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看的!”


    “為什麽?”


    “上頭有規定!”


    “我說老張啊,我晚上躺在太平間裏,裏邊哪具屍體我不能從頭到腳看個十遍八遍的!”


    老張愣了愣,道:“那是因為上頭打了招呼,所以我才讓你住進去的!”


    我淡淡笑道:“是啊,象我這樣上頭有人的人,上頭的規定對我是不管用的!”


    老張頭也嘿嘿樂了,爽聲笑道:“李醫生,一來二去的咱們也算是朋友了,這年頭,大貪官侵占人民財產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咱利用職權給小朋友行個方便又算個啥,哈,跟我來吧!”


    老張頭回屋取了鑰匙,帶上門,就領我走向太平間。


    進了門,就朝著西邊那一排冰棺走去,走著走著,我突然回想起前天晚上睡覺時,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到什麽時候聽到的那陣哭鬧聲和腳步聲,當時我以為是在做夢,難道竟是真實的場景?莫非就是送白晶晶的遺體進來的隊伍發出來的動靜?


    我問老張頭:“她的屍體是昨天什麽時候送進來的?”


    “昨天中午時分吧!”


    我想了想,覺得當時感受到的真有可能就是這一場景,因為當時我確實覺得門開的時候,有白花花的光亮閃了進來。應該正好是中午陽光明亮的時刻。那既然這一場景不是夢幻,那我之前感受到的我鄉親從潘天高的冰棺裏爬起來,跳下來,是不是也有可能不是夢呢?想到這裏,我後背直冒涼意,不敢再想了,連忙製止住自己荒唐的想法,心裏直唾棄自己,怎麽這麽荒謬的想法也敢產生?這實在是太辱沒自己醫生的身份了!


    正想間,老張頭已經領我到了最西邊那排最靠北的那棟冰棺處,西邊這一排棺材都是隻有一層的,因為屍員流動性比較大,隻有一層,搬動起來方便,而最靠北的那棟冰棺不是側開門的立櫃,是和東北角那具裝嶽媛的棺材一樣的臥櫃,隻不過東北角的嶽媛被華浩用桌子給墊高了一層,要不東西兩大美女還真是遙遙相對,頗有意境,應該會給這了無生趣的太平間增添和諧和對稱之美。可惜的是,白晶晶的絕美屍體應該馬上就會被她的家屬拉走焚化,否則的話,我還真有可能也給她找一張桌子墊上,讓她毫不遜色於華浩的鬼妻,兩人交相輝映,共同成為這太平間裏的屍花。


    想起不久就將與白晶晶如此嬌美的身體永久告別,我喉嚨裏衝上一股氣差點把胸口填塞,我深深悲歎了一聲,才將它吐了出來。這時老張頭已將白晶晶的冰棺蓋子打開,聽到我的歎息,轉頭對著我也歎道:“哎!這麽漂亮的女娃就這麽死去了,實在是有點可惜,也不知道是誰造的孽,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聽著老張頭的話,心裏直冒森森寒意,不過我對那個害死白晶晶的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心想,對這樣的人天打雷劈算是便宜了他,天打雷劈之後還要糞打屎劈才能表達正常人類的憤慨之情。


    老張頭招手說:“快點過來看吧,別讓女娃子暴屍時間太長了,好讓她在黃泉路上早點安息!”


    說真地,此時我就要見到白晶晶的屍體了,我還真是害怕,先前查看的那些屍體,由於我對他們隻有人類正義而沒有兒女私情,所以並不覺得害怕,現在突然要看到我心愛的白晶晶的屍體了,我這心裏就突突亂跳個不停,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害怕,是緊張,是激動,是難以言說的心情。我在心裏默默念叨著,晶晶啊,你在他鄉還好嗎?那個以前經常意淫你的家夥來看你了,你泉下有知,是感激,是興奮,是嫌惡,還是難以言說的心情?


    我鼓起勇氣,來到晶晶的棺邊,由於棺櫃隻有一層,我的身高完全足夠了,我奮起最後的心理能量,俯身看了下去。


    第93章 太平間裏那一棺材的春色


    於是,我親愛的晶晶美麗的胴體就一覽無餘地映入我的眼簾,胸前的波濤洶湧,海平麵的一平如鏡,腹地的鬱鬱蔥蔥,美腿的根紅苗正,秀趾的桃紅柳綠,多麽美麗的軀體啊,我此前在意淫世界中想象了半年多的光輝形象如今活色生香地呈現在我的眼前,我真不知道心頭是什麽滋味?按理說,我似乎還應該感激那個天殺的惡魔,因為如果不是他,我這輩子哪有機會能親眼看到晶晶姑娘美妙的裸體?但是,一想起晶晶已死的事實,我還是禁不住渾身顫栗、悲痛難忍,也就不由自主對那個惡魔產生了徹骨的仇恨。


    老張頭將棺材蓋子再次搬起來,說:“好了吧,給姑娘蓋上吧,你也別太難過了,或許這就是她的命!”


    我有點不舍得,將目光死死地盯在晶晶飽滿的身體上,直到老張頭的棺材蓋子嚴絲合縫地關上,生生地將晶晶的身體和我的視線之間的線索割斷。我痛苦地悲鳴一聲,不情願地抬起了有點酸漲的脖頸。


    是啊,白晶晶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是她的命,而我和她之間永遠不能功德圓滿又何嚐不是我的命呢!


    我問老張頭:“她的家屬會在什麽時候拉她的屍體去火化?”


    老張頭沉聲回答:“殯儀館的車明天上午過來!”


    我聞言,心中大動,如此說來,今天晚上晶晶姑娘還會在太平間裏過一夜?一想到這,我心中立馬萬馬奔騰起來,我的老天,在我即將永世不得和晶晶相見的餘生裏,我竟然還有機會和晶晶姑娘共度良宵!這能是真的嗎?我下意識地扯扯自己的耳朵,生疼生疼的,剛才應該不是幻聽。身底深處的興奮難以自持地彌漫了上來,心髒的熱度使我渾身都開始冒光芒。剛才還陰鬱的臉差一點就要神采飛揚了。


    我怕老張頭感覺出來我的異樣,一擰身走到他前頭,緊趕幾步就將老張頭領出了太平間。


    病房一整天都籠罩在那種死氣沉沉的氣息裏,空氣中似乎都能擠出陰冷的水來。科主任為此還特意給大家訂了午餐,讓全科的人匯聚在一起吃飯,希望能夠通過熱鬧喧囂衝淡一點陰鬱的氛圍,但幾十個人聚在一起吃飯,沒有一個人說話,除了牙齒機械地嚼動飯粒的聲音之外幾無任何聲響,完全是一場為晶晶姑娘送終的喪飯,反而更增空氣中的森然冷寂,在這樣的氣氛中工作,我的心情也難逃陰霾密布的命運,不過我比同事們略好一點的是,我對晚上還有無限的期待,我還可以與晶晶共度一夜,而我的同事們則將永遠也看不到白晶晶了!


    在下午的時候,我還有一次和關興錯身而過的時刻,我下意識地去看他的臉色,因為我憑直覺總覺得白晶晶的死和他是有關係的,但是又苦於找不到證據,所以我希望通過他的臉色能瞧出什麽名堂來,不過他的臉色也是一樣的陰冷,似乎還隱藏著一點駭然,以前他經過我的時候總是趾高氣揚的,這次就沒有任何聲色了,低著頭皺著眉頭寂然走過,沒有我希望看到的深藏著的殺氣和得意。哎!我覺得自己的心理確實有點促狹了,為什麽總希望晶晶的死是關興導致的呢?關興再邪惡,畢竟也是和他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他當不至於那麽心狠手辣吧!


    我在憂傷、淒然、憤恨、緊張、忐忑中度過了一天,將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脫下白大衣,我就匆匆離開了病房,回到了屬於我和白晶晶的天地。


    我在路上的時候,雖然我總的心思是波瀾壯闊的,但心跳勉強還是平穩的,但是當我一打開太平間班駁陸離的木門,如血殘陽昏黃的光芒還沒來得及破入太平間飄蕩的陰魂當中,我的心就已經無法抑製地突突跳了起來。我原本還打算先去看看我那正和潘天高在一起睡覺的鄉親,然後再去守侯白晶晶,可是我後腳還沒邁進太平間的門,我前腳已經拐向了西側,我反手將門撞上以後,整個身心都已經傾斜向了西方,哎,看來西方極樂世界的魅力以我區區男人的身體實在是無法阻擋。


    我不禁在心裏苦歎一口氣,為自己的行為所不齒,卻又對自己無可奈何。隻要兒女情長,必定英雄氣短,這真是個顛撲不破的道理!因為焦渴於一親美女芳澤,我竟然連苦難鄉親的命運都可以暫時不管,我在心裏狠狠地將自己唾棄了一百遍,但是我的腳也不受任何阻礙地往西移動了一百步,在揭開白晶晶的冰棺蓋子前,我還在為自己飄蕩的良心尋找理由,我安慰自己,白晶晶的身體明天就要被火化了,就要永遠消失在這片大地上,看她在世時除了在關興懷抱裏風騷過之外好象過得也並不風光,在她奔赴天國或者地獄之前,還是應該有個溫熱的身體去溫煦她冷寂的屍體,有顆溫情的心靈去溫暖她孤寂的心胸,那麽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是多麽地寶貴,我可得抓緊,少撫慰她一秒也許都將讓我抱憾終生,而我鄉親的屍體因為沒人認領,還將永遠存放在太平間,我還可以關照他很長時間,也許是我的一輩子,我隻要在以後的時間對他多些關懷就行了。


    我就這麽安慰著自己,而我的手已經一刻不停地揪住了白晶晶的棺材蓋子,在即將掀開的那一瞬間,我緊張得渾身都在打顫,我心裏還隱隱有點擔心白晶晶會不在冰棺裏,不過等我一咬牙掀開板子,鼓起勇氣看下去,還好,白晶晶完整無缺地靜靜地躺著,臨死前那驚恐的表情可能由於表皮裏層肌肉結締筋膜等組織的退變而逐漸回落,看起來已經有些許安詳。不過晶晶全身的表層肌膚還是被冰棺裏的冰寒保持住了原本的白皙鮮嫩,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嬌翠欲滴,蕩人心魄,讓人意亂情迷,難以自製,所以我不太敢爬上晶晶的棺材,我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潛意識裏找點借口身不由己地跌落下去,那下邊將會發生什麽,是老天爺也控製不住的事情了!


    第94章 生命就要在晶晶的屍體上銷毀?


    我就這樣站著,目光死死咬在晶晶姑娘的每一寸軀體上,將姑娘光鮮動人的身體從烏黑發亮的頭發,到吹彈可破的肌膚,到濃鬱蔥蘢的私處,到渾然天成的身姿,事無巨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開始我邊看邊想,覺得整個事情是多麽地滑稽,在此前半年多來,我要死要活、寡廉鮮恥地意淫白晶晶,厚顏無恥地用想象剝光她的衣裳,無數次在春夢和白日夢裏幻想著她光溜溜春意盎然的身體,以為人生就可以這麽風平浪靜地過下去了,卻哪曾想真地有這麽一天她曼妙的裸體直勾勾橫陳在我的麵前。


    按理說,我終於如願以償,應該是喜不自禁了,可真等她的玉體橫陳在我的麵前時,我除了心頭暗生一種來自男人本能的無法用道德擯除的快感之外,心胸充斥著的卻是憤懣,我寧願一輩子看著白晶晶穿著衣服的樣子意淫,也不願意看一天她裸體的樣子以後就一輩子再也看不到她,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即便看到她的裸體卻也是毫無作為,因為我這個被中國傳統觀念牢牢禁錮著的男人,在沒有征得婦女同意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強行與其發生性關係的,雖然現在晶晶隻是具屍體,但根據生前她對我的表現來看,她是不會同意和我發生關係的,如果我要再無恥一點,在心裏假設白晶晶已經轉變了對我的態度,我再裝模做樣地問她的屍體“晶晶,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這個冰棺裏一起點燃我們的激情人生,好嗎?”,然後再將白晶晶屍體的沉默理解為對我大膽要求的默認,那我似乎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拔光自己的衣服,從容不迫地跳到冰棺裏去赴湯蹈火了!不過我這個懦弱的男人馬上想的是,如果晶晶姑娘泉下有知,她的美麗的軀體在太平間裏被一個她不喜歡的人駕禦,那她一定會羞憤難當,再死一次,想起這點,我剛剛興之所至逐漸溫熱起來的身體就被猛地潑了一盆涼水,褲襠裏隨之躁動起來的那玩意兒也就偃旗息鼓了!


    想來想去,沒法給自己的衝動找到充分的理由,我就被自己的道德倫理觀念徹底打壓了下去,最後不得不放棄了無謂的靈魂掙紮,覺得思想鬥爭反而浪費自己看晶晶姑娘的時間,所以幹脆也不思考了,就死瞪著眼傻看著晶晶姑娘曼妙的胴體。不知不覺間,兩邊嘴角就往下淌出晶亮濃鬱的液體,那種稠液絲絲縷縷、連綿不斷往下垂掛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於是我也就從迷離的幻境中回過神來,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才感覺到腳底一陣生疼麻木,長時間的呆立讓我的兩條腿都浮腫起來,象灌滿了鉛一樣地消沉。


    這樣站下去可不是個辦法,這還得守一夜呢,這要把腿站壞了,假設將來我想追隨晶晶姑娘的靈魂而去,都沒有行動力了!於是,我在太平間屍棺之間的廊道裏左顧右盼張望了一會,但是也沒有看到一條凳子或一把椅子。也是,太平間裏本來是存放屍體的地方,怎麽也不會預備一兩把給人坐的椅子凳子放在這裏頭的。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了一會,也還是找不到什麽好辦法,無奈之下,也就隻好坐到晶晶姑娘的棺材上邊去了。我心想,剛才鼓起眼睛看了這半天美麗裸體,應該已經建立起很強的免疫力了,當不會再有難以控製的想法,而且現在時間也很晚了,困意襲來,再加上站了這半天,腰酸腿疼、頭昏腦漲,整個身心都困乏了,欲望要以精力作為基礎的,所以應該也不會再有強烈的欲望。這麽想來,我心裏安定了許多,甩了甩胳膊腿,抓住棺沿,由於晶晶的冰棺隻是由一個簡單的支架支撐著離開地麵,所以並不太高,我並足略一縱身,輕輕鬆鬆就爬了上去。調整了一下身體方位,待到屁股底下坐瓷實了,我心裏也就塌實了,我想,隻要我下盤穩定了,小雞雞固定了,應該就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坐著可比站著舒服多了,我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眯縫著的眼睛,抵抗著慢慢泛上來的睡意,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晶晶粉嫩嬌媚的身體深入淺出地看。待到明天這麽美豔動人的身體就要被無情的烈火焚燒成灰燼,想起來真是讓人心如刀割啊!真地應該向國家有關部門呼籲一下,美女是稀缺資源,其稀缺性不在於其生命,而在於其身體,所以即便她死了,她作為稀缺資源的價值絲毫也沒有減少,如果就這樣暴殄天物地也將她扔進焚屍爐,那實在是對本已貧瘠的國民財富的極大浪費,所以應該將她們保存起來,如果因為畏懼傳統倫理觀念不能享用她們,哪怕用來開美女屍體展,或者參與選美大賽,她們的文靜端麗也要遠遠勝過那些在t型台上扭胯搖臀的鮮活美女們。可是無論我怎麽神乎其神地想,我的白晶晶明天肯定是逃不了骨化成灰的悲慘命運了,我輕歎了一口氣,一股悲愴襲來,幾乎無法呼吸。


    長籲短歎之間,時間已悄然溜走,很可能已經是到了深夜了,由於這些天實在是太過身心焦慮,我的困意越來越濃厚,盡管我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要挺住,明天白晶晶就將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人生一個千年輪回當中,就已經不可能再看到她了,這唯一的幾個小時相處,實在是寶貴得勝過我在白晶晶走後還將剩下的幾十年餘生。然而我終究還是抵擋不住人類生理的規律,我在默念了一會“玉女心經”之後,一個哈欠襲來,張開的嘴巴剛一閉合,眼皮跟著就合攏,沒有了心神支撐,下盤轟然崩塌,我身體一陣搖晃,從棺沿上跌了下來,直挺挺地砸在白晶晶的身體上,嘴巴剛好壓住了白晶晶冷豔嬌嫩的紅唇,手剛好摸在了白晶晶涼唆唆的堅挺乳房上,而我的下身則自然抵在了晶晶姑娘的腹地,我在這個時刻是清醒的,而且異常清醒,因為我在從棺沿上往下掉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從朦朧的睡意中驚醒,當時我就想,完了,我終歸還是要和白晶晶合二為一了,如果白晶晶是活著的,這將是多麽美妙,而現在她是具屍體,我做完以後肯定就要在澎湃的羞憤和無窮無盡的心理煎熬中度過殘生。


    第95章 在晶晶的冰棺裏險象環生


    而且偏偏造化弄人,我掉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對準了晶晶姑娘所有的關鍵部位,如果我整個過程中都是糊塗的迷瞪的也好,這樣我就會以為自己抱著一床棉被翻個身抱著姑娘睡一夜也不錯,卻偏偏又清醒了過來,因為我的異常清醒,所以我男人的本能被這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意外刺激排山倒海般地激發了出來,不知道男士朋友們有沒有這樣的體驗,麵對著一具美女的軀體,無論她有多美,有多赤(裸,如果沒有發生觸碰,咬牙堅持動用男人最強大的意誌終究還是能死死抵住,但是一旦發生觸碰,哪怕隻是蜻蜓點水般地一碰,那麽無論多麽堅強的鋼鐵意誌也如同被扔進了一萬度的熔爐瞬間化成鐵水,接下來的瘋狂已經非人力所能控製。


    至今回想起來那一刻的場景,我仍然唏噓感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不由自主就想告訴你們我的這種刻骨體驗,當然,我知道你們也是有切身體驗的,不過你們應該都是從鮮活的美女身上得到的體驗,而我卻是從白晶晶的屍體上得到的體驗,所以我還是有必要和你們分享一下。總之吧,還是想說這個道理,如果你麵對一具美女的身體,不管她有多美,有多赤(裸,是死是活,隻要沒有發生接觸,你就一定能抵製得住,但是隻要被碰了,哪怕就是那麽浮光掠影地一下,那你就乖乖卸下武器投降吧!


    羅嗦了這麽多,你們可千萬別以為我和白晶晶的屍體發生了什麽,不過,實際上,我們確實還是發生了一些什麽的。誠如我剛才所言,當我的熾熱的嘴唇碰上白晶晶冷豔的紅唇時,我的嗓子裏往外冒出一股青煙,我迷迷蒙蒙中意識到我嘴唇含著的那個東西可以化解我身體裏肆意流躥的怒火,於是我再也把持不住,忘情地吮吸那兩片冰冷的紅唇,我把舌頭往裏伸了一點,朦朧的殘存意識中我知道,前方應該還有一片溫軟的丁香可以去品嚐,於是我試圖用我的舌頭去進行交織,但是我卻碰到了堅強的阻力,我的舌頭探到了兩排森然的貝齒,由於晶晶姑娘的肌肉已經僵硬,兩排潔白的牙齒緊緊咬合,憑我舌頭的綿軟的力量,已經根本不可能撬開。於是我在潛意識中指揮自己放棄了無謂的進攻,將兩隻一直配合著對晶晶姑娘前胸波浪進行忘情揉搓的寬大手掌轉移陣地向下,探索到了那片茂密森然的叢林,而讓我的兩片溫熱的嘴唇去溫暖晶晶姑娘冰涼孤寂的心房和乳房。我漸漸地完全喪失了理智,欲望使我變成了惡魔,我在一陣瘋狂的行動中,徹底將禮義廉恥拋在了腦後,又一陣狂浪襲來,我竟然情難自已地開始解自己的衣裳。


    要說,我現在回想起來,還非常慶幸自己在和白晶晶的絕美裸體相處時尚是一個沒有任何性經驗的處男,所以我沒有和自己的前女朋友羅萍建立起性關係現在回過頭來看或許並不是一陣壞事,要不,我那天真地就和白晶晶發生那種不倫不類的關係了,那我現在可能就沒有心情來和大家講故事了,因為我從此就將會背上奸屍的巨大心理折磨痛苦地了此殘生,也許會找一個無人的地方,也許幹脆就自殺!


    好了,言歸正傳,當我手忙腳亂地將自己的衣服除掉,剝得隻剩下最後一條褲衩的時候,我再也忍受不住,迫不及待撲了上去,用我滾燙的裸體抱住晶晶姑娘的冰肌玉體使勁廝摩,很快,身體裏肆虐的欲望衝擊得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冒著熊熊烈火,再不行動,整個身體都快要爆炸了,於是我略微抬起下體打算褪下褲衩,方便對那個關鍵部位進行衝擊,可是我想是這麽想,還沒等付諸實際行動,身體裏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傳來一陣猛浪,我全身肌肉一陣抽緊,一股熱流從我的心底深處劃出,快速流遍全身骨骸,然後從我的小雞雞的管道裏象電流一樣穿過,我的小雞雞象遭到電擊,微微顫了幾顫,一股液體噴湧而出,在我褲襠裏喧泄出一片沼澤,我也在這一瞬間被拋上了天,暫時地失去了意識,然後,我又猛然跌落塵泥,渾身癱軟作一團,徹底平息,再無念想!


    說句實話,在那一瞬間過後的片刻,我心底裏本能地產生一陣懊惱,直恨自己動作太慢,又恨自己褲衩上怎麽不開個洞,那樣就可以不用脫褲衩,也許還能趕趟探及一些實質性的東西。當然,後來我為此特意上網查過相關性知識,並谘詢了我們醫院的男科專家,才知道沒有性經驗的處男甫一接觸女性軀體,因為太緊張太激動,很有可能就會出現這種早泄現象。


    不過,略一平靜,我也就馬上恢複了意識,冷靜和理智剛一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就渾然出了一身冷汗。我的老天,我剛才在做什麽,好險,多虧還沒有實質性進展,我就繳械投降了。如果今天要將生米做成了熟飯,那白晶晶這一輩子還不就賴上我了?如果她是鮮活的,賴上了我未嚐不是一件美事,可是她是死的,如果被賴上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滋味!再說,被五千年的深厚傳統文化觀念深深教化出來的一個醫學博士,竟然無恥到去和一具屍體發生了性關係,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心裏的羞憤肯定已經讓我無法去正常地完成今後的人生!


    意念及此,我忙翻身起來,臉紅心跳地穿上了衣裳,一屁股坐在棺材裏,使勁地往外呼出肮髒的氣息,試圖讓自己感覺到一點心靈的純淨。慢慢地,我總算緩解了過來,覺得渾身清明了許多,心頭的欲望也已經蕩然無存。我這才調勻了呼吸,才敢再次看向白晶晶,還好,白晶晶的神色還是那麽安詳,並沒有因為我剛才無恥的行徑而有絲毫變色。我向晶晶暗自懺悔了片刻,再定神看了她一會,覺得自己基本上已經恢複了常態,心裏也就寧靜下來。心頭一放鬆,困意又襲來,心想,還是別這麽硬挺著看晶晶姑娘了,免得待會朦朦朧朧中又犯下大事,和晶晶在一起的方式不一定非得是看著她,這一輩子還沒和哪個姑娘在一張床上睡過覺,幹脆今夜就了此心願,而且是和美麗的白晶晶姑娘,這個心願可就了斷得夠徹底了。


    第96章 我鄉親的屍體又神秘移走!


    想到這裏,我有點興奮起來,當然不再是那種性興奮,而是那種喜悅和愉快的心情,想到做到,雷厲風行,於是我幹脆躺了下來,調整了身姿,用一種比較謹慎的方式將晶晶姑娘的屍體抱在懷裏,盡量不接觸她的要害部位,其實要接觸也沒多少風險了,一方麵我剛才梳理了一下情思,人已經變得徹底冷靜,另一方麵,剛才不經意間已經梳理了自己的小雞雞,它要再囂張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趁著這段時間,我隻要抱著白晶晶睡過去了,就萬事無憂了。


    事情就象我想的那樣,由於實在太困乏了,我抱著白晶晶的屍體沒過幾秒鍾,就呼嚕呼嚕著進入了夢鄉。早晨,我被冰棺裏的冰寒凍醒了,揉了揉眼睛,一看時間,差不多也該起床了。我動了動身子,渾身凍得都快僵硬了,得虧我是那種極能抗拒寒冷的人,上學期間,我洗涼水澡洗到十二月經常讓我的同學們目瞪口呆,這要換做別人睡在這冰棺裏,估計也就變成一具男屍了。饒是我如此抗凍,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每個細胞都在發抖。


    我掙紮著爬了起來,甩了甩腕子,對著手心哈了哈氣,本想就此爬出冰棺,但一想到白晶晶今天就將徹底消失在這個人世,我心裏不由得一陣生疼,愣是舍不得離開,於是又坐下來死瞪著她看了一會,最後估摸著實在快到上班時間了,不得不離開了,隻好依依不舍地站起。手搭上棺材沿,猶豫了片刻,我又突然轉身,俯下身來,在白晶晶晶亮的額頭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後猛一甩頭,再也不敢躊躇,用力撐住棺沿,雙腿一抖,飛身翻越了出來。


    我拾起棺材板子,站在邊上最後深情凝望一眼冰棺裏的白晶晶美麗的容顏,一咬牙毅然蓋上了蓋子,蓋子閉合的那一瞬間,我晃若被曆史的車輪碾過了一萬年!


    我轉身邁步正欲去往太平間的木門,不過突然心裏一遲疑,覺得還是應該去看看正在潘天高屍棺裏睡覺的那位鄉親,可別讓潘天高給欺負了。自己整夜沉湎於美色將他拋至一邊不管已實屬不該,臨走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那就更會讓他傷心的。我暗道一聲慚愧,就掉頭朝潘天高的棺材走去。


    我輕車熟路縱身爬上潘天高的棺材,看到的情形讓我大驚失色,棺材裏又隻有潘天高一人,我的鄉親呢?不會又跑那條屍縫裏去了吧?


    於是我趕緊跳了下來,著急忙慌地跑到那棟有屍縫的冰棺處,一把摳開冰櫃的門。我的老天,我那鄉親果然又被頭裏腳外地塞了進去。這下我真是氣著了,哪個龜孫子怎麽這麽無聊,我讓我鄉親睡個寬敞一點的地方又怎麽啦?難道就因為那裏睡著一個潘天高就不興別人睡了?他奶奶的都是勞動人民的棺材,憑什麽就讓潘天高一個人霸占?我越想越惱火,氣不打一處來,我幾步奔到潘天高的棺材處,翻身爬了上去,高高站立在棺沿上,叉著腰,衝著太平間的四個方向破口大罵起來:“格老子的直娘賊,潘天高的狗腿子,你他媽的偷偷摸摸算什麽好狗,有種的出來,咱比劃比劃,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看你今後還怎麽給你的狗主子潘天高跑腿!”


    我的怒吼在太平間四麵森然的牆壁上反射了回來,便混雜在太平間陰鬱的空氣中久久回蕩,卻沒有激出任何人言屍語。我還是不死心,幹脆跳了下來,在太平間的廊道和四個角落裏前前後後搜尋了個遍,也還是沒有看到任何蛛絲馬跡。


    到底是誰動了我的鄉親?我這一整夜都在太平間裏,也沒有聽聞到什麽聲響啊?難道是我在美女身上太投入了,忘卻了周圍的動靜?有沒有可能是誰白天偷偷進來動了屍體之後已經跑掉了?


    我越想越驚詫,心頭的憤懣轉化成了惶恐。一看時間已經容不得我思索了,病房裏還有那麽多病人等著我去治療他們呢,我隻好又跑回那棟冰棺處,費勁將我鄉親的身體抽了出來,攔腰抱起,匆匆走到潘天高的屍棺處,一甩手仍舊將我鄉親放了進去。我正打算蓋棺離開,冷不丁腦子裏突然靈機一動,又毫不猶豫翻身爬進潘天高的棺材,我想把潘天高端出來,但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有做到,無奈之下,隻好把他扶起,讓他先站著倚在棺材壁上,然後雙手托住他的肥大屁股,使勁往上頂,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他的頭胸推出了棺材上沿,然後再以他的肥胸為支撐點,摸到他的襠下往後上方一撅,逐漸抬高過頂,再一鬆手,潘天高碩大的身軀就砰地滑落下去,潘天高太肥大了,折騰得我眉心、手心、背心全是汗珠子。


    我抬袖子擦了一把汗,將我鄉親的身體調整了一下,讓他躺舒服了。然後往手心吐一口唾沫,再翻爬了出來,看到地上碩大一堆白花花的肉,心裏直犯惡心,皺著眉頭拽住潘天高的手,將他緩緩拖到那棟有屍縫的冰棺處,意圖將潘天高往裏邊塞時,才猛然意識到那條屍縫太窄小了,根本不可能容納潘天高,即便將潘天高大卸八塊,然後再見縫插針,也根本不可能裝得下。我淒然苦笑,想不到自己竟然犯這麽愚蠢的錯誤,這是勞動人民的棺材,那些勞動人民被壓榨得瘦骨嶙峋的,身板子象紙片,當然是條縫就能裝下,而潘天高因在勞動人民身上敲骨吸髓被養得膘肥體壯的,這等縫隙他伸條胳膊進去就可以填滿了。


    苦歎之後,我蹙眉略一思索,心裏就有了思量。


    第97章 8床的床底下掏出一條褲衩!


    幹脆把這棟冰棺裏的屍體們都轉移到潘天高的屍棺裏去,畢竟那棟棺材還是要寬大一些,就讓潘天高獨占這棟冰櫃吧,隻能便宜這小子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暫時還不能將他屍解,而又不能讓他暴屍空氣中,那樣太不道德,雖然他對勞動人民不仁,咱勞動人民可不能不義!


    想到這裏,說幹就幹,由於剩下的這些屍體不象我剛才那位鄉親這些天經常被搬動所以比較鬆動,他們是被常年的冰寒凝固在一起的,所以我還必須跑到牆壁上斷掉這口冰棺的電流,讓堅冰有所消融,我才方便行動,這樣我就得等待一些時間。看了看手機,已經過了上班時間,我歎了一口氣,為了給鄉親們一個好的安置,我索性就晚點去上班吧,如果病人有病情突變,我想胡醫生等同事應該會幫我的忙進行處理的。


    我心裏七上八下地等了一定的時候,用力扯了扯冰櫃裏的屍體,一陣冰茬碎裂的聲音,已經可以拉動了,我趕忙進行搬運,忙得我滿頭大汗,搬到最後一具屍體時,我直起腰來喘了一口氣,歇了一會,然後一把拽住他的脖子,費力拖了出來,再攔腰將他合抱在懷裏,半抱半拖地往那邊移,由於他在冰櫃裏的姿勢是俯臥著的,所以我順勢也是麵對麵抱著他,一開始我隻是低頭猛拽,沒有看他的臉,等氣喘籲籲地將他拖到潘天高的屍棺處,我抬頭準備將他往裏邊送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他的眼睛睜開了,朝著我眨了眨,我大腦轟地一陣眩暈,頓時六魂丟失了七魄,手象摸到了滾燙的開水一樣猛地撒開,人已經驚跌在了地鋪上,那具屍體沒有了我的扶持,也轟然倒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又砸在我的身上,我剛才驚魂尚未平定,這接著又遭磨難,如何承受得住,我淒厲地尖叫一聲,一個驢打滾,奮力從屍體的堆壓下滾了出來,再一個鯉魚打挺,躍將起來,駭然失色地看向地麵那具屍體,不過我這一看,又沒什麽發現了,那具屍體還是那麽死氣沉沉地躺著,眼睛半閉半開地也沒見任何動靜,我心裏頓時疑竇叢生、疑雲密布。這是怎麽回事啊?難道剛才我是產生幻覺了?


    這是很有可能的,我這一陣子被一係列離奇詭異事件弄得心思恍惚、魂不守舍,又加之神疲力殆,腦子裏可能不自覺地已經開始裝神弄鬼了,把眼前的東西看得奇幻莫測是完全合乎道理的。也許這個鄉親的眼睛一直就是這種半閉半開的狀態,然後我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便以為是他的眼睛眨了一下,自己把自己嚇著了。我順勢開始回憶剛拽他出來時他眼睛的閉合狀態,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還真是沒怎麽留意他的眼睛是什麽樣子的。如此說來,最有可能的還真就是因為我自己在疑神疑鬼,所以才導致了這場撞鬼風波。


    想到這裏,心裏安定了下來,我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和表情,再次走到這位鄉親的屍體跟前,向他暗道了一聲對不起,然後將他扶起,挪到棺材邊緣,使勁將他送了進去,拾起地板上的蓋子蓋好了。我再回到那口冰櫃旁,用盡全身殘餘的力氣將潘天高弄了進去,雖然老潘沒有完全將這口冰櫃塞滿,但是剩餘的空間也不比女人的產道寬多少了。我不禁對潘天高的肥碩暗暗咋舌。


    一切收拾停當,我才安然邁步回了病房。經曆了一夜的洗禮,病房裏陰鬱悲傷的氣息並沒有減弱多少,而且,裏邊好象還摻雜了一些令人窒息的疑問。我為自己的這種感覺很是不解。莫非這病房裏又發生了什麽?老天,可千萬別是我的病人出了什麽問題,如果恰好在我遲到的這段時間裏我主管的病人發生了意外,那我這輩子的行醫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通向辦公室的廊道走去,我剛出現在拐角,就聽到遠遠地有人叫喚了我一聲,並急急地向我走來,我閉著眼睛也知道那是王征。我的心驟然下沉,真地就這麽不幸嗎?一年多來唯一的一天遲到,就在這段時間病人發生了意外?我凝立在門口,痛苦地思慮著,靜靜等著王征向我宣判死刑。


    王征來到我麵前後,果然有點緊張地說:“李老師,咱們管的那個8床出了點情況,剛才大家都在找你呢!”


    我心徹底冰涼,完了,我暗歎一聲,在王征未開口說出前,我終究還垂死掙紮地抱著一絲不切實際地幻想,他這一開口,就等於將我一棒子塌實地打在了地板上。不過我心裏在臨死前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地方。8床,怎麽又是8床,8床不是已經收了個身強體壯的年輕病人麽,病情也很簡單,怎麽突然就能出了意外呢?這個該死的8,在別人身上是個吉利的數字,怎麽按到我頭上,卻給我帶來了這麽多災難,難道躺這個8床就非得失蹤的失蹤,死亡的死亡嗎?


    我受傷的心靈經曆幾番折騰,已經脆弱得慘不忍睹了,苦悶到了極致,我反而獲得了一種萬念俱灰的平靜,我對王征和聲問道:“有沒有死?”


    王征沒料到我是這麽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而且問出這麽莫名其妙的話,愣了好半天,才說:“李老師,不是8床那個病人出了情況,是在8床的床底下發現了一件東西!”


    “什麽?”我沒想到從王征嘴裏冒出這麽一句話,大感驚詫,緊接著又問道:“發現了什麽東西?這麽神色匆匆的?”


    “早上剛上班的時候,派出所來了兩個警察,就是上次來的那兩個,他們在8床的床底下找了半天,最後在一個角落裏掏出一條褲衩來了!”王征語聲微顫著,似乎還沉浸在此前的驚訝當中呢。


    第98章 去精神病院探訪張曉


    我聞言,差點沒把眼鏡驚跌下來,褲衩?床底下好端端地怎麽會出現一條褲衩?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難道是曾經的某個病人出院時遺落在這下邊的?我瞪著眼睛問王征:“警察是怎麽說的呢?”


    王征撓頭說:“他們懷疑是上次那個神秘出現的男病人的褲衩,我覺得這些事情好古怪哦!”


    我聞言一怔,想了想,這也確實合乎情理。剛才太過驚訝,慌了心神,竟然沒想到這一點。可不是嗎?潘天高神秘出現在我床上的時候就是赤身裸體的,那麽床底下神秘發現一條褲衩,那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了!隻是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為什麽這個趙警官就能想起到床底下去找這條褲衩呢?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床底下就有東西啊?這都是從哪裏串過來的,這些警察們還真不是吃幹飯的!我不由得暗暗地佩服起他們來,雖然這般警察們平時不務正業、縱情聲色,但是要務起正業來,還真是可以做點事情的,隻是想起他們這般認真都是為了給潘天高的家屬一個交代,而極盡討好逢迎之能事,我這心裏就開始血液逆流,胸腔裏就氣息倒灌。


    我問王征:“他們能肯定這條褲衩就是潘天高的嗎?他們把那條褲衩怎麽樣了?”


    王征搖搖頭說:“他們沒有確定,還想找你問問以前所有住過8床的病人的相關情況呢,不過我們到處找你沒找到!後來他們就把褲衩拿回去了,說是要進行檢驗!”


    我又有點惱火了,聲氣就有點不好:“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王征嘟著嘴帶點委屈地說:“給你打了,但是總打不通啊!”


    又是打不通,我覺得好生納悶,我的手機不痛不癢,不吃飯不拉屎的,使用起來完全正常,怎麽輪到王征這裏就總是打不通呢?不過我相信王征不會說謊,也就不跟他計較了。既然沒有病人出了意外,我這心態就完全放鬆了,暗地裏長籲一口氣後,就帶著王征去巡查病人去了。


    今天的病人倒都很平靜,到8床去查看那個小夥的時候,小夥還一個勁地問我,這警察不聲不響跑到他床底下掏出一條褲衩來是什麽意思?我隻好淺笑著安慰他說,這不現在正在掃黃打非嗎,嫖客們慌亂之中滿城盡卸黃金甲,警察們正在對全城的床底進行地毯式清掃,連醫院的病床都不放過!小夥就捂著嘴巴開心地笑。


    今天病人還真算比較老實,中午下班的時候也沒被幹擾,能夠正點下班休息,我吃完午飯的時候,離下午上班還有點閑暇,坐在辦公室裏,就開始想起白晶晶上午已經被殯儀館的車拉到火葬場火化去了這一殘忍的現實,心裏就象被千萬根鋼釘狠狠紮那樣難受。覺得這麽坐著想下去實在太折磨自己了,應該找點事分散一下精神,然後就順道想起了張曉,這個和白晶晶一起遭受非難的女孩,便動了去看看她的念頭。她已經是個瘋子,問出點她們當時遭遇劫難時的情形來顯然不太現實,不過終歸她也是輔佐過我的屬下,去看望看望她給予點人情關懷或許對她的病情有利。打定主意,我於是去到醫院外邊買了一些水果和一束鮮花,就急急忙忙去了不遠處的精神病醫院。由於這個精神病醫院和我們醫院是有些一衣帶水的裙帶關係的,所以我輕而易舉就打聽到了張曉所在的病房。


    我舉著鮮花,提著水果進入病室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趙警官和吳警官也在,他們正背對著我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試圖對張曉進行問話。而張曉卻是一副嬉笑著的樣子,右手不停地往前伸往後縮,嘴巴則在不停地一張一翕,說的什麽,離得遠了,聽得不大真切。張曉正在專注地周而複始不知疲倦地做著那一套動作,眼光應該是突然掃視到了我的存在,神色突然大變,剛才還是嬉笑著的,猛然就哭喪著臉,眼睛裏散發出慘淡的光芒,一把將被角揪了過來,倚靠在牆角瑟瑟發抖。


    兩位警察意識到了什麽,雙雙回頭,看到是我,略微一愣神,趙警官就打著哈哈說:“老弟,是你啊,上午正找你呢!”


    我對他們點點頭,來到張曉的病床前,把水果和花放在床旁的小木櫃上,趙警官張嘴剛要說什麽,卻見剛才還在瑟瑟發抖、驚慌失措的張曉突然從被子裏伸出手來,一把拿起花束的花冠,就往前伸,嘴裏則喃喃念道:“換這種藥好嗎?換這種藥好嗎?”


    我沒料到有此一著,由於靠得太近,猝不及防之下,花束的手柄就直接戳在了我的鼻子上,戳得我鼻子生疼,眼鏡都掉了下來,這張曉的力道還真夠大的,好險,要是再偏一點,戳在我眼睛上,估計得有點閃失。


    旁邊的吳警官已經一把將張曉手裏的花束奪下,並且將桌子上的水果都移開到張曉夠不著的地方。張曉就又象個受驚嚇的小花貓一樣,蜷縮在牆根簌簌發抖起來。


    趙警官對我兩手一攤,無奈苦笑道:“剛才我們已經將她旁邊所有她能拿得著的東西都移開了,否則她見什麽抓什麽,抓著東西以後就不停地做那套動作說那句話,根本就不聽我們說話,沒抓著東西她還虛空亂指呢,我沒有來得及提醒你,實在是抱歉!”


    我吸溜了一下鼻子後,說:“沒關係!對了,你們找她是想問什麽呢?”


    趙警官愁著眉頭歎道:“還不就是為了潘天高那個案子,現在案件陷入了瓶頸,遲遲不能突破,上頭催得緊,壓力大啊!現在你們病房又發生了這麽一件慘案,我們推測,這兩個案子之間可能會有某種關聯,希望能從這個幸存的當事人嘴裏挖掘出一些什麽信息,不過,折騰了這半天,我看也是徒勞的!”


    “她一點都不能配合嗎?”我看著張曉驚悸的麵容心酸地問。


    “平靜的時候還能聽我們說說話,鬧騰起來,就隻顧著做自己的動作,念叨她自己的那句話了!”趙警官無奈地皺著眉頭。


    我搖頭歎息道:“她可能是因為剛剛經曆過慘烈的場景,現在正是情緒發作的高潮時期,也許過一段時間會平息一點的。”


    趙警官略一思索,微微點頭,認同了我的觀點。然後就轉身對著我:“對了,既然你來了,我正好問問你,我上午在你們病房那張病床下發現了一條褲衩,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了,我們懷疑是潘天高的,但是你是那個病室的主管醫生,我們還得問問你,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情形?”


    第99章 尋死還是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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