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特征臉板:


    【行為特征就緒】……


    【讀取對方信息名稱】:芬塔拉·皮萊


    【狀態】:正常


    【信號強度】:100%


    【錄入成功】


    林躍義眼內臉板的數據全部讀取完成,對麵坐在椅子上被固定著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像是看魔鬼一般盯著林躍的臉。


    而在這位仁兄的視角裏,林躍的臉就像是一張滾動的麵皮,下麵時不時凸起一下,猶如惡鬼即將突破肉體而出一般。


    “怎麽樣,薩沙?都還正常嗎?”


    電話那頭的薩沙一副正在研究的認真表情。


    “好複雜,不過我這邊寫的數據應該沒問題,你把剛才的分離芯片從電腦上抽出來重新裝載,剛才貌似漏掉了一層代碼。”


    林躍伸手,對麵的家夥猛地一顫。


    還以為這個老板仇敵的傭兵要對自己做什麽呢。


    林躍搖頭,把芯片插入脖頸後,一場超乎尋常的技術展現在這位漢茲保鏢的麵前。


    【個人儀態、語言方式、微表情、行為修正……】


    一項項數據加載完成。


    此時的林躍身材開始逐漸成為分塔拉的樣子,麵部也在一片有規律的滾動中變化,甚至發型都一模一樣——


    “屮!你他媽是什麽東西?”


    “你覺得呢?”此時的“分塔拉”冷笑一聲,音色也一模一樣。


    被綁住的保鏢此時心裏發毛,渾身一緊,褲襠濕了。


    他如同照鏡子一般看著對麵的男人,如果有個人能完美替代自己,那是不是意味著……


    【來電:分塔拉·皮萊】


    那頭的薩沙看著通訊係統裏的電話,“不錯啊,有模有樣,數字身份都同步一致了。”


    林躍起身,模樣沒有變回去,而是附身問道:“你知道漢茲最近為什麽要搞我老板嗎?”


    這個早都被嚇傻的保鏢隻會搖頭。


    林躍歎了一口氣,手按在這家夥的腦袋頂上:


    “不說?不說那你得上路了。”


    保鏢臉蛋抖了抖,察覺到天靈蓋上的手開始用力的他大吼道:


    “我不知道!他就吩咐我搞你們,然後找線人,查查你們接了什麽委托——”


    “還有!還有!就是…讓我們摸清楚動物幫,你老板生意的布局,我們準備拿回來!沒別的了!真的。”


    林躍點頭,大概猜到了漢茲會很謹慎,但沒想到跟在他後麵的保鏢都被防得這麽死。


    “看來你老板不怎麽信你嘛……”


    林躍剛想說下一句,發現薩沙還在線。


    薩沙在那頭沉默著不說話,似乎在吃瓜。


    電話掛斷——


    麗姿酒吧某個包廂裏趴在沙發上的薩沙氣得直摔腳,差點就能知道林躍在搞什麽了!


    氣人!


    此時的保鏢出於求生的本能開始嘀咕:“求你了,我不想死。”


    林躍歎了口氣,指了指腳下,“告訴我這是在哪?”


    被問懵了的保鏢試探著回道:“狗…狗鎮?”


    林躍點頭,“狗鎮,夜之城,咱們都是求一個活字,你跟著漢茲混難道沒這個覺悟嗎?”


    說罷他起身走過保鏢身旁,看都沒看向著後麵開了一槍——


    砰!


    槍響回蕩在狗鎮隨處可見的爛尾樓裏,而街邊,ke藥的繼續ke,該看超夢的繼續看,甚至執勤的幽冥犬都懶得回頭看槍響的方向——


    安琪手叉腰來回踱步。


    情況已經非常不美妙了,凜先生的斷線,再加上最近漢茲手伸的越來越明顯,即使她不知曉上層看到的那些東西,但也知道自己這位老板開始失勢了。


    說句良心話,她還是很喜歡這位老板的:發錢利索不墨跡,查賬也就一次,舍得花錢籠絡人心,給了安琪極大的自由權。


    這半個月到賬的利潤,安琪不知道該如何安排,隻能不停地撥打凜的電話。


    “屮!”


    但是即使情況已經如此不明朗了,這位動物幫的大姐頭還是讓手下把利潤轉為現金,一層層堆放在自己辦公室裏的保險櫃中。


    她能夠感覺到老板在某些方麵跟公司關聯頗深,正如那個叛徒說的,跟公司狗搭夥過日子,最後都隻會被賣的幹幹淨淨。而且她也查到,漢茲的線人都被城裏中間人找的雇傭兵給解決了,能拉得動這麽大的關係網,除了公司她想不到其他勢力。


    腦子再蠢也知道凜一旦翻車,自己也跑不了,狗鎮的中間人在漸漸騰開手自己離死就不遠了,雖然動物幫的生意照舊,但風雨欲來的感覺讓她頗為被動。


    就在這時,自動門打開了,安琪掐滅煙頭,有些不耐煩地吼道:


    “都說了別他媽進來…你是誰?”


    兩個精壯的傭兵慢慢走了進來,下頜微收,身姿挺拔,雙手交叉放在腹前。


    安琪緩慢向後移動,手按在了身後的棒球棍上。


    其中一個光頭聳聳肩,臉上的義體紋路有些可怖,“女士,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安琪倒是意外地冷靜,“是漢茲的人?深夜往我這兒闖還把我的兄弟幹倒,不想要這攤子生意了?——還是說我老板不在,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找晦氣?”


    那家夥接著說道:“你猜得很對,女士…你得慶幸漢茲先生仁慈,所以我們是過來交接生意的,拿上你的賬本,跟我們一起走一趟。”


    安琪語氣森冷,“是真不怕他手下那幾個傭兵找你們的麻煩是吧?”


    這時另一個沉默的傭兵嗤笑了一聲:


    “免得你分不清局勢,跟你說一聲,我們老板知道他有麻煩了——”


    “至於那幾個傭兵?沒錢賺估計早都跑到城裏泡妞兒去了…就憑那幾個二貨想去心事重重碰我們老板,怕是不夠格。”


    安琪心一沉,她知道出事了,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見安琪疑惑更甚,隨時有反抗的傾向,那個保鏢伸出手示意安琪冷靜,“這麽說吧,你老板那條公司狗卷進一堆爛事裏了,人不知道死在哪了。估計那幾個傭兵肯定比你先聞到味兒,早都腦袋縮在褲襠裏跑路了——”


    “怎麽樣?你給他看了半天的錢袋子,給人當狗耍了…換個老板不好麽?”


    男人走了幾步,手指摩挲在安琪的臉蛋上,安琪身體僵硬,“所以我們老板的錢呢?女士?”


    男人瞟了一眼身後,“別看了,他們已經自顧不暇了,你還想誰來撈你呢?”


    另一個語氣不屑地補了一句,“表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老板已經很耐心了。”


    安琪冷哼一聲,“一幫傻逼……”


    此時一杆冰涼的武器按在了這個傭兵的脖頸後,身後的煙味飄來,林躍語氣低沉:“哦?我們也很沒耐心了,漢茲這條老狗先喘上了?你不是想我來嗎…我來了。”


    “這麽著急忙慌來拿錢,你老板缺錢給他老婆買t?”


    林躍叼著煙,手裏攥著的那把槍是【海嘯軍工·鵺】,漆黑的槍身與他的眸子一樣冰冷。


    站在安琪麵前的那個傭兵率先反應了過來連忙掏槍——


    “我屮!”


    林躍將手槍高高拋起,一拳打在了麵前這家夥的臉上,這家夥因為遭到了大猩猩手臂的攻擊腳步踉蹌,林躍的手肘頂在他的喉管上,快步突進的專長釋放了出來。


    這個臉上剛挨了一記重拳的家夥又被林躍用堅硬的肘部狠狠頂住,慣性加上林躍出奇大的力氣整個人快速倒退重重靠在了牆上!


    另一個傭兵剛把槍摸出來,上方旋轉的鵺穩穩掉落在了林躍的手上,他看都沒看那個試圖掏槍的傭兵,槍口卻直勾勾地指向他。


    太快了,這一切幾乎發生在一兩秒之間。


    那個安琪跟前的傭兵試圖看清這個叫林躍的家夥是什麽義體。


    “還想動?”


    呃……


    兩個來生的傭兵出生入死,就是沒想過幾秒內被一個年輕人全部製服。


    在安琪旁邊的傭兵想用安琪做籌碼,“你、你他媽是林躍?!”


    被林躍肘部頂著的傭兵幾乎窒息,企圖挾持安琪的那位眼睛瞬間亮起,應該是想和漢茲那邊通話——


    “嘭!”


    這把槍炸膛一般的脆響在房間回蕩,連續三聲,林躍用典型的莫桑比克射擊法,兩槍軀幹一槍頭。


    被林躍頂在牆上的傭兵腫脹著左臉,看著身上三個血洞咕嚕咕嚕冒血的夥伴緩緩趴在地上產生一陣悶響,缺氧導致的大腦又一次迸發出了強大的求生欲望。


    林躍一記提膝,這家夥褲襠的東西都碎完了。


    “呃,屮!”傭兵身體緊縮一下,差點站不穩,當場沒了反抗的力氣。


    林躍嘴角浮起一絲獰笑,大猩猩手臂驟然用力,麵前傭兵的喉管和頸椎傳來一聲悶響,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靠!”


    安琪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切,林躍出手到弄死兩個漢茲的精兵,幾乎是幾個呼吸的事情!


    完了,這家夥一臉殺意的進來——


    她咕咚咽了下唾沫,這個瘋子不會連自己一起做掉吧?


    這家夥看起來特別像是處理後患的那種殺手。


    她想的果然沒錯,林躍把嘴邊的煙頭拿下彈到了一邊,槍口直勾勾指著安琪,一步步走到這個動物幫最有頭腦的女人麵前:


    “錢呢?”


    事已至此,這種幫派成員估計早都跟漢茲穿一條褲子了,林躍不準備繼續相信安琪,轉而想拿著錢去改造,去裝備小隊,幹最後一票大的。


    卻沒想到滿臉戒備的安琪慢慢鬆開了手中的棒球棍,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


    她想勸阻林躍:“都在保險櫃裏——”


    “但你最好別這麽做,我知道你需要錢!但、但這是老板的…”


    林躍雙眼平靜地看著安琪,手猛地轉向身後,攝像頭被他準確無誤地擊落了。


    看樣子這位女士好像還覺得自己可以翻盤?


    震耳欲聾的槍響在安琪耳邊炸響,但這個女人依舊麵色不改。


    林躍冷笑一聲,略帶試探地問道:“還老板呢?沒聽那家夥說老板自顧不暇了麽?”


    安琪搖頭,“你知道嗎?漢茲來要帳而不是殺我,是因為目前沒人能替他管動物幫這場爛攤子,等他騰開手,我一樣要死。所以不確定老板在哪之前,我是不會動這些錢的。”


    嗬,倒是很聰明——隻是現在依舊忠心也不知真假。


    林躍微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安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事情已經鬧得這麽大,於情於理林躍該對這個合作夥伴寬容一些。


    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他低下身子,身後背著的大包放在麵前,問安琪密碼打開保險櫃以後往裏麵裝著白花花的票子,“我做主留你一半,把流動資金轉賬出來,還是老規矩,一人一半……”


    安琪神色驚恐,“你瘋了?!那裏麵有幽冥犬的貨錢,我拿著就是找死,你也別這麽做!”


    說話間這位女士不怕林躍會一槍斃了他,而是雙手按在了背包上麵。


    “聽著林躍,你跟著老板幹了這麽久為什麽這麽快就抽手?老板肯定沒出事…最起碼那兩個家夥沒說老板屍體在哪——難不成在你眼裏這位老板就隻給錢?!你他媽還是不是人?屮!”


    這種舉動無疑是冒犯的,但林躍反而覺得心裏有些隱隱鬆動——


    在這個城市,相信是很難的。


    林躍推開安琪的手,把一大把錢塞進了背包,“不拿走全部的錢也可以——不同意這個計劃的話…那我有個新的,想不想聽?”


    安琪手微微顫抖著點了根煙,腦袋點了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躍表情隱沒在陰影裏,就像是說今晚的晚餐在哪吃一樣稀鬆平常,“給我一張心事重重的地圖,把那條狗宰了——或者說我這趟回來就是宰這個老二貨的,怎麽樣?”


    安琪愣了許久,忽然間有些淒慘地笑了。


    在她看來,已經到了要弄掉漢茲這步了,無疑是最壞的結果。


    林躍:“不同意?那就各自拿錢各自飛——”


    安琪打斷了,“我同意!”


    她語氣越來越堅定地說道:


    “你知道嗎?在動物幫混到這步我吃了多少苦?冒了多少風險才走到這一步?這都是凜幫我一步步走上來的,我覺得他不會輸——我再也不想當個錢都揣不住的小卒子了,那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狗鎮,夜之城,就是我最後的去處。”


    林躍裝錢的速度慢了一些,靜靜聽安琪的話。


    安琪看著保險櫃裏還剩一半的現金,知道麵前這個家夥同意自己入夥了。


    林躍站起身,拍了拍身後的背包,“利潤留給你了一些,買槍招人…我這部分要用來裝備我們整個小隊。拿著剛才攝像頭的錄像找漢茲,告訴他你的錢被我搶走了,要找就來找我。”


    “如果你決定要賭這一場——拿最高的利潤。那就自擔風險,漢茲一時半會兒不會殺你,這樣最好。”


    “相信我,這票大活兒總會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刺王殺駕…再好不過的戲碼。


    這個頭腦聰明且瘋狂的女人點點頭,那一抹猶豫漸漸消失不見。


    林躍直視著安琪的雙眸有股道不明的意味,“安琪女士,不想當個無名小卒那就動起來,咱們好好給這位漢茲先生上上課。”


    安琪的笑容狠辣,那個動物幫的大姐頭又回來了:


    “樂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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