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次自己能保住薑令窈的名聲,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求得她的原諒,求她為自己醫治?


    薑修遠眼前一亮,連忙沙啞著嗓子說:“父親,她到底是您的親女兒啊,您忘了您當初受傷時,明珠多傷心,小小年紀就守在您床邊掉眼淚嗎?”


    “您多喜歡她,才給她取了明珠這個小名,她是公府的掌上明珠啊!父親,請您三思啊!”


    他說得情真意切,甚至語氣哽咽。


    薑修書看得不屑,眼底更是不喜。


    薑令窈都被他害成這樣,他就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樣知道懺悔了,真是貓對著老鼠掉眼淚,虛偽至極!


    他可不信薑修遠會這麽好心。


    隻是……


    薑修書一頓,忽然想起當年薑令窈為了薑修遠去拜訪名醫,有幸跟在名醫身邊學習的事情,頓時清楚了薑修遠的意思。


    可笑,原來他是打著這個主意。


    “父親。”


    薑修書開口,“明珠最要緊,她這麽晚還沒回來,肯定是遇上什麽事情了,她一向聽話,不可能這麽晚都不回來。”


    “名聲要緊,可她的命不是更要緊?”他說著,指責薑修遠道:“大哥!怪不得明珠跟你鬧脾氣,原來在你眼中,明珠的名聲竟是比她的命還重要!”


    薑修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嗓音瞬間拔高,“你放屁!她才是最要緊的,可名聲若是壞了,你讓她日後如何嫁人,誰家看得上她?”


    薑修書冷笑,“說到底,你就是個偽君子,口口聲聲說著為她好,卻不顧她性命!”


    宋蓮兒看兩人爭執,心下嗤笑,望著這一家子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不免生出些高高在上。


    “大哥,三哥!明珠的性命要緊,還是先找人吧。”


    薑修遠驚怒,“還沒確定明珠到底有沒有出事,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忽地,門外傳來一道匆忙的腳步聲。


    “主子!奴才找到了小姐的消息,但是人手不足,還請主子指示。”


    薑修遠不敢置信地盯著薑修書的小廝,“你居然偷偷去找人?”


    薑修書嗤笑,“呸,你個偽君子,還好意思說我?”


    他說完,麵上露出幾分擔憂,轉頭對鎮國公道:“父親,您的意思是……”


    鎮國公冷聲,“所有人,給我出去找薑令窈!”


    薑修書與宋蓮兒對視一眼,都見到了彼此眼中的竊喜。


    薑修書越想越幸災樂禍,可心裏卻莫名生出幾分隱晦的憋屈,讓他麵露煩躁。


    其實,若是他能早一些知道薑修遠被薑令窈借祖母的手懲罰,如今壞了身子,徹底沒有繼承世子之位的資格,那他未必會教訓她。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眉心緊鎖,甚至想要對身後小廝下令,讓人悄悄將人帶回來。


    他買通掌櫃給薑令窈下藥,讓她在茶樓睡到天黑,再大張旗鼓地找她,隻是想給她個不輕不重的教訓,現在事情真如他所願鬧大,他反倒心裏不痛快。


    糾結間,時間飛快流逝,終於,在天色即將徹底暗下去前,府上侍衛匆匆來報,“侯爺,找到小姐了。小姐去了明渠樓,聽掌櫃說,小姐去了二樓雅間,但是兩三個時辰都沒動靜,他也不敢進去。”


    薑修書連忙道:“父親,不如我去接明珠回家。”


    宋蓮兒先搶先開口,“我也要去,我好擔心妹妹會不會出事,她這麽小的年紀,怎麽能一個人跑去街上不回來?”


    “她在茶樓待了這麽久,難不成是瞞著我們在和什麽男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麵色一變。


    鎮國公更是大怒,“一起去!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她怎麽敗壞薑家名聲!”


    薑修書一愣,有些慌亂道:“父親,若明珠隻是不小心在茶樓睡著了,那您去,豈不是太興師動眾,恐旁人看了笑話。”


    “今日我們尋人,怕是已經鬧出動靜,各家眼下肯定都在盯著,您一出府,怕是……”


    宋蓮兒麵上神情一冷,難不成薑修書這個蠢貨在最後的關頭,居然退縮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怪不得他不被鎮國公看重。


    她轉瞬間就擠出眼淚,哭泣道:“父親,我和哥哥去吧,您不要去了,若是明珠真的做了什麽,我們……她年紀小,又性子驕傲,做出些錯事也情有可原,您不要怪她。”


    鎮國公被激怒,“現在開始,誰都不準為薑令窈求情!走,跟我去把這個不孝女押歸來跪祠堂,讓她在列祖列宗麵前懺悔!”


    除了罪魁禍首,所有人心下都認定,薑令窈肯定在與人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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