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虛空,預言星。


    這個世界的大地上充滿了高度不同的黑塔,最高的那一座鶴立雞群,頂端刺穿天穹,來到了世界外側。


    最高塔頂端大如陸地的大廳裏,數以百萬計的員工共同維護著虛空牌項目,從無法計數的生靈世界中搜集數據,工作異常繁重。


    “警告!警告!”


    “霸主級生命體出現!”


    “生命層次為青銅時代。”


    “坐標確認:宇宙長城區,銀河係。”


    大廳熒幕上陡然浮現了預言之眼的警告,諸位大人物被驚動,從各地來到了最高塔頂端,如果說列強級生命體是每個時代最拔尖的強者,那麽霸主就是絕無僅有的另類。


    “那個地方,是沙場陣營吧。”


    “生命體來自起源沙場,沒法對他進行預言啊。”


    “太棒了,連霸主都在玩咱們的遊戲,我就說虛空牌必定家喻戶曉。”


    幾個白袍老者同時陷入靜寂,目光齊齊看向那個手舞足蹈的家夥,虛空牌是強者檢測器,但也免不了真有牌佬沉浸其中。


    噔噔噔!


    法杖敲擊地麵的聲音響起。


    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一名白須垂地的老者緩步走來。


    “大賢者。”


    一時間,會場徹底安靜下來,所有員工都表示出了畏懼和敬仰,包括剛才手舞足蹈的賢者議會長老——安德烈。


    白須老人來到熒幕前,駐足片刻,雙眼純白潔淨,仿佛在此之前一切都不是秘密,作為預言星的最高首領,他在無垠虛空當中,也是名震一方的強者。


    “忽略吧,給沙場陣營一點必要的尊重。”


    “他身上有一隻神靈級生命體,給他加個神眷者的卡牌詞條。”


    話音落下,大賢者消失不見。


    長老安德烈彎腰垂首,對其報以最崇高的敬意,於大賢者而言,普通神靈彈指可殺,但這些並不重要,對方是賢者中的賢者,更是牌佬中的牌佬,如此才值得他追隨。


    最高塔大廳很快恢複正常。


    ……


    現境,別墅二樓。


    “顏小姐,請問怎麽才能像你一樣,光是坐著就能展現出如此閃耀的氣質呢。”


    莉莉絲無奈地看著麵前恭敬請教的司檸,這個小家夥對“變強”有著魔怔般的追求。


    “第一,我不姓顏。”


    “第二,就算氣質你能模仿,可天賦呢。”


    “第三,我隻是阿禾的外置大腦,有什麽事你隻需要和他交流就好了。”


    江禾平靜地插話道:“我們的關係並沒有緊密到可以用‘阿禾’來稱呼,小心別被她騙了。”


    司檸不屑一顧,身為大半個精神側的資深玩家,在她的感知裏,神秘女子籠罩在朦朧的光暈中,靈魂層次偉岸深邃,邊緣輝光逼人,簡直是美與力的化身。


    “妖言惑眾。”司檸激烈地抗議。


    江禾微怔,好一個倒反天罡。


    司檸來到莉莉絲身邊側坐,一臉仰慕地抬頭說道:“阿禾年紀小不識好歹,今後您就是我的義姐姐了,阿檸一定會敬仰您、孝順您、尊敬您,請教我在靈魂輪廓邊緣不停放光的法門吧。”


    莉莉絲忍不住撓了撓臉頰,尷尬道:“這不是法門啊,靈魂瀕臨破碎就是這個樣子的。”“您為了格調不惜讓靈魂破碎!?”司檸震驚,這純度也太高了吧。


    莉莉絲一臉溫柔地笑道:“傻孩子,我當然是被打到了快要靈魂破碎啊,三打一,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司檸滿懷失望的勉強一笑。


    “我的卡牌多出了一個詞條。”


    江禾打量著自己的q版形象,黑衣銀槍角落,“神眷者”三個符號異常顯眼。


    “這是單一羈絆,按照說明上的內容,該卡牌遇見神孽陣容的時候可以強化傷害。”司檸解釋道。


    莉莉絲眨了眨眼睛,說道:“他是正牌神眷者,遇見與神靈厭惡的神孽之屬,確實能造成額外的神秘學傷害,這個遊戲還挺合理。”


    司檸熟練的洗牌,這副虛空牌也算得上稀有級道具,可以根據勝率匹配預言星觀測範圍內的對手。


    “阿禾別看了,我是不會讓給你玩的。”


    “這副牌價值200遊戲幣。”


    ”雖然不低,但也不高。”


    6=9+


    “總之,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江禾努力理解著其中的邏輯,最後得出結論,對方已經神誌不清了。


    打牌的繼續打牌。


    讀書的接著讀書。


    江禾起身製作煉金活力藥劑,卡牌隻有一副,司檸不肯讓出來,總的來說價格有點貴,他還沒決定買不買,畢竟無法直觀地增長實力。


    時間飛逝,夜色落幕。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江禾開門後,韓刀疤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三個小弟槍手,曙光人赫然在列。


    “天氣越來越冷了,袁小姐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起來客廳開會吧。”


    “知道了。”江禾頷首,氣溫確實在下降,現在估摸著到了零下十幾度,安平島地處南海,沒有暖氣和地暖之類的東西,連冬裝都沒什麽市場,這次降溫堪稱前所未有。


    ……


    別墅客廳。


    往常當作裝飾品的壁爐已經燒起了木柴,三十幾個人抱著被子床單在客廳圍坐,窗外是紛紛大雪,門窗周圍則釘著守護石,每個人麵前都不時有呼出的哈氣筆直似箭。


    江禾不願意獨樹一幟,也縮進了順手拿下來的小被幾裏,畫風跟其他人一樣。


    “……不瞞大家,昨夜五百多名遇難者襲擊各地,今日白天委員會統計,幸存者僅剩一千餘人,過了今晚可能就隻有別墅區幸免於難了。”袁莘低沉地說。


    有人駭然地捂住了嘴巴。


    “不是有守護石嗎?”小秦的父親皺眉。


    韓刀疤解釋道:“守護石隻有在門窗緊閉的前提下才會奏效,一旦裏麵的人被蠱惑,遇難者就將破門而入。”


    袁莘說道:“治喪委員會已將遇難者命名為行屍,子彈難以造成有效傷害,近距離遭遇,普通人根本不是對手,情況很危急。”


    “我們需要外出尋找食物飲水和燃料,我是一號別墅的管理員,我決定將所有住客分成八組,每周輪流到外麵搜尋,第八組共計七人,負責平日裏守衛別墅。”


    小區一共二十棟別墅,不同陣營的苗頭已經顯露,大雪覆蓋,野外資源迅速減少,上山很容易迷路,而且行走困難,在天黑前返回鎮上的難度很大。


    治喪委員會尚未完成一統安平島的大業,就迎來了初步崩裂,三號別墅的商場老板占據著最多的食物和水,已經和四號別墅的地下黑市負責人一起宣布自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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