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揚受傷了?


    穆清瑤瞬間緊張起來,隻見聶雲揚脫掉外套之後,鮮血已經染紅了白色的內衣,看上去觸目驚心。


    不知道是什麽緣故,每當這個男人,站在身邊的時候,穆清瑤就很放心,這種安全感,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體會過的。


    這個看上去有些不正經的男人,卻讓她的內心無比踏實。


    穆清瑤並不傻,昨晚那三個男人,被聶雲揚輕而易舉地解決了,明顯是一幫草包。


    可惜,眼前這個刀疤男,居然能夠傷到聶雲揚,說明他不好對付。


    她不敢想象,如果聶雲揚倒下了,自己的處境會有多危險,隻希望後者能贏。


    外套就是聶雲揚唯一的武器,當霍琨衝過來的時候,他直接把衣服扔在了霍琨的臉上,以此來遮蔽霍琨的視線。


    霍琨迅速躲避,而後揮動剔骨刀,刺向聶雲揚的胸口,卻被聶雲揚側身躲過,並且接住下落的外套,抬腿踢向霍琨的小腹,而霍琨的剔骨刀直奔聶雲揚的咽喉。


    聶雲揚避開要害,任由剔骨刀在他的胸膛劃過,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電光火石間,用外套纏住了霍琨的右臂。


    當霍琨想要躲開聶雲揚的膝頂時,聶雲揚趁機把他的右臂拽開,同時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麵門處。


    人的腦袋,一旦遭遇沉重打擊,就會陷入短暫的眩暈,聶雲揚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在霍琨的太陽穴處補了一肘,隨後一腳把他踢飛出去。


    霍琨重重地摔在地上,剔骨刀脫手而飛,他眼冒金星,腦海一片空白,久久爬不起來。


    “拜你所賜,我下山第一次掛彩。”


    聶雲揚的內衣已經被浸透了,激烈的搏殺,讓他的傷口崩裂,血如泉湧。


    不過,他並沒有感到害怕,畢竟以前從龍虎山的斷崖摔下去的時候,比這慘十倍。


    霍琨連續遭到重擊,渾身無力,根本爬不起來,隻能在地上掙紮。


    聶雲揚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撿起地上的剔骨刀。


    “你的刀法,耍得不錯,隻可惜,基本功不怎麽樣。”聶雲揚評價道。


    霍琨敗得很慘,不甘心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啊,就是個保鏢,你想拿刀捅我的雇主,自然要給你一點教訓咯。”


    聶雲揚戲謔道,把玩著手中的剔骨刀。


    霍琨歎了口氣,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贏了,動手吧。”


    “大哥,現在是法製社會,殺了你,警察叔叔會請我回去吃槍子的。”


    聶雲揚笑眯眯地說道,一刀插在了霍琨的大腿上。


    霍琨疼得齜牙咧嘴,常年玩鷹的他,首次被鷹啄了眼。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不管你背後的主子是誰,告訴他,別打瑤瑤的主意,否則我會跟你們死磕到底。”


    聶雲揚從霍琨的身上搜出手機,而後扔進了江裏。


    霍琨氣得罵娘,那可是他花了三千塊買的新手機。


    聶雲揚拍了拍手,拉著穆清瑤離開。


    “小子,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會還的。”


    霍琨說完,抽出腿上的剔骨刀,簡單地包紮後,一瘸一拐地離開。


    走到奧迪a6旁邊後,聶雲揚下意識地走向駕駛位,卻被穆清瑤攔住了,溫柔道:“你受傷了,還是我來開吧。”


    這妞轉性啦?


    聶雲揚一頭霧水,但還是將鑰匙遞了過去。


    “我送你去最近的醫院吧。”


    看著聶雲揚身上的鮮血,穆清瑤試探著問道。


    聶雲揚搖了搖頭,道:“區區一點小傷,去什麽醫院?”


    “必須去醫院,萬一傷口感染了,保證疼死你。”穆清瑤說道。


    聶雲揚無可奈何,隻能任由對方擺布。


    開車到了人民醫院,穆清瑤忙前忙後,一直到聶雲揚打完針,包紮好傷口後,她才鬆了口氣。


    淩晨四點,穆清瑤又累又困,聶雲揚讓她去後座睡會兒,自己開車回去。


    穆清瑤很不放心,一個勁兒問聶雲揚能不能行,結果他直接發飆了,男人能說不行嗎?


    將穆清瑤送回龍虎花漫庭後,已經是淩晨四點半了,聶雲揚等穆清瑤下車之後,就準備返回融城華府。


    穆清瑤猶豫片刻,道:“要不,今晚就在我這裏睡吧,你這樣子,上個樓都費勁兒。”


    聶雲揚瞪大了眼睛,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穆清瑤臉色通紅,道:“你別胡思亂想啊,我隻是怕你掛了。”


    “瑤瑤,莫非你知道我在想什麽?”聶雲揚揶揄道。


    穆清瑤見對方得寸進尺,氣呼呼地說道:“狗腿子,誰允許你叫的這麽親熱?你今天晚上就睡客廳吧,反正沙發挺大的,我再給你一床被子,免得凍感冒了。”


    “我明白了,你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所以不讓我睡床。”聶雲揚壞笑著說道。


    “無恥!”


    穆清瑤一記粉拳,直接砸在聶雲揚的胸口處。


    聶雲揚猝不及防之下,牽動了傷口,頓時猛烈咳嗽起來,嗆得他眼淚都掉下來了。


    穆清瑤這才意識到不對,連忙拍了拍聶雲揚的後背,啐道:“都怪你,非要占人家便宜,這下自作自受了吧?”


    “我看你呀,就是想趁機幹掉我吧?”聶雲揚繼續調侃道。


    穆清瑤白了聶雲揚一眼,隨後扶著他上樓。


    當房門推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幽香直衝鼻翼,聶雲揚嗅了嗅,發現和穆清瑤身上的味道很像。


    房間極為寬敞,裝修卻很簡約,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從窗戶往外看去,能夠將重慶的夜景盡收眼底。


    “你隨便找地方休息吧,吃的喝的,都在冰箱裏,自己去拿。”


    穆清瑤交待了一句,隨後進入了主臥,把門反鎖後,才去衛生間沐浴。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以聶雲揚的本事,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聶雲揚喝了瓶伊利牛奶,補補氣血,隨後打量這套洋房,三室兩廳兩衛一廚,尤其是客廳頂部的水晶吊燈,璀璨奪目。


    不過,今天跑來跑去,又大戰一場,他疲憊交加,很快在沙發上睡著了。


    穆清瑤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看到正在打呼嚕的聶雲揚,撲哧一笑。


    但她知道,聶雲揚是個富有正義感的男人,否則就不會擋在自己身前,挨了兩刀。


    那個刀疤男,凶神惡煞的,愣是被聶雲揚製服了,他還把刀疤男的手機扔進了江裏,防止刀疤男通風報信。


    一個原本陌生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生活中,盡管有些討厭,卻三番兩次地保護自己。


    想到這裏,穆清瑤絕美的臉龐微微泛紅,連忙打消腦海中的古怪念頭,回到房間拿了一套被子,蓋在聶雲揚的身上。


    隨後,她回到主臥,安心地睡下了。


    翌日,當聶雲揚睜開惺忪的睡眼,已經是早上十點了。


    廚房裏,穆清瑤正在忙碌。


    聶雲揚揭開被子,站起身來,問道:“你怎麽起這麽早?”


    “煮碗餛飩,喂飽你這頭懶豬。”穆清瑤說道。


    聶雲揚無言以對,隻能走進衛生間,拿起一次性牙刷和杯子,開始洗漱。


    穆清瑤盛了兩碗餛飩,放在客廳的餐桌上,而後端起自己那碗,吃了起來。


    早餐之後,聶雲揚送穆清瑤去盛視公司。


    穆清瑤上樓前,叮囑道:“今天給你放個假,回去換身幹淨衣服,好好休息,晚上再來接我。”


    “遵命。”


    聶雲揚說完,開車離去。


    回到融城華府後,聶雲揚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隨後打開筆記本,查了查資料。


    兩江新區,一棟金融中心樓,這裏有家貿易公司,前台小姐姐很是漂亮,膚白貌美大長腿,挺符合這家公司老板的品味。


    前台小姐露出禮貌性的笑容,問道:“先生,請問你找誰?”


    “小胖子在嗎?就是你們老板。”聶雲揚說道。


    前台小姐保持著笑容,問道:“先生,請問你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不過我和你們老板是老熟人了,隻要你給他打個電話,他肯定來見我。”聶雲揚說道。


    “好的,請稍等。”


    前台小姐撥通董事長的電話,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很快,一個個子不高,身材臃腫的男人,滿臉堆歡地從電梯裏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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