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沒過多長時間,麻杆就重新回到了公司,開始投入到緊張忙碌的工作之中。然而,他心裏一直惦記著何總交代給他的重要任務,始終在尋覓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來圓滿完成它。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某一天,一個看似平常卻又充滿機遇的時刻降臨了。當時,麻杆無意間路過值班室時,發現小張竟然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裏悠閑地休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麻杆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主動走上前去,滿臉笑容地和小張打起招呼,並順勢與他攀談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之間的交流無非就是圍繞著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瑣碎小事展開,比如最近看的一部熱門電視劇、哪家餐廳新推出的美食味道不錯等等;當然也少不了談論一下公司內部發生的各種有趣新聞,像是誰在會議上講錯話鬧了笑話之類的。不過,這些都僅僅隻是鋪墊而已。


    “哎,我聽說咱們公司的文會計最近在忙著籌辦結婚的事情。最近很少在單位裏看見他了。”


    小張聽了,瞬間沒了交談的興致。文君要結婚的事情她是從汪靜那裏知曉的。


    自從文君調入公司的那一刻起,一顆心便悄悄泛起了漣漪,尤其是在自己到


    何瘟神毫不留情的謾罵時,文君挺身而出為她辯護的時候,在那一刻,小張就已經芳心暗許了。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愛捉弄人。在自己還羞於對文君表白的時候,文君已經交上了女朋友,也就是蘇芸。小張是見過蘇芸的,在知道了文君的對象是開美發店的,小張就第一時間去了美發店。個頭和自己差不多,可是臉蛋確實比自己漂亮了很多。小張自認為在漂亮方麵的確比不上人家蘇芸,隻好將這份愛藏在心裏。畢竟是一個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生。小張就像一個沉默的守護者,始終小心翼翼地把對文君那深沉而熾熱的愛藏在內心最深處。這份暗戀宛如春天裏靜靜盛開的鮮花一般,散發著迷人的芬芳,但它卻隻能獨自綻放在寂靜的角落,無人能夠察覺其美麗與絢爛。


    見到小張臉色不悅,顯然不想就文君結婚的事情繼續交談下去。麻杆心裏暗道,不好,小張明顯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趕緊裝出一副很是惋惜的口氣,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挺為文君感到不值的,可惜了,一個大學生居然會娶那樣一個女人做老婆。”


    原本準備離開的小張頓時站住了,轉身看向麻杆:“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曉得不?那個蘇芸實際上可是離過婚的喲!”麻杆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小張的麵部表情。


    果然不出所料,小張聽聞此言後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之色。她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說道:“怎麽可能?文君可是個未婚的大男孩啊,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公司裏的財務主管了,怎麽會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呢?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看著小張如此激動的神情,麻杆暗自竊喜,心想總算順利完成了何總的任務。


    “你憑什麽說那個蘇芸是個離婚女人。你要知道,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的。無憑無據地瞎說等於造謠!”小張顯然很是激動,高聳著的胸脯不斷起伏著。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過的話。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和蘇芸是初中同學。她結婚的時候我還去參加了她的婚禮。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前夫是山東人,長得瘦瘦的,個頭一米七五上下。婚禮是在友誼飯店舉行的。這個我記得很清楚。”麻杆煞有其事地回想著。


    小張此時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一般,神情落寞地轉身離開了值班室,不再理會麻杆。


    回到辦公室裏,小張內心被糾結和猶豫填滿,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眉頭緊緊皺起。仿佛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激烈爭吵著。一個說,你別多管閑事,這是人家的感情問題。你說了可能會有麻煩的。另一個在說,可是文君是被蒙騙的,他自己並不知道真實的情況。他有權利知道真相。


    她一會兒想到文君對自己的維護,覺得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欺騙;一會兒又害怕自己的舉動會引起文君的反感,破壞他們之間原本友好的同事關係。


    小張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目光時而堅定,時而又充滿了擔憂。窗外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卻無法驅散她內心的陰霾。她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辦公室裏隻有小張一個人。文君和汪靜去了機關辦事情,現在還沒有回來。看看手表,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半小時。經過長時間的內心掙紮,小張最終還是決定等文君和汪靜回來之後找文君單獨聊聊這件事情。


    就在小張忐忑不安的焦急等待中,文君和汪靜的身影從窗外經過,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很是高興的樣子。終於等到他倆回來了。小張長長地吐了吐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接下來又被如何開口困擾著。


    汪靜推門進來,緊隨其後的就是文君。兩個人顯然沒有注意到小張的異常,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文君忙著整理收拾桌子上的東西,為下班做好準備。因為晚上約了蘇芸一起吃飯。汪靜則是把取回來的現金放進保險櫃中。


    此時的小張很是緊張,緊張之中還帶著深深的糾結。終於,小張鼓足了勇氣,決定開口。


    “文君,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文君聽了感到很是詫異,“單獨嗎?有什麽話是需要背著靜姐說的嗎?”說完,下意識地看向了汪靜。


    汪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聳聳香肩,雙手一攤,“好吧,我給你倆騰地方。我去值班室聊會天。”


    小張聲音顫抖著,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文君,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小張鼓起勇氣向文君轉述和麻杆在值班室交談過的內容,文君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大聲反駁道:“不可能,你別胡說!”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把麻杆叫過來詢問一下。我真的沒有撒謊的。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不希望你被繼續蒙騙下去。”小張急切地辯解道。


    “好了,你別說了。”文君頹廢地坐在椅子上。聽到這一切都是麻杆說的,文君腦海中出現了那次在街上在飯店門口偶遇麻杆的場景。當時文君和蘇芸手挽著手在逛街,遇到了正在飯店等著吃飯的麻杆。麻杆主動跑來搭訕,分別時候他特意地多看了幾眼蘇芸。盡管自己沒有注意到當時蘇芸的麵部表情,卻留意到了麻杆的眼神。當初還以為麻杆是被蘇芸的美貌吸引了,看來蘇芸和麻杆早就認識了。會不會像麻杆說的那樣,兩個人原本就是初中同學就不清楚了。這個問題需要蘇芸來回答。


    看見文君癱坐在椅子上,小張也是一陣心疼。有心上前安慰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時間愣在原地,上前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她很矛盾,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到底是對還是錯。


    “你沒事吧?我,我就是覺得我應該告訴你這件事,我沒有其他意思。”小張唯唯諾諾地說出來這句話。


    “我沒事。謝謝你。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謝謝你。”文君衝著小張擺擺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張“哦”了一聲,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賬本,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此時已經是下班時間,陸陸續續的有人下班往外走了。走廊上,遇見了正打算回辦公室的汪靜。


    汪靜看到小張一臉的落寞情緒,很是不解。很好奇到底她和文君聊了些什麽,於是走上前詢問。


    小張把和麻杆的對話簡單地複述了一遍。接著不安地追問了一句:“靜姐,你說,我做的對不對?看見文君現在的樣子,我挺難過的。”


    汪靜也是很驚訝,小張幹了一件一直以來自己想做而沒做的事情。文君現在心裏一定很難過。想到這兒,對著小張說:“就這樣吧,你先回家吧。我認為你做的沒啥問題。我回辦公室看看再說,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看著小張離開,汪靜深深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向辦公室。


    辦公室裏,文君的臉色很是陰沉,心中很是憤怒。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居然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曾經的甜蜜畫麵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想著起那些美好的畫麵,尤其是第一次與蘇芸歡好的場景,尤其是留在床單上的一抹紅。心裏的憤怒漸漸地被疑惑取代。如果蘇芸真的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又該如何解釋床單上的一抹嫣紅?文君頓時頭大,一時間想不出個之所以然來。


    看見汪靜推門進來,文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了頓時流出一絲激動的渴望。他信任靜姐。希望可以在她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靜姐,我,我想谘詢一件事。但是不知道該不該問你,或者準確點說,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看著文君迫切的神情。汪靜沒有多說什麽,徑直走到了文君跟前,伸手攔過文君的頭貼在自己的小腹處,一隻柔弱的纖纖玉手撫摸著文君的頭發,柔聲說道:“什麽也別說了,靜姐都知道了。小張說的都是真的。我一直以來都在想著如何和你說這件事情,可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你講。”


    聽到了汪靜的話,文君心裏仿佛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剜了一下,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渾身一顫。剛才還抱著的一絲絲幻想被無情地徹底的撕得粉碎。他知道,靜姐是不會也不可能欺騙他的。


    “可是,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何我會在床單上看見那一抹嫣紅?”文君抬起頭,帶著一絲疑惑,疑惑之中摻雜著期盼,期盼著自己之前聽到的都是謠傳,是對蘇芸的一種詆毀。


    聽到這兒,汪靜頓時明白了文君說的那一抹嫣紅指的是什麽,當下俏臉變得通紅。沉吟半刻,輕咬下唇,很是無奈地說道:“傻弟弟啊,你不知道我們女人每個月都要來那個嗎?”


    希望幻滅了,變成了心中的憤怒。文君痛苦地咬牙說道:“那就是說,蘇芸一直在欺騙我,一直以來都要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卑鄙女人。”


    “或許,蘇芸有她的苦衷也說不定。這些都是她的過去了,已經無法改變。最主要的是,你倆已經交往了這麽久了。以你的觀點,你認為蘇芸會是一個騙子嗎?何況你倆現在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何去何從,要看你自己的意願了。依我看,一個女人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離婚的。除非是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兒。你如果認定蘇芸是一個好女人,你認為你倆的感情十分的好,就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你應該去親自問個明白。問清楚了再下結論也不遲。你說呢?”


    飯館裏,文君和蘇芸坐在一起吃飯。蘇芸滿心歡喜地講述著白天的一些事情,文君則是臉色平淡地聽著,並沒有多餘的話。蘇芸見到文君的態度有些冷淡,不明所以,有些奇怪地問道:“親愛的,今天是怎麽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沒什麽,等下吃了飯,我們出去遛遛彎。”文君端起碗,扒拉著剩下的飯粒。


    蘇芸這才回想起來,晚上文君來找自己的時候就是一副不開心的摸樣。當時自己店內有顧客,忙乎乎的也就沒在意。現在看起來,文君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而且對文君來講,一定是不好的事情。那會是什麽事情呢?不會是自己曾經的過往吧。想到這兒,蘇芸頓時也沒了吃飯的興致,默默地快速吃了點就表示自己已經吃好了。


    這次,文君並沒有主動拉著蘇芸的手,而蘇芸好像也是有所感應一樣,並沒有主動挽著文君的胳膊,兩個人一前一後默默地走了一會兒。兩個人看起來都是滿懷心事。


    終於還是文君率先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我今天聽到一件事情。”文君語調冰冷,不帶任何情緒色彩。


    蘇芸莫名地感到渾身一陣寒意襲來,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心裏想,莫非真的是聽見了關於自己的事情,否則文君的語氣怎麽會如此這般。自從認識文君以來,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


    “你聽到什麽事情了”蘇芸小心翼翼地詢問,聲音都有些顫抖。


    文君聽出來蘇芸聲音的顫抖,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蘇芸。看來自己聽到的都是事實。內心裏有了些許的怒意,殘留在心底最後一絲幻想再次被蘇芸的表現擊打的粉碎。


    “為什麽要欺騙我?”文君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帶著憤憤怒意。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些天我一直在猶豫,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我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你。”霎那間,蘇芸帶著哭腔辯解到,淚水順著臉頰泉水般滑落。


    見狀,文君趕緊上前,伸手把蘇芸摟進懷中,順手抹去蘇芸臉上的淚水。心中有些心疼。他最看不得女人的淚水。


    “別哭,把一切都告訴我!別再有任何的隱瞞,好嗎?”文君放低了聲調,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對蘇芸說到。


    蘇雲緊緊依偎在文君的懷中,眼神變得空洞而悲傷,緩緩地開啟了那段痛苦不堪的回憶。


    曾經,她帶著對美好生活的憧憬走進婚姻的殿堂,那時的她,滿心歡喜,以為找到了一生的依靠。卻未曾料到,等待她的竟是無盡的噩夢。


    她的前夫是個心胸狹隘、毫無信任可言的人。僅僅因為一個莫須有的誤會,懷疑她在理發店裏與顧客有染,前夫那猙獰的麵孔瞬間浮現,他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猛地揮起粗壯的拳頭,朝著蘇雲的臉頰狠狠砸去。蘇雲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金星直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前夫的巴掌又如同雨點般落下,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溢血。她試圖解釋,可前夫根本不聽,那瘋狂的怒吼聲震耳欲聾:“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隨後,前夫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用力地將她往牆上撞去。蘇雲的額頭瞬間鮮血直流,疼痛讓她幾乎昏厥。可前夫並沒有因此而停手,他抬起腳,狠狠地踹在蘇雲的腹部,蘇雲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發出微弱的**。


    每一次的暴力傷害,都如同尖銳的刺刀,狠狠地紮在蘇雲的心上。她的身心飽受摧殘,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在又一次遭受殘酷的家暴後,蘇雲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劇痛,仿佛有無數隻毒蟲在啃噬著她。她望著四周黑暗而冰冷的房間,淚水無聲地滑落。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


    窗外,狂風肆虐,樹枝在風中瘋狂地搖曳,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好似在為蘇雲的悲慘遭遇哀鳴。


    “我該怎麽辦?誰能救救我?”蘇雲在心底絕望地呼喊著。但回應她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蘇雲的內心深處始終燃燒著一絲求生的渴望。她知道,如果繼續留在這裏,等待她的隻有死亡。


    接下來的日子裏,蘇雲默默地積攢著勇氣和力量。她偷偷地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把僅有的一點私房錢藏在貼身的口袋裏。每當前夫出門,她都會緊張地觀察著周圍,計算著逃跑的時機。


    終於,在一個寂靜的夜晚,前夫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蘇雲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像一隻受驚的小鹿,拚命地朝著門外跑去。她不敢回頭,耳邊隻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一路上,蘇雲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害怕前夫會突然醒來追上來。她身無分文,饑寒交迫,每走一步都感到無比的艱難。陌生的街道空無一人,昏暗的路燈在寒風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向何方,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是什麽。


    陌生的街道,冷漠的行人,蘇雲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孤獨。她的眼神充滿了迷茫和無助,仿佛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但她始終沒有放棄,堅定地朝著未知的前方前行,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逃離這個噩夢,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


    最終,走投無路的她選擇了以自殺的極端方式來結束這一切的痛苦。也正是這樣決絕的舉動,才迫使前夫同意離婚,讓她得以逃離那如同地獄般的婚姻。


    “你看,這就是我當時用刀子劃破自己脖子上的傷疤。”說著,蘇芸解開衣領,把包子上的刀疤給文君看。


    聽了蘇芸的過往,看見蘇芸脖子上的傷疤,文君緊緊攥住拳頭,如果蘇芸的前夫在自己的對麵,此刻的文君一定好不猶豫的暴打對方一頓。


    “如果你很介懷這件事情,就當你我從來沒有認識過。至於你我之間發生過的親密行為算我倒黴,自己認吃虧就好了。”


    聽到蘇芸如此說,文君想到了兩個人之前發生過的美好畫麵,心中暗想,是啊,不管怎麽樣,自己已經和蘇芸發生了那種事情,一個男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望著蘇芸那張嬌柔的麵龐此刻布滿了委屈與可憐之色,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無盡的驚恐之意,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般惹人憐愛。文君那顆原本堅硬如鐵的心瞬間像是被春風拂過一般,變得柔軟無比。


    他緩緩地閉上雙眼,開始設身處地地站在蘇芸的角度思考問題。假如換成自己置身於那般艱難困苦的處境當中,是否也會像她一樣迫不得已地做出相同的抉擇呢?


    沉默了好久,文君心想:那些曾經有過離婚經曆的女子,或許真的要比未曾經曆過風雨的女孩更加懂得如何用心去經營一段婚姻。畢竟,她們親身經曆過感情路上的坎坷與挫折,品嚐過失去愛情的痛苦滋味,所以才會倍加珍惜眼前這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不僅如此,由於這些離過婚的女人在歲月的磨礪下年齡稍稍年長一些,心智相對來說也更為成熟穩重。因此,她們往往能夠更加體貼入微地照顧家中的長輩,以一顆感恩的心去孝敬老人,讓整個家庭充滿溫馨和睦的氛圍。想到這裏,文君對蘇芸的看法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想到這裏,文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的糾結和怨恨似乎也隨著這口氣慢慢地消散開來。


    “放心,我不會拋棄你。一些舊的世俗觀念我不會在意的,隻要你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就好。”


    聽到文君不會拋棄自己,蘇芸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緊緊地抱著文君,生怕一鬆手,文君就會一下子在自己眼前消失一樣。


    最終,文君還是選擇了原諒蘇芸。盡管他很清楚,這件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了他的心窩深處,即便表麵上看似已經愈合,但隻要輕輕觸碰,那股刺痛感便會瞬間襲來。


    然而,文君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畢竟,一路走來,他們共同經曆了那麽多風風雨雨,那些美好的回憶依然曆曆在目。所以,他決定給自己和蘇芸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努力去修補這段出現裂痕的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背叛,終於離婚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文君建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文君建樹並收藏背叛,終於離婚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