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成碎塊的實驗獸,突然停止的音樂聲,地下水道裏刹那陷入靜默。兩位樂醫全部跪倒在地麵上,單手抓著醫器,急促的喘息聲,刺耳萬分。


    田葛晃悠了兩下,翻身倒下,再也顧不得這裏是不是地下水道。


    兩位樂盾到底是見過一些市麵,他們一個抱起田葛,一個向魚悅走去,想幫下他。


    “別過來!不然。。。。。不客氣了。”魚悅警告,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先生,我們沒有惡意,您需要幫助。”那位樂盾停下腳步。魚悅身上殺氣未散,那種發自內心的戰栗,叫他不敢再向前。


    “管好。。。。。管好你們自己吧。”魚悅扶著牆壁,喘息了一會,滿眼的金星。


    下水道另一邊的深處,淩亂的腳步聲、鳴槍聲傳來。魚悅向他們身後看了下,撐了一口氣,快速離開。沒有人敢跟著他,這場血淋淋的誅殺才剛剛完畢,這個人猶如地獄來的殺神,完全不像個樂醫。


    榔頭和肥龍聊天,聊了很久,直到淩晨一點,那隻胖子才熬不住告辭而去。


    榔頭從輪椅上慢慢站起,他恢複了很多,魚家對他的照顧非常好。


    關門,上鎖。榔頭來到後院,他搬著躺椅仰望著小雨陰雲過去的天空,默默地給魚悅等門。


    大約是淩晨三點,下水道的井蓋緩緩被推開,迷迷糊糊的榔頭睜開眼,坐起來看著那裏。難以忍受的惡臭味道,血腥味若隱若現。


    榔頭熟悉血腥味,他連忙走過去,先是一把雲雷被緩緩地推出來,榔頭接了過去,接著魚悅慢慢爬出,動作非常緩慢。


    “哇靠,真他媽的臭。你掏大糞去了?”榔頭抱怨著,想拉魚悅一把。


    魚悅很討厭和別人觸碰,他習慣性地拍開他的手。


    “蓋好井蓋。我很累。。。。。。不要打攪我。”魚悅從榔頭手裏拿過雲雷,轉身向屋裏踉蹌地走去。


    “哎,我是殘疾人啊。”榔頭抱怨著,認命地把井蓋蓋好。身後卻傳來身魚悅身體倒地的悶聲。


    田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渾身乏力,他想撐起上半身,竟然做不到。喉嚨猶如冒煙一般,他□□了下說道:“水。。。。。。”


    似乎有人扶起他,端了一杯冷熱剛好的水喂他,田葛大口大口地喝了一杯。回頭看去,竟然是頂頭上司奉遊兒捧著杯子望著他。他掃視下四周,眨巴下眼睛,四季婆婆、帝堂秋、隨知閑、華納西亞,還有一個滿臉是疤的男人都關切地看著他。


    喝飽了的田葛緩緩閉上眼睛,他很累,隻想再次睡去。


    奉遊兒晃了兩下田葛:“喂!田葛,不要睡,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田葛強撐了眼睛看下他:“是那個人,在。。。。。。。在常青林救我的人,我的恩人。”說完又要閉眼。


    奉遊兒不甘心,又晃。


    田葛再次睜眼,一臉怒氣:“媽的,老子掙你家多錢?再晃我拍死你。。。。。。。”


    下一刻,沉重的呼嚕聲傳來,房間的人都呆了,互相看了眼。奉遊兒大是尷尬,卻沒生氣。所有人都對田葛有一種愛才之心,一夜之間連過四級,看破兩境,這孩子,將來不知道會走到哪裏呢。隻是這個脾氣,難道過去他竟然是偽裝的?


    “臭小子,敢罵上司了!等你醒了的。。。。。。”奉遊兒無奈地幫他拉好被。


    “精神力消耗完,是很痛苦的,才一天一夜怎麽恢複得過來。讓他休息吧。”四季婆婆幫田葛切了下脈搏,笑了笑對大家說。


    無論如何,實驗獸死一隻就少一層威脅。不管心裏有多麽大的疑問,此刻著急是沒用的。隻能等田葛恢複一些,對於境界分析,也許有更加詳細的敘述。目前能確定的是,此人的出現,已然在樂醫這個世界掀起軒然大波,這一點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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