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


    “你的眼睛似乎是有一個實眼,一個虛眼。”地府奪魂緊盯著西嵐的眼睛說。


    西嵐馬上就明白老者的意思。


    確實,以前木頭也對他說過,現在西嵐的眼睛裏有一雙是西嵐原本的人類的眼睛,還有一雙還沒有從木頭那裏完全傳承還來的輪回眼。而輪回眼就是老者所說的虛眼。


    西嵐點頭對老者說道:“嗯,我的眼睛確實是這樣的情況。有一個人把他的虛瞳傳給我,但是還沒有完全地傳來。所有才有先生你說的那樣的實眼虛眼的情況。”


    西嵐也不方便對老者說具體的情況,因為木頭對他說過,絕對不可以對任何人說出西嵐現在有兩個靈魂的事情,更不能說出另一個靈魂就是第一鬼神。一但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知道,西嵐的性命和木頭的靈魂將會麵臨巨大的危險。


    地府奪魂似乎看出西嵐不願意多說,他也不多問:“你現在的眼睛的問題過於奇特,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說實話,其中的複雜關係我也無力解決,隻能過一段時間,讓它自己恢複。”


    聽到可以等時間能恢複,西嵐有些欣喜,這樣也不至於說一輩隻就這樣子的度過。


    當問到要什麽時候對能恢複的時候,地府奪魂搖搖頭說:“具體時間不知道,短則三個月,長則幾十年。”


    幾十年,聽到這個數字西嵐就沒有力氣了,任蕭可可在他的身上蹂躪也沒有反應。


    幾十年,菜也黃了。西莎的長大的過程一點也沒能看到,紅羽漂亮的樣子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美好的花花草草也看不到。人生,痛苦啊,不如死了算。


    想歸想,西嵐還是決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地府奪魂離開診室,對西嵐最後的話是:“你的眼睛問題嚴重,在它還沒有好的這段時間內絕對不可以用瞳術,不然,很有可能會完全廢掉。”


    對於地府奪魂的這句話,西嵐記住了。


    在西嵐基本上已經處理完傷口之後,陳國標來了。他對西嵐問寒問曖,問得西嵐十分不好意思,甚至於蕭可可都懷疑西嵐和陳國標是什麽特殊的關係。


    西嵐不耐煩地說:“行了!一句話,沒事!你也不要賠錢,也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如果真的覺得不好意思,那就多做善事,或許有多餘的錢就捐了吧。我還沒有窮到需要別人的錢的程度。雖然現在我是要靠老婆養家沒有錯。”說到最後那句,西嵐也沒有底氣。


    什麽時候我才能養家糊口啊?為什麽我一個窮大學生的就已經結婚生了孩子啊?


    陳國標被西嵐勸走,臨走的時候他還恭敬地對西嵐行了一個軍禮。


    “祖國人民為有你這樣高尚品德的人而自豪!”


    醫院裏其他的人都看過來了,害得西嵐連忙逃回診室。


    診室裏的蘿莉已經在病床上睡著了,蕭可可正在用手機拍下蘿莉睡覺可愛的樣子。


    西嵐早早就發現蕭可可是一個寶寶控加上蘿莉控,她現在看著蘿莉的目光西嵐曾在任瀟灑看美女的時候見過,真是可怕。如果這裏不是醫院,蕭可可她會不會對蘿莉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出來呢?


    西嵐想到蘿莉在他受傷的時候哭得那麽利害,心想才發現原來現在的蘿莉已經那麽在乎他了。


    心裏一陣的溫暖。西嵐在蕭可可的幫助下將蘿莉背上,走向回家的路。


    第二十章 何奈若的家訪


    何若奈在走向舊街的道路。


    昨天她接到來自這附近的一個社工站的請求,去一個老婆婆家接手一件案子。


    那個婆婆家的孫子最近經常深夜外出,在學校也沒有心思上課,那個婆婆的孫子的父母已經在兩年前去世了。現在老婆婆沒有能力去監督她孫子的行為,就是學校的老師陪同老婆婆向社工站求助。


    社工站在接到這件案子因為人手不夠,馬上就向燕京大學的社工係請求一些學生過來。


    作為青木市的社工新人中心,餘靜和幾個社工老師常常與市裏的一些社工站聯係,為有需要的社工站提供學生人力資源的幫助。所以昨天餘靜在接到請求之後就馬上在班裏選了何若奈去。


    原本何若奈和西嵐是老組合,不過因為昨天西嵐又請假了。要是讓其他學生和何若奈一起去,許多是沒有能力,也有些已經接了案子,所以也沒有辦法,隻能何若奈一個人去了。


    這樣的接案子在社工係中還是挺受歡迎的,在大一和大二的時候許多學生也沒有機會去正在地進行社工實習,即使是大三也是很不容易接到,一般隻是一些普通義工的工作。接社工案子是有收入的,當然是要看實力和老師的推薦。至於案子的費用來源,是由政府或者一些社會上的慈善機構提供的,並不會要案主的一分一毫。


    西嵐和何若奈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他們因為較強的親和力,在大一就開始接社工案子,成為社工係的一個傳說,現在在青木市的社工界也是出名的新秀。他們做過的社工站也對他們讚口不絕,許多社工站直接跳過向學校老師申請,直接打電話叫他們過去做事。


    憑借著這不是很穩定的接案子,西嵐也是有一些收入的,雖然他說是靠紅羽養家,但是還沒有真的靠過紅羽過日子,他除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之外還能給紅羽西莎她們買一些東西,家裏的日常開支也有許多是西嵐承擔的。


    這條舊街出了名的不安穩,在這裏的社工站過得好不容易。問題很多,而已也是十分麻煩,許多社工也不願意在這裏做。


    何若奈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來到這裏還真的不是那麽好。


    最近的新聞總是報導舊街出了什麽事,死了什麽人。前天還有一間夜總會爆炸,一下子死了五十多人。


    再來到舊街,何若奈覺得這裏的眼神壞壞的人少了,似乎並沒有以前那樣讓人不安。


    “難道最近新聞裏報導的死掉的都是一些壞人?”何若奈帶著這樣自己也覺得好笑的想法走進那棟案主所在的舊樓。


    案主家在四樓,一路上去樓梯又暗又窄,何若奈走得很小心。


    案主家裏具體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因為那個老婆婆是昨天才來社工站報案的,社工站還沒有清楚他們家的環境,知道的事情並不多。隻有靠何若奈來家訪了解。


    來到四樓一戶人家的門前,看看紙片上就是那個門號。何若奈輕輕敲了敲案主的家門。


    順便一提,案主並不是指報案的人,而是需要社工幫助的人。就這個老婆婆之前在社工所說的她的孫子深夜外出無心向學的問題,那麽那個案主是婆婆的孫子才對。


    “裏麵有人嗎?我是舊街社工站邀請來的社工。”


    裏麵傳出著急的腳步聲,隨即便是一個裏麵的木門打開,是一個老婆婆。何若奈想到這個老婆婆應該就是報案的那個婆婆了。


    何若奈溫柔地說:“婆婆你好,我是社工,請問是你報的案子嗎?”


    老婆婆見到來人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原本剛剛興奮的勁一點也沒有了。麵前的鐵門還沒有打開,她就苦著臉說:“怎麽就來了一個小女娃,那個社工站也太隨便了吧。”


    何若奈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見到她是一個年輕的社工就看不起她,她禮貌地說:“婆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接過很多案子,也是一名有經驗的社工。您就開門吧,我先給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老婆婆猶豫了一會,才打開鐵門讓何若奈進來。


    連聲說謝謝,進來之後何若奈看到這個案主的家環境實在是挺困難的。家具破舊,地板有些裂開,牆壁有些黑。房子比較小,光線不足,顯得整個房子有些陰暗。


    何若奈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邊問老婆婆:“婆婆,你的孫子不在嗎?”


    說到她的孫子,老婆婆有些哀傷,她淡淡地說:“上學了,晚上五點半才回來。”


    何若奈點點頭,老婆婆讓何若奈坐在一張還比較幹淨的木椅上。她給何若奈倒上水,何若奈也沒有坐下,反而幫起老婆婆打掃一下房子的環境。


    這讓老婆婆覺得很奇怪,不過在何若奈的要求下她還是和何若奈一起整理一下家裏。


    在一邊整理的過程中,何若奈有意無意地問老婆婆一些問題。


    她的孫子,就是案主,名字叫做張宏律。是一名初二的學生。平時成績優秀,以前也沒有什麽不良的問題。


    大概是因為沒有父母的照顧,加上家裏環境不是那麽好,所以十分內向。但是對於別人的請求也經常的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婆婆說張宏律他似乎正義感很強,甚至有時候有些固執。何若奈想了想,這應該就是生存寄望。因為生活沒有什麽寄托,所以在某些事情上特別執著,也此確立自己的身份,使得自己有存在感。久而久之,這就成了一種性格。


    不過老婆婆說張宏律大概是十天前開始變得有些奇怪。更加的沉默寡言,後來似乎是和別人打架來了,身上很髒,問他也不說。不過老婆婆認為張宏律是不會打人的,他不是那樣性格的人。


    後來從班主任那裏聽說過他們班裏有人在課室裏心髒病發死了,之後張宏律變得更加奇怪,越來越晚的夜出。從來也不對老婆婆說是什麽事情,態度也不好。整個人冷冰冰的。


    被何若奈問到還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的時候,老婆婆想起來了,張宏律總是拿著一本厚厚的書,每次夜出的時候總是拿著那麽的一本書。


    該不會是一些邪教的書籍吧?何若奈皺著眉頭想著。


    這件案子看起來真的很複雜,她想西嵐陪她一起做案子,那樣的話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輕鬆。


    但是總不能一輩依靠西嵐,她認為要一個人也要堅強和獨立。


    第二十一章 社工與案主


    在問完老婆婆這些事情之後何若奈向她告別,要到張宏律的學校和張宏律談話。


    聊了那麽久,老婆婆將心裏的說話都情不自禁地和何若奈說了。離開的時候老婆婆已經沒有一開始時對何若奈的懷疑,她握著何若奈的手背,傷心地留下眼淚。


    “我就隻有阿律一個孫子,阿律也隻有我一個親人,請你一定幫幫我們,絕對不能讓阿律出什麽錯子啊。”


    何若奈反握著老婆婆的手帶著一絲讓人感到溫暖的微笑對老婆婆說:“婆婆你放心,我會努力勸他的。”


    現在是上午11點,離開這裏之後何若奈就直接的去了張宏律的學校。在學校門口根據社工站提供的資料打了一個電話給張宏律的班主任。讓門衛聽了電話之後順利進去。


    不久之後何若奈就找到了張宏律的班主任的辦公室,,她和那個班主任又談了一下關於張宏律的事情。


    女老師說了關於張宏律的情況,上課不專心,甚至是完全沒有聽課。在最近的一次測試當中原本數學成績常常是全班第一的張宏律卻變成了差不多最後一個。


    因為這樣的情況,女老師才重視起張宏律的情況起來,昨天更是與張宏律的婆婆取得聯係,然後就到社工站找幫助。


    她也有問張宏律他出了什麽問題,變化那麽大。張宏律隻是說那次心髒病發死亡的同學在眼前死亡給他的衝擊很大,讓他經常失眠,分神。


    班主任認為這應該就是問題的根源,可是何若奈並不覺得是那麽簡單,那本張宏律經常拿著的厚書夜出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就是放學的時候,何若奈和班主任出現在張宏律的課室門口。那些學生見到何若奈這麽一個漂亮和善的大姐姐,紛紛看過來,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了不起的人出來的樣子。


    班主任將張宏律叫出來,何若奈向他介紹了自己,然後在張宏律詭異的眼光中和他一起走下教學樓。


    年輕的學生們喜歡胡亂猜測,見張宏律和這麽一個漂亮的大姐姐一起,紛紛猜測他們的關係。有人說這是張宏律的姐姐,但是見他們似乎不認識的樣子,又不像。有人說這是張宏律的後媽,這馬上就被眾人否決了。還有人說這是張宏律的女朋友,但是那個人馬上遭到眾男的海揍一頓。


    何若奈和張宏律走在通往學校外麵的校道上,一路上何若奈都是自動地和張宏律說話,但是張宏律隨便地應付一下何若奈,並沒有真的有和何若奈說話。就是一種既不開口趕走你,也不想和你說話的狀態。


    何若奈瞄了一眼張宏律的背包,裏麵似乎很沉厚,裝著什麽大件的東西。


    “阿律,你有什麽愛好嗎?”何若奈有意無意地問。


    張宏律毫不猶豫地就說:“沒有。”


    “沒有嗎?就連看書也沒有一點興趣嗎?”何若奈偷偷地看著張宏律的表情。


    可是再一次的,張宏律淡淡地說:“沒有。”


    他的樣子似乎不是像是在說謊。對於這樣的什麽也不願意回答的案主,是最難以解決的一種。一般來說隻能用時間來消磨他們對社工的戒心,然後再逐步地和他們建立專業關係解開問題。太急了反而讓他們感到厭倦和討厭。


    何若奈也沒有說話,隻是和張宏律一起走出校門。張宏律說是要去買他的午餐,何若奈也眼著他一起去了,她也沒有吃午餐。


    結果卻是來到一間包子鋪。


    那個大叔似乎很是認識張宏律,張宏律隻是要了幾個包子。看來,這幾個包子就是他的午餐了。難怪會那麽瘦弱。


    何若奈也是要了幾個包子,那個包子鋪的老板看著何若奈,眼神十分的猥瑣。他沒有要何若奈的錢,還說如果何若奈下次來一樣是免費。


    他的這個樣子讓何若奈帶著尷尬的笑容拒絕了他的好意,並且將包子錢交到他的櫃台前後馬上就和張宏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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