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曾經說過,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而對於鄭興初來說,這次封賞完全是天之將黑前的回光返照而已。因為不久以後,他自己就發現自己再也離不開那種解藥了,特別是離不開地獄藍那鮮紅如血的根部。


    一旦離開地獄藍那鮮紅如血的根部,鄭興初就難以自製,什麽道德禮數、王法教化,全都拋之於腦後。


    就因為這個的緣故,一次他竟然在太醫院目中無人般大聲喧鬧,正好驚動了太後大駕。好在太後念他前日有功,隻是斥責幾句,並未見罪於他......


    但他作為深明醫道的禦醫,鄭興初當然明白,他這是驅跑了餓狼,帶來了猛虎。不但沒有解決掉格格的問題,反而帶來了更大的麻煩,相當於是飲鴆止渴啊!


    鄭興初依靠僅存不多的地獄藍之根須,勉強維持著正常的工作。但他心裏非常明白,自己比那格格隻是早服解藥數天而已,用不多久,那位格格一定是更加嚴重,沒有地獄藍的血根服食,她肯定會如癡似狂。


    到了那個時候,王爺肯定是大發雷霆,說不定一怒之下,他這條小命就算是活到頭了。


    想到見罪於王爺的那些傭人的淒慘下場,鄭興初感到是不寒而栗------要是他無法救得了王爺的愛女,死罪是小,就怕是生不如死、欲死不能啊!


    所以那鄭興初冷一想,知道自己已是無力回天,眼前趁著格格暫未發病,還是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鄭興初臨行前,借故請旨,說是要外出有事,得到上允以後,立即是惶惶而逃。又因為他自己也是不能長時間離開地獄藍的根須,所以就逃到了這片了無人煙的森林之處......


    或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吧,他在這片森林中當真發現了數株地獄藍。驚喜之下,他自是連忙小心翼翼地收起種而種之。


    隻是他所種的地獄藍,竟然沒有一株能夠長成。鄭興初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無意中在地獄藍的根下,發現了有一具人的骨骸。


    鄭興初若有所思,認為這地獄藍之所以難以種活,看來它必須種在人的屍體之上。


    後來,他就偷偷從森林中出去,在一座新墳中挖出了其中的屍體,然後又將那墳封填如故。


    鄭興初將屍體帶回密林之中淺埋,然後在上麵撒下地獄藍的種子,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些地獄藍竟然長得十分茂盛。


    後來又經很多次實驗,鄭興初發現,隻有種在屍體頭顱附近的地獄藍才能成活,其它的地方仍舊不行。


    所以他以後就不再那麽麻煩,而是直接將死人的頭顱割了下來,帶回覆土、種植地獄藍,也省去了背回整具屍體的麻煩。


    ............


    在這幾十年中,鄭興初一直沒有能夠找到可以解除藥癮的解藥,所以他也就隻能一直守在這荒無人煙的森林之中------如果冒然出去的話,就算王爺沒有派官府之人將他抓走,他自己也會被毒癮折磨得發瘋死掉的。


    當然,作為曾經的禦醫,鄭興初在這幾十年當中,對地獄藍的研究探索也是從未停止、收獲甚豐。


    他發現這種地獄藍,如果將其汁液裝入瓶中,根本不用人用嘴去喝,也會沾染毒癮;如果再將其根部汁液一並加入,嘿嘿,那真是厲害非常,讓人聞了之後,立即會把周圍能動的東西,當成自己的對手而鏟除-----這一點比那福壽膏強多了,福壽膏還需吸食,而這種東西隻要讓人聞上一聞就可以了。


    有了那個發現以後,他就采了些森林特產,譬如靈芝一類的東西,拿到外麵去換些生活上的用品,以及一些用來盛放地獄藍汁液的瓷瓶......


    而就在半年以前,他突然發現這密林當中竟然有了很大的動靜。小心翼翼地潛伏過去一瞧,發現竟然有大批身穿土黃軍服的士兵,操著東洋口音在忙碌著什麽。


    時間一長,他也就弄明白了,原來這是日本軍隊在逼迫中國苦力修築什麽機場。


    對於這件事,鄭興初興趣不大,反正他住得十分隱蔽,小日本非常難以發現於他,而且他又有那種讓人自相殘殺的東西,又怕他們作甚-----他曾埋伏在暗處,將那種地獄藍汁液投擲過去,發現那幾個小日本竟然毫無征兆地挺起刺刀,對準同類刺殺起來!


    後來麽,他發現每隔一段時間,小日本就會處決一部份民夫中的老弱病殘,或者是將他們活活埋掉。


    等到小日本走後,鄭興初就去扒那些土坑,隻可惜那裏麵的人早已死去。對他鄭禦醫來說,那麽多的屍體埋在土裏,實在是有些浪費了,還不如讓他種些地獄藍呢!


    雖然這種事確實有些不甚仁義,但他畢竟不是濫殺無辜而得,並且如遇還有一絲氣息者,就盡量將他救出,所以時間長了,他也就慢慢地心安理得------張開河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他從死人堆裏麵救出來的嘛!


    ............


    聽那鄭興初講到這裏,我們一幫粗人也是難辨真假是非,畢竟我們不是岐黃中人,不懂得藥性藥理,隻知道福壽膏和大麻,以及部份毒蘑菇一類的東西,確實是可以讓人上癮並且產生幻覺的。


    而張開河就是他從死人堆中救出來的證據,所以我們一時對這個怪老頭也是毫無辦法。


    故而劉老大就幹脆將此事忽略過去,留待他日查驗。而目前我們的任務是要炸毀敵機、奪回寶物,自然就向他說明了來意,想要請他給我們一些那種可以讓小日本自相殘殺的奇藥,以減少或避免我們的傷亡情況。


    事已至此,鄭興初老先生雖然有些不舍,卻也不得不拿出來幾瓶讓我們使用。隻是當他將那些藍色的小瓷瓶交給劉老大時,猶豫不決地告訴我們說,如果我們在此等上幾天,有可能根本不用與敵人刀槍相見,也不再用他的那些奇藥,就有可能大功告成,因為那些小日本很可能自己就完蛋了。


    有這等好事?劉老大當然是緊緊追問,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鄭興初老先生不答反問說,你們可曾聽說過,盜取古墓冥器、特別是那佛祖菩薩雕像頭顱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嗎?


    這個我們是曾聽說過,但這與我們此行有何關係呢?


    小李兄弟一向腦子活、嘴巴快,沒等劉老大發問,他就急切地說,是不是這林中的小日本,盜取了什麽不應該盜取的東西,甚至是些凶煞靈物,從而讓小日本遭到了什麽意想不到的厄運災殃......


    【第三百四十九章】靈物之謎(12)


    鄭興初聽了小李兄弟的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森林中的小日本,近來確確實實在莫明其妙地死亡。


    小李見鄭興初並未反駁,連忙非常自信地說,肯定是這回事兒,那幫小兔崽子們,殺人放火、掘墓倒廟的,淨幹些天怒神冤的勾當,這次又準備把許多奇珍異物運回他們東洋老家,更是它娘的罪孽深重。


    現在他們自相殘殺、離奇死亡,那就對了嘛,算是來這人世一遭,就幹了一件正確的事兒......


    霍排長卻是質疑道,嗯,如果那些小日本能夠不麻煩我們,自己主動下地獄,多少算是幹了一點兒早就該幹的正事!隻不過,我懷疑這其中是不是與瘟疫怪病有關?或者是吃了一些什麽毒蘑菇一類的東西?


    霍排長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劉老大。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霍排長非常想要向鄭興初問個明白,隻是剛剛他對鄭興初大加喝斥、甚為不敬,不好意思直接相問而已。


    劉老大心領神會,立即向鄭興初請教道,鄭老先生,你所說的那些小日本離奇死亡的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啊?是不是他們得了怪病或者誤食毒蘑所致?


    這幾個問題問得好!因為這森林中的日軍,原本就是非常謹慎保密的,連殺人都不敢使用槍炮而用刺刀,不就是為了避免引起人們的注意嗎?鄭興初他一介老翁,又沒有什麽神通法術,怎麽可能會知道這種軍中機密?


    鄭興初不以為然地說,幾天前,他在離日軍駐地不遠處潛伏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麽死人屍體一類的東西,好偷回屍首種植地獄藍,沒有想到,營內的日軍突然撕心裂肺地亂叫起來,嚇得他躲藏在草叢之中渾身顫抖。


    等到怪叫停止,他偷偷望去,就看見地上橫七豎八地倒了很多小日本。


    由於他鄭興初並沒有朝小日本偷扔藍瓷瓶,而他們自己就吼叫一陣、倒地身死,這讓鄭興初非常驚奇。


    鄭興初思慮再三,最後還是讓好奇心占了上風。所以他就慢慢靠近小日本的營地,藏匿起來,想要瞧瞧究竟是怎麽回事-----反正他有藍瓷瓶在身,也不用擔心被小日本殺害。


    後來他才發現,一隊小日本中,中間會有一個人突然像是鬼魂附體一般,拚盡全力地嘶叫起來,引得他周圍的日軍士兵跟著他一塊亂叫。


    那種叫聲,根本不是受驚尖叫、或者是發泄怒氣的吼叫,而是好像著魔一般,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起來,用在了嘶叫上麵,根本不考慮會不會把喉嚨喊破......


    雖然鄭興初並沒有聽懂他們在叫些什麽東西,但是他卻知道那絕對不是正常的叫喊,而且一陣吼叫過後,就有一部份小日本氣絕身亡、倒地不起!


    鄭興初看到這種怪事,嚇得篩糠一般,好幾天都不敢再到日軍駐地附近轉悠,認為小日本軍營之內肯定是有什麽鬼怪作祟。


    這不,為了弄些人的頭顱種植地獄藍,他特意舍近求遠,跑到之前活埋民夫的大坑邊,累了好半天,這才弄得幾顆頭顱回來,卻正好碰到了張開河帶領我們突然闖進,與他不期而遇,發生了一係列誤會之事......


    聽鄭興初這樣講,我們也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小日本為何會拚盡全力,吼叫得氣絕身亡。


    劉老大沉吟了片刻,說道:“嗯,鄭老先生說的這種怪事,劉某以前曾經聽人說過,而且很久以前,中國基本上很多朝代都發生過這種事情!”


    “不會吧,劉老大,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吼上一嗓子也會死人的?”小李兄弟吃驚地說。


    “劉老大,以前可沒有聽你講過這種怪事啊!”霍排長說,“難道真如小李兄弟之前說的,是他們小日本偷盜了什麽奇異靈物,被鬼神仙家詛咒而死的嗎?”


    “不,你們聽說過獄暴嗎?”劉老大搖頭問道,神色之間很是鄭重。


    “獄暴?沒有聽說過!”我們幾個連連搖頭。


    “相傳監獄大牢之中,特別是那些關押死囚的大牢,裏麵就很容易發生獄暴這種怪事兒!俗話說,哪個廟裏沒有屈死鬼?更何況那種動則大刑侍候、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呢!”劉老大說,“所謂獄暴,也就是說,大牢之內,有人銜屈含冤,或者是受刑不過,或者是有什麽鬼魅作祟,那人突然拚盡全身的力氣,狂吼數聲,然後就氣絕暴死,就稱之為獄暴!”


    “哦,劉老大說的是這種事兒啊!”霍排長說,“古人所說的某人性烈如火,暴怒之下、把肺氣炸,肺氣炸了肯定就是活不成了。估計劉老大所說的獄暴,就是個別性烈之人負屈含冤,而又身在大牢、無可奈何,所以一怒之下,狂吼一陣,把肺給氣炸了,所以人就沒命了!”


    “不是這樣的,要是按你霍排長的解釋,獄暴也就是一兩個人的事兒,但劉某聽人所講的獄暴,可是一死一大片的!”劉老大說,“據野史記載,中國很多朝代都有獄暴怪事,尤其是朱明一朝,獄暴最多!”


    “哈哈哈哈,看來這位長官還是懂得不少野史雜事兒的!要不是你提醒,老夫這個腦袋還真想不起來這事兒,經你這麽一說,真是有些像獄暴!誒,老嘍!”鄭興初聽劉老大這樣一說,也是不禁笑道,“那朱明一朝,特別是洪武與永樂之年,最是痛恨和擔心有人謀反,甚到不惜大興文字獄,所以當時正史不正、野史不野,很多東西正史史官不敢亂記,害怕一不小心惹火燒身、禍及滿門,故而野史叢生,並且多為信實。而獄暴一事,在明朝野史中,確實是記載不少!其實不但有獄暴怪事,在明朝野史中,還記載有軍暴異聞呢!”


    “嗬嗬,看來鄭老先生知道得比較周詳,劉某班門弄斧了!”劉老大說,“劉某隻是當年聽那些評書藝人稍稍提到過獄暴而已,其實對那種怪事是知之甚少,更是沒有聽說過軍暴是怎麽回事,還請老先生給我們簡單講講嘛!”


    “對呀對呀,老先生你就講講唄,特別是軍暴是咋回兒事,也好讓我們也注意一下,不要在我們國軍當中發生軍暴!”小李兄弟熱切地望著鄭興初。


    “哈哈,你們幾個不要老夫的老命嘍?那好吧,這種怪事兒老夫當年確實也看過不少野史軼事的,權當閑聊亂侃!”鄭興初招呼大家重新坐在地上,就緩緩講了起來:


    因為老朱家打下萬裏江山,建立大明朝以後,和曆代帝王一樣,都想一統萬世、江山永固,所以最痛恨的事就是有人造反謀逆。


    朱重八和其後人,怕人私下串通一氣、危及江山,自然就需要有官衙專門負責此事,所以東廠、西廠、錦衣衛那一套東西,全都應運而生了。甚至包括文字獄那一套,在明朝弄得也是風生水起。


    這樣一來,朝野上下人人小心,弄不好被人安個謀反的罪名,那就有冤無處伸了------這種事兒就算是告到皇帝那裏,也肯定是寧可錯殺、不可錯放的!


    再加上當時文字獄特別厲害,正史史官們個個曲意逢迎、不敢正書,所以明朝曆史極不可靠。反倒是野史雜記一類的東西,比較豐富翔實。


    有關這一點,就連明末大家蝶庵居士就曾說過“有明一代,國史失誣,家史失諛,野史失臆。故二百八十年,總成一誣妄世界......”


    這樣的結果就造成了無數的冤獄錯案,很多人被無辜卷入謀反大案之中,上告無門、負屈銜冤,大牢之內,多是等待開刀問斬、甚至是身被淩遲、禍及子孫的“謀逆”死囚。


    老夫年輕之時,曾經看到過一本明朝獄吏所寫的《明獄錄異》的野史雜書,其中就講到了大明永樂年間,關押死刑重犯的大牢之內,就發生了獄暴怪事。


    據那《明獄錄異》記載,明永樂年間,大牢之內近百名涉及謀反的死囚,一個個連稱冤枉,說是自己根本沒有謀逆的言行。隻是這種大案無人為其鳴冤,數次草審之後,就等秋後開刀問斬。


    在離執行斬首一個月前,晚上夜靜更深之時,大牢之內突然有一個漢子仰天嘶叫起來,好像拚盡渾身的力氣一樣,一陣怒吼撕心裂肺、驚天地泣鬼神,眨眼間怒吼頓止,那人也是氣絕倒地。


    更為驚異的是,那人剛剛倒地,整個死囚大牢之內,近百人全部像他那樣,齊聲嘶叫怒吼......


    那個場麵,當然是讓人驚恐萬狀、魂飛魄散。平時猶如牛頭馬麵、凶神惡煞的獄卒們,一個個麵如土色、渾身顫抖。


    近百人齊聲怒吼狂叫之後,一個個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直到獄頭引來大批軍士前來,獄卒們這才打開牢門進行察看。


    隻是,那些狂吼怒叫的囚犯們,早已是氣絕身亡、魂魄離體久矣。


    一下子近百人死在牢中,而且全是有謀反罪名的囚犯,這當然是件大事。獄方層層上報,沒有人敢扣案作主,故而一直驚動到皇帝那裏------是不是有人殺人滅口、妄圖僥幸漏網啊,畢竟近百謀反之徒死在牢內,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後來,明成祖朱棣親自派來心腹重臣,著手調查此案,看看是否有人從中作梗。


    那位大臣知道事關重大,先將當時的一幫獄卒、獄吏抓了起來,一個個嚴刑拷打,非要逼他們說出指使之人不可。


    隻是,雖然一幫獄卒、獄吏有受人錢財、為人消災的嫌疑,但那近百名死囚身上並無任何刀槍之傷,甚至連條鞭笞的痕跡也沒有,又經仵作查明,死囚體內未曾中毒,所以一時也查不出真正的死亡原因------那幫獄卒、獄吏深知此罪甚大,當然是寧受酷刑,也不敢承認是自己受賄害人的,更何況他們確實也並沒有那樣做。


    眼看此案一直無解,那位大臣無法向皇上交待,自然是心急如焚、慌作一團。


    自古以來就是饑不擇食、寒不擇衣,慌不擇路、貧不擇妻。那位大臣隻怕皇上見怪,一時心急如焚,自然就無計可施問鬼神。


    好在當時佛道兩教甚為興盛,其中不乏高僧名道之人。那位大臣於是就秘密請來一位在當時頗負盛名的道長,向其求教。


    那位道長聽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親自堪查現場現狀之後,就告訴大臣說,人體之內有三屍神居住,其中上屍神在人頭裏麵,中屍神住在人的腸胃之中,下屍神住在人的腳下。


    那些寄居人身的三屍神,指使人體做出貪財好利之事,從而配享人間的榮華富貴。但它們性情極愛自由放蕩,而又貪圖祭壇,故而稍受痛苦錯待,就盼望著人的早死,它好恢複自由之身。


    而那幫死囚之中,一個個在死牢當中提心掉膽,不曉得那天就會身受刀斧之刑,自然是十分緊張、度日如年。所以寄居在他們身上的三屍神,肯定盼不得他們早點死去。


    故而三屍神中的上屍神,就有可能讓其主人胡思亂想、發癡癲狂,遇到性情暴烈之人,就會不由自主地爆發起來,一陣狂吼怒叫,氣炸了肝肺、爆裂了血脈,讓人在一刹那間倒地不起......


    鄭興初講到這裏,若有所思地說:“不管那種解釋正確與否,但這種獄暴怪事卻是不少,除了《明獄錄異》之外,其他朝代亦有記載。並且從醫術上來講,一旦遇到極度的憤怒與冤屈,或者是其他異常狀況,一陣狂吼之後,是真有可能倒地而斃的......”


    “這種野史軼事,肯定是有真有假,或者是說,怪事是真實曾經發生過的,隻不過原因嘛,解釋得有些牽強附會罷了!”劉老大說。


    “是啊,就算是會發生那種怪事,總得有個引子才行啊,要不然人人都有生氣發怒的時候,要是隨隨便便地就會氣炸心肺、爆裂血脈的話,那就麻煩了!”鄭興初也是認為劉老大所說正確-----一些野史軼事確實曾經發生,但個中原委,無人能夠解釋得清楚。


    “老先生,你剛開始還曾講過軍暴呢,會不會和獄暴一樣,會讓人在短時間內氣絕身亡啊?”狗蛋兄弟不無擔擾地說。


    “哈哈,軍暴之事,雖然不多,確也極有可能發生過,畢竟是兵乃凶殺之器,若有異樣,危害更大!”鄭興初說,“不過,這森林中的那些小日本,他們究竟是不是死於這類怪事,老夫卻是不敢妄下斷言!”


    “對對對,不管曆史上曾經發生過什麽怪事,也不管古人解釋得正確與否,目前都與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倒是眼前的那些小日本,究竟是死於何種怪病怪事,這才是我們最為急切關心的!”劉老大說,“鄭老先生啊,你當時看到的情況,是不是與野史軼事中有關獄暴、軍暴的情形類似啊?”


    “當時吧,老夫也是突然遇到那種情況,嚇得我躲在草叢當中隻顧發抖呢,也沒有瞧清楚,”鄭老先生說,“不過,從他們那拚命似的狂吼亂叫來看,確實是非常的像!”


    “好啦,我看反正我們在這兒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還不如先到小鬼子那兒瞧瞧情況呢!”大傻兄弟不耐煩地說,“早點兒完成任務早點兒回去喝個痛快,呆在這個鳥林子裏,真是讓人急得發慌!”


    “長官呐,我張開河就不用跟你們一起去了吧?想到那個地方我心裏就直打顫兒,真的是害怕啊!”張開河說,“你們說讓我來帶路找到我的救命恩人,任務我可是算完成了!”


    “嗬嗬,沒有問題!我們絕對不會勉強你在前麵帶路的,隻要你給我們指個方向就好!”劉老大非常爽快地回複張開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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