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琥珀的話神神叨叨,但並不是在說謊。


    袁琥珀小聲呢喃。


    “我父母走的早,最近這些年,我一直和姐姐相依為命。


    可就在半年之前,起初,先是我的小外甥女得了重病。


    她變得癡癡傻傻,每天不說話。隻是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冷笑。


    我和姐姐抱著孩子,到處求醫問藥。大醫院也去了,就連國外的專家都特意請到了白山市。


    可幾番檢查,就是沒人能查出我外甥女兒得的是什麽病。


    而後,在三個月前,我姐夫也是整天高燒不退。現在虛弱的已經下不了床了。


    至於我姐姐,她最嚇人。


    我親眼看到,我姐姐在夜裏變成了一個老太太。


    而後,她一個人去了洗手間。折騰了半個小時,出來之後,整個人大變樣。容光煥發,美的就像是古畫裏的狐狸精……”


    袁琥珀說到這兒,她的聲音都在發顫。


    緊接著,她又開口呢喃。


    “至於工地上死人的事兒,那就更離奇了。


    起初,死的第一個工人,是在一個月之前。


    那工人大半夜出去小解,便再也沒回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民工們發現他的屍體就躺在建築工地的工棚後麵。


    渾身的血都幹了,活像具木乃伊。


    然後,是在半個月前。


    這次出事兒的是個安全員。


    安全員需要上夜班兒,半夜巡邏。


    那個安全員去巡邏後,便再也沒回來。跟他一起值夜班兒的同事拿著手電筒去找人。結果,在工地後麵的碎石區,發現了他的屍體。


    人也變成了幹屍!死狀極其慘烈。


    正因為每隔半個月便死一個人。今天早上去集團後,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


    所以我特意今天叫劉全陪我來工地上轉轉。果不其然,竟然又有人死了!”


    聽到袁琥珀說的這些話,先是袁家人紛紛生病。再是集團工地上接連出人命。


    那麽這邪事兒的起因,應該跟袁家有關。


    要不是老宅風水出了問題,要不就是祖墳的原因?


    又或者,是袁家得罪了什麽人,遭人算計。


    我正在思量之際。


    忽然間,袁琥珀開口問我。


    “小帥哥,你說自己是相師?那麽,你除了會給人看病之外,是不是還會看人麵相啊?”


    眼前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她這是想要考我。


    女人上了三十歲,果然會變得既委婉又聰慧。那股成熟的味道呼之欲出,對我這種20出頭的毛頭小子,簡直有致命殺傷力!


    我眼眸低垂,莞爾一笑。


    “袁小姐,您年少時應該吃過苦頭。10歲之後,才過上好日子。


    隻是,您父母緣薄。母親早亡,父親無靠。


    至於你說的姐姐,應該也不是你親姐姐吧!


    我看你的麵相,眉淡短疏。眉毛主兄弟宮,你的眉型如同塌山,這說明,你命中是無兄弟姊妹的!


    你姐姐,應該跟你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屬於繼姐!”


    聽到我的話,袁琥珀愣神半刻。


    我知道,我說中了。


    麻衣相師,一語成讖。算命,相麵,我絕不可能看錯。


    良久,袁琥珀簡單的解釋一句。


    “沒錯!姐姐是我後媽帶過來的。我與姐姐同姓,隻因我爸是上門女婿。他再婚時,替我改了姓氏。”


    說完,袁琥珀又問。


    “那我家的事,還有工地上……?”


    此刻,我看了眼車窗外。錢金龍還站在鋼瓦房門口,焦急的等我。


    我道。


    “袁小姐,你的病好治。無需針灸吃藥,隻要用推拿便可以調理。


    至於你家裏的事兒。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我得幫我哥們兒去辦點事兒!


    等我處理完這邊,我再聯係你!”


    我說完之後,和袁琥珀留了聯係方式。


    下車後,錢金龍錯愕的看著我。


    “林濤,你和袁總……”


    我淡然一笑。


    “沒什麽,就是幫她看看病。


    走吧!咱們去後麵的荒墳堆瞧瞧。我得把藥引子幫你找到。”


    我和錢金龍穿過工地。徑直走向後麵的荒墳堆。


    據說,這工地之前原先是村莊。後來因為拆遷,整個村子都被扒掉。才在原有的基礎上蓋大樓。


    至於這片荒墳,就是原先的那些村民們。家中有老人去世。或者家中的長輩的墳墓,都在此處。


    放眼望去,一片小土堆兒。


    有的土堆兒麵前立著墓碑。更多的,都是一些長滿雜草的荒墳,甚至分不清墓碑主人的性別。


    我眯著眼睛,伸出手指掐算。選了三處年頭比較久遠的墳堆。


    緊接著,我讓錢金龍掏出塑料袋。在這三處墳堆上麵。每一個墳上都抓了一把灰。


    “好,藥引子這兒就得了!”


    搞到了藥引子,我和錢金龍坐著麵包車返回市區。


    剩下的一些藥材就比較常見。隨便找處名氣大點的中藥房,都能夠買到現成的。


    藥方抓得後,錢金龍把我帶到了他的出租屋。


    那是在客車站附近的一處老樓,總共隻有三層。


    錢金龍住在311室。


    我們爬上3樓,進入出租屋。這房子隻有40多平,一室一廳。


    並且也沒有什麽好家具,就是水泥地,進屋不用換鞋。看起來確實蠻簡陋。


    但說實話,初來白山市,能有剛落腳的地方。我已經十分滿意。


    進屋後,我詢問錢金龍。家裏有沒有砂鍋,我要去廚房幫他熬藥。


    錢金龍一個糙老爺們兒,家中雖然有廚房,但平時他都不怎麽下廚。天天靠泡麵對付。


    “砂鍋,我家還真沒有,我去隔壁鄰居那借一個吧。”


    錢金龍說完,便去隔壁借砂鍋。


    他這人十分仗義,性格又和善,跟周圍鄰居的關係都不錯。


    沒一會兒的功夫,錢金龍把砂鍋拿回來了。我去廚房幫他煎藥,錢金龍從沙發底下掏出一張鐵架子床。他在客廳把床搭好,鋪上被褥。


    “林濤!晚上你就睡我的臥室。我睡客廳。


    咱家條件差,你別嫌棄。哥沒啥大出息,在白山市混的一般。你要是缺啥少啥就跟哥說,哥盡力幫你滿足。”


    我這邊剛把藥煎得,緊接著,我的手機就來了電話。


    掏出手機一看,是袁琥珀打過來的。


    看來,她們家的事兒果然嚴重,袁琥珀已然迫不及待讓我過去瞧一瞧。


    見我接電話,錢金龍便不再說話。


    “喂!袁小姐!”我這邊剛剛開口。


    隻聽電話那頭的袁琥珀,聲音十分急促。


    “林先生,您現在有時間嗎?


    我姐姐她出事了,她吐出了一團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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