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說著話,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廖靜文家的門外。


    就在這時,廖靜文突然“哎呀!”地驚叫了一聲。


    石磊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急忙緊張地問道:“咋了?出啥事了?”


    廖靜文一臉懊惱地拍了下腦袋:“我忘記管我爹拿鑰匙了,這門是鎖著的呢!”


    石磊聽了,下意識地往屋裏瞅了瞅,問道:“你娘不在家啊?”


    “我娘昨天就到大姨家去了,所以我才想著明天也過去玩呢,誰知道你這個小心眼的……”


    廖靜文白了石磊一眼,接著又道:“這怎麽辦啊?你跑回去問我爹要鑰匙?”


    “行吧,你就在這兒等著,我跑一趟。”


    石磊剛走出去兩步,廖靜文突然又把他叫住了。


    “幹脆爬窗戶算了,我家窗戶又不太高。”


    廖靜文家的窗戶確實不算高,鄉下的房子在設計上沒太考慮采光,窗戶都小小的,而且還有一半是釘死的。


    石磊看了看那窗戶,搖頭道:“你家這個窗戶我爬不進去,太小了!”


    “我又沒叫你爬,我爬啊,我經常爬窗戶回家的。”廖靜文笑道。


    原來,以前廖靜文爹娘下地掙工分時,她放學回家要是沒帶鑰匙,就會爬窗戶進去。


    以前她們家門口有個木架子,廖靜文就把木架子移動到窗戶邊,然後踩著木架子就能輕鬆爬上去,可最近那木架子被拆掉了。


    廖靜文走到窗戶邊,伸手比劃了一下,發現沒有墊腳的東西。


    這窗戶雖然不算太高,但廖靜文站在下麵沒有東西墊腳,是完全爬不上去的。


    她扭頭看了看石磊,輕聲道:“磊哥,你抱我一下唄!”


    廖靜文所謂的“抱”,其實就是讓石磊把她舉起來,好讓她爬上窗台。


    石磊走過來,一臉疑惑地問:“抱哪裏啊?抱腰還是抱腿?”


    廖靜文瞪了石磊一眼,說道:“肯定是抱我的腿了,這個還要問嗎?真是的。”


    石磊無奈地笑了笑,彎下腰,伸手抱住廖靜文的一雙腿,往上舉。


    這一舉,廖靜文的臀部剛好對著石磊的臉。


    石磊趕緊道:“你可別放屁啊,屁股都對著我的臉呢!”


    廖靜文聽了,嗔怪道:“磊哥,你說話好粗魯,斯文點好不好?”


    石磊一邊抱著廖靜文的雙腿往上舉,一邊道:“我哪裏粗魯了,我說的是實話啊,你看你的屁股都快坐在我臉上了。”


    廖靜文聽了,忍不住嘎嘎嘎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整個身體就沒了力氣,開始往下滑。


    結果,屁股正好實實在在地坐在石磊的臉上。


    石磊被壓得哼了一聲,幹脆勾起頭,用頭往上一頂,手上再用力一舉,這下廖靜文終於爬上她家的窗台了。


    從窗戶進去也是有技巧的,廖靜文不能先把頭伸進去,那樣她沒辦法下去,得先把雙腿伸進去,然後雙手緊緊抓住窗台,這樣慢慢地滑下去。


    “你小心點啊!”石磊在下麵不放心地叮囑道。


    “我經常幹這事,磊哥你就放心吧!”


    廖靜文說著,因為身材苗條,她還真的很熟練地就下去了。


    緊接著,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大門的門栓“嘩啦”一聲被拉開,廖靜文打開門,笑著對石磊道:“進來吧!”


    鄉下的房子構造比較特別,一般至少有一個大門和一個側門。


    主人出門的時候,習慣把大門從裏麵上門栓,然後從側門出來再上鎖。


    石磊走進屋,忍不住誇讚道:“你還真麻溜,一下就下去了。”


    廖靜文調皮地笑了笑:“嘿嘿!我老幹這事,剛才我屁股坐你臉上了吧?”


    石磊笑著調侃道:“可不是嘛,你要是放個屁,我當時就跑了,讓你直接掉下來。”


    廖靜文又白了石磊一眼:“磊哥你真無聊,我家米缸在那呢,要多少你自己裝!”說完,指了指角落裏的米缸。


    ……


    廖靜文轉身從她們家的灶房裏,拿來一個鐵盆,遞給石磊。


    石磊接過鐵盆,量了大約兩斤米,倒入盆中。


    “走吧!我娘還眼巴巴地等著咱倆的米下鍋呢。”


    廖靜文看著那鐵盆裏的米,有些擔心地問道:“兩斤米夠不?要不,再來兩斤吧!”


    石磊瞧了一眼米缸,裏麵的米已所剩不多。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家的米缸也沒多少米了。”


    “沒事,我們家用工分領的兩挑穀子還沒打呢!有的是糧。”


    “兩斤夠了,咱倆快過去吧!別讓我娘等急了。”


    兩人離開時,把門輕輕掩著,並沒有上鎖。


    在這淳樸的寨子裏,鄰裏之間相互信任,極少有丟東西的情況。


    他們端著裝有兩斤米的鐵盆,匆匆往石磊家走去。


    回到家裏,石磊把米送到灶房裏,看見二姐坐在灶房前給娘燒火。


    隻要家裏一旦有客人,二姐石秋葵就不敢到堂屋轉悠,她怕別人看她,或者議論她。


    她通常會呆在灶房不出來,一直到客人們走了。


    ……


    隻見廖靜文的爹廖長生手腳十分麻利,這會兒已經把花豹的皮完整地剝了下來。一整張花豹皮,紋理清晰,毛色鮮亮,竟有幾分虎皮的威風意味。


    石廣根則在一旁,用竹子小心地將花豹皮撐開,然後拿到院子裏,掛在一個木架子上晾曬。


    此時,太陽已經慢慢下山,天邊隻剩一抹餘暉,雖然不能像白天那樣充分晾曬,但多少能讓皮子風幹一些。


    在沒有把這塊花豹皮拿到收購站之前,必須盡量掛在通風的位置。


    否則一旦皮子發臭,那整張皮可就徹底作廢了,損失可就大了。


    廖長生處理完花豹皮後,又熟練地將剝皮後的花豹開膛破肚。


    他忙完這些,從屋後走進屋裏,一邊擦著手,一邊對著正在灶房忙碌的石磊母親問道:“大嫂,今晚吃花豹的哪個部位?要砍多少肉過來。”


    楊素花一邊清洗小菜,一邊答道:“十幾個人吃飯呢,等會還要叫上咱們的生產隊長過來。”


    此時,根嫂也已經來到灶房,正手腳麻利地幫著打下手。


    根嫂是本寨唯一一個年輕的寡婦,她家離石磊家隻有幾十米遠,平日裏,根嫂和楊素花經常互相走動串門,兩人關係挺不錯。


    今晚有難得的豹子肉吃,自然要把生產隊長和根嫂也一起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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