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顯然不是二富講述故事的重點。


    “這個國家就是楠菲,一個充滿野心和豐富資源的國家,一度他們也想成為非洲大陸的花旗國,甚至從各方麵來說,他們比花旗更有利,遠離歐洲,擁有巨大的非洲市場,還有整個南半球最好的金融市場,有歐美投資,除了……原住民黑蜀黍沒法像印第安人那麽全都被殺幹淨之外,所以這點最後就被利用起來。”


    趙德柱聽得很仔細,還慢慢點頭。


    二富輕言細語:“起碼從十九世紀末,中國近代史上最屈辱慘烈的那些日子,中國人在不停抗爭的時候,這部分白人已經不把自己當歐美人,帶領黑蜀黍把楠菲經營得非常好,一戰、二戰更是如魚得水,譬如開戰的英蘭格,把整個非洲事務委托給了楠菲,那麽多殖民地啊,所以二戰之後非洲大量獨立,發起者大多都是楠菲人,嗯,包括阿三國父,聖雄也是在楠菲學習提高,然後回國才搞定阿三獨立的,這時候你明白,當我們還在苦難中的時候,楠菲就是這個星球上最低調的大國,隻比二戰前低調的花旗國差一點點,原因還是……他們有太多原始狀態的黑蜀黍,沒法提高到花旗國那樣的整體實力。”


    在趙德柱這種拆二代眼裏,什麽時候有過楠菲……哦哦,仿佛有一年世界杯在楠菲,他賭球贏了點,這就是唯一的記憶吧。


    但他知不知道,都不妨礙曆史車輪的前進:“所以二戰後,楠菲就飄了,至少在1960年,中國才開始大工業建設,漢斯從廢墟中重建,焦盆還在複興,楠菲的實體經濟產業水平,整體實力僅次於美蘇英法吧,工業體係和經濟上都強於中國、漢斯、焦盆,金融市場和倫敦鼎力,整個南半球南波碗,國民經收入已經是次發達國家行列……中國到今天都不敢說自己進入次發達國家呢。”


    趙德柱立刻覺得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果然,二富笑起來:“這時候他們才真正是那個抱著金塊走在鬧市的孩子,因為之前隻是偶爾個別流氓貪婪起心,而且鬧市還在打打鬧鬧顧不上他,現在全都打完了在舔傷口找醫藥費呢,可不都看著了?所有的流氓都看著了。”


    趙德柱聽出來點音:“所有?”


    二富笑:“五大常任理事國,英法在二戰後被楠菲搞掉那麽多殖民地,恨之入骨,美蘇兩國正在開始冷戰爭端,這個洋洋得意想兩邊談條件的大國去哪邊都危險,搞垮他是最保險的做法,至於中國嘛……我們一直在尋求非洲各國的支持,如果非要看楠菲的眼色就很難,你知道什麽意思吧。”


    趙德柱樂了:“嗯嗯嗯,看見祖國這麽流氓,我就放心了。”


    二富也笑:“反正曆史上把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都得罪完的,可能也就這一家,61年,楠菲聯合阿三獨立,這件事在第三世界國家裏麵擁有很高的威望,阿三也成了不結盟運動的領袖,嗯……一年後我們就恰好教訓了阿三,成為第三世界的領袖,前輩的智慧很精妙的。”


    趙德柱滿臉恍然的哦哦哦,他跳樓的時候,阿三的消息不也正在上演麽。


    原來還有這樣的來龍去脈,站在人類曆史的高度,回顧這一切,沒有什麽是無緣無故的!


    國家級領導人們都是人中龍鳳!


    當然……不能把大金毛那種湊數的和頂級選手擺在一起比較。


    連趙德柱這會兒都隱約聽出點苗頭了,眯眼看二富。


    二富帶上眼鏡笑:“剛才我說過,種族問題就成了楠菲崩潰的導火索,把一個坐了幾十年牢的人放出來治理這個皿煮國家,全麵開放金融業,製造業,嗯,中國參與了數百家金融企業,僅次於英美,布爾人用上百年打造出來的楠菲金融,幾個月就分完了,而且國際環保組織上門,請黑人領袖看看發達國家的青山綠水,皿煮先進不就應該這樣嗎,於是楠菲去工業化,知道去工業化是什麽後果嗎?”


    趙德柱再次臥槽:“這不就是現在有些狗比玩意兒,對我們開始談論的環保嗎?”


    二富驚訝:“喲,你掌控wb,的確對這種信息很敏感啊,我都是才剛剛發現有這種苗頭的。”


    趙德柱內心說,喔唷,原來這一套早就在楠菲那個倒黴國家身上演習過了啊。


    怪不得國家沒有上當。


    二富都有點似笑非笑了:“什麽諾貝爾和平獎,什麽人類最高勳章,一個勁兒的朝著那位領袖送啊,他就更可勁兒的折騰家底兒,製造業蕭條了,本來底子就差的黑人怎麽辦?鬧騰啊,工廠必須要招聘一定比例的黑人,這下好了,僅剩的工廠也垮了,那就醫院,軍隊,市政,幹脆金融行業也必須有一定比例的黑人,不是說種族歧視,而是黑人不識字啊,讓他們來執政,當醫生,搞期貨交易?醫療係統、金融地位也徹底崩了。”


    趙德柱忽然又嗅到點熟悉的味道。


    這特麽……不就是黑金貴嘛?


    哎喲喂,真真是風水輪流轉,曆史必然要重演啊。


    二富都注意到:“你笑得怎麽這麽奸詐?”


    趙德柱嘿嘿嘿:“你不是好東西……”


    二富居然不反抗:“所以我不回答你的提問,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企業有一半的股份屬於楠菲,嗯,當年你在hk上市前看到的那幾個投資人就是,你明白了嗎?”


    看著二富那眼角透露出來的挑逗風情,趙德柱隻能臥槽臥槽,臥了個大槽!


    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原來還藏著這麽多東西啊。


    二富真的像在指導弟弟:“姓資還是姓社,沒有這麽絕對的劃分,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國家不也在倡導非公經濟麽,從建國開始也要團結民族資本家,隻有容許各種形式合理的共同生存,這才是個相對完美的生態,對嗎?”


    趙德柱想想點頭:“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有很多人都在努力,方式不同,領域不同,但最終大家都還是有理想的。”


    二富笑得像遮陽傘外的七月陽光那麽溫暖:“但你也沒說錯,更加明確的提醒我不能忘了起步時候的理想,我很驚訝,四年半過去了,第一個半年我們剛剛上市的時候,那麽多人都忘乎所以,仿佛這輩子剩下都是享受生活了,隻有你去談下來新遊戲,準備新的項目,到現在,你依舊沒有忘記當時的初衷。”


    趙德柱眨巴眼,眺望遠方,如果你也粉身碎骨過一回,就不會忘了。


    於是等一家子告辭回酒店的路上,龍芷羽都看出來丈夫舒暢的情緒:“談得很好?”


    趙德柱嘿嘿嘿:“裝逼裝得好……”


    女兒的手指已經戳到腦門上:“好好說話!”


    簡直跟她媽如出一轍,甚至變本加厲,樂得趙德柱差點伸手抱,中途拐彎抱老婆還哀怨:“本來就是嘛!”


    沈佳凝也嘻嘻樂:“那個大明星也不怎麽樣嘛,沒誌玲姐姐高,也沒小菲姐有氣質。”


    娜娜撇嘴,但不得不認可小姐姐的說法,隻是充滿疑惑:“你又什麽時候認識的?”


    龍芷羽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要管你爸工作上的事情……”


    因為參觀完豪宅,娜娜還跟小妹妹在旁邊的網球場玩了會兒,其實有點嫌棄人家這球場日曬雨淋又靠近海邊鹽堿大,陳舊得很,綠化更是山野叢林的感覺。


    下午日照減弱之後,就在羅世信的攛掇下,去水墺球場打了會兒高爾夫。


    當然,以二富那個純24k菜鳥的水平,可能沒有趙德柱來撐腰也不好意思去球場上獻醜。


    明顯為了接待趙德柱,才臨時買了兩套很貴但不好用的球具。


    還好羅世信有先見之明的在後備廂帶了男女各兩套的專業球具。


    反正陪著送這邊上球場的時候,他滿臉都是看見自家少爺有出息的那種感歎熱淚。


    是啊,當年他諂媚的迎合小超人,撮合張羅趙德柱能跟名人富豪打上球,四五年過去,趙德柱……


    今天聊天時候都談到,李半城現在的身家,動產不動產信托資金啥的都算起來,約莫就在七千億港幣。


    這兩年hk全市的gdp大概就是兩千億美元,約合一萬四千億港幣。


    一人頂半城!


    真特麽不是瞎說。


    可趙德柱僅憑tita的股份,就差不多值這個數兒!


    還不算tita的母公司wb,更不算理論上應該更值錢的tm。


    這一切,都是從當初那場球,贏得的那一點點股份,獲得了入場券開始的。


    所以趙德柱覺得給他多少億都說得過去。


    然後概率很大的就“碰”見了小超人。


    本來這大熱天的,不是早上清晨打,就是落日前玩會兒,時間段其實就那麽點。


    趙德柱本來很想架秧子看熱鬧的,還在會所球場入口遇見,就慫恿二富跟小超人打場球,自己兩個對他……


    然後就看見那個身材跟誌玲姐姐一樣高挑的身影,低頭理著身上整齊嶄新的高爾夫套裙走出來。


    二富目不斜視的看著那個曾經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男人。


    可老蛇皮趙德柱隻一眼,就敢百分百確認,小超人還沒把這個女生追到手。


    正在當舔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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