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潘妮很奇怪的看了劉恒一眼,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也沒有什麽,就是隨便問問”劉恒尷尬的笑了笑


    張潘妮捋了捋額前的劉海,給了劉恒一個笑容:“我和他之間沒什麽,以前沒什麽,以後也不會有什麽,不是麽?”


    聽到這樣的回答,劉恒有些急了:“潘妮,你聽我說,你倆之間發生了什麽我都清楚,不就是胖子還保留著一張他和前女友的合影麽,你就不能給他個機會?你想想,你們倆之間發生的事情,你們相互為對方所付出的,難道還抵不過一張照片麽?”


    “機會?我怎麽沒有給過他機會”張潘妮有些失態了,“你總叫我給他機會,那他呢?他有沒有把握過機會,他有沒有給過別人機會”


    “這”劉恒無語了,他隻是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照片事件,其他還發生過什麽他都不知道


    張潘妮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平靜了心情,接著說道:“恒哥,其實你不懂的,你不明白我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剛開始我也不懂,不過後來我懂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活的圈子,既然無法讓這兩個圈子交融,那何必還要強迫呢”說完話,也不等劉恒回話,拔腿朝食堂走去


    劉恒愣在了原地,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張潘妮的喃喃自語:“這樣真的挺好,最少對他很好”話音中略帶著一絲酸楚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間有絲絲涼風襲過,讓人感覺很愜意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一百零五章神秘老農


    夢瑤的手藝沒得說,一級棒任函安吃過了夢瑤為他準備的午餐後,有些無所事事了以前都忙習慣了,這一閑下來,就有些不適應了


    下午怎麽打發呢?任函安點上了一顆煙,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吐了幾個煙圈去看醫生?沒必要,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麽,估計是前一段時間來工作壓力過大,過於勞累的緣故吧那幹什麽去呢?


    又是幾個煙圈可是這次的煙圈剛剛吐出來,在空中便消散了,似乎是被風吹散的


    任函安感覺到了絲絲的冷風,不,或許用陰風來形容更貼切他抬起頭看了看窗外,豔陽高照,樹葉靜靜地耷拉著,應該是沒有風啊?難道是錯覺,不可能啊,如果是錯覺,那怎麽解釋煙圈的消散


    一股悸動的感覺從心底產生,他感覺到心髒的跳動突然加快了任函安站起身,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一切正常,可是心驚膽跳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他甚至感覺到他的心髒就要跳出來


    不行,老子還得去看醫生,看心理醫生


    ###


    任函安罵罵咧咧的從醫院出來,狠狠地啐了口唾沫那個女心理醫生就是個白癡,說了一堆毫無營養的話,什麽生活節奏快,人的生活壓力也大,說他對自己要求太高等等,導致自己有些精神衰弱還有些幻聽幻想


    建議自己放鬆心情,遇事不要強迫自己去爭去搶,要順其自然,能夠休養一段日子最好,最後就是開了一大推保身養心安精鎮神的藥,還有四片安定片,說這藥不能亂開,每日睡前最多兩片,吃完後如果還是失眠再來找她開


    這不都是廢話麽任函安最想弄明白的事情一個是為什麽總是做同一個噩夢,還一個是為什麽總是莫名其妙的悸動和膽戰心驚,另一個就是為什麽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不踏實,感覺有什麽東西在他身邊,昨天晚上例外


    第三個問題他沒有問,因為他不好開口,加上醫生前兩個問題的解釋的不讓他滿意,他就更不可能問第三個問題了畢竟他任函安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分子


    現在怎麽辦,還能去找誰?醒來時的好心情全沒了,任函安心頭籠罩著濃濃的陰霾他沒有去停車場取車,而是在醫院附近隨意的溜達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能夠帶給他一些安全感


    一個頭戴淺灰色小夾帽,身穿土藍色中山大褂的老農模樣的人擋在了任函安麵前,伸出一隻滿是老繭的手掌,操著濃重的鄉音,攔住了他:“老板,可憐”


    任函安瞟了一眼,滿臉不耐煩的凶道:“去去去,一邊去,別擋路,我沒閑錢給你”


    他向旁邊挪了幾步,打算避開那個令他厭嫌的老農,沒想到老農緊跟著幾步,依舊攔著他,還是那句沒說完的話:“老板,可憐”


    放在平常,任函安或許可能會給他塊八毛兒的,但是今天他的心情本來就很差


    “你再敢攔著信不信我打你”任函安使勁兒的朝著老農揮了揮拳頭,有挪開了幾步


    老農這回沒有在攔著他,反而冷笑著說道:“一個要死的人了,還敢跟我耀武揚威”轉身回到了他原先的牆根下,蹲了下來


    任函安沒有動,他詫異的看著老農,目光隨著老農移到了牆根老農看到任函安盯著他看,不屑的哼了聲,眯上了眼,一臉高深的樣子


    或許三字經寫錯了,“人之初,性本善”應當改成“人之初,性本賤”才對


    任函安是符合“人之初性本賤”這句話的他看到老農的神色,認為老農一定看出些什麽,世界上流傳的奇人異事多了,還有很多事情都無法用目前的科學來解釋,於是他快步走到老農身邊,彎下腰,拿出了一顆中華煙,遞了過去


    老農毫不客氣的接過煙,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任函安已經點著了火機


    幫著老農點了煙,任函安別扭的蹲在老農身邊,請教道:“大哥,剛才您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啊?”


    “哪句話啊?”老農裝模作樣的反問


    任函安從錢夾裏抽出一百塊錢,遞給老農,老農看都不看,鼻孔朝天:“切,你當俺是什麽人啊?要知道想當年,俺在村子裏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哪家有病有災了不得恭恭敬敬的來請俺如今的娃兒,越來越不懂尊重老人了”


    任函安頻頻點頭,老農在他眼中更加高深了:“你老說的對,剛才是我錯,這一百就算是剛才的賠禮了”


    老農這才不情不願的接過了錢,抓在手裏,繼續說道:“你那算點啥,俺啥場麵沒瞅過,實話告訴你,破四舊那會俺被遊過街,文革那會兒俺被批過鬥”


    看到老頭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任函安終於忍不住了,攔住老農的話頭:“大哥,您是高人,深藏不露的高人,你怎麽認為我是個要死的人呢?”


    “剛開始,你以為俺攔著你是為了跟你要錢,是不?”老農不接任函安的話茬


    “有,有點這個意思”


    “可笑,俺找你要錢,俺的話都沒有說完,俺是想說,老板,可憐啊,都活不了多久了”


    任函安有點不太相信,因為怎麽看當初那個場麵都像是要錢的開場白


    老農看出任函安有些懷疑,不滿的哼了一聲:“哼,最近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自己不知道麽?”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打在了任函安的胸口,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老農:“大爺幫我,你看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恩,不好辦,嘖嘖,不好辦啊”


    任函安又從錢夾裏抽出五張,強行塞給了老農,老農這才把六張塞在了衣服最裏麵的兜裏,看著任函安開口說道:“你以前惹了一些你不該惹的東西,弄得你染了一些原本不該你染的麻煩,俺說的對不對?”


    點頭


    “你去醫院,那些白大褂說的不能讓你相信,對不對?”


    繼續點頭


    “你很擔憂,也很害怕,因為你知道你現在的麻煩沒法依靠醫院來解決,對不對?”


    還是點頭


    “俺要是說俺能幫你,你信不信”


    使勁的點頭


    “看在你還算是真誠,俺也不想你娃這麽早就死求了,俺幫你一回”


    老農的話讓任函安很感動,多好的人啊,自己得罪了他,他也沒有過多怪罪,還大方的答應幫自己


    “大爺,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你現在很危險,幸虧遇到了我,這世上恐怕也就我能就你了”老農有岔開了任函安的話題,“那可是俺的寶貝,除了俺的寶貝能夠救你,你就等著死吧”


    任函安又從錢夾裏抽出五張塞給了老農,老農這才依依不舍的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個彌勒佛掛墜,很吃虧似的交給了任函安


    “唉,俺這個人啊,就是心軟啊,見不得你娃兒這麽小就死求了,給你吧,貼身帶著,七天之後不屬於你的麻煩就會沒了”老農對於這個彌勒佛很是舍不得


    “大爺,你真是好人啊,我,我,我,我我我”任函安激動地話都說不出來了,“我”了好幾聲


    “算了算了算了,咱能夠遇見也算是個緣分,你快走吧,俺怕一會舍不得那開過光的玉佛,又給要回去,你快走吧”老農揮了揮手,始終不看任函安一眼,好像不願看見那寶貝的玉佛,勾起濃濃的不舍


    任函安手忙腳亂的把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玉的玉佛掛在自己脖子上,一路小跑的跑向醫院停車場


    剛剛還一臉不舍的老農看見任函安跑遠了立刻精神了,推了推旁邊不遠的老頭,樂嗬嗬的說:“老李頭,今兒個宰了個大凱子,晚上我請客,去哪吃隨你挑”這話音哪裏還有什麽鄉土味


    旁邊和老農打扮差不多的老李頭羨慕的看著老農:“你真神了啊,你咋知道他得了重病,你咋知道他最近身體不好,你咋知道他在醫院不順利?”


    “嘿,這是眼力價兒,你差得遠了,你沒看見他從醫院出來後心情不好,人很低落,而且我說他要死的那句話本來就是氣話,誰知道他上杆子湊上來了,這不一千多呢,咱平時幾天也要不到這麽多錢”老農頗是顯擺


    老李頭往老農身邊湊了湊,又問道:“你那個玉佛是怎麽回事?”


    “切,過年時三塊錢在路邊攤上買的小玩意”


    兩個老頭得意的笑聲在醫院一側的牆根肆無顧忌的響了起來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一百零六章難熬的夜


    抱歉,木易埋頭碼字,又忘了時間,上傳晚了,還請諸位看官多多原諒


    子夜的鍾聲敲響了十二下,北市大部分地區都靜悄悄的


    任函安的家裏燈火通明,房間裏的每盞燈都被他打開了雖然今天得到了那個老農的玉佛,他的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他坐在電腦前,沒精打采的瀏覽著網頁那個老農下午的話加上他最近的經曆,他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沾染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他摸了摸掛在胸口的也佛,稍微鎮定了一點,相信那個老農說的話,他也不知道能夠相信多少可是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房間裏很亮堂,除了偶爾的鼠標點擊聲,什麽聲音也沒有他不敢睡覺,害怕還是睡不著,他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


    不時的扭頭打量一下屋內,他的心思根本沒有放在上網上很隨意的點開了一個鏈接,畫麵跳出了一個窗口,刹那間整個屏幕上黑漆漆的


    任函安點擊了幾下鼠標,沒有反應下意識的按了一下電腦的重啟鍵,還是沒有反應他離開電腦椅,來到電腦後麵,想看看是不是主機和顯示器的鏈接出了問題緊了緊各處的連接,顯示器閃了一下


    回到椅子上,顯示器應經不是黑漆漆的了,變成了白蒙蒙一片任函安有些搞不明白,以為是電腦出了問題又或者是中了病毒什麽的就當他打算直接關閉電腦的時候,電腦再度黑屏


    任函安愣了一下,隨即電腦開始在黑白間不停轉化,有些晃眼了“親愛的安安,我愛你”八個血紅的大字突兀的出現在電腦屏幕中央,伴隨著不停黑白轉化的背景,顯得格外刺眼


    “噗通”任函安連人帶椅跌倒在地,摔出去了好遠他張著大嘴,雙目圓睜,臉上似乎凝固了一般


    就這樣保持了大約四五秒之後,他終於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來到主機旁邊,用哆嗦的手指不停的按著關機鍵,不敢再看顯示器一眼,終於,電腦主機的顯示燈滅了


    任函安戰戰兢兢的抬起頭,看向顯示器,顯示器卻依舊保持著剛才的樣子,八個血紅的大字在不停黑白轉化的背景下一動不動


    怎麽回事?任函安發瘋般的直接拔掉了電腦電源,卻是再不敢看顯示屏一眼


    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喘著大氣,豆大的汗珠爬滿了額頭,雙腿軟綿綿的,已經沒有了感覺,整個房間裏靜悄悄的,連他的喘氣聲都看不見


    任函安閉著雙眼,生怕一張眼就看見了什麽不該看見的東西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有些麻了


    心中掙紮了好久,他終於鼓足勇氣慢慢的,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一定是電腦中了病毒,對一定是電腦中了病毒”


    任函安不停地告誡自己,試圖使自己安定下來扶著桌子,他艱難的站了起來


    他咽了口唾沫,深深地吸了口氣,牢牢憋住,強自鎮定的快步走到顯示器前,睜大眼睛看去,果然,顯示器已經關閉了,上麵什麽都沒有了


    “呼——”任函安長長地除了口氣,已經到了嗓子眼的終於放了下來果然是電腦中了病毒他扶起了地上的電腦椅,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心情也漸漸地平穩下來


    明天找人來修電腦,這是任函安的第一個念頭他的第二個念頭是,都是那個老農忽悠人,昨天白天的時候自己還是將信將疑,自從聽了老農的一番話害的自己認為自己撞邪了,鬧出了剛才得狼狽


    任函安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為自己被一個老農欺騙而自嘲突然間,一道閃電閃過腦海他繃直了身體,不對


    騰地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衛生間門口,在右手接觸到把手的時候,他踟躕了


    這個門,開,還是不開?


    他現在對電腦中毒的這個說法有些動搖了,他想到了電腦上的那行字:親愛的安安,我愛你以及今天中午在衛生間的鏡子上的那句話


    這能是巧合麽?


    夢瑤早上在鏡子上留下了這句話,他可以理解,那電腦中了病毒為什麽也會出現這句話呢?


    他的電腦是有密碼的,夢瑤根本不知道,也就不可能在他的電腦上做手腳,要是電腦中毒,能夠這麽巧麽?


    根本解釋不清啊,他想到衛生間裏再看看,說不準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可在手接觸到衛生間把手的時候,一股冰涼的感覺傳到了他的手上,蔓延到了心裏似乎有個念頭在告訴他,不要打開,千萬不要打開,裏麵有怪獸,這不是衛生間,是潘多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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