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冉見狀,鬆了牙齒,然後長著利甲的手朝我的胳膊處掐來,似乎想要把我這節帶防禦功能的胳膊給掐斷,然而我怎麽可能會就這麽乖乖就範,她有的東西我也有,於是我立即伸出了兩隻手的指甲。與她對峙起來。


    沒想到曉冉活著的時候就喜歡跟我作對,到死了,也不忘了讓我吃點苦頭,麵對會說話會哭的曉冉我可能會於心不忍,但是麵對一具沒有感情。就知道要殺了我的屍體,我可就沒有半點的不忍了!


    於是我用鱗片手朝著她的肚子處攻擊,將她掉在外麵的腸子給劃斷了,這樣看著至少胃沒有那麽難受,但是就在這一個空檔,曉冉一掌朝我的背部拍過,痛得我渾身一縮,這才感受到了曉冉的手掌,真是出奇的重,就像一塊巨大的磐石一樣!


    我被她拍的腿一軟,差點跪到了地上,曉冉的手指一勾,盡然直直撤掉了我的一塊衣服,以及少量的皮肉。該死,我一見自己受傷了,立即眼紅了起來,一定要讓她掛了彩我心裏才能平衡。


    於是我抬起腳,一腳踹向了劉曉冉,可誰知我這一腳盡然踹到了曉冉的肚子上,然後整隻腳都陷了進去,頓時惡心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汗毛都根根樹立了起來。


    她被我踢到在地,然而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便重新從地上彈了起來,她這一彈。手上的指甲差點直接插到了我的眼睛裏,嚇得我一陣膽寒,我可不想變成像白姑那樣。


    利用她四肢不能彎曲這個缺點,我蹲下身子,一掌劈到了她的小腿處,前麵看萬傾這麽輕鬆的就化開了曉冉的肚皮。便以為她的皮膚可能比豆腐渣還要軟,然而當手碰到她腿的那一刻,我隻感覺自己好像一拳砸到了鐵板上。


    我之所以用的是掌而不是指甲,是因為我想給曉冉留個全屍,這樣她下輩子也好投胎做人,但是這一下沒有成功,我便蜷起手指,在上麵挖了一下,然而曉冉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我除非讓她斷了腿,才能對她的行動造成阻礙。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麵前的曉冉卻忽的用力一抬腳,便直擊我的麵門,痛的我往後退了幾大步,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疼,甚至還有潺潺熱血從鼻腔裏流了出來,我登時頭腦一熱,渾身的狂暴因子都躁動了起來。


    難道生前被她打,現在她死了,我還要被她打嗎!


    曉冉見我吃了癟,便又朝我蹦了過來,我握緊黃金拳頭,一拳捶到了她的肩膀處,隻聽的哢的一聲脆響,骨頭似乎斷裂了,隻有肌肉在軟軟的鏈接著,她這條胳膊算是對我構不成威脅了,就在我準備故技重施,把拳頭咂向她的另一條胳膊時,耳邊忽然有人吹了一口涼氣。


    霎時間,我渾身發毛,拳頭直接在半空中掉了下來,因為太突然,我甚至沒有做好防禦動作,曉冉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要我好看的!


    然而,意料之中的攻擊並沒有落到我的身上,曉冉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在她眼前晃了幾下,可她卻一副雙目皆空的模樣,不過她的眼神本來就是渙散的。


    我不敢掉以輕心,懷疑這就是她的什麽小伎倆,她說不定就在的等我分神,然後一招斃命!


    但是我等了很久,她依然都沒有動靜,我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她,內心的恐懼越來越濃重,好像有一隻青蛙在其中跳上跳下的。


    就在這萬籟俱靜的時刻,身後卻突然傳來了極為響亮的聲音,尤其在這空曠又寂靜的山體之中,被渲染了一層厚厚的恐怖色彩。


    ‘哢哢哢……’


    ‘哢哢哢……’


    聽起來像是木板移動的聲音,一提到木板這兩個字,我便條件反射的想到了棺材,也對,這裏可是墓群,除了棺材,還能有什麽東西發出這種聲音。


    我全身的神經都被提拉了起來,以至於我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我到底該不該轉頭呢,我怕我轉頭的那一瞬間,曉冉會突然朝我撲過來,但我更怕的是,如果我不轉頭,身後會有無數個類似曉冉的’東西’朝我飛撲過來。


    然而,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這種令人腿軟的哢哢聲卻忽然停了下來,四周又再度恢複了可怕的沉寂。


    回頭麽?


    可我還沒有來的急回頭,身後便傳來了許許多多同時發出來的響聲。


    ‘嘣!’


    ‘哐!’


    整齊的就好像有人在指揮一般,傻子都能聽的出來,這是棺材板被頂開,然後又狠狠的落到地上的聲音……


    不對,不對,這一定是幻覺,我身後明明是一座墳丘,有土在上麵覆蓋,棺材板怎麽可能會被打開?這一定是小冉給我製造的幻覺,目的就是為了引誘我回頭,這樣她才好攻擊我!


    於是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去好奇,但就在這時,我一直以為在裝的曉冉卻從我身邊蹦了過去,我想要轉頭看,但我實在沒有那個膽量和勇氣。


    我不知道曉冉為什麽會突然跳向了墓群,難道是為了和那些人匯合嗎,我感到身後異常的冷,就像是來自一個悠遠的地方,那種絲絲入扣,卻又傾入骨髓的冷,如同有千萬隻沒有神采的眼睛在緊緊的盯著我的後背一般。


    我僵硬了片刻,緩慢的,像一個生鏽的機器人一樣,轉過身子,然而,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便完全後悔了,因為我的身後,那一片幽幽之境,盡然站滿了屍體,如同墓碑一般,僵硬的林立著。


    我啞言了,好似有一隻幹枯的手臂掐住了我的脖子,扼的我喘不過來氣,怎麽會這樣?!薛家墓群的所有屍體,竟然片刻之間都從棺材裏爬了出來。


    我不知道他們已經死了多少年,可為何每一具屍體都保存的如此完好?!除了水分有些流失,從背後看去,無異於活人!


    然而,我剛在心裏驚歎完,所有的屍體便都微微挪動身子,不過一會兒時間,一張張枯萎的臉便全都麵對著我,這是一副怎樣震撼的畫麵,震撼到就算有人拿著橡皮在我腦海裏擦除,都無法擦掉。


    一雙雙鼓漲的,枯黃的眼睛看著我,看得我身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滴,然而最恐怖的不是這些屍體盡然在片刻之間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最恐怖的是,這些屍體為何都齊刷刷看著我,包括曉冉,也在這些人的行列之中,難道說他們死了這麽多年,視網膜神經還能夠使用?!


    我強忍著心裏的害怕,大致的把整個墓群掃了一眼,隨即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的確所有的屍體都站了起來,但是有一個特別顯眼的位置,沒有站人。


    那個位置,就是中心的位置,那個刻有‘薛燦’兩個字的墓碑,那個屬於‘我’的墳墓!


    難道說,他們之所以這麽直勾勾的看著我,是因為在等我加入他們的行列,站到那座墳墓裏去。亞邊畝號。


    就在這時,似乎有陰風吹過,呼啦啦的紙錢打著旋的從浩瀚的空中飄落下來,黏在了我的臉上,帶著死亡的氣息。


    219.為什麽要害死我


    就在我發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立即回頭看,然而在回頭的那一瞬間,我被嚇得不輕,因為我的身後根本就沒有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無影在裝神弄鬼,不,他本身就是鬼,但他實在沒有理由這麽玩我!


    於是我對著空氣大聲的喊道:“無影,你別再嚇我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但是我的喊聲隻是飄進了虛無的空氣之中,根本就沒有人回應我,天空之中的紙錢依然打著旋的落了下來,就像是六月飛雪,帶著淒涼與詭異,所有的屍體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我,眼睛一動不動。


    此時,我不禁有些慶幸,慶幸猶豫距離的緣故。我並不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臉,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比如他們一動不動的眼神,完全是我自己腦補出來的。


    我看著那完好的墳丘,實在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出來的,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沒有一點的征兆,就在我準備再次試圖逃脫的時候,忽然從不遠處走來了幾個人。他們抬著紅色的轎子,轎子四種沒有遮蓋,隻有最前方有鎏金穿插著紅色的珠簾。


    珠簾隨著抬轎子的人左右虛浮的搖晃,就仿佛抬轎子的人是走在軟軟的海綿之上,又或者說沒有腳更加的貼切,我見這陣仗。明擺著是過來拉我的啊!


    我嚇得腿軟,立即想要轉身走人。但我的腳卻像被黏在了地上一般,根本就動不了,隻能看著那轎子一點點的朝我走過來,這紅分外紮眼,忽的讓我想起來我跟孫遇玄第一次見麵的場景,當時他就是坐在大紅轎子裏,掀起流蘇簾,朝我伸出了他分外蒼白的手。


    然而就在外我愣神的期間,隻感覺渾身一輕,回過神的時候盡然看見自己坐在了轎子上,可我還沒有反抗呢,怎麽就坐了上來?


    轎子依然輕飄飄的。就像是漂浮在海麵上的船一般,讓我有種我的身體毫無重量的錯覺。


    我側頭,這才從近距離看到了抬轎人的麵貌,隻見他們穿著一身黑,領口是老舊的紅色,頭戴高高的圓筒黑色氈帽,末尾是尖的,尖端掛著一個紅色的流蘇球,隨著挪動,流蘇卻一動不動,看起來分外的死板。


    他們的臉上如同塗著白麵,蒼白之下是一片片的紅斑,眼圈漆黑,死氣沉沉的眼珠一直目視著前方,我立即收回了目光,然而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我竟然被抬到了最前方,繼而,所有的屍體再度死氣沉沉的轉了過來,麵對著我。


    由於我整個人來到了最前麵,所以能夠看到先前沒有看到的人,隻見曉冉旁邊,赫然站的是我的姑姑,我頭皮一痛,百思不得其解,曉冉的屍體在這裏我倒能理解,但問題是,為什麽姑姑也會在這,姑姑根本就沒有死啊!


    我又往旁邊看去,竟然看到了我爸爸還有我爺爺!好像,所有的人都湊齊了,不論是活人還是死人!


    不,還有兩個人沒在,一個是我奶奶,而另一個,就是我媽媽!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我隻知道我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身上冷不丁的抖了一下。


    就在這時,空蕩蕩的空氣中又走來了另一對人馬,也是一個大紅色的轎子,然而與我不同的是,那座轎子的周圍是厚重的紗幔,偶爾會飄起來,卻看不清裏麵有沒有人,又坐的是誰。


    不到一會兒,那轎子便來到我的身邊,恰好這時,一陣陰風吹過,轎子上的紗幔被輕飄飄的吹了起來,但隻是掀了一個角,我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緊緊的盯著那個被吹起來的角。


    入眼的是一片紮眼的紅,幾乎要和轎子融為一體,而好巧不巧,這段被掀起來的紗幔剛好擋住了那人的臉,我隻看到了一截細長的脖頸,以及一隻隨意的攤在衣服上修長的手。


    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眼,但我立即看了出來,這是一隻男人的手。


    男人?


    我心裏猛的一陣空落,這不會是要成親吧,這些站著的屍體是過來給我們做見證,或者是慶賀的?


    屍體,紅色衣服……這讓我不由得聯想到那個剛剛消失的男人,萬傾!亞樂聖劃。


    不,應該不是他,轎子裏的人是無影,都比是萬傾的幾率要大,我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我想到無影了,平時不想見他的時候,他總是在眼前晃來晃去,但是今天,我叫了他那麽多次他都沒有出現,這不奇怪麽?


    說不定,他就在麵前的轎子裏,情況特殊,導致他一隻都沒有理我,但是,如果轎子裏的人真的是他的話,那麽現在這副場景預示著什麽呢?


    我越想越緊張,心髒在胸腔裏不安的跳動,最後隻能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抬轎子的人忽的伸出白慘慘的手拉開了我麵前的珠簾,隨即,身旁的紅色轎子也被拉開了前方的紗幔,紗幔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看到麵前的‘屍體’們竟然都露出了恭敬的表情。


    無語的是此時我所在的位置與那紅色轎子是平行的,所以我沒法看到裏麵的人長得什麽樣,那感覺就像是有貓在抓一樣,看向那轎子的時候,總會覺得冷,仿佛那轎子裏麵裝的是冰塊一般,有種十分陌生的感覺,這樣莫名的陌生感,讓我恐慌。


    麵前的一眾屍體見狀,全部跪在了地上,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但是屍體的關節根本就不能活動,他們是如何跪下的,此時我腦海裏的疑問已經累積的快要爆炸了,又恰逢麵前的屍體全都跪了下來,於是支起身體,利落的向地下一躍。


    我這一躍,恰好躍到‘我’的墳墓前,剛準備回頭看,卻被人在身後用力一推,以至於我的頭撞到了麵前的墓碑上,額頭登時流出了血,我怒氣衝衝的轉頭,然而轉頭的那一瞬間,身後隻剩下空蕩蕩的黑,夾雜著縷縷像灰塵一樣的白色的煙氣,就好似方才所發生的一切隻是我的錯覺。


    我立即站起了身子,一個個墓碑僵直的林立著,仿佛一個個僵硬的死屍,我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難道說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我的錯覺罷了?!


    不,不是錯覺,因為先前的一座座墳丘,此時儼然變成了一口口烏黑的棺材,而每個棺材前,都擺著墓碑,我來到了曉冉的墳前,準備將她的棺材打開,如果曉冉在棺材裏麵,那就說明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是存在的,如果曉冉不在裏麵,那就說明,我現在依然處在幻覺之中。


    我定了定心神,將手扶住棺材蓋的邊緣,用力的一推,棺材蓋便哐的一聲掉落在地上,而棺材裏麵,就躺著曉冉,她依然是我先前見到的那副模樣,隻是此時已經閉上了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睛。


    我不免歎息一聲,對曉冉說了一聲一路走好。


    然而我話音剛落,半空之中便傳來了一聲涼涼的抽噎聲,聽的我渾身狠狠一毛:“姐……”


    這一句飄渺的‘姐’,正是曉冉的聲音!


    我立即低頭看了看麵前的屍體,發現屍體的嘴巴並沒有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姐……”這聲音再度傳來,伴隨著若有若無的嗚咽聲:“你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要害死我……”


    “我沒有,曉冉我沒有害死你!”我朝著空氣大聲的喊道,我不希望她到死了都在誤會我,還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她。


    但她完全沒有把我的話聽近耳朵裏,而是依舊涼涼的抽噎道:“你為什麽要害死我,為什麽要把我們當工具……”


    220.一場幻覺?


    曉冉用的詞是我們而不是我,她的意思是,我不僅害死了她,還害死了其他的人?不,不是害死,她說的是拿他們當工具。我拿他們當什麽工具了,為什麽我自己不知道。


    於是我又對空氣中喊著:“曉冉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我拿你當什麽工具了,我怎麽害死你了?!”


    “你應該下十八層地獄,你個惡魔!”說到這,那聲音忽然哭笑了起來,說:“不,你下不了地獄,因為有那個人在,所以你下不了地獄,但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會死在他的手裏,我要等到那一天。我要等……”


    曉冉的聲音到這裏後,便戛然而至了,一切就像我做的一個荒唐的夢一樣,所以曉冉口中的工具是什麽意思,所以她口中的那個人是誰,那麽曉冉呢,到底是活著的,還是死了,到底是有意識。還是沒意識,她怎麽會突然的說了這麽一段的話,又不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費力的將棺材板移了回去,然後這才有時間去看自己的墳墓,我站在棺材前,心裏控製不住的忐忑。如果我打開了這口棺材,發現裏麵有一具跟我一模一樣的屍體該怎麽辦。又或者其他恐怖東西,但人就是這樣,越害怕什麽就越好奇什麽,所以我踮著腳尖,走到了棺材跟前,深吸一口氣後,手終於扶上了棺材板。


    我定了定心神之後,猛的一推,棺材板便隨著動作落了下去,我緊閉著雙眼,在棺材板落地的那一刻才終於睜開。


    然而,在看清楚棺材裏的東西的一瞬間。我隻覺好像有一隻手忽的捏住了我的膽囊,並將它用力的擠壓著,因為棺材裏麵躺著的那個人,赫然是我奶奶!


    我腳下不穩,忽然一個踉蹌,手朝棺材裏伸了進去,竟然不偏不倚的按到了我奶奶的的小腹上,霎時間,濕滑粘膩的觸感從手掌處傳來,讓我惡心的頭皮發麻,幾乎要吐了出來。


    我立刻將手掌抽離,隻見上麵粘著腐壞的組織,但不過一會兒時間,我的注意力便變不在惡不惡心這件事上,而是奇怪我奶奶的肚子為什麽是空的,為什麽我可以把手伸進去?


    就在我疑慮未消的時候,棺材裏的奶奶嘴巴裏忽然發出了聲音。


    ‘咯嘣嘣……’


    ‘咯嘣嘣……’


    “啊!”我不受控製的尖叫一聲,正要往後退,卻一個踉蹌,狠狠的跌在了地上,我感到有手指在掐著我的人中,那手指十分的冰涼,將我激的瞬間清醒過來。


    當看到麵前的那個人時,我差點抱著他的脖子痛哭出聲,孫遇玄,你怎麽現在才來,嚇死我了!


    不對,這裏是薛家墓群,孫遇玄不能進來的,我反應過來之後,趕忙驅趕孫遇玄道:“你快點出去,這是薛家墓群,你不是不能進來嗎,快點出去,會對你有危害的!”


    我朝孫遇玄喊道,但他卻無動於衷,反而撫了撫我的額頭說:“沒有發燒,怎麽淨說些胡話,被嚇傻了嗎,一個人躲在這裏幹嘛?”


    “咦?”我疑惑出聲,隨後才抬頭越過孫遇玄的肩膀查看周圍的環境,我這才發現,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竟然是通往薛家墓群那條甬道的入口處,我怎麽還在這裏,我明明跑進去了啊,而且我現在渾身都疼,足以見得我剛剛所經曆的一切,並不是我主觀臆想出來的!


    “我怎麽會在這。”


    “你在這好長時間了,我怎麽叫你你都不理,要不是你還有呼吸,我真以為你死了。”孫遇玄伸手刮了刮我的鼻頭,然後抓起了我的手,指著我手心處那個棗核留下來的傷口,問:“這裏是怎麽傷的?”


    想起萬傾,我忽然激動的抓住孫遇玄的兩條胳膊:“你怎麽樣了?我都快擔心死你了,我怕三爺去別墅的時候發現了你,然後乘人之危。”


    “三爺?”孫遇玄疑惑出聲:“上次他不是已經確認了別墅沒有他要的東西,並且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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