽誤,也耽誤不起,他們必須盡快把陳九斤送回陳家!”


    “你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在湘西地界裏,殺咱田家的人嗎?”


    女子掃過眾人一人,“還有,二哥的脾氣就不用多說了,從小謙遜,與誰都算合得來,要說二哥惹是生非..這幾乎是不可能!”


    “再說..那邙山老頭兒與陳九斤,就我而言..”女子頓了下,“我說了..就我的眼光來看,邙山打鬼鞭..人雖然玩虐了些,但江湖幾十年名聲在這擺著,為人正直俠義,邙山幾百年的名號,絕不是蓋的..我不用多說了吧!”


    “至於,那個陳九斤..哼哼!”女子搖頭笑了聲,“你們絕對想不到..一年前的他,會被區區一個鬼魂嚇破了膽,那時的他,要對上二哥..隻有四個字,必死無疑!”


    “這一沒動機,二沒理由,其三性命攸關,還有著一身麻煩事兒..告訴我,誰能告訴我一句,他們為什麽殺二哥,對他們有好處嗎?不..隻有壞處,甚至要命的壞處!”


    女子一聲言語,一群人相互望了幾眼,終究是沒人反駁啥。不得不說,女子..這一言一行,一字一句,可是句句說在了理字上,聽著她一字一頓的話兒,我甚至都戰栗栗的一陣心寒,一路的行蹤,一路的心思,甚至..連我那夢鬼的咒,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丫頭..可不是個簡單人物!


    “好,你說的很好,說的條理分明..井然有序!”倒三角點頭笑了聲,“但七妹..你別忘了,你不是他們,你想到的..也並不一定是他們做的!”


    “說的再多,你..我,也都隻是猜測而已,不同的是,我按的是線索,而你..完全是按著你自己的想法!”倒三角眯了一絲眼縫,“七妹,事情..遠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真如你想的一般,那二哥也就不會死!”


    “總之..無論如何,我田家隻要一個交代..要邙山打鬼鞭,要陳九斤..要這件事牽連的所有人,給我田家一個交代!”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千古法則,誰也別想逃了!”


    聽著最後一句話,老遠的..我禁不住吸了口涼氣兒,早就聽說,田家人出了名的護犢子,更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這一遭..我可算親眼見識到了!


    “三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八個字誰都會說,但有些事兒,做對了可以,做錯了..那可是沒後悔藥的,這事兒..本來就有太多的蹊蹺,若真是牽連了下去,那可是...”


    “好了,夠了,不要再說了..”倒三角眼忽然吼了聲,“這事兒..要走要留,我不會攔著你,田曉月...你,你好自為之吧!”


    “祝你,祝你平步青雲,步步高升!”倒三角咬牙的一聲,“田家子弟,有點兒血性的..就跟我站出來!”


    “呃,三姐你...”女子一下驚了,“三姐,你等等..聽我說,我..”


    “你什麽你,這事兒..不用你管,我田家的事兒,自己能擺平!“


    我躲在小洞裏瞅著,說來..也不知倒黴還是湊巧,就這吵鬧的節骨眼兒上,我身子一動,忽然,背脊骨上..涼森森的一劃,我冷不丁一個激靈,兩手指頭一把插了過去,噝溜..這一下的手底滑,我眼瞅的一下驚傻了眼,娘的,誰能想到..這小洞口裏,居然還能鑽出條蛇!


    這一下,突然..絕對的突然,雖說我是下手極快,動作也是近乎縹緲的輕,但說到底,終究是瞞不過一些聽聲辨物的強人,這輕微一下動作,我忽的一撇腦袋,靜..一瞬間出奇的靜,倆吵鬧的姐妹也一下沒了聲息,然而,這種靜..靜止了不過眨眼一瞬,忽的左邊一撇的破風聲,我猛地一撇腦袋,嗖的一把..把手裏的蛇甩了出去!


    啪的一聲脆生,緊跟著劈裏啪啦一陣落地聲,我這一眼望過去,蛇..我一把丟出去的蛇,這一下竟被砍了個七八段兒,這要砍腦袋..還不直接撩了腦瓜子!


    我一個轉身,猛地一步朝洞口竄了去,可誰想到,一群人正好在洞口炸了堆兒,我三兩步一去,轟轟砰砰啪..拳頭大腳,斷匕首橫刀,一瞬間,齊活活朝我腦子掄了來!


    “說,來者何人,有何目的!”


    “先來後到..就像尋個睡覺紮腳的地兒!”我吼得一聲,嗆啷一聲..手底下一抹匕,鐺的一聲..蕩開了一溜兵刃!


    可我一聲嗓子落,啪的一聲..紅豔豔一抹繩兒套在了我脖子上,這一下來得突然,我當下顧不得啥,袖口一抹的紅匕首,嗆啷一聲..紅繩斷成了一段段!


    一手匕首未收,蹭的一聲..兩黑手猛地一把朝我脖子掐了來,黑手,僵硬..娘的,僵屍,是僵屍!


    第二百九十二章無題


    ”葉...葉風!“


    “殺.....”嘴裏依舊是叨念著一個殺字,這一刻的葉風幾乎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十分鍾,他用自己的意誌硬是壓製了這股狂躁的殺意十分鍾,現在他的意識終於是鬆動了。一念之間,從一個幽默風趣的好好少年淪落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惡魔,這也正是他無論多麽危機的生死關頭也不動用這最後底牌的原因了。


    三長老幾乎是嚇破了膽,直接是對著蕭張揮出了一道綠光,八咫瓊勾玉一天之內隻能複製一個人分身一次,他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蕭張身上。


    “呃....蕭張小心!”倒掛著的梔宣急的大喊出聲,可是一瞬間的愕然,蕭張的心思幾乎全放在眼前這個殺人狂魔葉風身上,綠光一閃縱入蕭張體內,一瞬間一股溫熱的暖意讓蕭張不由的一顫,俶爾,一道身影瞬間分出,然而二變四,四邊八,一瞬間八個蕭張直接堵死了整個通道。


    “擋住他....都給我擋住他!”三長老嘶啞的吼了一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一路逃竄而去。


    除卻背著梔宣的蕭張,七個蕭張齊齊的朝著葉風奔去。


    “葉風...你醒醒,你到底是怎麽了!”熟悉了聲音縈繞在葉風耳邊,葉風一愣,茫然的眼神裏帶著一絲迷茫,然而下一刻,一雙鐵拳毫不猶豫的轟在了葉風的腦袋上,七個蕭張分身齊齊的揮著拳頭,幾乎是不要錢兒似得呼了過去。一瞬間,葉風雙目紅光一湛,殺氣陡然一盛。跪求百獨一下


    “殺....”葉風一聲狂吼,手裏血淋淋的刀直接是削掉正前方的一個腦袋,血花花的鮮血噗的一聲直接是噴出好幾米遠。


    蕭張一把放開梔宣,直接是朝著葉風撲了過去。“葉風。小風子...你給我醒醒。我是蕭張,我是蕭張啊!”


    回應他的依舊是血淋淋的血光,刷刷刷的幾刀,粗暴,野蠻,甚至於機械的像一個殺戮機器,一溜煙兒的殺了過去,已經有四個蕭張分身在他手裏被看成了肉塊兒,另外一個也在蕭張手裏安心的死翹翹去了。


    分身終究是分身,即便是他能繼承一個人相貌體能,乃至能力,但他終究隻不過是一個空有其表的傀儡,沒有思想,沒有痛懼,更是連本體一半的能力也發揮不了。


    蕭張一腳踹開麵前的分身。直接是一頭紮向葉風,手裏一陣白芒閃動,兩柄長劍瞬間握於手中。


    “雙股劍,忠義之劍!”


    兩柄長劍直接是架住葉風手裏的十握劍,刺啦啦的刺耳交鳴直接是刺得蕭張兩隻耳朵生疼,“葉風..你給我醒醒,醒醒啊!”


    砰的一腳直接是把蕭張踹出幾米遠,蕭張一扭頭又是衝了上去,“媽的,你小子少他媽給我裝蒜,除了玩玩電腦,你丫的就是一廢物,你給我醒醒,給我醒醒!”


    蕭張一手架著十握劍,反手一拳直接是轟在了葉風的臉上,麻木不仁的臉色,甚至於眉頭都不皺一下,無懼無痛,**裸的一個殺戮機器。


    “你丫的到底是打了雞血還是吃了尿素,趕緊他媽的給我醒醒,醒醒!”蕭張對著葉風的耳朵狂吼著,甕聲甕氣的吼聲回蕩在整個通道之內,恍若悶雷。


    而就在這節骨眼兒上,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喝,”蕭張,你給我納命來!“


    清淩淩的天之叢雲刷的一道直接是把一道蕭張分身劈成兩半,一眼望去,北川幽穀瞬間明悟,那個僵持的蕭張才是真正的蕭張。


    “媽的,北川老狗,不想死你就別跟我找事兒!”蕭張完全沒有恐嚇他,如果現在的葉風繼續瘋狂下去,保不準整個基地的人都會被他屠戮一空,單單那股子直接操控人情緒的血煞之氣,葉風暴走的實力絕不弱於北川幽穀分毫。


    “呃....蕭張小心!”梔宣一頭衝向北川,那柄寒光淩厲的天之叢雲直接是對著蕭張的後心插了過去,砰的一聲,梔宣毫無懸念的一頭撞在北川幽穀身上,劍光一偏,一抹寒光直接插在了蕭張的肩頭。


    “呃....”


    噗的一大口鮮血,雪上加霜的一刻,蕭張手裏的雙股劍忽然間化作了一團碎片,那柄**裸的殺器噗的一聲直接是沒入蕭張的右肩。


    “噗....”又是一大口鮮血,這一次竟然夾著幾絲肺腑間的碎肉,身受兩大殺器重擊,蕭張的肺腑之間已然是遭受了重創。


    一大口鮮血絲毫不落的噴在了葉風的臉上,一瞬間葉風居然猛地一滯,手裏的十握劍不自覺的輕了幾分。


    “葉風....我..我是,蕭張啊,你,你給我...給我醒醒!”


    “啊...蕭張!”梔宣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


    “蕭....蕭張,蕭張!”兩聲輕微的呢喃,雙瞳中血豆腐一般的血色居然潮水般退去。


    “蕭張...蕭張!”


    “呃....”砰然間踹出一腳,側著蕭張的身子,一腳踹在了北川幽穀腰上,砰地一聲,北川幽穀直接是嵌進了一旁的鋼鐵牆壁之內,摳都摳不出來。


    “蕭張....”梔宣一路跑過去,一把奪過蕭張,迷茫的眼神中依舊是帶著幾分清醒,“走...趕快走!”


    “蕭張...蕭張...我對不起你,我又害了你...”葉風癲狂一般撲通一聲趴在地上,五年前的暴走,直接讓他犯下了不可彌補的錯誤,而這一次,他又差點親手殺了自己的兄弟,鑽心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呃....“


    撲通一聲,葉風一頭紮在地上,昏死過去。


    “蕭張....你怎麽樣,你別動,我趕緊給你止血,你挺住,你一定會沒事的!“齊刷刷的淚水順著梔宣的臉頰啪啪的打在了蕭張的臉上,平時都不苟言笑的冰美人,這是第一次為別人這麽撕心裂肺的哭,心痛,那兩刀就像是插在了自己的心頭一般,肝腸寸斷。


    ”走...趕緊走!“


    “帶著葉風....趕快走!”蕭張強提起一口氣呼出一聲,忽然從手裏摸出最後一張卡片。


    “方天畫戟!”


    “梔宣....扶...扶我起來!”


    “你要幹什麽....”


    “別管那麽多了...路還遠著呢,我怕我們走不出去了!”


    “扶我起來...快!”蕭張強撐著站起身來,緩緩閉上雙眼,忽然間咬著牙一聲悶吼。


    “呃.....”


    嗖的一道白芒閃過掌心,一柄長戟轟然間對著頭頂的鋼鐵壁壘插去。


    “砰砰砰砰....”


    和著轟隆隆爆裂的房頂,幾米厚的的鋼板伴著層層斷裂的方天畫戟瞬間散成一堆粉末,砰地一聲悶響,頭頂上一個方圓一米的大洞映入幾道月光。


    “別管我...帶著葉風.....快走!”


    撲通一聲,蕭張終於是無力的倒在地上。


    而基地內部,還有一處戰鬥卻還是如火如荼。


    紫黑色的火焰轟然湧向千葉太一,泛黃的古鏡又是毫無疑問的吞噬一空,瞬間又轉移出去。


    膠著的戰鬥,誰都不能奈何誰分毫,鍾翔宇不僅一次想要突圍出去,但千葉太一幾乎跟牛皮糖似得,怎麽甩都甩不掉。


    殺又殺不死,甩又甩不掉,鍾翔宇出道以來,第一次這麽憋屈,第一次居然打的有一股罵街的衝動。


    ”翔宇...閃開!”


    熟悉的一聲呼吼,身後忽然間掠過一片火辣辣的灼燒,火焰,真真正正的火焰!


    “邢火...你終於來了!”


    “快走...我拖住這個老狗,日本的軍隊已經來了,我們拖不了多久!”


    邢火虎吼一聲,兩張蒲扇般的大手驟然一揮,頓時間整片通道的空氣都變得沸騰了。


    ”唳....”


    一聲嘹亮的鳳吟之聲,不錯,就是鳳吟。邢火身後忽然乍開一片紅光,宛若一片烈焰騰騰的火海一般,一聲鳳吟,一道碩大無比的火凰虛影轟然而出,一瞬間,即便是災厄之氣護體的鍾翔宇都趕到了一股火氣騰騰的灼燒感。


    “炎凰火影!”


    鳳翼一湛,一道火凰虛影轟然而出,所過之處,幾米厚的鋼鐵牆壁居然完完全全的蒸發成空氣,盡管八咫鏡能夠吞噬火焰,但終究是有個度,很明顯這滔天般的火焰儼然已經超越了那個度。


    八咫鏡泛起的金光忽然一暗,洶湧的火焰直接是對著千葉太一蜂擁而去。


    “呃....什麽,不......”隨著一聲哀吼,一片火焰眨眼間湮滅了那具殘軀。


    轟然一道轟轟烈烈的火光閃過,來得快去的也快,而這一瞬間,邢火好像脫力一般,身體一晃差點倒在地上。


    “邢火...你沒事吧!”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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