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鴻煊早年周旋於黑白兩道,如今更是腰纏萬貫的大佬,自然不會把區區一個王家放在眼裏,哪怕在重慶號稱隻手遮天的黃家,和聶家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事實上,真的豪門望族,從來不顯山露水,可是他們的影響力,輻射全國。


    重慶,確實有幾個大家族,但是這裏麵不包括黃家,就連奚睿都不把黃家放在眼裏。


    此次前往日本,聶鴻煊買下了幾棟商業大樓,這些年,國家一直重視尖端科技的發展,為了響應號召,他還收購了索尼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任何個人或者團體,在國家麵前都不堪一擊,大浪淘沙,多少家族就是因為跟不上政府的步伐,最終煙消雲散!


    一輛福特mustang上,聶鴻煊坐在後排,閉目養神,奚睿身為他的專職司機,早就在機場外麵候著了。


    “韻韻在天津還是外地?”聶鴻煊問道。


    奚睿略作思索,道:“小姐應該在天津,昨天我還見過她。”


    “今天是韻韻的生日,一會兒讓她回家吃夜宵,我親自下廚。”聶鴻煊說道。


    奚睿猶豫片刻,道:“我怕,小姐不願意回來。”


    在天津市,誰敢駁聶鴻煊的麵子,唯獨聶韻從來都不把他當回事兒,當爹的做到這個份上,也沒脾氣了。


    “不管她回不回來,我都要有所表示。”聶鴻煊說道。


    奚睿笑了笑,道:“老板,你對小姐真好,可惜啊,少爺就沒這福氣咯。”


    “這小子又闖什麽禍了?”聶鴻煊問道。


    當奚睿把這幾天發生在聶雲揚身上的事情,都描述一遍後,聶鴻煊眯著眼睛,道:“這黃家,還真有點不知死活,那小子運氣不錯,居然能夠逃過一劫。”


    “多虧了譚偉波,少爺才能化險為夷,您還別說,這家夥是真的厲害。”奚睿說道。


    聶鴻煊淡淡一笑,道:“譚老爺子的後代,自然不容小覷。”


    奚睿默默點頭,當初,聶鴻煊被人追殺,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是譚老爺子伸出援手,拉了聶家一把。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譚老爺子的幫助,那麽聶鴻煊的墳頭草,都已經三尺高了。


    “老板,要不要給王家一點教訓?”奚睿問道。


    聶鴻煊不以為然,道:“王家的選擇,倒也沒錯,那小子一窮二白,哪裏比得上黃耀傑及其背後的黃家?”


    “老板,您的意思是,袖手旁觀?”奚睿問道。


    聶鴻煊經過深思熟慮後,緩緩開口道:“據我所知,黃家一向是睚眥必報,搞不好,那小子會有危險。這樣吧,你讓邢昭去一趟重慶,盯住王家和黃家,隨時可以出手。”


    “遵命,老板。”


    奚睿笑逐顏開道。


    在聶鴻煊所有的下屬中,邢昭是最神秘的,外界都知道聶家有個絕世高手,卻無人知曉其來曆。


    迄今為止,凡是見過邢昭真麵目的對手,無一例外,全部殞命。


    在回薊州區的路上,奚睿就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那位邢昭收到指令後,連夜啟程,前往重慶。


    抵達住宅後,聶鴻煊直奔廚房,傭人們已經準備好了新鮮的食材,等他回來掌勺。


    聶鴻煊給女兒打了十幾通電話,卻沒有半點回音。


    此刻,聶韻正坐在武清區的一座老房子裏,這裏是父母曾經住過的地方,她在這裏度過了美好的童年。


    房子並不大,三室兩廳,牆上掛滿了舊照片,有爸爸的,有媽媽的,還有弟弟的,都是聶韻生命中的美好瞬間。


    每年生日,她都會回到老房子裏,獨自安坐,那個時候,爸爸媽媽下廚,弟弟搶自己蛋糕吃,一家人其樂融融。


    夜色深沉,聶韻掏出手機,發現有很多未接來電,就選了一個,撥了回去。


    “奚叔叔,有什麽事嗎?”


    “韻韻,老板正在給你做夜宵呢,說是給你慶祝生日,趕緊回來吧。”


    聶韻黛眉微蹙,淩晨的時候,父親就來過電話,她雖然不待見這個男人,但是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感動。


    “我晚上跟朋友們聚過餐了,這會兒想睡覺了。”聶韻說道。


    奚睿不再多言,掛斷了電話,父女之間的心結,最是頑固,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老板,小姐已經休息了。”


    奚睿跑到廚房,低聲說道。


    聶鴻煊並不意外,笑道:“那我們一起喝幾杯,可別浪費糧食!”


    那邊的聶韻,並未急著離開老房子,而是陷入了沉思,憑心而論,這些年裏,父親一直很疼愛她,尤其是今天,專程坐飛機從日本趕回來,還親自下廚,隻為給她過生日。


    自從弟弟走丟後,聶韻和聶鴻煊的關係,就迅速惡化了,她始終覺得,父親在外麵招惹仇家,最終導致母親喪命,弟弟不知所蹤。


    可是,她也知道,父親的心裏,一樣很悲痛。


    良久,聶韻掏出手機,打給奚睿,道:“奚叔,我一會兒要回去取點東西,如果飯菜涼了,就幫我熱一熱。”


    “好,好。”


    奚睿激動地說道。


    掛斷電話後,奚睿再次跑到廚房,道:“老板,韻韻剛才說,她要回來拿東西。”


    “這丫頭,何苦來哉?”


    聶鴻煊感慨道。


    畢竟是父女,血濃於水,再大的矛盾,也都有化解的一天。


    錦繡華庭。


    聶雲揚忙到十一點才結束,本想找萬梓航聊一聊,奈何後者根本不鳥他,直接坐車回家了。


    “麻痹的,以後肯定要被穿小鞋了。”


    聶雲揚鬱悶地說道。


    跟苗燁和唐玉蓉叮囑了幾句後,他就離開了。


    錦繡華庭外麵,王秋苓坐在阿斯頓馬丁的駕駛位上,等待著聶雲揚。


    黃昏時分,聶雲揚給王秋苓打過一個電話,說有個叫作項思萱的姐姐,想要見一見她。


    於是,王秋苓就開車來到錦繡華庭的外麵,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聶雲揚上車之後,一身的酒氣,彌漫開來,而王秋苓忍不住捂上鼻子。


    “喝酒了?”


    “今天錦繡華庭來了很多賓客,我實在是推脫不掉。”


    “你的傷還沒好呢,就敢酗酒?”


    “我錯了,下不例外。”


    王秋苓莞爾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哎,看來以後我要變成耙耳朵了。”聶雲揚說道。


    王秋苓瞪了他一眼,道:“難道你不願意?”


    “願意,我就喜歡被人管著。”聶雲揚說道。


    與此同時,項思萱正在一家燒烤店等著聶雲揚和王秋苓。


    在前往觀音橋的路上,聶雲揚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王秋苓,包括項思萱是做投資的,所在的公司規模不小,在成都、昆明、貴陽等城市都有分公司,想來你們應該會相處得非常融洽。


    當王秋苓挽著聶雲揚的胳膊,出現在項思萱麵前的時候,後者都驚呆了,她可是認識這位華禦集團的總裁。


    這樣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咋就看上聶雲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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