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傾見狀,迅速的展開回擊,與此同時,骨心嬈伸出鞭子,勒住了孫遇玄的脖子,孫遇玄一聲不吭,抓住了骨心嬈的鞭子,利落的扯斷。


    隨即他抓著那鞭子的末尾,將骨心嬈在空中甩了幾圈,狠狠的砸到那口棺材上,骨心嬈痛苦的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藍色的血,甚至不停的翻著白眼。


    我心中一寒,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孫遇玄雙手捧起萬傾,將萬傾狠狠的洞壁拋去,瞬間的砸出了一個大坑,萬傾踉蹌了一下,很快便穩定了身形。


    孫遇玄像閃電一般飛身而去,伸出拳頭,將萬傾的腦袋一拳砸進了牆壁之中!


    208.你是不是討厭我


    瞬間,整個空間都發生了劇烈的晃動,而那些血屍,早都已經四處逃竄,為了躲避這一場浩劫。


    一拳……


    兩拳……


    三拳……


    我感覺萬傾應該早就被打出了腦漿,因為他整個上半身都被打進了山體之中。就在這時,萬傾忽然伸出了手,他手心裏的穴口開始加速運轉,振聾發聵,如同巨大的螺旋漿一般。


    “孫遇玄小心!”我大聲的尖叫到,連音都破了。


    孫遇玄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剛準備再出拳的時候,手卻被生生的吸進了萬傾的穴口之中,萬傾的穴口就如同一個沼澤地一般,孫遇玄越是用力往外抽離,卻越被吸得緊,不到一會,孫遇玄的胳膊便被吸了進去。


    穴口掀起的旋風太過巨大,以至於我根本無法靠近。我用手阻擋著飛起來的風沙,模模糊糊的看著麵前的景象。


    穴口可以吸食靈體這個功能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萬傾的穴口竟然會這麽厲害,完全就如同龍卷風一般,仿佛隻要稍稍踏入他的旋風範疇,就會被吞沒一般。


    我似乎明白了萬傾的用意,他故意刺激孫遇玄,來激發孫遇玄所隱藏的潛能,從而時孫遇玄變得更加的強大,然後再將孫遇玄吸入體內,來將他的靈力轉化為自己的。


    他簡直太卑鄙,太卑鄙了!我要如何解救孫遇玄,如何才能救他?!


    就在這時,孫遇玄忽然怒吼一聲,將自己的胳膊從萬傾的穴口之中拔了出來。但是他的胳膊卻像被啃食過一般,與另一隻胳膊的粗細程度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孫遇玄一腳踹上萬傾的腹部,將萬傾整個人都踹入了牆體之中,這一幕,堪稱震撼,我隻感覺我渾身的血流都在逆流,幾乎要衝破頭腦。


    孫遇玄轉身,黑色的披風如同勝利的旗幟一般,翻飛,無止境的翻飛……


    遮天蔽日,像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


    我的心都跟著戰栗,胸腔處淤積了無數的情緒,以至於我的每個細胞都在跳躍。


    孫遇玄忽的騰飛起來,一腳踹向了中央的那口水晶棺材。隻聽得一陣劈裏啪啦,水晶棺生出無數的裂紋,在裂紋停止擴展的時候。隻聽哐的一聲巨響,水晶棺掉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激起了鋪天蓋地的灰塵,嗆的我眼淚直流,然而我還沒來的急大鬆一口氣,整個空間便開始因棺材的破碎而地動山搖起來,隨即,隻聽轟隆隆的巨響。不斷有巨大得土塊塌方,掉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孫遇玄用長長的披風卷住了我的身體,將我拉到了他的懷裏,他低著頭,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戾氣,金色得眼睛看起來分外得光彩奪目,讓他看起來既邪魅又神聖。


    孫遇玄用黑色得披風將我裹了起來,防止我的眼睛進了灰塵,外麵的世界震耳欲聾,而我們兩個的小世界,卻安靜的如同湖水表麵,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將彼此深深的映入自己的小小世界。


    雖然麵前的這個他有些陌生,卻無比的迷人。


    他什麽也沒說,頂著坍塌朝上飛去,當第一縷外麵的世界的空氣鑽入鼻腔時,我真的有種自己終於活過來的感覺,我用力的喘息,那種後怕的感覺,就像有一把尖刀抵在我的後脖子處。


    麵前的黑色披風慢慢得消散了,我剛揚起笑臉準備跟孫遇玄會心一笑的時候,卻停頓住了,因為他已經軟軟得癱在了我的身上,臉白的像紙一般,幾乎透明。


    夜空之中,碧月如洗,我回頭看著那深坑,忽的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前一秒還如此的驚心動魄,這一秒便歸為平靜,這就是生活嗎,一驚一喜,一動一靜,永遠都無法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但重要得是,我還活著,我還有他。


    我抱著那個薄如紙片的男人,眼淚不禁滑落了下來,是感動,是蒼涼……


    我將孫遇玄扶進了別墅裏,然後將他放入了棺材之中,我不知道他這一覺會睡多久,也不知道他睡好久之後,會不會醒來。


    我撐著棺材板,想著萬傾,他是死了還是沒死,現在棺材以及他的老巢都被孫遇玄給摧毀,他以後還會不會再找我的麻煩?


    又或者,惱羞成怒,變本加厲?


    我拿出抹布,將棺材擦拭了一下,回想起最初相遇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誰說時光是沒有痕跡的,那得看你的時光,遇上了什麽人。


    我趴在棺材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得時候,晨光微亮,我打開棺材的蓋子,看了看孫遇玄,他仍然沒有醒過來。


    我握住了他的手,冰涼的像塊冰。


    我走出了屋子,想要去看看那個深坑,然而剛走出房間的那一刻,頭忽然猛地一暈,想來自己好長時間都沒有吃飯了,估計是低血糖吧,於是我準備折回房間吃點飯在出來,然而我還沒有走到房間裏,心髒就猛地一陣麻痹。亞他在巴。


    我渾身一抖,倒在了地上,額頭與地麵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難不成是心髒病麽?


    我突然荒唐的想要笑,這麽多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最後卻要死在一個心髒病上,可我之前,從來都沒有過類似的症狀啊。


    我的想法剛落定,腹部便傳來一怔一怔的劇痛,痛的我幾乎要昏死過去,比昨天骨心嬈用鞭子抽我的時候還要疼痛。


    我感覺到下麵不斷有血水湧出,就像來潮了一般,卻比那要猛烈的多,我嚇壞了,生怕是大出血,宮外孕之類的病,這裏地處偏遠,如果我真有個什麽病,就隻能等死了。


    大概是昨晚塌陷的聲音太大,導致這一片竟然來了人,來的人是開著車的一家三口,估計是聽到動靜之後,過來查看情況。


    他們家男人最先發現得我,發現我之後,問我為什麽會一個人躺在這。


    我答不了話,隻能一個勁的疼的流汗,然後他們家女人趕了過來,看到我褲子底下的血之後,說:“快,老公,快把她給送醫院,她這應該是流產了!”


    我雖然不想去醫院,但也隻能這樣了,我可不想因為這種問題而死在這裏。


    白姑說,上次我之所以會來例假,其實那隻是我肚子裏的東西成熟的標致,那麽現在呢,現在是不是代表著我肚子裏的東西要出生了,不要,我不要生出一個怪物,我要讓醫生給我做手術摘除。


    他們夫妻倆把我扶進了車後座,兩個人都慌了神,看到這一幕我心裏的暖暖的,果真人間自有真情在,隻是我還是免不了擔心孫遇玄,隻希望他一個人呆在別墅一切都好,就這一天,希望白姑和三爺不要去找他的麻煩。


    他們家的小女孩坐在後座陪我,一邊伸手撫摸著我得肚子,一邊稚氣未脫的說道:“姐姐,你痛不痛,我給你揉揉就不痛了,我媽媽說,生孩子很痛的。”


    “姐姐,你流了好多血啊,你一定要堅強,不要哭哦。”


    “姐姐……”


    她的聲音在我的耳朵裏無限的拉長,帶著空蕩蕩得回音,如同鬼魅一般,讓我渾身冰冷起來。


    漸漸的,麵前這個長相甜美的小女孩變了模樣,她變得像一個洋娃娃,隨後又變成了一個真人,她的眼睛又大又黑,往外淌著汙濁的血,她細若蓮藕的手臂不斷的晃著我的身體,鮮紅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牙齒又細又尖,上麵還沾著不明物體。


    她音色蒼涼得對我說:“媽媽,你是不是討厭我……”


    209.沒有白掉的餡餅


    “啊!”我尖叫了一聲,用手阻擋著他,說:“別過來啊!”


    那小女孩的媽媽趕緊把小女孩給抱走了,還不停的低聲訓斥她:“不要亂動姐姐,姐姐現在疼的很。”


    小女孩委屈的哦了一聲,大大的眼睛裏滿是眼淚。我在說出那句話的同時便已經反應了過來,麵前的小女孩並不是那個叫我媽媽的女孩,但是我還是控製不住地害怕。


    那個小女孩為什麽要叫我媽媽呢,我明明和孫遇玄什麽都沒有幹過,和其他人也沒有發生過什麽呀,怎麽會莫名其妙多出來了一個孩子?亞扔爪號。


    難道說是我肚子裏的東西的那個東西麽,但我的肚子也不顧,並且裏麵的東西隻有差不多拳頭大小,怎麽可能會是個孩子?


    拳頭大小……


    我頭皮一痛,忽然想到某樣拳頭大小,並且存活在肚子裏的東西--吞噬屍胎!


    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往那方麵想,是因為屍胎隻是存活在死人肚子裏的東西,怎麽可能出現在我身上了,而且陳迦楠當時說的很明白了。姑父肚子裏的屍胎,是由姑姑跟姑父的屍體發生性關係之後生下來的。


    那麽,情況會不會是這樣,屍胎被毀之後,姑姑又製造了一個屍胎,然後將屍胎放入我的肚子裏麵培育,所以她才會一直給我喂養雞冠血。


    之前屍胎一直在孕育期,所以我沒有感覺,但是現在,屍胎卻長大並成熟了,難道說,我會被屍胎撕破肚皮然後吃掉?


    我渾身不由的發麻,這種感覺就好比肚子裏突然鑽進去了一隻蟑螂,然後蟑螂在其中不斷的繁殖一般。


    那我剛剛看到的那個小女孩,會不會就是我肚子裏的東西?


    時隔這麽久,我竟然又見到了那個小女孩。我原本以為她隻不過是一個幻覺,但現在,事實明顯的告訴我,這並不是幻覺,並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又一次的出現了!


    也就是說,這個小女孩很早就把我認作了她的媽媽,可是她沒理由會無緣無故的叫我媽媽,那個時候我所經曆的事並沒有現在複雜,更不可能會懷孕了。


    我想來想去,想到了最可疑的地方,也就是在公交車上,那個在身後頂著我的男人,陳迦楠說那是他操控孫遇玄的魄所做的。所以會不會在那一刻,我就懷孕了?


    所以會有痛感,所以會流血?


    我的腦袋裏一團亂麻。整個人都快要崩潰,因為我冥冥之中總有預感,事情不會就這樣的簡單,早知道我應該和小女孩多交流兩句,而不是把她給趕跑。


    我被送到了醫院,當醫生說我肚子裏什麽都沒有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毛了,這怎麽可能呢。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自己的肚皮此起彼伏的,就算沒有孩子,也應該會有什麽別的東西啊。


    我抓住醫生的手,有些激動得說:“不可能的,醫生你再仔細的查查,看看我肚子裏麵有沒有類似肉瘤的東西。”


    “沒有。”


    “如果沒有的話,我怎麽會流這麽多血呢?”


    “你內分泌紊亂,排卵不正常,卵子沒有受精,子宮內膜脫落,造成的出血,隻是量比較多,吃點藥調理一下就行了。”


    “不可能的,我能感覺到我肚子裏麵有東西。”


    醫生大概覺得我有點煩,就把b超圖給了我,讓我拿上自己去走廊裏看,走廊裏光線不是太明亮,手裏的圖片也不太清晰,我湊近了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粗糙的線條,縱橫的溝壑,看起來就像……


    就像一張老人得臉!


    我手一抖,手中的b超圖差點飛了出去,我又仔細看了幾下,隻見圖片裏麵光禿禿的,的確什麽都沒有。


    我捂著肚子,百思不得其解,再說,如果真的隻是來月經這麽簡單的話,我又怎麽會疼的快要昏死過去,並且現在就已經不流了?


    先前送我來醫院的那家人已經走了,我還沒來的急好好謝謝他們呢,心裏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因為我差點把她家的小女孩給嚇哭。


    我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所以就準備穿著病號服回別墅,然而,就在我剛踏出醫院門時,強烈的陽光直直照射在了我的身上,我再度的弓起了身子,胯間墊了小麵包,我能感覺到有潮水一股一股的往外湧。


    並且肚子裏的那個東西又開始躁動不安了,我都快要被折磨瘋了,醫生不是說裏麵什麽都沒有麽,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扶起了我,我沒有抬頭,艱難的說了一聲謝謝。


    然而,就在我抬起頭,看到陳迦楠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愕然了,結結巴巴的說:“怎麽,怎麽會是你,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言簡意賅的說:“來這看一個朋友,但是我看到你姑姑她們了,便想到你應該就在醫院裏,所以我一直在車裏等你出來。”


    我驚訝的嘴唇微張,我姑姑她們怎麽會知道我在醫院呢,或許是在來找我的途中看到了載我的私家車,因為醫院裏人多並且嘈雜,所以她們在醫院外麵守株待兔?


    按理說,白姑在上次被我給重傷了之後,不應該這麽快就再度上門找茬,所以由此可見,她們越來越著急了。


    “快上車。”他說的很小聲,可誰知他話音剛落下,不遠處得白姑忽的把頭扭了過來,然後姑姑也跟著扭頭過來。


    陳迦楠見狀,低聲說了一句糟糕,然後拉著我一路小跑到他停車的地方,而白姑她們也已經利用這個時間差上了車。


    陳迦楠說了一聲抓緊了,然後猛踩油門,幾個利落的轉彎,便上了高速路,白姑她們窮追不舍,開車得是白淺,她雖然技術不如陳迦楠,但是也差不到哪去,陳迦楠已經盡力的想要甩開她,但還是沒有成功,一向好脾氣的陳迦楠,此時竟然氣的想要砸方向盤。


    “我們去哪?”


    “不知道,現在隻能隨便開。”


    陳迦楠給我拉了遮光板,邊認真的開車,邊語速很快的問道:“你的肚子怎麽了!”


    “不知道啊,等到甩開白姑她們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我快要痛死了。”


    陳迦楠繃住嘴角,便一言不發了,一陣風馳電掣之後,我們來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到這種地方之後,什麽都一目了然,更別談甩開白姑她們了。


    就在這時,開著車得白淺忽然拿出了一把手槍,對準我們的車後胎砰的一槍,霎時間,正在行駛的車忽然失去了平衡,宛如失控的賽車一樣朝護欄處撞擊過去,我跟陳迦楠在車裏被摔得七暈八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淺她們已經停在了我們得身邊。


    白淺手上的槍無疑是致命的威脅,一旦她用槍指上了陳迦楠的腦袋,我一定會乖乖就範,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將那槍奪過來,於是我顧不得腹部的疼痛,伸出手背上的鱗片以及指甲,便朝那手槍進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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