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這也太牛了,哈哈,沒想到這野豬這麽快就上鉤了。”大憨壓低了聲音說道。


    “噓,別說話了,會暴露目標。”徐清風連忙噓了一聲。


    無論什麽時候,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效果都是最好的。


    大憨連忙捂住了嘴。


    但臉上依然還是十分激動。


    如果沒有大灰剛才的一係列騷操作,他們想要強攻野豬所在的山洞,還是會有一些棘手的。


    這是在深山,也沒法放火,逼迫野豬出來。


    到處都是枯枝爛葉,要是放火的話,很有可能會引發山火。


    那就不好了。


    如果他們距離洞口太近,以身做誘餌的話,又太危險了。


    他們可沒有大灰那奔跑速度。


    大灰在前麵狂奔。


    野豬在後麵追。


    很快,便來到了徐清風他們埋伏的幾棵樹前麵。


    徐清風把大灰放了回去,然後舉起了手中的98k,瞄準了野豬碩大的豬頭。


    砰的一聲,子彈飛出,落在野豬的豬頭上。


    野豬奔跑的身形一歪,往旁邊倒下去。


    不過徐清風這槍雖然命中了野豬的頭部,但卻隻是擦著耳朵邊,打掉了野豬的一邊耳朵。


    並沒有造成致命傷。


    奔跑中的野豬,本就難瞄準,能打中就已經很不錯了,更別說打中頭部了。


    大憨二憨剛才都沒有開槍,他們還是對自己的槍法有點自知之明的。


    剛才他們跟徐清風商量好,徐清風打中了,他們再開槍。


    這樣的話,命中的概率更高一點。


    他們手中的獵槍是散彈槍,覆蓋麵還是很大的。


    說時遲,那時快,很快,大憨二憨手中的獵槍也開火了。


    但下一秒,大憨二憨都目瞪口呆。


    因為他們雖然命中了孤個子豬,但居然沒有破了孤個子豬的防禦。


    就離譜。


    要知道這可是獵槍啊。


    獵槍雖然威力小,但也是槍啊。


    怎麽可能!


    徐清風剛才拿槍,讓野豬有些懵,但野豬很快也反應過來,遭到埋伏了。


    它立馬想要往回跑。


    想要逃回山洞。


    豬的智慧是很高的,尤其是野豬。


    能夠在動物界排在前五。


    它甚至都不關心子彈是從哪來的,但它隻知道一點,要是現在不逃的話,那肯定就要死在這裏了。


    巨大的死亡恐怖,籠罩了它的豬腦。


    徐清風下一秒,打的是野豬的前蹄。


    砰,野豬腿部中槍,腳下一個趔趄,拋飛出去。


    與此同時,大灰也折返回來,撕咬住了野豬的後腿。


    野豬後腿亂蹬著。


    大灰連忙跳開,躲避野豬的飛踢。


    “大灰,快走開,你不走開,我們都不敢開槍。”大憨和二憨麻了。


    獵槍覆蓋麵這麽大,他們打中野豬,大灰肯定也會收到波及。


    不過徐清風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他很快開了第三槍。


    這次依然瞄準的是豬頭。


    砰,野豬發出慘叫。


    很快,便不動彈了。


    “老大,你打中要害了,太好了。”大憨和二憨連忙下樹,端著獵槍,朝著野豬走去。


    “先別過去,我再補一槍,野豬很狡猾,可能在裝死。”徐清風喊住了兩人。


    沒有必要冒這風險。


    因為以前就出現過這種情況,但不是麵對野豬,而是麵對狐狸,還有狼這些野獸。


    還是他們村發生的事情。


    血的經驗和教訓。


    何春花和徐和平小的時候,跟徐清風當故事講來聽的。


    說他們村裏上一輩有一個獵人,經驗豐富,然後每次也都小心謹慎,但唯獨有一次,在狩獵一頭狼的時候,一槍打中後,疏忽了,沒有查看狼是不是真的死了,於是便上前,結果被垂死的狼,反咬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一人一狼同歸於盡了。


    徐清風小的時候,還挺不理解的。


    一個小心謹慎了一輩子的獵人,一次疏忽就死了。


    這是不是故事?


    但徐和平說,千真萬確。


    有的時候吧,就是這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往往不起眼的一件小事,便能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


    大憨二憨雖然覺得老大有些小題大做了,但聽到老大這麽說,還是乖乖的站在了原地,沒有再動。


    徐清風也下了樹,拿著槍,走到了距離野豬十米開外,然後補了一槍。


    下一秒,野豬居然真的動彈了一下,然後徹底沒有了動靜。


    “好家夥,這野豬還真是在裝死啊。”


    “它剛才又動了。”


    “老大,你真是神了,你怎麽猜到的?”


    大憨二憨看到眼前的一幕,對徐清風越發的崇拜起來。


    “我沒有猜到,隻是覺得,應該怎麽做,穩妥一點。”徐清風告訴兩人。


    前人的經驗,總沒有錯。


    “現在可以過去了,這野豬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徐清風告訴兩人。


    “我們的獵槍,居然不能破防這野豬,隻有老大的98k才可以。”大憨看到野豬身上的傷勢,都是98k打出來的,獵槍是真的沒有一點傷害。


    對此,他也麻了。


    “都說在山林裏生活多年的老野豬會掛甲,我以前還以為是假的,但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徐清風看著野豬身上油光發亮的鬃毛和皮膚,感慨道。


    “老大,什麽是野豬掛甲啊?”二憨有些不解的問道。


    “以前我聽我爺爺說過,山裏的野豬,會用自己那又長又粗的獠牙,找到一棵大鬆樹,戳破鬆樹皮,然後去蹭樹,這樣的話,鬆樹的鬆脂就會流淌到它們的身上。”徐清風跟二憨解釋道。


    野豬身上塗抹了一層鬆脂,變得皮糙肉厚了。


    這還不算完。


    這隻是第一層甲,有的野豬還有第二層甲。


    塗抹了鬆脂之後,有些野豬會再跑到沙粒地上去打滾。


    渾身沾滿了鬆脂,加上沙粒。


    這便是野豬的二層甲。


    長年累月的這樣操作,野豬的身體,便會沾滿了厚厚的鬆脂和泥土。


    堅硬無比,仿佛掛著一層厚厚的鎧甲,這就是所謂的的“野豬掛甲”。


    野豬掛甲,虎狼難傷。


    東北虎看到這種掛甲的野豬,都會繞路走,因為很難幹死。


    如果真要拚的話,還有可能被野豬給一換一,那就太虧了。


    大憨二憨恍然,好家夥。


    這野豬掛甲,也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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