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市裏,果然到了快中午了。我們買了些吃的帶到了劉衡陽的住處,敲開了他的門。


    他和昨天一樣,還是睡眼惺忪的開門了。


    昨天就是這樣,這種情況讓我覺得我們好像昨天一天都白過了一樣,我們還是在昨天早上一樣。


    “你們來了,進來坐。”劉衡陽自己先走了進去,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我把飯菜遞給他以後,他也就直接的接過去吃了起來,看來是真的餓了。


    我們一直等他吃完了,才把昨天的事跟他說了一遍,何勁夫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個信封,劉衡陽接到手裏看了看,對著那把鑰匙愣了一會神,好久才說道,“康莊……想不出來在哪裏見過。但是似乎有有些麵熟,真是奇怪,怎麽也想不起來。”


    “那你好好想想,我們先回去了。回頭再見了。”何勁夫說道。


    “行,你們再有什麽事跟我說直接給我電話就好了。”劉衡陽說道,他看起來似乎很疲憊,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叨擾了,還是讓他多多休息吧。


    似乎從蘇蕊離開後,他就一直上班睡覺,很少做別的事了。我們也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我們退出來之後,就往自己的小屋回去了。可是到了樓道口的時候,竟然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等在我們門口。


    看他的樣子,肯定就是在等我們,因為他一見到我們,立刻起露出了興奮地神情,“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們半天了。”


    “你是誰,為什麽要等我們?”何勁夫欲擒故縱的說道。


    我在心裏暗笑,他這個樣子裝的確實是像,明明就是他設計弄來的人,現在卻裝的一點也不知道買真是演技派!


    “我是誰不重要,我來找你們要一點屬於我的東西?”來人氣定神閑的說道,看來也是很善於掩藏自己的情緒的。


    “什麽東西是你的?我們都不認識你,怎麽會有東西是你的?”我也上前不客氣的說道,要演戲,還是雙簧演起來最像了。


    “你們手上有我表哥留給我的遺物,還想霸占著麽?誰的東西都可以要,但是死人的東西留著,是不是不太好?”來人說道。


    “你表哥是誰?”我一臉不解的問道,“什麽遺物?別說的這麽恐怖好不好?路上撿個東西我都不敢要,別說是死人的東西了!老公,是不是你撿了什麽髒東西回來了?”我抱住了何勁夫的胳膊撒嬌道。


    “什麽啊,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可能認錯人了。”何勁夫也攤開了手說道。


    “你們不知道?可是我表哥說了,東西要是丟了,就找你們。”來人自言自語道。


    “你表哥是誰啊?”我又問道。


    “我表哥是#大的曆史係教授汪大洲。”來人說道。


    “王教授!你說什麽?遺物?他死了?怎麽可能?”我睜大了雙眼說道。


    “你們真的不知道?”來人失望的問道。


    “你再給我說一遍,王教授真的過世了?怎麽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表哥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跟我們平時接觸的也不多。隻是我小的時候,他帶過我,所以我們感情還算不錯的。沒想到他竟然留了遺言,讓我來收拾他的遺物,但是我卻聽說他是在一個女學生家裏,不知道怎麽的擦槍走火打死了自己,哎,我們家裏都說表哥一個人,有了現在這樣的成就,就是沒有結婚沒有孩子這點有些不好,其他的真的是算很成功的,怎麽,好端端的……年齡也不算大……”這男人一邊說著,聲音竟然都哽咽了起來。我有些被他感動了,看來小時候的那點情誼確實讓他記了很久,就是這麽點點情誼,讓他為王大洲收屍,並且還為他做這麽些事。


    “這位大哥,你別難過了,節哀啊,人死不能複生,王教授怎麽跟你說的,讓你來找我們的呢?”何勁夫臉上帶著警惕的神色問道。


    那男人抹了抹眼角,又抽了抽鼻子說道,“他留了個信封,裏麵有一把鑰匙,上麵又說還有四把鑰匙,分別跟我說了在什麽地方,可是我一把也找不到,因為給我的提示,我一個也看不懂。但是他說鑰匙找不到的話,就找一個叫陳曉星的女孩子,別的也沒說什麽。”


    “哦,我就是陳曉星,可是我並沒有你說的什麽鑰匙啊。”我趕緊說道。


    “那我表哥叫我找你是什麽意思呢?”來人訕訕的說道。


    “你能不能把你的鑰匙給我看看呢?”何勁夫說道。


    那人立刻就把從出口袋裏掏了起來。很快就拿出來一個信封,和我們手上的兩個一模一樣。


    何勁夫接到手上,打開看了看,掏出來一把也是薔薇形狀的鑰匙,又翻開信封看了看,我也湊過去看了看,隻是這個信封裏麵什麽也沒有一個字都沒有。


    我對何勁夫使了個眼色,他就把鑰匙還給了來人,說道,“這是什麽東西啊,我們都沒有見過。你還是另找高人吧。”


    “可是是我表哥叫我找你們啊!你們現在不管我,我到哪裏去找那四把鑰匙啊,找到了我也不知道這鑰匙做什麽的啊!”


    “這個……可是跟我們也沒有關係啊,再說我們也不知道這鑰匙是做什麽的。”何勁夫故意說道。


    “我把他給我的信拿給你們看好不好,這是他出事前寄給我的,等我拿到的時候,他的噩耗也就傳回來了,哎!看來我表哥,早就算到了自己要出事了。”來人說道。


    “那……不然你就拿給我們看看?”何勁夫欲擒故縱的說道。


    那人聽了何勁夫的話,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立刻就掏出了另一封信賴,隻見這封信的封麵上還貼著郵票蓋著郵戳,上麵寫著地址,最後一行是“錢斌收”。


    我見過王大洲寫的那些個字,現在看到了這封信上的筆跡,就知道這是王大洲的手筆。


    何勁夫打開了以後,迅速的看了起來,又怕我看不到就直接念了出來,“錢斌老弟,我們已有四年未見,你收到老哥這封信的時候,到#大來一下,我可能出事了,我給你留下了一共五把鑰匙,你把鑰匙收集齊了,就會有人來找你,來的人隻要問你鑰匙是不是在你這裏,你就給他。但是因為這鑰匙事關重大,所以我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埋下了線索,這是第一把鑰匙,我隨信一起寄給你了,你好好保管,千萬別給什麽外部人員弄走了。要是你實在找不到,就去找我的一個學生,她叫陳曉星。”


    很簡短,這就是王大洲全部的遺言。我有些不相信,他這樣的人,就這麽死了也就算了,現在又留下這麽多的謎題,竟然會找一個這樣瑟瑟縮縮的表弟來幫他完成找鑰匙的事?


    但是何勁夫還是原來那副表情,什麽也沒說,隻是站在那裏低頭思考著。


    “大哥,你看,王教授是我的教授,知道這個事,我也很難過,你說的事,我們已經記在心裏了,我們會幫你想想辦法的,這會子你先回去吧。我們還有點事呢,要不你留個電話吧,有什麽發現我們就給你電話,好不好?”我就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對他哄著。


    “那好吧,我給你個電話,你要是有事找我就給我電話,我還在鄰城呢,來了好一段時間了,終於把他的喪事辦了嗎,也算是對得起他了,現在我也該回去了。哦對了,曉星小姐啊,你認識一個叫陳四喜的教授麽,我表哥這次的事他幫了我很多忙,才能讓我表哥入土為安呢。”這男人說道。


    “認識呢,也是我的老師。你最近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笑了笑說道。


    “那我回去了,這鑰匙和信,要不我留給你們?”


    “不必了,王教授留給你的,你就好好地收著吧,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找你要了。”何勁夫說道。


    那男人笑了笑,“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自己留著吧。”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他是真是假?”


    “你指什麽?他這個人,還是他說的話?”何勁夫蹙眉問道。


    “都有待推敲。”我打開了呢房門,和何勁夫一起進了門。


    他一進門就走到了沙發邊上,把身上的兩把鑰匙都拿了出來,排在茶幾上,仔細的看著,一邊說道,“汪大洲說有五把鑰匙,錢斌有一把,我們有兩把,一把在‘康莊’無疑,可是另外一把呢?”


    “說不定最後一把的提示就在康莊裏麵的那把之中呢?”我說道。


    “也有可能,反正我們現在也猜不出什麽。還是先找到康莊裏的那把再說吧。不知道劉衡陽知不知道。”何勁夫擔憂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錢斌是虛是實,你看,我們設計引他來找我們,可是他卻說是王大洲叫他來的,當然,王大洲的信上也確實說了,但是他是怎麽找過來的呢?我們暫時都不知道,不能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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