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司韻她人呢?怎麽還不過來?”


    包廂裏,嬉鬧的一群富家子弟看著梁柏安盯著手機,語氣裏戲謔得很。


    “不會是還真生梁少你的氣吧,不可能啊,她可是愛你愛得要死啊。”


    “不過梁少你家明天真的要跟才回來的那個司家女兒訂婚去?那小女孩看著是挺純的,但司韻這種古典美人看著就比那小丫頭有滋味得多。”


    “是啊,司韻的身材……”


    “啪!”


    話音沒落呢,酒瓶子砸在了一個說話的富家子弟身上,鮮血直接噴了,眾人錯愕中,梁柏安神色陰鷙扣住了一個人的脖子用了力,一改往日的如沐春風的形象。


    “梁少你……”


    梁柏安甩開手,陰森地撇著他們。


    “什麽時候她成為你們口裏隨便議論的女人了?”


    “梁少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看你不開心嗎?這司韻太不知道好歹了,你都讓她過來了,這麽久還不來,這擺明就是給你臉色,跟你耍脾氣嗎?哥幾個也是替你……”


    “替我什麽?”梁柏安問道。


    幾個人笑容越來越假,恰在此時,門口探進了一隻小白兔似的毛茸茸的頭,穿著可愛的睡衣,幹淨純潔的跟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梁哥哥?”司綿綿遲疑地叫了一聲,像是被他們幾個現在的場景嚇住似的。


    梁柏安立馬使了眼色給那幾個人,然後溫柔地衝著司綿綿招手。


    “你怎麽來了?”


    “阿姨叫我來接你,怕你明天起不來,正好我剛趕完論文,就過來了,你喝多了嗎?”司綿綿開口道,她口中的阿姨是梁柏安的媽陳淑綺。


    梁柏安聞言眼底劃過一絲溫柔。


    “有點。”


    “那我送你回去吧。”司綿綿上前將人扶著,梁柏安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原本的煩躁瞬間散去,大手揉了揉她的頭。


    “還是我們綿綿乖。”


    “梁哥哥這是什麽意思?誰不乖嗎?”司綿綿天真的問,梁柏安摸了摸她的臉。


    “沒有誰,綿綿在就好。”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離開,屋裏的那些富家子一人一個啐聲。


    “媽的,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司家這一對姐妹一個比一個賤,姐妹花輪著給人睡。”頭上流血的富二代張口就來。


    “可我怎麽聽說司韻她因為她媽的緣故從來不留梁柏安過夜,梁柏安這才睡上這妹妹了。”


    “鬼知道呢,反正比起這妹妹,我倒是想嚐嚐司韻這尤物的滋味,她那身材……”


    翌日一早。


    司韻生物鍾讓她定時定點地醒了,迷糊中睜開眼的一瞬間,看著一張年輕英俊的俊顏。


    不得不說,這孩子長得是真好看,不然自己昨天也不會盯了一個上午,在人離開之前把人哄著結婚了。


    隻是,司韻低頭一看,口水吞咽,昨日種種像個幻燈片輪番播放,讓她漲紅了臉,猛地坐起身,這才發現,兩個人都一絲不掛,她還沒來得及羞恥咒罵出聲,就被一道猛力拉入堅硬精壯的胸膛裏。


    “再睡會。”紀寒蕭嗓音剛睡醒的低啞,磁性的叫司韻那是一股熱流直逼腦門蓋,尤其是他的手往哪揉呢……


    “你你快給我鬆開,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司韻大舌頭了一下,實在不想說自己身體現在是個什麽狀態了。


    身後的人僵了下,抬起頭,從後麵探過來,看她。


    兩個人目光在交匯的瞬間,司韻感受到了弟弟的熱情和……年輕。


    她的老腰啊,不過……情欲之事,真是比少女春夢可令她沉淪得多,或許這具身體早就成熟,而紀寒蕭這家夥,采摘的技術,太令她滿意了。


    “去哪?”


    紀寒蕭穿著白襯衫,司韻已經換好了一身蘇繡旗袍,將她姣好的身材展現無虞,紀寒蕭瞥了一眼,眸色又深了兩分。


    “去見我媽。”


    城郊的療養院。


    紀寒蕭跟著司韻進了一到私人病房,一進去,便看到了床上躺著的蒼白女人。


    司韻拉著他的手走到了女人的跟前。


    “媽,我來了。”司韻開口。


    床上形容枯槁的婦人吃力地抬起眼簾,看著司韻,露出了微笑。


    “韻兒。”


    司韻扶著她坐起身來,紀寒蕭幫襯著。


    “他是?”


    “我的結婚對象,紀寒蕭。”司韻回答。


    蘇嵐月疲憊的眼神中有了一絲光,隨即笑著滿意地點頭,但又很快憐惜地握住司韻的手。


    “好孩子,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別在念著那些不該是你的東西了,媽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些,至少那樣才不會受傷害,結婚了好,等媽走了以後,至少有個人陪著你身邊。”


    蘇嵐月說完咳嗽了幾聲,司韻遞上水杯。


    “您要我的做的,我做了,剩下的路讓我自己走吧,媽,什麽東西是我的,什麽不是,我會分得清楚,您不用擔心我。”


    “你這孩子你怎麽還這麽倔……”蘇嵐月話沒說完又咳嗽了起來,司韻扶著她躺下,眼神逐漸深沉而堅定。


    “我不是您,不會任人宰割,委屈不了自己一輩子。”


    “你……韻兒,你會受傷的,他們家是魔鬼,你鬥不過他們的。”蘇嵐月著急道。


    司韻剛想開口。


    “媽,您放心,我會陪在韻兒身邊,不讓她做傻事,您好好休息,保重好身體要緊。”紀寒蕭醇耳的聲音帶著安撫的能力,幾乎在那瞬間,母女倆都安靜下來。


    司韻是訝異他這聲媽可叫得真好聽,而蘇嵐月則是感動了。


    “好好好,這孩子不錯,韻兒,好好跟小紀過你們日子吧,媽真不希望你再去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蘇嵐月疲憊地閉上眼,病容之態似乎已經到了生命的末端。


    療養院外。


    司韻沉默不語在前走著,紀寒蕭一把拉過。


    “幹什麽?”


    “感覺你想讓我親親你。”


    說完,大庭廣眾,大白天的,司韻被人當街吻了,一記熱吻讓她身子都虛了。


    弟弟的虎讓按照名門閨秀養出來的司韻吃不消。


    “司韻!”一聲低吼,從身後傳來。


    司韻轉過身看向男人陰沉的臉,這人不該在訂婚現場嗎。


    “你在做什麽?!”梁柏安沒想到自己一大早就來尋人時看到會是這種場景。


    一拳砸在紀寒蕭的臉上,司韻都沒反應過來,隻看著紀寒蕭嘴角有了血珠,緊跟著,迅雷不及的速度,梁柏安也被勾了一拳,司韻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弟弟的虎樣。


    梁柏安徹底發了瘋,抓著紀寒蕭的衣領再有動作時。


    “梁柏安你做什麽!”


    梁柏安看向神色沉重的她,拳頭隔在半空中,怒罵了一句,放人轉手扣住了司韻手腕,司韻剛想掙紮。


    “司韻!別再惹怒我了!”梁柏安緊張而惱怒的神色讓司韻怔愣了一秒,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眼前這個自己愛了十多年的男人是在乎自己的。


    “跟我走。”


    梁柏安冷厲地瞪了紀寒蕭一眼後,拉著司韻往自己車前走。


    司韻猛然回神。


    “梁柏安,你忘了今天是你什麽日子了嗎?帶我去嗎?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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