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好奇,多嘴問了一句:“諸位可是遇到什麽麻煩事兒了?”


    何月悅擺擺手,語氣鄭重:“倒也不算什麽麻煩事兒。就是我們一不小心撿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不敢不在這裏等失主。”


    隊伍中間騎著一匹棕色千裏馬的錦衣男子,本來要嗬斥護衛讓他快些走的,聽到何月悅的話,也勒停了馬,問道:“姑娘撿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這般慎重?”


    何月悅見到那人,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快步上前行禮:“原來是丞相府大公子。民女見過大公子。”


    說著,雙手捧著國師令牌舉過頭頂:“民女的商隊在路邊的草叢裏撿到了國師大人的令牌,不敢怠慢,所以才停下來等遺失的人來找。”


    李嘉澤看了一眼,確定是國師令牌不假。他眉頭高高挑了起來:“還真是國師大人的令牌?怎麽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嶺。”


    今日有個女子手持國師令牌進宮,父親得到消息,讓他注意著些。他帶人才追到這裏來。這國師令牌居然就被雙手捧到他麵前來了。


    這也太巧了!有意思!


    “你是?”李嘉澤上上下下打量著何月悅。


    何月悅大大方方揚起臉任他打量:“民女是朝陽商行的掌櫃的,何月悅。”


    朝陽商行,近兩年崛起的全京城最大的商行。但這還不是最惹人注目的,最讓全京城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朝陽商行的掌櫃的竟然是個女子。


    人人都道她精明能幹、膽識過人,要手腕有手腕,要後台有後台。要不然,憑一個女人,也沒法撐起朝陽商行那麽大的產業。


    如今見了真人,除了覺得她長得挺美、眼神淩厲了些之外,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特別的。


    就,略微有些寡淡。


    “原地休息一下。”李嘉澤突然轉頭下了命令,也下了馬。


    何月悅見他竟然對國師令牌無動於衷,於是毫不猶豫地將令牌揣回了袖袋中。


    馬車簾突然被挑起來,一位年輕的公子,彎腰從馬車裏出來,他麵容清俊,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師精心雕琢,眉宇間藏著一份淡然與深邃,那雙眸子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藏著星辰大海,閃爍著智慧與溫柔的光芒。仿佛自畫卷中走出的人物,令人不禁側目。


    李嘉澤看得有一瞬間怔愣。


    何月悅愣了一愣,立刻反應過來,臉上帶著嬌羞的笑,快步來到燕微雨身邊,聲音夾得厲害:“俞公子,您怎麽下來了?可是打擾到您休息了?”


    燕微雨對著何月悅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隨即看向李嘉澤:“何掌櫃,這位是?”


    何月悅立刻殷勤地為他們介紹:“俞公子,這位是丞相府大公子李嘉澤李公子。李公子,這位是蒼仙山俞公子。”


    蒼仙山!李嘉澤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怪不得人人都道朝陽商行的神秘後台惹不起。原來竟是攀上了蒼仙山的人嗎?


    那可是整個大陸最神秘的所在。


    不過,這人如此氣度,甚至都不用懷疑。定然是蒼仙山人不假。


    李嘉澤立刻殷勤地上前行禮:“晚生李嘉澤,見過俞公子。”


    燕微雨淡淡點頭,將世外高人的姿態拿捏得十足十:“李公子,有禮了。”


    緊接著燕微雨又看向何月悅:“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為什麽停下來了?”


    何月悅拿出一枚令牌遞給燕微雨:“有護衛撿到一枚令牌,正好公子在休息,奴家就想著,不如停下來等等失主。”


    燕微雨將令牌拿在手裏看了一眼,隨手又扔到了路邊的草叢中:“既然有人遺失,應該會回來沿路找的。”


    李嘉澤看到這位俞公子既然這般隨意對待國師令牌,心不免提了起來。他快步上前撿起那枚令牌,笑得討好:“晚生認識這令牌的主人,既然俞公子有事,不如讓晚生先帶上這令牌,等見到令牌的主人的時候,還給他。”


    燕微雨毫不在意地隨意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李公子了。繼續趕路吧。”


    說完,不再理會李嘉澤,轉身上了馬車。


    何月悅匆匆向李嘉澤行了一禮,急急去追燕微雨:“俞公子,等等奴家。”


    李嘉澤本想著同路找機會跟那位俞公子套套近乎,結果發現,他們的馬兒速度比他的千裏馬還要快不少。


    他們拚了全力,竟然還是趕不上,越拉越遠,直到看不到了。


    李嘉澤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既然國師的令牌到了他的手裏,那手持令牌的女人此刻也遠離了京城,還怕惹禍上身,直接扔了令牌。


    不用想,恐怕也是個膽小的。要不然,這麽重要的令牌在她手裏,她也不會隻用來進了一趟宮,而已。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回去。


    隻是以後,對待朝陽商行的態度,要變一變了。


    馬車裏,何月悅看著一身男裝的燕微雨,嘖嘖感歎:“東家,你冒充蒼仙山的人真是越來越熟練了。萬一以後真碰上了正主兒,你該如何收場啊?”


    燕微雨滿臉不在意:“你隻管將心放在肚子裏,蒼仙山的人要是那麽容易出山,就不會成為世外仙山了。”


    元開霽一行人正快馬加鞭地趕路,迎頭正碰上返回來的李嘉澤一行人。


    李嘉澤遠遠看到他們,立刻恭敬下馬,準備給元開霽行禮。


    結果元開霽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更是沒有減速,打馬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


    李嘉澤眼睛微眯,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向那絕塵而去的幾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


    隨後如同沒事人一般,將國師令牌好好地收進了懷中,翻身上馬,往京城而去。


    元開霽沒跑多遠,就看到頭頂一隻雄鷹正直直朝他飛來。


    他飛身而起,將雄鷹爪上的信筒取了下來,一邊繼續疾馳,一邊隨手打開了。


    隻看了一眼,後槽牙就忍不住咬緊了:“嗬,該死的女人,又長能耐了,本座的令牌也敢扔。”


    元一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主子,令牌到了李嘉澤手裏,需要派人先去取回來嗎?”


    元開霽冷哼一聲:“不必,諒他也不敢用本座的令牌胡作非為,先抓住那個該死的女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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