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一開始猜測是溫澤寒幹的,可是溫澤寒再怎麽說也隻是一個紈絝子弟,想要認識這種高人應當還是有些困難的,可是理論上來說,蕭煜磊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畢竟也是一個皇子,認識一些有其他技能的人也不足為奇。


    溫喬心裏暗戳戳的想著,對於這件事情更覺得無所謂了,反正都是栽贓陷害,她現在唯一也就是在意皇帝和太後的看法了,不過太後肯定是是相信她了,畢竟栽贓陷害嘛,太後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為人,隻是皇帝那邊可就不好說了。


    此刻溫喬還不知道蕭祚已經把昨天她告訴他的計劃跟蕭政全盤托出了,甚至還跟皇帝說了這個計劃是她出的,溫喬還在這想著到時候這件事要是傳到了皇宮那邊她該怎麽解釋了。、


    畢竟溫綺這樣的人一次不成,那必然會有第二次這種陰損計劃誕生的,現在隻是傳到了溫叢慶這邊,說不定她也隻不過是想先給她開開胃,萬一到哪天一不小心就傳的滿大街都是了,到時候皇帝肯定也會知道這樣的事。


    溫喬自然不願叫皇家的人誤會自己,那可都是她準備好了用來對敏感蕭明赫的籌碼,要是被人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截胡了,她真的做夢都能氣醒。


    那些百姓說了也就罷了,畢竟她本來也就不想成婚,雖然已經有了皇帝給她的保證,可是難保蕭明赫還會做出來什麽其她的事情,萬一他再用什麽其他的手段,這樣的話,他也屬於在京城裏邊兒的名聲毀了,若是蕭明赫想要娶她的話,恐怕那些支持他的朝臣都不會願意的。


    這麽一想這還是一件好事呢,最起碼給她省下來了不少的麻煩,就是不知道要怎麽跟皇帝解釋,難不成說她在侯府被旁人欺負了,這是旁人用的栽贓陷害的手段嗎?


    到時候隻怕皇帝又要擔心她在侯府的處境了。


    溫喬有些頭疼,索性先不去想這件事情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到時候事情真的發生了,看看再說怎麽處理吧。


    溫喬剛一回到院子就急忙往自己的桌案上邊瞧著,果然有一個淡黃色的瓷瓶不見了,要麽就是溫綺到她這兒來偷了,要麽就是院子裏的人給她偷偷遞出去了。


    可是太後給她的這兩個丫頭她是一隻隨身帶著的,她們根本就沒有脫離自己視線的機會,而其她伺候的人也就隻有當時李彥蘭送過來的那兩個丫鬟了。


    可那兩個丫頭......溫喬瞧著她們實在是不像能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但知人知麵不知心,她也不過隻是隨便調查了一下她們的家庭背景罷了,要真說對她們有什麽了解,其實也算不上,隻能說溫喬還是把人想的太好了。


    不過眼下她已經懷疑到那兩個丫頭的身上了。


    但是這一次她並不準備像之前一樣不動聲色地去暗中處理這件事,反而直接叫畫屏把這兩個丫頭叫過來。


    兩個丫頭來的時候還不明白什麽事,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喻靈瞧見溫喬站在桌案旁邊,眼睛總是要若有所思的盯著桌案上邊那一排瓷瓶,好像在想什麽事情一樣。


    喻靈心下一緊,連忙低下了頭,她那一副模樣看起來就心虛得很。


    溫喬她看似是在看著桌子,其實餘光正在觀察這兩個丫頭,瞧見喻靈低下了頭,鳴朝則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跪在地上,有些茫然的瞧著溫喬的動作,溫喬心下也就了然了。


    就喻靈這個段位的人,溫綺也真是沒有人可用了,所以才把喻靈發展成她的棋子吧?


    溫喬心裏暗諷了一聲,然後又抬頭瞧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丫頭,開口。


    “鳴朝先退下吧,喻靈留下,你們兩個也都去門外守著,不用讓旁人進來。”


    幾個丫頭雖然都不知道為什麽,可是知道這個院子裏邊兒溫喬才是主子,雖然也都聽話的退了下去,尤其是鳴朝,一臉懵逼的來一臉懵逼的走。


    她本還想向畫屏和代喬打聽打聽溫喬這是怎麽了,又為什麽獨獨把喻靈留在屋裏,可是她們倆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況且就算她們倆知道了,也絕對不可能把溫喬的想法透露給旁人的。


    鳴朝打聽無果,帶著一頭霧水走了。


    她和喻靈是當時是李彥蘭帶到這個院子裏來的,在之前她們也是一直都在李彥蘭的院子裏邊兒伺候,二人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可以說連個人是在侯府裏彼此關係最好的人了,可是現在喻靈被留在了寢室裏邊,她則被趕了出來,要說鳴朝心裏一點不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先不說別的,就說她和喻靈的關係,而是喻靈真的攀上了溫喬,得到了溫喬的信任,想成為溫喬的貼身丫鬟,沒理由不跟她說,她是真心實意的會為喻靈高興的。


    可現在喻靈一點口紅都沒透,反而她進去一直跪著,直到她走的時候,溫喬也沒有讓她站起來,看來喻靈是做了什麽錯事讓溫喬不高興了。


    溫喬雖然是主子,可她也擔心自己好姐妹的安全,忍不住又在走的時候轉頭往溫喬的閨房那邊的方向偷偷看了一眼,代喬瞧著,眉毛頓時就豎了起來。


    “看什麽看,你手裏的活都做完了不成?要是真的沒什麽事的話,小姐自然不會冤枉了旁人!既然小姐讓你走了,那就說明今日小姐要處理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要是再敢從門口鬼鬼祟祟的徘徊者不走,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代喬的脾氣一直暴躁,一言不合就直接跟人吵起來,這件事整個侯府從她們兩個人被送到侯府的時候就知道了,畫屏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可神色中自然也是都支持代喬的意思,鳴朝不敢說什麽,趕忙低著頭就走了,生怕自己再多留下來一會兒就被代喬再噴個狗血淋頭。


    房間那幾個人都退出去了之後,溫喬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喻靈,過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喻靈渾身都在顫抖,怕是真的被嚇得撐不住了,心理壓力太大了,溫喬這才開口。


    “前兩日的時候我才叫你和鳴朝能夠自由出入我的房間,本想著叫你們兩個能趁著我和那兩個丫頭不在的時候替我好好收拾收拾房間,卻沒想到我剛叫你們給我做事,我的院子中竟然有了賊人出沒,桌上的東西莫名其妙的少了一瓶,你說這樣的事兒我是該找誰好呢?”


    溫喬不說這話的話還沒什麽事兒,可是就因為她說了,喻靈才隻覺得更加完蛋了,她著閉眼睛,整個人都在顫抖著,隨即又睜開了眼,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一口咬死不承認。


    “奴婢聽不懂小姐在說什麽,而且這些日子的確是奴婢和鳴朝一起給小姐收拾房間的,若是小姐房裏少了什麽東西,那就是奴婢和鳴朝的失誤,所以才造成了這樣的事情,奴婢先在這裏給小姐賠罪。可小姐要相信奴婢,此事與奴婢和率也沒有任何關係,若是真的少了什麽,奴婢願意用自己的月錢來補,就當是給小姐把丟失的東西賠償了。”


    喻靈倒是聰明,還知道在解釋的時候拉上鳴朝一起,這樣的話,就不是她一個人在推卸責任了。


    不過這樣低級的手段溫喬見得多了,自然也就不會相信她說的這些鬼話,隻是聽到喻靈說的話,溫喬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像是在嘲笑喻靈的無知一樣。


    “你可知我丟的是什麽,就敢大言不慚的說要賠給我?”


    溫喬語氣裏戲謔,喻靈自然知道她都拿了什麽東西,可是溫喬現在問了,她隻覺得心裏的壓力更大,臉上卻不敢顯現出來什麽,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回。


    “奴婢雖然不知小姐丟了什麽東西,可是既然是奴婢和鳴朝一起負責伺候小姐,給小姐收拾屋子的,那屋子裏丟失東西,就是奴婢二人的失誤,是奴婢二人沒有保護好小姐的東西,所以才讓小姐丟了的。不管是什麽東西,奴婢都一定會竭盡全力的給小姐賠,哪怕是不夠,奴婢願意一直陪在小姐身邊,給小姐當牛做馬還債。”


    溫喬覺得有些諷刺,可是卻並不多說什麽,微微點了點頭。


    喻靈心裏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就這麽度過了一劫。


    因為她一直跪在地上,現在膝蓋有些疼,她在溫喬看不見的角度裏邊兒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自己的腿,想讓自己跪起來舒服一點,卻沒想到她所有的小動作都落在溫喬的眼裏。


    隻見溫喬突然露出了笑臉,上前來親自把喻靈從地上扶了起來。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是什麽不講道理的人。賠的話,你若是願意,我也沒有什麽話可說,這些日子你們才剛能進我房間不久就丟了東西,如果是以後再丟旁的,那本小姐豈不是損失又多增加了一筆?若是一些小東西還罷了,就是貼身衣物的話,這丟了於本小姐的名聲也有礙啊。算了,先不說這些了,本小姐姑且相信你,就當這件事情不是你們兩個人做的。你不是問本小姐丟的什麽嗎,喏,就是桌子上那個淡黃色的瓶子,瞧見了吧?本來擺在這裏的有三瓶,可現在隻剩下了兩瓶了,丟了一瓶。這淡黃色瓶子裏邊兒裝的是能夠祛疤的藥膏,消腫止痛也是頂頂好的,裏邊兒用的藥材都是京城裏賣得最貴的。這一瓶藥的造價大概在四十兩左右,你一個月二兩銀子的月錢,如果是賠的話,要陪整整二十個月的月錢才夠呢!你要不要仔細想一想這瓶藥究竟是去了哪裏了,不然的話,你在府外的家人要是沒了你給他們送銀子,還不是要鬧翻了天?”


    溫喬雖然了解的不多,但是她們在外頭有家人的這個事兒她是知道的,一開始的時候溫喬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尤其是喻靈,她家簡直就是一個吸血窟,家裏的青壯年都不出去掙錢,全家就指望著她這一個女兒的月錢過活。


    本來她還想著若是喻靈能一直在她身邊的話認真做事的話,她順手幫一把喻靈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沒想到喻靈先做出這種背主的事情,那在她這裏是絕對容不下她了。


    不僅如此,她還要讓喻靈把之前給溫綺做事得到的好處全部都給吐出來!


    一瓶藥而已,喻靈既然看不上,覺得隻是一個小東西而已,那就拿她二十個月的月銀來做補償就是了,總之她是不能虧了自己的。


    果然,喻靈一聽見要賠償的價格,微微愣了愣,有些驚訝,可是卻也沒什麽辦法,隻能低下頭應了下來。


    瞧著她這一副模樣,還是不準備說出來這瓶藥是偷著給溫綺用了,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再追問了,擺了擺手便叫她出去了。


    想必經過今天的事情,喻靈也能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會防備她了,估摸著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會老實一些,不會再從她院子裏搞些什麽小動作了。


    還有這些信的事情,溫喬還沒準備找溫綺算賬呢,沒想到溫綺又給她出來這樣的東西,竟然還讓她從自己的院子裏麵抓出來個內奸。


    她若是一直不跟溫綺計較,溫綺豈不是覺得她好欺負了?


    溫喬微微勾了勾唇,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既然溫綺喜歡用這樣的手段,那她同樣也用這樣的手段來攻擊她就是,就是不知道溫綺能不能受的住她的這一撥攻擊了。


    溫喬看著自己的桌案,微微笑了笑,取下自己耳朵上那副贗品耳墜放在桌子上最顯眼的地方,然後一腳蹬開了椅子躺上了床,準備先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再說其他的事,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喻靈回去了之後就瞧見鳴朝一臉憂心忡忡的瞧著她,還在那兒不停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心中有些悲傷,可是麵對自己最好的姐妹,她也不準備隱瞞什麽,之所以一開始沒說,也是怕鳴朝也被溫綺盯上,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幫著溫綺辦事的,還是溫綺拿捏住了她在府外的家人,以此來威脅她,她不得不替她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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