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麻子你他娘的扯淡,它根本就沒腦袋,老子怎麽會知道它是男是女?”支一刀遷怒於劉麻子,“你小子經常吹噓說會法術?能驅邪捉鬼的,這次,這次就看你的啦!”


    “好說好說,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劉麻子諂笑著回答,“要是對付武功高強的刺客殺手,兄弟我不行;但要是說個把孤魂野鬼的東西,兄弟一定能為大哥分憂!喏,這個避邪珠,大哥你壓在枕頭底下,有這個護身,無論什麽冤魂厲鬼都不敢放肆的!”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個東西,放在支一刀的枕頭下麵。


    劉麻子作為狗頭軍師的老二,安排幾個身手較好的弟兄守衛支一刀,其他人都跟隨他來到院中。


    “喏,這些紙符你們每人也帶一個,以防萬一”劉麻子麵色沉重地說,“吊死鬼?淹死鬼?無頭鬼什麽的,老子我都能驅除於它,可這沒頭沒腳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劉麻子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隻感到一股透骨寒風悄然襲來,那個模模糊糊的黑影不知從什麽地方突然衝出,直撲劉麻子。


    隻聽劉麻子一聽淒厲的慘叫,撲通一聲仰麵摔倒在地,立時氣絕身亡。火光下的劉麻子,和那慘死的悍匪金剛一樣,眼珠幾乎迸出?麵目扭曲而死。


    “麻子兄弟?麻子兄弟!你怎麽啦!”屋內的支一刀聽到劉麻子的叫聲,驚恐萬狀,聲音顫抖地喊了起來。


    一聽說自言會法術?能驅鬼的劉麻子,現在已經被那黑影嚇死,支一刀圓睜雙眼,半張嘴巴,愣在那裏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截止更新本章時,再有二十個,收藏已經破千,感謝各位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八章】無頭沒尾(3)


    因為我當時就在離劉麻子不遠處站著,那個黑影我算是看個清清楚楚的。它雖是人形,但無頭顱,要說是個半截缸吧,它的膝蓋以下又是空蕩蕩的,別說是腳,連個小腿也沒有!


    更駭人的是,無頭沒腳的半截身子,雙手倒是迅猛異常,眨眼間就掐住了劉麻子的脖子,那劉麻子肯定也是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對方的恐怖樣,才會被活活嚇死的!


    過了好半天,我才緩過氣兒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的了--不是我膽小,而是一個沒頭沒腳的東西,在涼風嗖嗖?燈光昏暗的山寨裏,伸著一雙慘白的手在眼前能夠健步如飛,任誰也會嚇破膽呐!


    等我清醒過來,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個身影,小翠?對,就是小翠!


    一想起小翠,我不由得渾身篩糠般顫抖個不停!想到那個小翠姑娘桀傲不馴?寧折不彎的個性,想到她頭顱落地時的冷笑與猙獰,我就好像掉到冰窖裏一樣。


    雖然那個小翠不是我捉上山來的,雖然也不是我砍其頭?斷其足的,但當時虐殺她時的那一幕,我偏偏就在現場。想到當初那離奇恐怖的一幕,現在仍然令我驚魂未定?後怕不已!


    事情是這樣的,一個禮拜前,劉麻子為討好支一刀,和支一刀的八金剛親自下山,搶來了一個叫做小翠的姑娘,送給支一刀當他的第九房壓寨夫人!


    可惜這次他看走了眼,那小翠性子十分剛烈,榮華富貴不動心?刀架脖子不皺眉,無論在她麵前拉來犯人揮刀梟首,還是活人挖心的嚇唬她,當真毫無懼意,隻求早死,寧死不從。


    支一刀威脅利誘的手段用盡,也沒有降伏於她,無奈隻得關在房等她慢慢回心轉意。


    一天,趁支一刀下山搶劫之時,那女的竟然誘殺兩個看守她的嘍羅,隻身下山潛逃。無奈天劫注定,在下山途中恰遇又搶一民女的支一刀。


    支一刀看到這女的竟有武功在身,還想私自下山逃跑,頓時火起。拿起大刀,壞了他一刀殺人的習慣,先是一刀砍去那女的雙腿,奶奶的,老子砍掉你的雙腿,看你還跑不跑!緊接著又是一刀,將她的腦袋砍了下來。


    也許那女的真是冤魂不散吧,被支一刀砍掉在地的頭顱,仍是怒目而視?麵帶冷笑。原本如花似玉的麵龐,頓時也變得鮮血淋漓?猙獰嚇人,特別是她那雙迸射寒光的眼睛,瞪得溜圓。嘴角上挑,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銀牙帶血,十分駭人。嚇得殺人如麻的支一刀也不禁一時膽怯,吩咐嘍羅們將那女的立即厚葬安撫......


    想到這裏,我趕快走到支一刀的房內,向支一刀報告了我所想到的情況。那支一刀聽了我的想法,一改往日目空一切的囂張與狂妄,喃喃的自言自語著:難道真有冤魂不散?索命報仇這回事兒......


    最後的結果不用多言,那一向談笑間大刀一揮,讓人頭顱落地?膽大力壯殺人不眨眼的支一刀,最後還是沒有躲過殘殺無辜?必遭天譴的劫數,被無頭沒尾的小翠活活的給嚇死了,他苦苦經營多年的山寨,也沒用多長時間就樹倒猢猻散,從而土崩瓦解?歸於塵埃!


    ............


    每當吳三壯給我講起這段往事,都為曾經的落草經曆懺悔不已。他也常常的教誨我,要我多多積德行善,畢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不過,那被砍頭斷足而慘死的小翠,嚇死那些王八蛋得以報仇雪恨以後,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長居那嶺的深處。或許是被仇恨怒火衝昏了理智吧,一些進山之人,偶爾就會遇到她,被她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所以說你們這些人此次沒有碰上它,已經是實屬幸運啦!


    聽完樵夫老先生講的故事後,我們也是一個勁的感歎不已。劉老大更是表示,當兵前他也是深山中獵人一個,同樣聽說?經曆過許許多多令人難以相信的事兒。特別是有些通靈動物啊,甚至比人還重感情?講義氣。


    沒等劉老大講完,那樵夫老者就笑嗬嗬地說:“何止人與動物啊,甚至那些從生到死就沒挪過地方的草木巨樹,有時也是義薄雲天?知恩圖報的!”


    要說是山高必有怪?水深必有精,自是可以理解。畢竟那些動物們在高山深水中免於人類的屠殺,年深日久有些道行,還能讓人相信;要是說那些毫無靈性可言?甚至連知覺都沒有的樹木能夠顯現什麽靈異,我們當真一時還難以接受!


    畢竟俗話說的好呀,“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句話從另一方麵也就是說,草木類的東西,連感覺都沒有,哪裏會有什麽情義可言?


    “哈哈哈,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萬物有靈?不是妄談!”老先生看到我們滿臉的疑惑與不信,放聲大笑,“我說後生們啊,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老夫我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什麽事情都看開看淡了,用不著騙你們的;要說那無頭沒尾的事兒,因為是聽吳三壯所講,沒辦法保證百分之百的準確;但那老樹成精?有情有義的事兒,可是老夫我親身經曆的,絕對沒有半點兒水份的!”


    “老樹成精?有情有義?而且還是老先生你親身經曆的?”劉老大始終不相信那些刀砍斧劈?烈火焚燒而無半點兒知覺的樹木,能夠和那些頗有靈性?年深日久而有道行的動物們相提並論,更不用提那些曾為人身的鬼魂啦。


    “劉長官哪,我知道你們可能一時半刻不能相信,”老先生信心十足地說,“這樣吧,我先給你們講講當年我的遭遇吧,如果有半點假的,讓老夫下輩子托生個扁毛畜生!”


    事已至此,老先生已經完全吊起了我們好奇的胃口,一個個閉口緘言的聽他講了起來:


    老夫從十來歲開始打柴換米,到現在也有好幾十年了。當初我和你們一樣,認為草木樹枝的,都是一些燒火做飯的東西,沒有一點靈性可言,所以斧劈刀砍的也沒有任何害怕。但在三十歲那年,一件偶然的奇遇,讓我徹底改變了以前的看法。


    人們都說三國裏麵,說當年曹阿瞞砍梨樹而出血,純是寫書人誇大其詞?無中生有,這個老夫沒有親見,自是不能明辨是非;但要是說參天巨樹確實頗有靈性?甚至有情有義,這樣的怪事我倒是親身經曆過。


    這幾天為了不斷更,茶涼都是四點起床碼字的。現在再有十個,就有一千收藏,請路過的兄弟姐妹多多支持一下,滿足茶涼這個心願,感謝ing......


    【第一百八十九章】打柴奇遇(1)


    過渡之章,稍有羅嗦,勉強可看,敬請包涵。


    茶涼鞠躬感謝各位兄弟姐妹們的支持,昨天收藏終於破千啦!


    按照茶涼的習慣,本應高喊一聲“走,弟兄們,好好喝兩杯去!”但同在起點,卻見麵不易,茶涼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隻能盡力把故事寫好,讓各位有空看到茶涼的拙作時,盡量不讓各位嘔吐後悔!


    再次感謝各位!謝謝!!!


    那年仲夏,我帶上柴刀?利斧與繩子,趁著早上天氣涼快,天剛蒙蒙亮就出發了。


    都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對我們這些樵夫來講,那就是砍大不砍小?砍枝不砍幹,這是一般的習慣,也就是說優先砍大樹的樹枝而不砍樹頭樹幹,有死樹不砍活樹?有大樹不砍小樹。和那不焚林而獵?不涸澤而漁是一個道理。


    趁著太陽剛剛出來,還不算熱的時候,我很是麻利地放下繩子?取出家夥,想要趕快弄上一擔柴,到集市換米下鍋。


    天氣涼快?心情舒暢。可舒暢的心情還沒過幾分鍾,就被驚慌失措代替了。因為我輕輕一斧下去,斧子砍在樹枝上竟然拔不下來了。


    我用力的晃了晃斧柄,想要把斧子拔出來再說,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把隨我多年?砍柴無數的利斧,竟然像是被樹枝咬住了一樣,任憑我如何用力地左右亂晃?猛掀硬拔,它就是紋絲不動。


    俗話說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到我這兒就變成了砍柴不成白搭一把斧。打柴多年,這麽低級的錯誤我是不可能犯的。我不可能一斧砍老(砍過頭),連自己吃飯的家夥也賠上的。這一斧原本用力不大,按說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晃了半天也沒能將斧頭拔下來,我不得不停了下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棵樹。兩個人合抱的樹身十分挺拔,因無人修剪,枝枝椏椏的猶如千手觀音一般。也許是年深日久之故,這棵樹漸有枯黃之勢,手臂粗細的枝條已經半枯,加上含油量豐富,易燃耐燒,是上等的木柴,而我那把利斧,就紮在一條胳膊粗的樹枝上。


    以那把斧頭的鋒利和我多年的砍柴經驗,按理說應該是一砍即斷的,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砍不斷,也不致於被它夾住斧頭拔不下來啊!


    太陽越升越高,我不可能耗在這裏浪費時間,隻得拔出腰間的柴刀,準備把那根樹枝砍下來,再慢慢取回斧頭。


    這次我較小心,怕用力過猛,再像斧子那樣拔不下來就麻煩了。既便我斜刀下砍,用力不大,那把柴刀仍然落了個和斧子一樣的下場,被牢牢的吸在樹枝上拔不下來!刀口入木不過寸許,不可能拔不出來呀,除非有神鬼捉弄。


    想到今天極為反常的遭遇,我隻能歸罪於鬼神搗亂,但又不敢得罪於它們,隻好壯著膽子高聲說道:“各位大神上仙,不要和小子我一般見識,砍柴換米本來就是我們的營生,小子並沒有冒犯之意,還是把柴刀斧子還給我吧,我不在這一片砍柴就是!”


    語畢,我試探性地晃了晃柴刀,沒想到輕輕一掀刀把兒,柴刀就拔了出來,繼而那把斧頭也同樣不甚用力地取了出來。


    這一下,我明白今天真是遇到鬼神一類的東西了,慌忙取回自己的家夥,我回頭就走。出門不吉,我打算今天不再幹了。


    雖遇鬼神,但白天一天無事。晚上睡覺時卻夢到一位綠衣少年,雖是豐神俊朗?相貌非凡,卻掩飾不住臉上的淡淡憂愁與不安。


    隻見他雙手抱拳?信步而來,稍加寒暄,就開門見山地說:“兄台今天所砍之樹,就是在下之同類道友;小弟今天前來,實是有事相求於兄,並無害人之心,請兄台不要害怕才是!”


    接著他就告訴我,他本是老樹修成,已經通靈,多年來與人為善,倒也無災無難?努力修煉至今。


    但由於去年一時調皮?抖動樹身,摔傷了一個上樹砍柴的樵子,近日合該遭遇劫數,大難臨頭,後天將有烈火焚身之災;他雖通靈,無奈木身難移,實在無法躲避。


    既是天意如此,雖死無憾!唯有一點過意不去的是,那就是因為木身油多易燃,後天烈火焚身時,難免殃及周圍的道友同類。所以請我明天幫他一個忙,就是盡可能地砍去他的枝葉,避免著火時,火勢大起?禍及無辜,最好在它身上多砍幾斧,以示懲戒等等,又告訴我如何如何找到他......


    那少年言畢,雖是滿麵淒涼,但仍態度堅決?視死如歸,又鞠躬致謝後轉身離去。


    去年摔傷的樵子,我卻認識,他本是同行的兒子,前年在樹上玩耍時,突然墜地,將養多天,才算痊愈,沒想到裏麵還有這等緣故。雖然此子並無大礙,但那棵老樹仍有害人之嫌,故而難以繼續修煉。


    醒來後我思慮再三,認為這個夢非同尋常。若不是昨天白天遭遇的怪事,我肯定認為這隻是怪夢一個,不可當真,但由於昨天的經曆,我決定還是按那少年所說的地方,前去看看情況再說。


    吃過早飯,我心情複雜地帶上繩子刀斧,向山上進發。來到昨天奇遇的地方,轉了一圈,果然發現有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和那夢中少年所說的情況一模一樣。


    人無信不立,既然昨夜在夢中答應人家,今天就不可失信於人。“這棵樹既然已經修煉得有些道行,會不會和當年曹孟德劍刺梨樹,突然樹身出血呢!”想到這裏,我猶豫片刻,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舉斧輕砍,準備試探一下再說。


    利斧所到之處,樹枝斷落,毫無異常。反正對我們樵夫來講,隻要沒有什麽意外,砍什麽樹都是一樣的砍,於是我就揮動利斧,按照那少年所說的那樣,手起斧落,花了半天的功夫,才將這棵大樹的樹枝砍得所剩無幾......


    第二天,原本晴空萬裏?朵朵白雲的天氣,午飯後突然黑雲壓頂,頃刻之間電閃雷鳴,一道道震耳欲聾的雷電在後山上響個不停。


    看來那少年所說的,當真所言不虛,他今天果然有天劫降臨?烈火焚身,實乃天意在劫難逃啊!


    雖然仲夏的雨後,氣溫下降,涼風習習,我卻心情沉重而且悵然若失:那個豐神俊朗?相貌非凡的少年,那個玉樹臨風?翩翩有禮的少年,難道因為一時的輕狂,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嗎?他那年深日久的餐風飲露?頂暑戴雪苦苦修行所得來的靈根,當真就此泯滅?複歸塵土嗎?


    【第一百九十章】打柴奇遇(2)


    半個時辰之後,雨過天晴。我顧不上道路的泥濘,一路蹣跚地向山上走去。不為其它,就是想要看看,那棵已修通靈的大樹,究竟是否死於雷電之中,那個彬彬有禮?龍眉鳳目的英俊少年,能不能在滾滾天雷中死裏逃生!


    路上水淌泥滑,我幹脆赤腳向上,一口氣衝到了那棵大樹旁邊。顧不上擦一下臉上的汗水,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那株大樹,果然被燒得烏黑,空氣中似乎殘留著木材燒焦的氣味。原本高大挺拔的樹身,現在宛若披黃戴黑的燒碳殘木......


    因為當初他的請求,我早已將其華蓋甚廣的枝葉砍得所剩不多,所以此次天火,並未殃及其它,就連離它最近的幾株大樹,仍然是毫發無損。


    想到那少年就因為偶然的一次頑皮,將一樵子從樹上掉下來,並未造成什麽嚴重後果,上天仍然小罪大治,將苦苦修行多年的通靈樹精雷打焚燒,已至於死於非命,我深感不平與惋惜!


    站在樹前靜立良久,無奈天下生靈?生而平等,不一樣的形式,就有不一樣命運,天命注定?因果相報,且死而不能複生,感慨了半天,也隻得心情沉重?悵然若失地向山下走去。


    原本以為那棵大樹?那個少年已與我緣盡,沒想到這才剛剛是個開端而已。當天夜裏,那少年又來到我的夢中,這次他雖然衣著狼狽,但神情輕鬆?如釋重負一般,甚至於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淡淡喜悅。


    那少年麵帶笑容地對我說,“感謝大哥的救命之恩,小弟臨風特來道謝!”


    “臨風?你的名字叫臨風?”我激動不已,“兄弟這是?難道那場雷電焚燒......”


    沒等我說完,臨風就朗聲大笑,“哈哈哈,這次天劫,小弟亦未曾料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也正是我前來道謝的原因。因為大哥事前將我枝葉砍去,避免了殃及無辜,故上天見憐,雖燒去小弟的有形之身,卻留下一點靈識未滅!”


    “這,這真是太好了!心生善念,天必知之,看來這話不假。這還是兄弟心地善良必有福報啊!”我對這個意想不到的結果,驚喜萬分,不由得話就多了起來,“對了,我有幾件事不明白,按說年深日久老樹成精,嗬嗬,不要見怪,我們都是這樣說的,可兄弟你並不大啊?雖然樹身挺拔,但也不過兩人合抱而已,比你大得多的樹,在山上可是數不勝數,難道,難道它們也都有靈性,都像兄弟你一樣通靈嗎?那我們這些打柴為生的人,以後如何生活呀?”


    “嗬嗬,兄長過慮了!能否通靈,與種類大小並無直接關係,有的樹齡早愈千年,樹身更是巨大無比,仍然混沌未開?無有靈識;有的樹雖然不過百年,卻早有靈根,此事還要看造化仙緣等等,不能單以年齡判之。就像你們人類所說的,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一樣,其成就與年齡並無必然的聯係啊!”


    “這倒也是,有的人少年英雄,早有功名在身,有的人老而無用,碌碌終生?無功無名。看來天下萬物,概莫能外啊!真是要恭喜兄弟能脫得天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過,愚兄仍有一事不明,兄弟的樹身已經燒毀,恐難再發新枝,兄弟以後在哪兒修行啊?將來咱們還有沒有見麵之時?”


    “嗬嗬,這次也實屬因禍得福,木身雖殘,但上天給我一個投胎為人的機會,可以化為人形再行修煉。小弟此次前來,正想請教兄長,兄長膝下千金多位,何不再添一男?兄長對此有意與否?”


    “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何嚐不想要一個兒子啊,可惜這事兒,一言難盡。我和你嫂子到處燒香磕頭?逢廟就拜,也曾給送子觀音求告無數回,但生一下個是女孩?生下兩個是丫頭,我早就心涼啦!再說,你嫂子她,她也不能再生了!”


    “這個不是問題,大哥。小弟隻想問大哥,你到底想不想要男孩嗎?要是願意生養一個,小弟倒可幫忙一二,確保沒有任何問題。”


    看到臨風兄弟自信滿滿的樣子,我也不由一陣心動:這個臨風,雖然看似少年一個,雖然他自謙稱弟?尊我為兄,其實要真是論年齡?序長幼,恐怕我們要相隔幾輩的;更何況他通靈有道,應該不會妄言。好在我們兩個一見如故,粗枝大葉的不分大小,我也就無所顧忌啦。


    “兄弟應該不是說笑吧?說實在的,大哥我當然非常想要一個男孩以傳香火,兄弟當真能夠幫我這個忙?還有,會不會對兄弟有影響?若是對兄弟有不利影響,那倒也罷了,反正命中注定,切不可因為此事而拖累兄弟!”


    “哈哈哈,這事對我當然有影響,而且影響還相當不小!”臨風朗聲大笑,“不過,這個影響卻是對我非常有利的!”


    “對兄弟有利的?”我深感疑惑不解。


    “沒錯,若是大哥你真的有意,那我們倒是有一世之緣,以後再也不能以兄弟相稱啦!”臨風麵帶神秘地說道。


    “兄弟你的意思是?”我似有所悟。


    “沒錯,這次上天給我一個轉世為人的機會,如果你不嫌棄,我們倒有一世父子情份!就是不知尊意如何?不過你完全可以放心,臨風再世為人,當與常人無異的,這點你完全不必介意!”臨風仍然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當然是心中狂喜,若能得子如他,自是夢寐以求!趕快向臨風表達感謝。


    那臨風立即雙膝跪地,倒頭便拜:“既然如此,父親在上,請受小兒一拜!”


    我自是急忙扶起。


    臨風稍一思索,接著又提出一件事:


    凡草木修煉通靈以後,均有靈物伴生。但那靈物,卻不在樹葉?樹幹與樹根,以免被人所得,而在樹根下的深土之中,在與主根垂直三尺深的泥土之間中。因為就算被人砍伐,乃至刨根,凡人多不會在樹根已出之後,還會再挖數尺的。


    你我既有父子之緣,就請勞煩父親,明天到我木身之處,在主根下深挖三尺,自當有所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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