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何勁夫迅速的轉動方向盤,悠悠的跟在了他們身後。他們倆的車子漸漸的開到了一個餐廳我們遠遠的看著,出了那個小區,蘇康更加放肆了,直接挽住了錢斌的胳膊。


    他們真的有關係?我吃驚的問道,雖然一直覺得他們兩個有問題,但是他們兩人在外麵的時候,一直都很矜持克製,所以我也隻是猜測,沒有想到現在他兩個直接手挽手走了進去。


    我們進去嗎,勁夫?


    等會兒,等他們出來。何勁夫眼睛一直盯著前麵看著,麵不改色的說道。


    出來了!他們出來了!我突然看到錢斌和蘇康一起走了出來,何勁夫給劉衡陽使了個眼色,劉衡陽立刻和他一起打開車門下車了,劉衡陽跑到正在拉車門的蘇康身邊,伸手鉗住了她。何勁夫也快速的走到了錢斌身邊,緊緊的夾住了他。


    他們兩人驚慌失措。看到何勁夫和劉衡陽,蘇康先是皺眉,後來就不在掙紮了。錢斌卻不一樣,他一見到何勁夫,就不再動了。


    何勁夫和劉衡陽兩個人一人押著一個人向我這邊走過來。


    我也迅速的下車坐到了駕駛座上,他們倆一人鉗個人,能開車的隻有我了。蘇康被塞到副駕駛,劉衡陽坐在她身後,兩隻手還是抓著她的肩膀。


    何勁夫和錢斌也坐在後麵。


    去哪裏?


    去我們原來住的地方。何勁夫說道。


    我立刻就把車子向我們一開始在學校邊上租住的小屋開去。那裏我們一直沒退,現在隻有一個丁克的壇子還在裏麵。我算了下,還有一個星期,丁克就可以出來了。


    到了小屋裏麵的時候,何勁夫把錢斌推到沙發上,蘇康也被推在他身邊坐下了。


    “錢斌,王大洲的表弟,你跟你表哥感情不錯啊,居然女人都分享啊?”何勁夫嘲諷的說道。


    蘇康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你瞎說什麽?”


    “我瞎說什麽?你當別人都是瞎子嗎?親眼見的還能有錯?我們跟了你們兩天了,如膠似漆啊,你昨天早上不還跟剛死了丈夫一樣嗎?怎麽現在又冒出來個情人?”何勁夫不依不饒的說道,我跟他在一起,除了蘇蕊和阿離,幾乎沒見他和別的女人接觸過,而且他一向都是文質彬彬的,對待平時遇到的女人,更是很有紳士風度,現在對待蘇康卻這麽嚴厲,都是我沒有見過的。


    蘇康狠狠地盯著何勁夫,滿臉心虛的說道,“這是我的私事,用得著你管嗎?”


    “你跟誰在一起,我們是管不住,隻是這個錢斌,他可是王大洲的表弟,王大洲的喪事都是他親手辦的,我聽說,你和王大洲可也有很多年情誼了,到了這個年紀都要放棄家庭,放棄所有的一切去私奔,蘇康啊蘇康,王大洲還屍骨未寒呢,你這就梅開二度了啊?不不,梅開三度,我說錯了。”何勁夫幾乎是尖酸刻薄的在說話了。


    但是蘇康也沒有示弱,她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我跟誰在一起,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隻要拿著王大洲留給你的線索,找到他留給你的東西就行了。”


    “那我找到了東西,是不是再給王大洲,我何勁夫可是從來不會為他人做嫁衣的。”何勁夫斜睨著她說道。


    “王大洲都已經死了,你給他什麽!你們怎麽不識好歹呢!你們去找到了東西,自然就是你們的了。”


    蘇康義正言辭的說道。


    “王大洲死了?我看不像啊。那信封的指示,怎麽就那麽準,算好了我們的每一步行動,蛋刀王大洲真的這麽有本事,神機妙算,還能預知後事?就算真有這個本事那也頂多算個大概,怎麽可能步步為營,精細到這個地步?他有這樣大的神通,還為什麽要受他人掣肘?為什麽還要選擇自殺?自殺可是最差的出路了。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避開自殺這個選擇的。”何勁夫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


    “你是什麽意思?王大洲明明在你們麵前死的,難道還有假不成?”蘇康抱住自己瘦削的肩膀說道。


    “好,既然王大洲已經死了,那麽他兒子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現在就躺在我們的廚房裏,讓他蘇醒過來,說不定就要良心發現,為父報仇了,我們現在已經樹敵頗多了,我可不想再多一個強勁的對手。衡陽,我在這裏看著他們倆,你去直接把丁克的壇子撤了,讓他自生自滅吧,不過我可以斷言,不出三天,他就會爛的引來一堆蒼蠅和老鼠,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何勁夫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王大洲都死了,你何苦不放過他的孩子?”蘇康皺眉說道。


    “你還真是個好情人,不但關係老情人,連老情人的孩子也這麽關心,隻怕你自己的兒子知道了,連認都不願意認你了吧,王浩然似乎很是反感你這個行為啊。”


    蘇康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她咬著自己的嘴唇,那樣子,真的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少女,一點也不像是個五十來歲的半老徐娘。這樣的少女神態,能夠保持到五十歲,真的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怪不得能讓王大洲和王來都對她那麽心心念念的。


    “衡陽,去吧。”何勁夫又一次說道。


    劉衡陽起身便去廚房。


    “好了!不用再這樣演戲了。你們有什麽想要說的,可以直接說了。”一直坐在一邊默默無聞的錢斌突然開口了。


    “怎麽,要動你兒子,終於舍不得了?”何勁夫笑道。


    兒子?錢斌?丁克是錢斌兒子?!錢斌就是王大洲?我什麽都想到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怎麽是他兒子,你們瞎說什麽,丁克是大洲的孩子,跟錢斌什麽關係都沒有。”蘇康還在做著垂死掙紮。


    “蘇康,算了。別再做這些無謂的掙紮了。他們幾個都是聰明人,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能夠瞞過他們,隻不過我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麽快,我倒是很是吃驚。沒錯,你們沒有猜錯,我沒死,我是王大洲。”錢斌麵帶微笑看著我們,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大洲!你怎麽……我們好不容易才……”蘇康一邊說著,一邊就已經掉下了眼淚。


    “算了,蘇康,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跟他們說。”錢斌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看向了我們。“你們想問什麽?”


    “我們想問什麽?你可真會踢皮球,你知道什麽,通通告訴我們。你現在已經沒有跟我們談判的資格了。你選擇用自殺來逃避問題,可見你現在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艱難到你已經沒法子再生存了,我說的是不是?或者,你不想再用之前的身份生存了,所以換了現在的身份了。所以,你的幕後,肯定有比我們厲害的多得多的人,在逼迫你,讓你寧願選擇跟我們合作,所以現在你完全處於弱勢,隻要你跟我們耍花樣,我什麽都不用做,隻要把你沒有死的消息放出去,自然有人來幫我們收拾你。”何勁夫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


    王大洲就那麽看著他,一點表情也沒有,一點也看不出他內心的變化,但是何勁夫的分析太有理了,我也讚同,所以汪大洲現在的處境,恐怕比我們還要糟糕。隻是是什麽人在逼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完了?說完了我就告訴你吧,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不能再做汪大洲了,所以我變成了錢斌。這樣既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丁克,我也是想盡了辦法,才完成了這個計劃的,我總不能讓計劃毀在你們手裏的。所以我接下來,我確實要跟你們攤牌,但是何勁夫,你不要弄錯一點,我不是在示弱,我隻是想,我們可以相互利用,因為對方的對手不止是我,他們的最大目標其實是你。說白了,我們都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變了樣子的王大洲,已經不像一槍的王教授那麽意氣風發了,雖然他的樣貌看起來甚至更年輕了,但是還是像一個最平常的人,一點點霸氣和攻擊性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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