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韻生物鍾醒來,發現身旁是空的,眨了眨眼,有種莫名的情緒在心頭蔓延,但很快被淡化掉,她火速地換了衣服,洗漱了一番,因為今天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隻是沒想到出門之際發現沙發上窩著的高大男人,秀眉蹙了蹙。


    看著滑落的毛毯,司韻還是走了過去,將毛毯給人蓋上,看著地上和桌上的文件。


    司韻看不懂,但能發現,昨晚這家夥是忙了一夜啊。


    現在像這樣年輕的大學生可不多了。


    司韻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的眼光不錯。


    “一大早對著我這麽笑,這麽滿意我?”紀寒蕭微眯著眼,看著跟前的女人。


    司韻一怔,隨即起身。


    “你裝的?”


    “什麽?”紀寒蕭揉著頭發,拿著眼鏡待上,也做了起來。


    司韻看著眼前毛茸茸的頭,有那麽一瞬,口幹舌燥啊,她想起了小時候在福利院養的大狗。


    紀寒蕭揉眼的動作一僵,抬眸,司韻也尷尬住了,自己真擼……狗了。


    “嗯哼。”司韻收回手,轉過臉不自然地開口。


    “回屋睡去,別著涼。”


    紀寒蕭笑了。


    “嗯,好。”


    如此乖巧,讓司韻更加臉紅,覺得這男大學生有點……故意的。


    “紀寒蕭,你……”


    “我怎麽了?”紀寒蕭問。


    司韻臉更紅了,隨即踩著高跟鞋轉身。


    “小年輕,別總熬夜,熬夜傷身,姐姐可不喜歡有個身體不太行的弟弟在身邊。”


    說完梗著脖子離開了家。


    紀寒蕭苦笑了,他看著自己下半身,被自己如此苛待的下半身,這算什麽事呢,剛想到此,手機鈴聲急切地響了。


    紀寒蕭看了來電。


    小布。


    這才過去三個小時,這家夥應該在睡覺才對。


    “喂?”


    “老大,不好了!”


    “……”


    司韻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一家貌不起眼的事務所。


    一進去就直奔一間辦公室。


    “司小姐,遊老還有一節課,得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


    “沒關係。”司韻看了下時間,確實自己來的太早了。


    一個小時後,一位老頭,懷裏夾著書本回來了,看到司韻的那一瞬,眉眼亮了不少。


    “小司韻?今天怎麽來了?”


    “遊爺爺,我想完成奶奶的遺囑。”司韻開門見山。


    遊老喝著茶的手頓了下,轉頭看向司韻。


    “嗬嗬,結婚了?”遊老問。


    司韻點點頭。


    “是梁家那小子?”遊老又問,司韻有些無奈了,遊老可真的對蘇城這些八卦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是。”


    “喔,那好事啊,看來你奶奶還是有遠矚的,把結婚證拿來,我來給你辦,不過你老公也得來,他得按個手印。”


    “這麽麻煩嗎?”司韻沒想到。


    遊老笑死了。


    “小司韻,你奶奶的繡房不值一個手印嗎?都是你老公了,不能來?”遊老一問,司韻心虛了下,搖搖頭,“那改明我把他帶過來。”


    司韻準備離開之際。


    “小司韻,你該知道,繼承的話,有些東西會瞞不住的。”遊老提醒一句。


    “我知道。”司韻回答。


    “你想好就好,別辜負了你奶奶對你的栽培。”


    司韻離開律師事務所的時候,腦海裏都是司奶奶臨終前的囑托。


    “你是司家的孩子,奶奶我能給你的不多,繡房,是你的嫁妝,也是你要為奶奶守住的最後一點東西了。”


    司韻愕然。


    她從未想過,奶奶,司家的奶奶知道她的身世,而且直到臨終才跟她說。


    “小司韻,隻要你結婚,繡房就是你的,不是司家千金的,是你司韻的……”


    車的嗚鳴聲打斷了她斷斷續續的回憶。


    司韻抹了一把臉,繡房的事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隻要把紀寒蕭拉到遊老這來一趟就行,紀寒蕭還算好哄,回頭再給點補償,按個手印應該不是難事。


    難的是她的展,真的能舉辦起來嗎?


    司韻真要驅車回繡房呢,電話響了。


    “韻姐,不好了……”


    與此同時的寫字樓。


    蕭藍科技的東西被人粗魯的丟了出來,紀寒蕭感到的時候,自己的幾個夥伴正跟大廈的保安battle中,一瞧見紀寒蕭,就差沒急哭圍上來。


    “老大,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丟我們的東西,好多文件都被他們……”


    “老大,他們說這房子不租給我們了?”


    “老大,咱們欠債了嗎?”


    “老大,又是越哥……”


    紀寒蕭沉著臉走進了,被保安攔住。


    “這裏是私人領域,閑雜人不可以進去。”


    “這是我租的辦公室。”紀寒蕭回答。


    裏麵走出來一個梳著油頭的男人。


    “之前是,現在不是了。”說完一份文件丟在了紀寒蕭的身上,笑笑連忙拿起。


    “這房子不租了,已經賣出去了,按照租賃合同,這是你們的賠償,應該足夠了吧。”


    一張支票也落了下來。


    一百萬,房租的十倍。


    “越哥這是想幹什麽啊!”笑笑開口。


    紀寒蕭沉了沉氣開口。


    “我們立馬搬走,但東西,你們在動一下,恐怕,這張支票不夠。”紀寒蕭冷冷說道。


    油頭男人嗤笑一聲,剛要開口,紀寒蕭打開了手機。


    “這是我們剛獲得的專利,在a國得到了認可,且被多家院校支持並讚助,目前a過華爾街有人出了三個億想買這個專利,你們要賣嗎?”紀寒蕭問。


    油頭男笑容頓時凝固了,看向紀寒蕭的手機,眼中是狐疑也是畏懼。


    但下一瞬。


    “一個大學生的創業,你們……”


    “既然你認不得,那報警吧。”紀寒蕭也不等他話說完,直接要報警,油頭男立馬開口。


    “好商量,東西我們不動了,你拿走。”


    於是,半個小時後。


    五個人,抱著幾大箱子站在了街頭路口。


    “老大,我們怎麽辦?”笑笑問。


    “不是有一百萬嗎?我們找別的地方。”小布回答。


    “不行。”紀寒蕭回答。


    “為什麽?”四個小的不明白。


    “因為不會有人把房子租給我們,即使租了,還會像現在這樣。”


    “啊?越哥他瘋了嗎?有錢也不能這麽搞吧。”


    “不是越南嶠。”


    “不是越哥,那是誰?”瓜子問。


    紀寒蕭腦海裏閃過昨天跟自己互毆人的臉,還有寧家的那位,無論是誰,在這蘇城,他們都有手腕。


    “你們先拿這錢找一家高檔酒店住下,辦公室的事,我去安排。”說完把箱子往瓜子上一摞就走了,差點累癱瓜子。


    “老大,你等等……”笑笑都來不及開口呢。


    “咋辦,虹姐和斌哥回來一看,咱們被偷家了。”


    “真不是越南嶠幹的嗎?”


    “不知道啊,越南嶠要是還這麽卑鄙,媽的,我現在就像去揍他,不就有點錢嗎,當初要不是咱們老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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