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說,那家夥竟然獨居森林、孑然一身,而且專門種那些恐怖害人的地獄藍,肯定是個什麽修煉歪門邪道的巫人術士,說不定也是一個吃人的怪物呢;


    有的說,那也不一定,他有可能和那個方大哥一樣,是這森林中的什麽精靈,修煉多年以後,成精得道、幻化成人,在這亂世之中為民除害、濟世救人也有可能。要不,他為什麽從死人堆中救下張開河,並且給了他幾個藍色瓷瓶,除掉了不少小日本呢;


    當然,也有的說那個怪老頭,很有可能是個世外高人,甚至有可能是被謫下界的神人仙家;


    .............


    一路走一路小聲議論著,我們在密林中跟隨張開河走了兩天,終於看到了前麵的一片開闊之地,真如世外桃園一般,靜靜地隱藏在這人跡罕至的森林之中。


    就在那片開闊之地上,搭建著兩間低矮的草房,四周卻是種滿了藍瑩瑩的草木,就好像是一座孤島聳立在藍色地海洋之上。


    我們營四個連按照劉老大的命令,立即分散開來,分別埋伏在那片開闊之地的四個角落。然後劉老大一揮手,我們幾個立即整理整理軍裝,準備造訪一下這個能夠讓上百日軍死於瞬間的怪老頭。


    當我們幾個跟隨劉老大從林中走出,還沒有走到那片藍色草木邊緣之時,突然看到一個衣衫破舊的老頭,兩手提了幾個圓骨隆冬的東西從對麵密林中走來,正好與我們打個照麵。


    雙方目光一接觸,沒等我們開口打招呼,那老人似受驚嚇一般,手上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而我們幾個,同樣是被嚇了一跳。因為那老人手上的東西,模模糊糊的好像人的腦袋一般......


    【第三百四十六章】靈物之謎(9)


    當那個衣衫破舊的怪老頭,從對麵密林中與我們相向走過來時,抬頭看到我們這幾個不速之客冒然闖進,像似受到驚嚇一般,不由得身體一抖,兩隻手裏提的那些圓骨隆冬的東西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而我們幾個,也是吃驚不小。因為我們之間相距十丈左右,雖然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但那些東西確實好像人的頭顱一般。


    “老人家不要慌,我們不是壞人!”劉老大見那怪老頭雙手迅速從口袋中掏出來一個瓶子樣的小東西,擔心他一時驚嚇,對我們做出什麽不利的動作,故而連忙一邊喊話安撫於他,一邊彎腰掐了一片綠葉拿在手中-----要是他像張開河對付日軍那樣,讓我們自相殘殺起來,那就危險了。


    我們幾個見狀,自然是迅速彎腰,胡亂從地上揪了片綠葉就放到了鼻子下麵以防不測。


    那老者見我們如此舉動,當然是更加驚愕,知道我們是有備而來,於是手裏握著一個瓶子樣的東西,愣在了那裏,並沒有拔下瓶塞、扔向我們。


    跟在我們身後的張開河,這時連忙上前幾步,高聲叫了起來:“恩人呐,不要緊的,他們都是國軍,是好人!”


    那個怪老頭一看到張開河出現在麵前,好像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一樣,立即將手裏的東西裝入口袋,歎了口氣說:“那你們幾個就過來吧,誒,當初真不該救下你這個兔崽子!”


    很明顯,怪老頭對張開河引領我們前來找他,表現得非常不滿。或許是看到我們身背刀槍,而且又有破解他的方法,這才並沒有丟來那種詭異的小瓶子,讓我們自相殘殺,而是蠻不情願地招呼我們過去。


    “老人家,我們冒昧打擾,還望多多包涵呐!”劉老大抱拳施禮,非常客氣地與他打招呼。其實真正的用意,是在安撫於他、讓他放心,不要對我們冒然下手-----誰知道他這個老怪物到底有多少害人的鬼把戲啊!


    “嗯,既然已經打擾老夫了,還說這些有什麽用!”怪老頭雙手背在後麵,伸著頭迎著我們走了過來,“你們別亂動,千萬不要碰到了老夫種的這些花花草草!”


    不用說,他擔心我們在他園中亂闖亂走的,故而快步向我們走來。


    其實我們早已知道這種奇怪的草木就是地獄藍,就算他不提醒,我們也不會冒然碰觸於它的。


    “張開河你這個小兔崽子,不趕快出去找你婆娘好好過日子,還跑回來幹什麽?是不是嫌老夫我錯救了你啊!”老家夥氣咻咻地衝著張開河罵了起來。


    “恩人你先別生氣啊,晚輩不是這個意思,”張開河訕訕地笑著說,“他們可不是害人的小日本,而是專門打鬼子的國軍呐!”


    “老人家多多包涵,劉某此次登門造訪絕無惡意!”劉老大再次申明自己的態度。


    這個時候,四個連的弟兄們隻怕我們有個什麽閃失意外,所以忍不住探出頭來,瞧瞧怪老頭有沒有對我們不利的動作。


    這一切正好被怪老頭看到,他扭頭四下環顧一圈,知道我們在周圍布有伏兵,這才歎口氣對劉老大說:“他們都是你手下的兵勇吧?”


    “是的,怕人多打擾老人家,劉某就讓他們在外麵等候了!”劉老大笑容滿麵,顯得是十分和氣。


    “噢,說吧,你們找我一介山野村夫的,有什麽事兒?”怪老頭倒是爽快,直接是開門見山,根本就沒有請我們過去坐坐的意思。


    “嗬嗬,是這樣的,我們是正規的抗日國軍,在這林中恰好遇到張開河,聽他講了老人家的神通俠舉,這才慕名而來,拜訪求教!”劉老大誠懇地說。


    “什麽抗日、國軍的那一套,老夫聽不明白,至於求教二字,更不敢當。”怪老頭對劉老大的那一番說辭根本不買帳,顯得是冰冷而倨傲,一付拒人千裏的樣子。


    “我說老人家啊,何必這樣拒人千裏呢?再說我們之間,以前沒有冤仇、現在沒有惡意!”霍排長見那老者根本沒有待客之道,於是就插嘴說,“我們隻是好奇,老人家種這麽多的地獄藍,有何妙用啊?”


    一聽霍排長說出“地獄藍”三個字,再加上霍排長說得鏗鏘有力、頗有道理,那老者自是一愣,然後盯著霍排長說:“地獄藍?什麽是地獄藍?”老者說著就彎下腰來,順手從地下拔下一棵地獄藍晃到了我們麵前。


    我們以為老家夥是想要用地獄藍突襲我們,幾個人自然是心中大駭、迅速後退!


    “哈哈哈哈,看把你們幾個嚇的!這有什麽好怕的?”怪老頭見我們如臨大敵、急忙後退,開心地大笑起來,“什麽地獄藍?老夫種的這叫做天堂紅!你們瞧瞧這根,紅不紅啊!”


    紅,當然紅!因為在此之前,方大哥已給給我們講得清清楚楚,說是這種地獄藍,藍莖、藍葉開藍花,而它紮入土中的根須,卻是鮮紅如血。


    見怪老頭隻是讓我們看看地獄藍的紅根,並沒有偷襲我們的打算,幾個人也是非常不好意思地大笑起來。


    雙方都是開心一笑,之間的距離立即近了不少------雖然我們幾個是尷尬的自嘲之笑!


    “嗯,看來你們也並非是隻知殺人放火的丘八之徒,那麽就請到寒舍一敘吧!”怪老頭或許是確信我們並無惡意,或許是聽了霍排長的話深感有理,這才邀請我們到他家中一坐,並且再三提醒我們說,“小心點兒啊,可千萬別碰到了老夫的天堂紅!”


    地獄藍?天堂紅!這個老人家倒是真會改名字!


    縱然我們心中甚感好笑,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跟著他向前走去。隻怕碰到了這種罕見的害人草木,把我們變成吃人的怪物,那就麻煩了。


    怪老頭領我們走到草房門口,自己先洗了洗手,這才請我們進屋去坐。


    “老人家,我們還是坐在外麵聊聊吧,屋子裏麵還怪黑的!”劉老大瞧瞧了不甚明亮的草屋,如此說道。


    我伸頭一看,那兩間草屋之內不但不甚明亮,而且也並沒有什麽多餘的凳子,自然沒有必要擠到裏麵------他孤身一人在此居住,要那麽多凳子幹什麽?再說了,草屋之內黑漆漆的,萬一裏麵有什麽機關毒物一類的東西,我們進去反而不好。


    “嗯,也好!”怪老頭聽劉老大建議坐在外麵,於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反正周圍也沒有什麽可坐的東西,我們幾個也就入鄉隨俗,學著那個怪老頭的樣子,也是全部坐到了地上。


    “老人家啊,這地獄藍......”霍排長剛剛開口,沒有等到他說完,就被怪老頭打斷了,“什麽地獄藍?!老夫不是說過了麽,這叫做天堂紅!天堂紅,知道麽?”


    “嘿嘿,是是是,天堂紅,是天堂紅!”霍排長訕笑著說,“我說老人家啊,您老種這麽多天堂紅,是看的還是準備做成醃菜啊?”


    他娘的,這個霍排長還真會找借口!不管它叫做地獄藍還是叫做天堂紅,地上的莖葉瓦藍瓦藍的,又有什麽好看的?至於做成醃菜,那更是純屬扯淡。


    “哈哈,你這小子鬼點子真是不少!”怪老頭指著霍排長笑道,“其實你小子拐彎抹角的,不就是想問問,老夫用這些天堂紅是幹什麽用的嘛!”


    幾個人又是一陣大笑,賓主之間的氣氛也是越來越融洽了。


    “其實也別掖著藏著了,你們此次前來,無非是想向老夫要些‘獸性散而已,”怪老頭說,“那種東西真的難弄,老夫這兒也沒有多少的!”


    見他如此坦率直言,劉老大也就開門見山,表示我們此行一共四個連幾百號弟兄,就是為了炸毀這森林中日軍的秘密機場,為了盡量避免弟兄們的傷亡,還請老人家出手相助。


    “咳,你們說的國軍、抗日什麽的,究竟是什麽意思,老夫不明白、而且也不想弄明白!”怪老頭說,“隻是見你們倒也和和氣氣的,不亂殺人放火,還算不錯!”


    “那是當然的,我們是堂堂正正的中央國軍,又不是什麽山賊草寇,自然不會亂殺無辜,”劉老大說,“敢問老人家,尊姓名諱、祖居何地,為什麽會搬到這為跡罕至的森林之中啊?”


    “咳,說起那個,老夫真是,誒,往事不敢回首啊!”怪老頭搖頭歎息說,“老夫姓鄭、名諱興初,人稱‘鬼手鄭是也!”


    “嘿嘿,原來是鄭老先生啊,”霍排長拱手施禮,笑得十分曖昧,“隻是老先生優遊林泉、不近紅塵,再說這森林之中人跡罕至,怎麽還人稱鬼手鄭呢?聽起來好像有很多人知道老先生一樣!”


    “是啊,鄭老先生本為世外高人,聽這‘鬼手鄭的名號,應該是悟道修煉之人嘛!”劉老大說。


    “哈哈,你們想到哪裏去了!是不是你們以為老夫我獨居森林之中,就是一個修習邪門妖術的旁門左道啊!”鄭老先生說,“差矣、差矣!老夫其實原本清廷有名禦醫,當年乃是正六品的右院判!”


    “哦?這個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劉老大驚愕地說,“聽人曾講,說是大清禦醫多為正八品,老先生當年能夠位居正六品,足見醫術高妙、實為岐黃聖手啊!”


    “哈哈,岐黃聖手雖然鄭某稱不上,但在醫術方麵還算是馬馬虎虎,倒也不敢妄自菲薄,”鄭老先生笑道,“不是吹牛皮的,鄭某祖上世代為醫,先父生前在太醫院曾任正五品的院使,但凡帝後身體有恙,宮內禦醫所開處方必須經先父過目才能使用!”


    “嘿嘿,老先生看樣子年過半百而已,但清帝早已遜位多年,總不成老先生弱冠之前就開始入宮為醫吧?”霍排長質疑說。


    “年過半百?哈哈哈哈,那應該是三十年前的事啦!老夫現在已到耄耄之年!自古醫者以治未病為尚,多擅養生之道,故而仍然身輕身健罷了!”鄭老先生頗為自豪地說。


    “失敬失敬,沒有想到鄭老先生還有這等醫術!”劉老大再次抱拳施禮說,“劉某冒昧請教一下,既然老先生有此妙手,就算不願懸壺濟世,至少也應當做一富家翁,何必獨居此荒涼之地啊?”


    “誒,一言難盡啊!”鄭老先生說著指了指外麵,“瞧瞧,全是因為那些天堂紅的緣故!”


    “天堂紅?老先生就算喜歡那種奇異草木,沒完全沒有必要非得在此種養啊?更何況那種東西,嘿嘿,那種東西並非是什麽靈丹妙藥的,怎麽會讓一代名醫遠離紅塵呢?”霍排長說。


    “一言難盡、不堪回首!”鄭老先生說,“當然,你們叫它地獄藍也並不為錯,畢竟《方物譜》上麵是如此叫法兒的。”


    “《方物譜》?老先生曾親眼見過那種奇書?”劉老大驚疑地說,“劉某隻是聽說過而已,並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如果老先生曾經有幸得閱,還請略講一二!”


    “哈哈,這點兒老夫不是吹的,那《方物譜》流落民間的並非全本,而真正的真跡孤本卻是為曆代朝廷珍藏,相傳為先秦奇書,與《山海經》不分伯仲,隻是書於竹木之上,保存不易、閱讀不便。故而各朝所藏的真跡早已不全,幸有後人謄抄成書卷,分成三冊、藏於宮中......”


    “老人家,你說那《方物譜》共有三冊?你當初曾全部看到了嗎?那上麵是怎麽說這地獄藍的啊?”霍排長急切地問道。


    鄭老先生搖頭說:“可惜呀,老夫當年也隻看了兩冊。而流入民間的,其實也就一冊而已,故而世人隻曉得那種草木詭異奇毒,讓人食而變性,猶愛吃人;須知這世上之物,天既生之、必有大用,隻是大多數暫未發現它的用途罷了!別說一種草木而已,就算是讓世人切齒的蛇蠍之流,若用之得當,亦可驅風、祛濕,活血、化淤!”


    “這個倒也沒錯!俗話說砒霜用對,可救人命;老參亂用,猶如毒藥。又好比刀槍一樣,好人可以用來懲惡揚善,歹人可以用來殺人造孽,好壞不在於物,而在於用它之人。”劉老大說,“不過,這種地獄藍,除了能把人變成吃人猛獸之外,難道還有其它妙用嗎?”


    “起生死、肉白骨,匪夷所思、妙用無窮!”鄭老先生非常肯定地說,“隻是,沒有人真正懂它而已!”


    “哦,原來如此!老先生種了這麽多地獄藍,原來就是為了探索它的妙用啊!”霍排長恍然大悟一般。


    “誒,老夫才不會做那種傻事呢!人生苦短,絕對不能為這些小事而虛渡光陰!”鄭老先生不以為然地說,“就算找到了它的妙用之法,難道還準備以岐黃之術,相伴如虎君王嗎?哼哼,禦醫一職,看似風光體麵、實則福禍難料,一不小心就會丟掉小命!”


    這話不假,各朝各代的帝後之流,全都是養尊處優,每天膏腴雜陳、少食五穀,多數是人貴體弱,一旦有病,自是不輕。而禦醫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聖上見責、丟掉小命,甚至是禍及滿門!


    不過,既然鄭老先生並非為了探索地獄藍的妙用之處,為何要躲在這裏大片種植於它呢?


    見我們幾個全是茫然不解的樣子,鄭老先生這才說道:“說起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確實有些詭異離奇,不過,它確確實實是老夫當年的親身經曆,這才讓老夫拋卻人間的榮華富貴,而選擇獨居深山老林之中!”


    “哦,是什麽怪事,竟然能夠讓一個禦醫舍棄優渥的生活、而過這般苦行僧的日子呢!”劉老大感到不可思議。


    “也就是老夫當年給一個格格瞧了回怪病,這才造成禍從天降、遷延至今呐......”


    沒有等老先生把話說完,小李他們幾個已是哈哈大笑,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雖然他們沒有明說知道了些什麽,但從他們那曖昧的笑聲和古怪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肯定是猜測老先生當年與那格格發生了些什麽不當事,這才......


    “差矣、差矣!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當時老夫已為人父,更何況小小岐黃末微之人,怎敢拿命亂開玩笑!”鄭老先生一本正經地說,“當時老夫奉命前往王府之中,給那位待字閨中的格格瞧病。那格格身上長了些奇怪的紅斑一類的東西,請了很多名醫高手,別說治愈了,竟然連是何病症也未看出,所以這才進宮央請太後下旨,令老夫過府診治!”


    “嗬嗬,想必那格格得了些濕熱表皮症候,老先生一定是手到病除吧!”劉老大笑道,“不過,此等小疾,怎麽會讓很多名醫高手束手無策呢?”


    “咳!等老夫進那王府一看,登時嚇得老夫不何如何開口,心裏麵把那些之前的杏林岐黃罵了一百遍!”鄭老先生說,“因為那位尚在閨中的格格,得的根本並非是什麽表皮頑疾,而是,而是男女之間顛鸞倒鳳、雲雨歡愉,到達顛峰時的抓啃之痕......”


    【第三百四十七章】靈物之謎(10)


    春晚就要開始,新年即將到來。茶涼在此恭祝所有仍在支持和曾經支持過我的朋友們:新年愉快、合家歡樂,財源廣進、心想事成!!!


    聽鄭老先生說及當年身為禦醫時,曾給一位尚在閨中的格格診治表皮頑疾,發現那位格格身上所患的並不是什麽皮膚之病,而是男女之間顛鸞倒鳳、雲雨歡愉,到達顛峰時的抓啃之痕,一下子引得眾多尚未成婚、未經人事的兵丁們大為好奇,紛紛請老先生詳細講講。


    隻有劉老大不以為然地說,像那種抓啃之痕,別說是岐黃杏林之人,就算是王爺、福晉本人,也會看出來的。怎麽可能會讓這種有辱門楣的事鬧騰得驚動禦醫呢?更何況那種捏啃之痕隻是在體表或青或紅、並無妨礙的,何須當病來治?


    “咳,誰知道呢!當時老夫還以為王爺和福晉故意設下陷阱讓我跳下去呢!”鄭老先生說,“要知道那格格尚在閨中未曾婚嫁,若是老夫膽敢說出真實情況,肯定會被他以此為借口活活杖斃的!”


    “那個,老先生啊,反正這事也是與地獄藍有關,老人家不妨給我們講講嘛!”小李兄弟訕笑著說,並且拿出平日舍不得抽的洋煙,畢恭畢敬地敬給鄭老先生一枝。


    鄭老先生雖然並不抽煙,卻也未駁其麵,而給大家講了起來當年的離奇往事-----這也或許是他老人家多年來一直隱藏胸中、不吐不快的緣故吧:


    咳咳,當時老夫從那格格下巴和脖子處再三確認,那些青紅之痕絕對正是男歡女愛時留下的痕跡。


    不過,老夫這次卻並不像往日給患者確認了病症那樣讓人欣喜,反而是深感心驚肉跳、忐忑不安,隻怕一不小心、口不擇言地冒然說出,犯了忌諱而遭不測之禍-----怪不得他找了那麽多的名醫,不但沒有治好格格的病,反而連病症也確認不了的!


    但是,老夫思忖半天,實在想不起來何時何地曾經得罪過這位王爺。再說,就算我鄭某無意中冒犯了那位王爺,而讓他想要懲治於我,也根本用不著來這一套啊------畢竟這位王爺位高權重、脾氣暴躁,當年他直接讓手下打死了一名地方官吏,皇上也隻不過訓斥罰俸而已呢!


    所以當時老夫隻得強裝鎮定,要求為格格把脈確診後再說。


    為格格把脈確診,除了可以拖延時間,讓我好好想想應對之法以外,老夫尚有另外一層打算,那就是看看格格是否有喜。


    如果格格真是有喜在身的話,那當然是掩蓋不住的。若是直言惹怒了王爺和福晉,至少老夫可以拿出來證據,用來證明老夫絕對不是信口雌黃、辱沒皇室。


    令老夫心涼失望的是,從那脈相來看,那格格並非是有喜之身!老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再次把脈確認,結果仍然如故!


    當時老夫我那是心急如焚啊,因為格格的貼身丫環就在身邊,立等老夫開口確認病情呢。如果老夫裝聾作啞,學著之前的那些同行們的樣子,承認自己看不出來格格所得是什麽病的話,實在是墜了老夫世代禦醫的名頭,心有不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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