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池燃的心情很不好。


    周岩在一旁費勁巴啦地探著頭,想偷聽他倆的談話內容。


    那會兒聽到虞泠的聲音他就立馬把手機還給了池燃,還在內心連連感歎:這個家沒我不行!


    虞泠打來了電話,他想著池燃的心情肯定會好一些,本想借此跟池燃邀功的,誰知池燃的心情不但沒有變好,反倒是看起來更差了。


    看著池燃陰沉的臉色,周岩現在是一句賣乖討好的話都不敢說了。


    不是吧?


    虞泠說什麽了,惹他這麽生氣?


    周岩曾經是見過虞泠的,人長得很漂亮,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


    就算是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她的美貌也是頂級的,前幾年她在圈裏還說得上話的時候,出席各大晚會頒獎禮的妝造都會出圈,各位女明星都費盡心機地避開和她合照。


    別問為什麽?


    問就是和虞泠合照會被豔壓,傳出去又得被嘲。


    這也就導致虞泠某種程度上被孤立了。


    這個圈子就是現實,往大了說,人就是這麽現實。


    因為池燃的原因,周岩暗地裏也在注意著虞泠。


    甚至,他還背著池燃找人調查過虞泠。


    查到的結果卻讓周岩大吃一驚,他一晚上都沒睡著。


    了解到虞泠的全部經曆後,他腦子裏隻浮現出一句話:


    我真該死啊。


    太慘了,她那張明豔大氣攻擊性十足,看起來就不好惹。


    誰能想到她實際上是一個小可憐呢?


    去年的全明星之夜,她的座位被故意安排到了風口的位置,那裏空調吹不到,場館裏的暖風能吹到她那的很少。


    那天臨禾的氣溫也很冷,零下十幾度。


    她就穿著單薄的裙子,披著一件外套,怯怯地坐在那裏,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三個字:好欺負。


    不用想也知道,虞泠那天被凍慘了。


    但她什麽獎都沒有拿到,隻是被叫到那兒受了一番羞辱。


    沒辦法,主辦方發了邀請函,隻有頭部的大咖才有拒絕的機會和權利。


    剩下的小卡拉米,如果不去,那無異於是自己找死。


    人家給了你邀請函,你不去,那不就是不給人家麵子嗎?


    虞泠敢拒絕嗎?


    答案很明顯,不敢。


    周岩有時候都覺得這小姑娘是不是上輩子造什麽孽了,不然為什麽這輩子要受這麽苦?


    但有一件事說來也奇怪,那個林綿綿針對虞泠的事兒,他是知道的。


    依照池燃的脾氣更是受不了,背地裏沒給她使絆子,但林綿綿總能每一次都平安度過,還能反過來讓池燃討不到好。


    這一年來,池燃的每次出手都以失敗告終,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麽手段身上藏著什麽邪乎,真就怎麽也玩不過她。


    要不是虞泠這次突然毫無征兆地直播,周岩都要以為林綿綿是再世皇帝了,真是一個嫡嫡道道的順她者昌逆她者亡呀。


    “周岩。”


    聽到池燃叫他,周岩立馬停止自己天馬行動的思緒,一臉嚴肅地看向他,十分上道地問:“需要我做什麽?”


    池燃點了一根煙,猩紅的火星在他骨節分明的指間明明滅滅。


    “陪我去抓兩個人。”


    他平常是不怎麽抽煙的,沒有煙癮。


    隻有在心情極度煩躁的時候才會抽兩根排解。


    周岩看到他抽煙,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不是吧?虞泠到底和他說了啥啊?


    急得周岩撓心撓肺,但現下還是虞泠的事情比較重要,剩下的有的是機會問。


    從池燃嘴裏說出“抓人”兩個字,周岩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


    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和車鑰匙,轉頭問池燃:“去哪兒?”


    池燃踩滅了香煙,沒解釋,隻是說:“你跟著我走就行。”


    .


    路上,池燃長話短說,把事情向周岩解釋了一遍。


    弄清了來龍去脈的周岩瞬間就意識到,池燃是想自己去抓人。


    他踩下刹車,回頭看他:“你就這麽去?”


    池燃點頭,“就這麽去。”


    “那不成。”周岩拿出手機,一邊解鎖一邊對池燃說:“你是歌手,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咱能別忘記輕易就自己的身份行嗎?”


    池燃這人就是橫慣了,做事兒全憑自己心意,根本就不顧後果。


    周岩默默歎了一口氣,誰讓他命苦,非要給池燃當經紀人呢?


    池燃要是出點事兒,那不就是為給他增加工作量嗎?到時候還得他來替他周全擦屁股。


    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周岩決定防患於未然。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我讓景翊帶人去辦,剛好那片區域是景臣管事兒的,他那個職業行事要方便得多,後麵人抓到事情解決了我們把程序補辦好就行,反正他們做那些事兒也是犯法的,不影響。”


    池燃沒說話,周岩也就當他是默認了。


    然後,他就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周岩把事情始末給他講了一遍,周景翊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周景翊是周家老二,跟著家裏的老爺子從政,現在在警局工作。


    周岩緊接著發動車子,對池燃說:“你聽我說,虞泠這事兒啊,最後肯定都是要報警解決的,都要落到法律犯罪問題上,這是最直接會被大眾認可的方式,也是最快的,中間省了不少功夫。”


    “景翊是自己人,他來辦這事兒合規合法,再好不過。”


    “嗯。”池燃出聲了。


    這可把周岩給嚇了一跳,平常這位爺決定了的事情,可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今天竟然這麽好說話,可真是罕見。


    要不是今天是個大晴天,他的眼睛也沒瞎,他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呢。


    周岩想了一會兒,得出了一個結論:


    或許是因為那個人是虞泠吧。


    池燃再混也是對自己混,他不計後果地糟蹋自己的身體,說白了就是不怎麽想好好活。


    但是一旦事件的主人公換成了虞泠,他就不敢混了。


    虞泠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他什麽也不怕,唯獨怕她會受到傷害,一絲一毫也不行。


    所以他妥協了。


    事情能早一點兒解決,虞泠就能少受到一些傷害。


    周岩想起了那個埋在心底的名字,心髒也不由得開始泛起了疼。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愛可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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