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確很方便。


    趙德柱在下單選戶型的時候,就著重靠近學院這邊。


    建成以後的球場麵積巨大,但是沿著原本的鄉村公路這邊有個側門。


    可以直接連接西南學院,算是設計的時候就考慮到方便高爾夫專業、相關維護人員的工作通道。


    兩三百米的上下班距離,還是環境如此優美的國際高爾夫球場。


    龍芷羽不喜歡是不可能的。


    聽周夢霞給趙德柱匯報,龍姐工作之餘最喜歡就是站在窗邊遠眺那邊的工程進度。


    還偷偷搞了個望遠鏡,估計是在機場養成的習慣。


    雖然付款方不同,但這套排在端頭的小樓還是和其他小夥伴一起掛在了德喜教育公司的名下。


    按照洛克傳授給周夢霞的簡單財稅常識,賺了錢適當的多消費點,對公司有好處。


    賬麵上幾千萬的盈餘,那都是要交稅的,賺得越多交得越多。


    雖然身為公民納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賺了幾千萬拿去買棟大樓平賬,反而不用繳幾百上千萬的稅,這種簡單的合理算計誰都會吧。


    所以那些大公司動不動年利潤巴掌大點,甚至還要虧損。


    那些大老板、富二代動不動買豪車、一擲千金。


    人家這是不用白不用,不但增加自己的固定資產,還能各種闊綽裝逼換取更大的資金信任。


    順便讓眼巴巴等著分紅的小股東們都落空。


    算計得叮當響。


    而上一世的趙德柱這種拆二代純屬假有錢,揮霍一分少一分。


    可憐他勉強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早就沒了錢。


    現在連周夢霞都知道夏老板每年買新車的好處了,小心翼翼的提醒趙德柱今年還是可以買個好點的車,好做賬。


    當初幾萬塊買車,就能要了小財務官的命一樣心疼。


    現在她也在跟著改變了,雖然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喜歡演,單眼皮眨巴得很可愛。


    好歹也跟著龍芷羽卻參加過了新大樓的簽約儀式。


    見證過上千萬資金轉移的大場麵,眼界還是不同了。


    趙德柱卻叫她安排買兩部大巴車,現在整個西南學院已經有幾輛金杯車、依維柯這樣的交通車。


    但隨著人多起來以後,無論是新大樓這邊的工程師,還是肯定會突破入學人數高峰的新生,還有要全國各地到處巡回比賽的電競選手。


    需求量猛增。


    與其說花一兩百萬買個自己享受的車。


    不如花在整體形象上。


    趙德柱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有這種覺悟的。


    也許從他開著那輛z4來到江州,卻束之高閣起,他就已經莫名的擺脫了對豪車、豪宅這些顯擺東西的追求。


    可他給龍芷羽說了這事兒,總經理卻抬頭想想:“那你把小周帶去hk看看大場麵吧,我就不去了,無論是新校舍建設,還是聯排的裝修,我都得盯著。”


    趙德柱賭咒發誓:“我絕對沒有搞什麽名堂,公司上市,我是股東,你好歹也是關聯公司的老總,這種時候怎麽都應該到現場的。”


    龍芷羽穩得住:“慢點,趙德柱,我再三在提醒你慢點,無論是我倆之間,還是對所有小夥伴的培養,都放慢好,好嗎?”


    看了她這樣兒,趙德柱是真的沒脾氣:“那我把娜娜帶著吧,幹脆多邀請點人一起去。”


    龍芷羽不管:“這學期她成績沒有受到影響,學校老師反饋她在同學之間的關係和人氣都更好了,但就是平常消費有點超出普通學生的水平,你也別太慣著她。”


    趙德柱態度完全不一樣:“這一上市咱家就有錢了,你不去我就到律師樓先把財產跟她一起做手續了,她去簽個字就行。”


    龍芷羽不得不看著他:“那你還說沒名堂?”


    趙德柱無奈:“法律手續上的事情我也沒辦法,上市前這些財產還比較簡單,一旦上市這股份就要受到各方限製了,叫你抽一天的時間跟我過去把結婚手續辦了,你不去,我就隻有先辦理成跟她共有的財產,但是十一月以前我們必須要去hk把手續辦了。”


    龍芷羽有點哭笑不得:“你這還成了逼婚啦!”


    趙德柱坐在對麵撐住頭:“隻是個手續,又不影響我們怎麽樣,別看現在遊戲能賺點錢,上市又能變成億萬富翁,可隻要我決定投入到電商平台的事情啟動裏麵,這點錢分分鍾打水漂,這是幾億、幾十億甚至上百億鬥爭的事情,萬一我輸了,離婚保下來的財產,就能保證學校、教育公司甚至遊戲公司不受影響。”


    龍芷羽主要是得辨別這家夥是不是在下套:“上回你說結婚的理由是電遊市場萬一搞砸了,你去承擔責任,狼來了隻能喊一次哦?”


    趙德柱笑:“你就當成是我想騙你結婚嘛。”


    龍芷羽撇嘴:“你就不能按部就班的穩步發展遊戲公司?光憑這個在企鵝公司內部也能站住腳,非得去搞那個電商物流?”


    趙德柱倚靠在桌上啊,跟個沒骨頭似的,但始終笑眯眯:“本來我想靠著某寶網,人家不要呀,我們隻能自力更生,不然我們的學生送不進去。”


    龍芷羽馬上就愧疚:“還是……我把你拉上賊船了哦?”


    趙德柱那賤兮兮的樣子是有點像個做賊的:“曾經我隻要對高爾夫班負責,二十個女生,背後這高爾夫國際俱樂部起碼要有兩百人的專業隊伍,可後來我們要對這所學校所有人負責,一千來人,你也看見了,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做電商、物流,接下來還要招生,兩千、三千甚至更多人,光是點遊戲產業夠嗎?”


    龍芷羽眼裏的肯定不再是個大男生,而是在肩負責任的男人,終於溫柔:“對你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


    趙德柱笑著搖頭:“有你支持,那就不是壓力,我還挺樂的,可能我這輩子的命,就該做教育?”


    這時候他反而不提隻求能跟龍姐姐在一起了。


    所以龍芷羽的表情更美好:“嗯,我在機隊的時候,也沒想到我所有的工作經曆,都是在為教育做準備,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完全不像個大了十多歲的樣子,還認真的翻開紙筆記錄。


    趙德柱也是經常在思考,梳理自己的紅利還能持續多少:“我們的主業是做教育,一茬茬的培養人,還有好多有搞頭的產業,而不是市麵上那些爛大街的高職專業,我們做的必須都是獨一門兒有前途,有收入的專業,遊戲專業其實要求蠻高,不是說隨便哪個招進來就能畫遊戲人物,能夠做遊戲編程的,電競高手就更不用說了,那個根本不能走高考,所以現在現在就得看新學期到底能來多少學生報到,到底有多少學生報考我們學校。”


    龍芷羽這些天就是在忙這個,就像科委那邊暗戳戳的給予了一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優惠,教育部門這邊其實也還是做了些事,老龍也去跑動了下,新學年上報的是兩千個新生名額,物流、電商各五百,高爾夫一百,電遊八百,表演各專業一百。


    對於數萬人的大型綜合院校這不算什麽。


    但西南學院這種野雞大學,去年要不是趙德柱他們幫忙招生,能騙進來幾百個委培生就不錯了,自招的誰會來呀。


    所以具體能來多少不知道,但據說去年的委培生單位們都沒問過學生怎麽樣。


    估計下一學年是沒委培生了。


    趙德柱摸下巴上的胡須:“其實你看我們今年,哪有什麽專業,都是打亂了送上戰場去真刀真槍的幹,幹完了適合什麽送什麽,九月也這麽搞,來了先統一跟著學,什麽都讓他們學點,兩三個月以後再分專業,畢竟又不是高爾夫、酒店管理的一看外形就能分得出來。”


    龍芷羽笑著說好:“所以說我不能陪你去hk呢,這麽多具體的事情我要去做,要做好才能對得起這些報考我們學校的學生。”


    天曉得她多喜歡這種做事的感覺,自己喜歡的事情,擅長的事情,配合的人還……勉勉強強合得來吧。


    趙德柱就安生不過三秒,馬上腆著臉:“那結婚這個事情……”


    明明挺好的情投意合,琴瑟和鳴,他非能搗鼓成交易的味道。


    龍芷羽哭笑不得:“你煩不煩,說了等設計師把孩子生了看你的表現。”


    話是沒錯,怎麽聽起來就有點怪怪的呢。


    趕緊再補充一句:“那你先跟娜娜去把手續辦了……”


    更不對:“我說是財產公證手續。”


    越描越黑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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