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來了,就將就一下,反正她在這個村子裏的時間也不多了


    主要是為了找到那個男人。


    她不是一個執著的人,但她,想趁著有時間,總要明白,那個人是誰。


    因為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不找到那個人,她會很遺憾。


    看了看沒有門板的直條形屋子。


    她隻能認命地把東西放下。


    屋子裏一點光都沒有,後來隻能硬著頭皮去敲隔壁的門。


    男人打開了門,屋子裏有一盞微弱的煤油燈。


    夏曉渝開口道:“那個……能不能借我一盞燈?”


    男人轉身進去,把屋子裏唯一的小煤油燈拿了出來。


    他沒說話。


    夏曉渝說道:“謝謝,我清掃完馬上拿回來還給你。”


    男人點頭。


    夏曉渝接過煤油燈,剛轉身,又回頭問道:“能再借我一把椅子嗎?”


    男人進屋裏拉了一把椅子出來。


    夏曉渝這才發現,椅子四根腳的顏色不一樣。


    應該是後來修理出來的。


    看著亂糟糟的地方,她突然有點無力感。


    現在太晚了,隻能勉強把草堆起來,她把帶出來的被子鋪在上麵。


    幸好現在天氣不是那麽冷,要不然,她晚上非得凍死不可。


    簡單的鋪了個床,但找不到可以當門板的東西,隻能明天再看看了。


    她把煤油燈拿回去還給男人。


    又回來,摸黑躺到鋪好的“床”上去。


    她把背包裏藏著的剪刀拿了出來。


    緊緊地握在手心裏。


    大概是兩輩子都沒睡過如此糟心的地方,她睡得不是很安穩。


    更何況,外頭還有牛糞發酵後的味道。


    剛閉上眼睛,突然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那個男人出來了?


    夏曉渝屏住了呼吸,手上的剪刀握得更緊了。


    他是不是和那天晚上對她下手的人有關係?


    有腳步的聲音來到身邊。


    但是對方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草垛上的女人沒睡。


    男人沒動。


    夏曉想,對方要是敢過來,她手上的剪刀馬上幫他開膛破肚。


    但是,不一會,男人離開了。


    夏曉渝:“……”


    這是什麽意思?


    就這麽走了?


    後來,大概是太困了,夏曉渝竟然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下,睡了過去。


    天剛亮,她的手動了一下,握了一晚上的剪刀掉到地上。


    她才發現,握得太緊,手臂麻了。


    一股食物的香味傳來。


    夏曉渝的肚子發出一聲咕嚕。


    她趕緊起床。


    發現太陽已經掛在天邊了。


    不可思議,她後來竟然睡過去了,而且睡得很死!


    手臂還在發麻,收拾了一下,她才從破屋子裏走出來。


    男人將缺了一角的砂鍋端了起來,放在一塊土牆上。


    回頭剛好對上夏曉渝的眼神。


    “早啊。”夏曉渝打了個招呼。


    “嗯。”對方隻是對自己淡淡地點了下頭,樣子清冷。


    夏曉渝覺得,不熟悉的人,保持距離比較好。


    她拿出自己帶的幹糧,送了一塊三角粑過來:“昨晚謝謝你的照顧。”


    “照顧?”男人重複著她的話?


    “那樣的照顧?”他似乎不懂,又問了一句。


    夏曉渝隻好說道:“借你的燈。”


    難不成是什麽照顧?


    謝他的不騷擾之恩嗎?


    男人這才接過,看了一眼:“這是什麽?”


    他見過三角粑,這個東西很像,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卻又不一樣。


    夏曉渝:“我自創的三角粑,加了雞蛋和一些野菜,吃起來口感會不一樣。”


    她說著,自己咬了一口。


    男人說道:“陸競川。”


    夏曉渝抬頭看了一眼前麵的男人。


    原來他叫陸競川。


    上輩子她跟這個人沒有交集,是後來在新聞上看到。


    她的眉頭蹙了起來,因為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是一段光榮的印記,卻也是一件悲傷的事。


    他在捍衛祖國疆土完整時犧牲了。


    意識到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太過犀利,她說道:“聽起來,不是這裏的知青。”


    陸競川點頭,卻也沒有更多的話,但女人剛剛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充滿了敬畏,還有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


    他需要一個女人憐憫?


    夏曉渝以為對方臉色發沉是不喜歡自己探尋他的隱私。


    說真的,她對別人的隱私也沒什麽興趣。


    點頭,轉身就準備回自己的地盤。


    但是,陸競川卻問道:“我煮了點稀粥,要不要喝一點?”


    夏曉渝回頭看著陸競川,也不客氣。


    確定他是一個好人之後,她也不害怕他會傷害自己了。


    確實,如果他是壞人,昨晚就下手了。


    沒有必要等到現在。


    就這樣,兩人坐下來一起喝粥,吃三角粑。


    陸競川不多話,卻突然問道:“昨晚那人是什麽人?”


    “是我前夫。”


    前夫?


    陸競川琢磨著這句話,後來的話就沒有必要再問出來了。


    因隻是深深地看了夏曉渝一眼,那天晚上,雖然中了藥,但他還有幾分清明,對方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所以,眼前這個女人,盡管身上有同樣的味道,但,結過婚的,肯定不是。


    夏曉渝見對麵的男人,突然垂眸,沉默了,心想,大概是現代人的目光。


    一聽到離婚兩個字避閃不及吧。


    她是無所謂的。


    畢竟她是一個穿回來的人,她的思想跟這個時代的人不一樣。


    兩人後來也默契地不問對方任何事了。


    陸競川吃完就離開了。


    剩下夏曉渝打算把小屋子處理一下,至少要有門板。


    她發現,那個小屋,原來是有門的,至少,不知道門板被拆到哪裏去了。


    她打算去老支書那裏看看情況。


    但她剛剛走出牛棚,就看到一行人往這邊過來了。


    走在前頭的人是許安心和馬淑月。


    “快點,大家走快點,今天一定要讓夏曉渝這個淫婦付出代價。”


    說話的人是許安心。


    跟在邊上附和的是許春花。


    “就是,她平時裝得跟什麽似的,連老支書都被騙了,今天一定要把奸夫銀婦抓住。”


    村民們的情緒都被挑了起來。


    紛紛舉著手上的鋤頭和掃把,群情高漲。


    夏曉渝的後領子突然被人拎住,扯進後麵的灌木叢裏。


    她驚嚇地回頭,才發現是陸競川,蹙眉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陸競川神色冷峻:“你確定你現在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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